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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姑要是不干呢?”老二脸上的微笑开始有些挂不住了。
“这就是马家老大该考虑的事情了。”小五手一摊:“反正为了银子他能对咱们媳妇儿动手呢,现在可是为了保命,他肯定能想到主意的。”语毕又似想起什么一般补充道:“若是他做的太过分,我们再去找官府也不迟嘛!”
“……”
一干众彻底无语,您这分明比他们的打算还狠好不好!
马仙姑是个行动派,发现自己儿子一夜未归,第二天一大早便来敲罗家的院门。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睡眠不足的陶盈看着孤身前来的仙姑,不觉也暗暗叫了一声佩服,想当初方家婶子那般彪悍,也不见单枪匹马上门来找茬呀?
何况眼前这还是仙姑犯事儿在先,就不怕有来无回么?
“这是方家那个婆子转过来的二百两银子的银票,这是我家自个儿拿出来的三百两银票。”仙姑倒是开门见山,一进门半点寒暄和抵赖都没有便直接从袖子里往外掏了两张银票摆在老大身旁的桌面上:“我知道,这次是我们家被猪油蒙了心,有错在先,只希望你们看在乡邻一场的份上,高抬贵手吧!”
倒是个聪明人。
躲在房内听墙根的陶盈和身旁的老四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起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儿子一夜未归,明显她们暗地里的盘算已经暴露无疑,此时着急也没用,坐在家里等着罗家上门便是失了先机反倒更加难办,倒不如干脆利落的上门认罪领罚,反倒还能有几分机会。
“我们家不缺银子。”
罗家出面接待仙姑的,只有老大一个人。
面对仙姑搁在桌面上的五百两银子,老大异常淡定的摇了摇头:“何况,还是这样来历不清不楚的银子,我们家更是不稀罕。”
“大郎倒是个痛快人。”马仙姑嘴角动了动,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坐在了老大的对面:“可我家现在能拿出来赔罪赎人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些银子了。”
“我记得那年我还小,二弟那时候八个月,高烧不退,娘苦苦求了几位大夫都是无果。”老大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还是在路上遇见了婶子。”
“这么久的事情了,难为大郎你还记得。”马仙姑听了老大的话,微微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当年只不过知道那么个偏方而已,顺口告诉了你娘,救了你弟弟一命也是偶然,不提也罢。”
“我知道大郎你想让我做什么,既然事情到了这份上,婶子也就倚老卖老的说两句。”马仙姑顿了顿,才又开口道:“若是你们家还是当年的境况,即使是前些日子你们上门去砸了我的神龛,我也不可能给你们赔付那笔银子。大郎你是个聪明人,定然也知道鸡蛋不能撞石头的道理。”
“你想让我们家去指认的那位,我们家惹不起。何况,单凭我们家的一面之词,也定不了那一位的罪,反而是我们一家人很可能会罪上加罪。这样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会做?”
“大郎你们的日子现今是好过了不少没错,可是比起你们那位姑妈,比起罗家,还是鸡蛋与石头的差别。”
“自古衙门向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你们现在的家底,能和你们的姑妈比么?”
“婶子,你的意思我明白。”老大点了点头:“不过,想必锦上添花的事情,婶子应该是不会拒绝的。若改日有打烂那石头的机会,婶子可否出来添一把力呢?”
“那是自然,成人之美,总是谁都会做的。”马仙姑愣了愣,随即便笑开了:“说起锦上添花,你那姑母在婆家的日子这一段也不算好过。方家被沉塘的那一位,如何也是她的小姑子,而且多少也沾了你们一家的光,这笔烂帐现在可都算到了你们姑母的头上。”
“方家向来都是我姑母做主,即使是算到她的头上,又能如何?”老大却是一脸淡然:“何况,方家是自作孽不可活,依着她们犯下的过失,别说是沉塘,就是拉到邢台上剐一剐都够了。”
“只是婶子的提醒,大郎在这里谢过了。”老大扶着桌沿站起身:“马兄虽是受人唆使,但毕竟是动了手。咱们兄弟几个一时怒气上头,倒是让他吃了些苦头,还请婶子见谅。”
“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着实是该打。”马仙姑干笑着也陪着老大站起来,忙不迭的应和道:“只要大郎肯原谅他这次,婶子我回去了,一定严加管教,绝对不会再出纰漏,绝对不会了。”
“那倒也不怕,昨儿晚上当着里正村长的面儿马兄可是在认罪书上按了手印的。”老大看着马仙姑:“数罪并罚的严重性,马兄肯定也是知道的。”
马仙姑的脸色白了白,最终什么也没说,静静的跟在老大身后出了门。
“真是奇怪,马仙姑那么小气的人,怎么今天这样慷慨了?”等着老大领着马仙姑去柴房,和陶盈一样躲在里屋偷听的小五才忍不住疑惑道:“一出手就是五百两耶!”
“仙姑可精明着呢!”陶盈笑着拍了拍身上因为贴墙而沾上的浮灰,轻声答道:“要是等咱们准备好上门,她要掏的,可就远不止这个数了。”
有过一次交锋经验的马仙姑自然也知道罗家狮子大开口的秉性,哪里还会再重蹈一次覆辙?
“对了媳妇儿,今天可是开集日呢!”提到银子,小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有些兴奋的看着陶盈嚷道:“之前媳妇儿你不是一直想去赶集来着?”
“正好顺便一起去城里把文书给换了。”老大正好从外头进来,顺着小六的话说道:“不过这会儿再步行赶过去便有些慢了,老二,你去王家瞧瞧,看看他们今天用车不用。”
听说要去赶集,陶盈也很是高兴。
之前准备的草药因为放在地窖里,算是逃过了一劫,如今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听说要去赶集,想着一路同行的还有山妮儿。
她倒不是想去集市买什么,而是想搭个顺风车去城里给绣坊送活计。
山妮儿一上马车便和陶盈挤在一起,将这两日在杏花儿那里的所见所闻唧唧咋咋的来了个倾情大放送,别的倒还罢了,就那柳家婶子又上门的八卦,把陶盈也雷了个不轻。
“盈嫂子你真是没看到,昨儿下午柳家的过去找王家婶子的那样儿。”山妮儿掩口嗤嗤的笑,一脸的鄙夷加幸灾乐祸:“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天,无非就是说你病了,经过手的东西不吉利,还是早些处理掉换新的比较好,她可以帮忙呀,而且工钱的话,也只要一半呀什么的。”
“哼,她哪里知道,你帮杏花儿绣嫁妆,可是分文不收的。”
“那后来怎么说?”经着山妮儿这一提,陶盈倒也有了几分好奇,这事情后来是怎么了解的。
“杏花儿娘说,他们家就算是再不富裕,这嫁妆还是得自个儿绣了才算有诚意。”山妮儿大约是想到了昨儿在王家见到的场景,笑得更开心了:“如今是因为时间短赶不过来,才请了杏花儿相熟的姐妹还有家人过来帮忙,所以对外是不请绣工的,就更谈不上工钱便宜还是贵这一说了。”
“不是上次说,柳家的不是有意去别家绣庄做管事吗,怎么到现在也还没见到动静儿?”说起来陶盈也有些不明,当时和自个儿争马面裙那份儿活计的时候,柳家的那位可是春风得意的很呢。
“黄啦。”山妮儿摇了摇头,贴在陶盈的耳边低声道:“听说还是工钱没谈拢,柳家的眼界儿高着呢,可也不看看,这里又不是京城。一个绣坊一年能进多少银子,哪里会出那么多工钱请了她回去供着?”
这一点陶盈倒也明白。
城里的绣坊所能招揽的活计,大多来自中层阶级。所以在绣工技巧上,并不需要太过高端,够用就成了。
之所以之前会想着请柳氏过去,无非是因为她在京城的绣坊里呆过,多少会一些新鲜花样儿,若是出的银子不多,请回去充门面也是不错的。
可偏偏柳氏眼界高,要的工钱自然也不会低,一盘算下来,绣坊自然不乐意了。
而因为之前的事情,柳氏也开罪了六婶,这样她想接一些活计也就变得格外艰难起来。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