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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扣子知道她在找谁,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开口道:“卫大哥今天一大早就去城郊练武了,我这就让山城过去知会他一声您回来了。”
谁承想,听了他的话,左丹青却果断摇了摇头,出声制止:“不必,他定然是知道我已经回来了。”说到此处,左丹青涩然一笑,卫珂那点小心思,她清楚得很,三年前自己曾以同司冕的中秋之约为由让她离开,他最终却还是回来了。
此后,她在无昼楼闭关三年,那人也是不依不饶的日夜驻守在楼外,直到大半年前自己离开无昼楼,才肯听从命令跟着小扣子他们来到南擎。
如今自己来到颐充,他恐怕是害怕再次被赶走吧。
左丹青在心底幽幽叹息出声,耳边隐约传来小扣子的嘟囔:
“唉,主子,您知不知道外面疯传的谣言啊?”
“谣言?什么谣言?”左丹青挑眉,不明所以的看向小扣子,这半年多,她为了寻找硝石去了一趟岐山,所以才会推迟回来的时间,虽然回来之前恶补过南擎各大世家的概况,但是对于一些具体的消息,却并不怎么清楚。
“呃……您真的没听说?”小扣子窘迫的吞了吞口水,抬眼却正对上云梓警告一般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就又无奈的吞了回去。
左丹青察觉到他们的小动作,干脆利落的走到小扣子面前,眸光犀利的扫向他道:“有什么话,还不快点说清楚。”
云梓赶紧上前打圆场,端着茶水送到左丹青手上转移话题:“小姐,旅途劳顿,您口渴了吧。”
见到云梓难得这么主动,左丹青惊觉的抬了抬眉毛,看着他们冷笑道:
“怎么,你们还想瞒我一辈子不成?”
言毕,她冷眼扫过他们三个,挑中最老实憨厚的山城:
“山城!你说!”
山城被点到名字,浑身一震,差点在原地跳起,目光哀求的看向小扣子,试图从他那里寻求帮助,可是小扣子头垂得几乎要埋入胸口,半点要理睬他的意思也没有。
山城无奈,只得如实应道:
“那什么……主子……外面的人……都说……都说……”他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左丹青用力一拍桌,他赶紧飞快的回道:
“外面的人都说冉将军的孙女是为了同安国府的小侯爷成亲!”
话已经被山城说到这个份儿上,左丹青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冷冷的看向云梓,朱唇轻启,声音无比镇定:
“那老家伙早就算计好的?让我代替她的孙女嫁到安国府去?”左丹青望着云梓的眼眸满满都是失望,整整四年,朝夕相处,这样的情分,难道还是不能换来她的真心?
云梓此时也是十分内疚,她也是在昨日才收到冉将军的飞鸽传书得知此事,本想着进了颐充,再去恳请冉将军改变主意,谁承想,他竟然将这个消息放出,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看来……将军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
左丹青见到云梓一声不响的跪下,仔细思忖一番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吐出一口浊气,拉起云梓的,低声道:
“罢了,又被那老家伙摆了一道,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若是安国府那个小侯爷不嫌弃他的夫人是个病弱的丑八卦,就尽管娶回门供着好了。”
言毕,她阴测测的一笑,眼底狡黠的光芒转瞬即逝。
这句话听的屋中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主子……你不是……真的这么干了吧?”良久,小扣子才反应过来,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问道。
“不然你以为,那老家伙花样太多,我要是不留个心眼不就被他给卖掉了,安家和冉家的婚约,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如今两家交恶成这样,还能作数。”左丹青一边说一边轻轻眯起眼睛,脑海里回想起对安国府的记忆。
这安国府原本十分落魄,却因是惠昭女帝的母族而鸡犬升天,而冉家不肯放兵权,同女帝势如水火,安国府居然还真起了要娶冉家孙女进门的心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安国府想要以此为要挟,冉将军则顺水推舟的想要给自己送入龙潭虎穴。
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左丹青暗唾一声,眸光更冷。
云梓见到她这副摸样不敢上前,转过身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在她心里,也不同意将军这次的做法,婚姻大事,哪里是儿戏,眼看着左丹青即将及笄,却要面对这样的人生……思及至此,她幽叹出声,只好安慰自己,如今还有转圜的余地,自己应当在今晚去见一见将军。
左丹青并不知道云梓此时心中所想,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岐山发现硝石之事上面,于她而言,努力积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一想到岐山中蕴藏的那些宝藏,左丹青就心情一片大好,刚刚因为谣言而惹出的不快转瞬烟消云散。
她飞快的整理好思绪,将小扣子单独唤道内室,将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一一交代。
第二百二十一章 将门闺秀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身段窈窕的人影慵懒的躺在的软榻上,层层叠叠紫色纱幔遮掩了榻上之人的容颜,让人只能依稀看出线条完美的轮廓。
纱幔之外,婢仆们都埋头忙碌,精神紧绷,生怕有半点闪失,就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下,门外突然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转眼间的功夫,那宫人就心急火燎的推门而入,眸光在看到榻上那人的假寐的摸样时不由自主的一凛,整理好情绪连忙禀报道:
“陛下,外头如今都在传言,安国府的小侯爷要娶冉将军的孙女为妻……”
他话还没说完,纱幔后漆黑的瞳孔就猛的一下子睁开,流光美目转了几转,不动声色的听着那宫人继续开口:
“奴才特地去派人查证,这……这的确不是空穴来风……”宫人哆哆嗦嗦的说完。手指紧张的捏在一起攥成拳头,忐忑不安的等候着里面那人的回应,心若擂鼓。
“冉将军的孙女?”良久,就在那宫人以为帐内的主子并未听清的时候,她终于幽幽的出声。
“呵……还是个将门闺秀,要我看,这门亲事不错。”她呵气如兰,语调也听不出来喜怒,却让那宫人心中愈发的难安。
“可是陛下,冉将军和咱们并不同心,他居然肯应下这门亲事,恐怕是另有所图啊。”左思右想,宫人还是决定出言相劝,谁承想,纱幔后的女子却并不领情:
“那又如何,安家那些扶不上墙的东西,让他们随便蹦跶吧,朕累了。你先下去吧。”白皙修长的手自纱幔后伸出,不耐烦的挥了挥,重重帘幕阻隔了宫人的满目忧愁。
眸光贪婪的流连过那双柔夷,宫人不甘的转身,刚一出门,就果断叫来心腹的小太监,压低声音叮嘱道:
“去将此事告知帝师。”
小太监领命离去,宫人却转眸看着紧闭的殿门呆立良久。
※※
阳光打在大汉黝黑的面上。此时他咧嘴含笑,正衬得一口白牙异常明亮。
小扣子见到对方的表情,也礼貌的报以微笑,只是侧目看向左丹青的时候,眼底写满了迷茫。
左丹青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却也不急着开解。而是指着大汉介绍到:“这位是无昼楼的季九,人送外号千杯不倒,是我们这回同钱老板谈判的杀手锏。”
闻言。小扣子眼中的迷茫更深,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心底的疑问:
“主子,我们是去谈生意,又不是喝酒,再说了,我的酒量和酒品也都是不错的,您这么做是为了?”
谁承想,还不等左丹青出言替他解惑,季九听了就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拍了拍小扣子的肩膀。力道半点不轻巧,压得小扣子浑身一抖。
“小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老四曾经说过,这个钱老板为人有意思的很,曾经有人找他贩货,两个人也是酒桌上谈价钱,结果就因为喝不过他。被狠狠的宰了一笔,当时那钱老板就说‘连酒都喝不过我,还好意思谈什么买卖,’后头那人花了好大的价钱,还磨破了嘴皮,才说动他来运货。”
听到此处,小扣子恍然大悟,看着旁边一言不发却笑得胸有成竹的左丹青说:“原来主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哈哈,这是不是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左丹青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是啊,我调查那个钱老板许久,才抓出这么一件陈年旧事来,如今我急着要那批硝石,运价却又太贵,不得,只好出此下策。”看着左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