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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笨蛋吗?”
“笨蛋呀……也许……真的是吧……”我不置可否地答道。
“干也!”正在我发愣的时候,面前愣愣地看着床上的洋装的织开口了。
“什么?”
“这些衣服,我会穿的。反正多几件衣服换着穿不是什么坏事。”扭过头不去看我的脸。面前坐在床上看着衣服的织默默地说着。
看到了织生气的样子,我反而安心了。织现在真的很精神呀。
最近和我生活的这几天,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织,越来越像普通的女孩子了。
早上一起起床,一起去橙子小姐的人形工房打工。下班后一起去便利店购物后回家做饭。
邻家的伊吹太太见到穿着红色夹克和枯叶色和服的织,总是喜欢对我说:“啊拉,这对小夫妻今天又回来了呀。”
听到伊吹太太的调侃,我只想苦笑。
夫妻吗?
由于门牌上挂着的不是【记忆】中的【两仪】而是现实中的【黑桐】的关系,也许邻家的伊吹太太把我和两仪织当成了夫妻了吧?
哈……
这样的误会……还真的只是误会而已吗?
好吧,我坦诚,这样的误会,也许不是误会吧。
如果和织这样生活下去,作为我本人来说,也是不排斥的。
因为我喜欢着式,从1995年第一眼见面的时候就喜欢。
这样的生活,这样平淡,也许正是我想要的。
“也许就是这样平平常常地和织生活在一起也不错……”
◇
这样的场面是什么?
这就是幸福吗?
看到眼前像是小狗一样幸福的男人,这个有着精致面孔却总是穿着一身死气沉沉的黑衣的男人,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被对面的男人认定为友人,我也清楚地记得他的名字是黑桐干也,也知道眼前这个叫做黑桐干也的男人和一个叫做两仪式的女孩发生过的事,和一个叫做两仪织的男孩子的交谈。可是,我仍然感觉这一切缺乏实感。
明明是一年前被汽车撞到飞了出去,明明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好像想要杀了眼前的男人,可是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变了。
不只是年龄的增长和醒来后所处的位置的不同。甚至不是对眼前的男人丧失了杀意!
而是我还有了一个新身份——两仪织。
虽然式和织还是有所不同,但是都是读成两仪shiki吧?
我,真的是shik、吗?
前几天的夜里,我用刀割破了手指。
如同人类一般的殷红鲜血从伤口中流出。
那个时候,这个小狗一般的男人发疯似地冲过来为我包扎伤口,然后抱着我哭。
啊啊。
看来我的自我质疑还真是愚蠢呀。
看到这个男人伤心的样子,我却感觉到了伤心。
不过,伤心和担心后就是很温暖和舒服。
因为,眼前的男人哭着把我抱在了怀里,说不会离开shiki。
从小就可以判断出他人恶意和真心的我,完全没有从眼前的男人这里读到那些恶意,只是读到了暖暖的真心和悲哀的情绪。
看来我还是有人来关心的呀。
离开了式的我,不再是一个人呀……我还有干也。
是呀,我是两仪织。应该更加开心一些的!
我不是总是在外面静静地观察世界的式,而是喜欢做梦的织。
拥有着两仪织的记忆和苍崎橙子那个堪称神的魔术师的成品人形。我现在正在作为两仪织这个人类的存在活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至于是男孩子的人格还是女孩子的身体之类的条件和现实,统统都无视吧。
只要幸福就好了。
既然大家都说我是两仪织。那么,我就作为两仪织继续活下去吧。
继续呆在这个人的身边,继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哼……既然这副身体没有真正的通往根源的路径,那么和你的战斗就是注定的无必要的。无聊的伪物,就去享受枯燥而浅薄的人生吧……”
枯燥和浅薄的人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枯燥和浅薄的人生看起来不错!
如果幸福就是枯燥和浅薄的话,那就一直枯燥浅薄下去好了。
因为,我的梦可以继续了。
22 车站之外
时节正处于隆冬。
1998年的冬天,显得格外的寒冷呀。
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棉衣。我走向了车站的月台。
新年的假期刚刚度过,我就被橙子小姐派去出差。现在刚刚归来。
“啊拉,黑桐,如果这次的工程可以被揽下来,我就有钱给你发奖金,你和式就不用整天吃泡面了……哈哈。”
在出差之前,戴着眼镜的女恶魔坐在烂尾楼里的办公桌前阴险地笑着,而我却不得不为了最后的几片面包在车站里赶路拼命。
是呀,年底的时候,我向橙子小姐再度预支了下下个月的工资。买来了几件织的换洗衣服。
织不能只穿着一套和服到处走来走去吧?所以,几件换洗衣物也是必要的。
但是,就是几件地摊货一样的衣服,就已经要我这个工资少得可怜的我再度地借贷了。
虽然很痛快地收到了橙子小姐预支的工资,可是看到橙子小姐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我在等待一场喜剧表演】的期盼。
好吧,我承认:
仅仅是离家出走后又与同班女同学同居的我,不得不面对重新置办一个家的负担。
生活果然是沉重的东西呀。
仅仅是最简单房租,加上几件衣服和一个月的泡面,就已经让我感到十足的吃力了。
想起【注定发生的未来】里面,式也是独居在这所公寓的,貌似她好像就没有这么多的压力呀。为什么我和织住在一起就是这样沉重呢?
啊,是呀,式是大小姐,随便向家里要点钱租房子还是不成问题的。而没有了大小姐身份的织,则是一个普通的性格开朗的女孩子而已。
这样不同的未来,就是我改变了未来的代价吗?
小人物的生活呀,紧巴巴的生活。就是改变了未来之后,所谓的抑制之力和阿赖耶识给我的报复吧?
但是,作为补偿,我得到了织。
现在的织,原本死去的织,现在正在开开心心地活着,和我住在一起。住在原本由式租住的公寓里。
这样的结果,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有所得就有所失,反过来也是那样。
这几天我去了外地把橙子小姐的企划书和设计样本送到委托人那里去,然后再把委托人的合同书文本带回来。
啊呀,要赶快走出火车站了。
今天,织会来车站接我的。
虽然那天织也是想和我一起去出差,但是橙子小姐只给我一张车票的差旅费。
所以……那个时候看到织气鼓鼓的样子,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其实,不仅仅是差旅费不够那么简单,好像织还不能随便出去。
“如果被两仪家的人看到,会引起混乱的。”
这就是橙子小姐给出的理由。
购买那些与和服风格完全不搭边的洋装,就是出于害怕被织的家人认出的原因。
虽然和织一起出差不可能,但是今天要织来接站,估计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在电话里,织也很爽快地答应穿着我买的洋装来接我。
听到了不是和服的打扮,想到了被两仪家认出的可能性大大降低,我也放心了许多。
嗯,很快,我就可以见到织了。我们已经约好在车站前的咖啡店会面。
提着公文包走向咖啡店的时候,我看到了咖啡店前面的发生了一阵骚动。
在目的地的咖啡店前,若看到女孩子被三十来岁中年男性抓住手腕,几乎要哭出来的话,我可没法默不作声。
旁边的路人让出了一小块空白,人流仿佛都在避着他们。男人和被男人扯住手腕的少女仿佛置身于一座圆形舞台上。
那个男性正在火冒三丈的责问着少女,少女尽管脸色苍白,但是还在拼命地向男性申诉着什么。
这样的场面,似乎在我的头脑中有个模糊的映像。
〃——————〃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向舞台走去。
虽然最近才被人异口同声地骂过老好人;但就算我不出手;这里也确实需要一个调停人。毕竟我相信这个世界的很多矛盾都是可以靠交流来解决的。
〃那个;打扰一下。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男性和少女一起转向了我。
男性一改刚才心急火燎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把实现别向了一旁。
少女眼里泪光闪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是谁;莫非认识这个孩子?〃
〃不好意思;我只是偶尔路过罢了。虽然有点多事;但总觉得不能假装没看见。这孩子怎么了?要您那么困扰〃
我继续道着歉;尽量和气地问起了争执的原由。男性支支吾吾的;显得更加不好意思了。看他的举止;不像会一时冲动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