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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不知道。”虽然我骂他是混蛋,但发誓我没有要刁难的意思,因为我确实不知道。
男:那个丫头居然回答不知道。我气结!
女:不过我对他几次三番的搭讪很是厌恶,只想马上离开这个稀奇古怪的宾馆。当我正打算转身离开时,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我像被附身似得腾空跃起又轻巧得落在那混蛋眼前。要不是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身,我真想马上蹲下来看看我双脚的构造!
女:我直截了当地说,“昨晚的事情你忘记吧,我就当是被狗咬了!”没错,我就是把你比做狗!
男:她说狗?我没听错吧!
女:说罢我觉得顿时耳聪目明,神清气爽。为了应景,我装模作样地抱拳说道:“后会无期!”
男:她说罢,我觉得顿时急火攻心,气急败坏。然而我斟酌了一下好像也找不出比这更加言简意赅的四个字,便抱拳回道:“后会无期!”
第4章 我的真命天子
虽然我一直竭尽全力地回想着我的前世,可这些日子以来我就连自己爸妈的脸孔都没有记起来。然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脑海中却时常会蹦出一张清晰的男人的脸,他总是在笑,笑得很阳光灿烂,然而却不是对我。他总是冲着我身边的人笑。我猜想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我爸年轻时候的模样,那么就肯定是我暗恋的对象,而我身边则应该站着我的闺蜜。我喜欢的男人爱着我最好的朋友,我爱他,他爱她——多么熟悉的电视剧桥段啊。
那天,当我的脑海中第N+1次浮现出那张男人的笑脸时,我感觉我的春天就要来了。这么说丝毫没有逻辑可循,但是我执着地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果然,我的真命天子就这么出现了。
我第一次见到那尹公子的时候隐约感到他有些面熟,但是却不能完完全全与我脑海中某一个认识的人对上号。也许我曾经与他在拥挤嘈杂的市集里擦肩而过,也许他是我前世里的一个普通朋友,又也许他就是那个曾经在客栈里与我那个什么的臭男人。我知道一般的小说情节当中,女主角都有这样的台词:我记得他!那张脸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可惜我不是一般的小说中的女主角,我是……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但是我确实记不得那张脸了。做人要厚道,你不能指望我在客栈那天的混乱场面中下多少功夫去记住一个陌生男子。对于那个夺去我第一次的男人,现在我的脑海中只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轮廓。说到轮廓,倒是与眼前这个男人有几分相似。
不过很快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有,我前面说的真命天子不是他。
自有人愿意接手我这颗烫手山芋以来,我娘好似如释重负,连眼角的皱纹都少了几条。后来她微笑着告诉我那个尹公子是专门来为他爹挑丫鬟的,若是我成了老爷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么很可能“一不小心”便被老爷收了去。我娘说到“一不小心”这四个字的时候,眼里充满了见不得人的污秽光芒,令我很是不齿。我细细思量着她话里的意思,后来终于琢磨过来,老爷和贴身丫鬟之间的关系搁到现代那就是老板和小秘,男主人和女保姆——剪不断,理还乱。虽然我已经十八岁“高龄”,也不指望嫁什么白马王子,但是你说要让一个几十岁的中年男人来做你的真命天子,摊谁谁不心寒啊?当然,我相信这一切只是我娘她一厢情愿,你见过有儿子为老子挑媳妇的事儿吗?岂不是反了?想到这里我又稍微心安了一些,反正我到哪儿都是丫鬟的命,远离了这个菜市场说不定耳根还能清静一些。
没过几日,那尹公子和他的随从便来到了我家要把我带走。我没有料到离别竟来得如此突然,一想到我即将离开这个刚刚熟悉的地方,一想到我娘即将独守空房,眼前的视线立即模糊了起来。谁知我娘她见状竟马上飞身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好像已经准备了三百年的包袱丢给我,然后像赶瘟神一样把我赶出了家门。我不怪她,我想她一定是见不得这母女离别的伤心场面。
贴着冷冰冰的大门,我轻轻说了一句:娘,保重。
就这样,我离开了市集,离开了豆腐坊,离开了我娘,跟着两个陌生男人开始了长途跋涉。我们每天都日出而动,日落而息,仿佛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对于未来,我开始有了些许的憧憬和向往——我们要去哪里?会遇到些什么人?会发生些什么事?不断膨胀的好奇心令心中积攒了越来越多的疑问。然而,我提问的积极性却很快被同行的这两根闷棍给打压了,因为我几次三番的虚心求教都被无情的当作了空气。虽然我不是一个喋喋不休的话痨,但是也实在无法忍受一路的沉默,这直接导致了后来我见到个活人就想上去聊几句的冲动。
我和那两个男人之间也一直没做过正式的自我介绍。不晓得他们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反正聪明如我还是知道了那随从名叫斯求——我知道他叫斯求是因为主子总是连名带姓地使唤随从,于是便被我听了进去。但是随从却万万不敢对主人直呼其名,因此我至今还不知道主子的名字。我礼貌地称他一声尹公子,可是他却没有礼貌地回应。
走过了几个乡镇,翻过了几座大山,我们终于抵达了一个像样的城市。连日来马不停蹄地赶路,早已使我瘦弱的身躯不堪重负,我实在是急需一张柔软的大床倒头睡上三天三夜。而他们好像也与我有相同的想法,才在城里头走了没多久那尹公子便带领我们一头拐进了一家客栈。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对客栈这个地方有些本能的抵触。然而正在我挣扎着到底进与不进的时候,斯求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而下一秒我便已经置身于客房之中。
我万分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男子,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我不会两次死在同一个地方吧!
说时迟那时快,斯求又忽然攻我不备,手指一伸便轻巧地点住了我身上的某个穴位,于是我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个微笑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做旧的牛仔裤,推着自行车缓缓向我走来。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很干净的清新气质,眼神通透,面容俊秀。虽然明知道他看的不是我,但自己还是忍不住的要去看他,暗地里期盼着他能心血来潮的顺便朝我看上一眼。可是他没有。他越走越近,停下自行车,然后独自走了过来,站定在我的右前方。好奇心催使我想转头去看看站在我右边人的脸,可是忽然我万分无奈地发现——任我如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的脖子,连同我的身体像被定格了一样不能动弹。此刻我十分渴望我的两只眼睛能长得分开到足以看清周围两百七十度范围的地方!!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忽然问我。我欣喜地望向他,他却突然一改温柔的表情,愤怒地看着我。我拼命回忆自己是在哪里得罪了他,可还没等我想起来,他突然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一个吃痛,“啊”一声叫了出来……
“真气逆流了。快!锁住她的筋脉!”半梦半醒之际我听到了这么一句熟悉的台词,我不以为意地翻了一个身,想继续去梦里和那个男人把话说明白。谁知我不动也罢,身子一转竟然 便感到了钻心的痛楚,那疼痛感瞬间把我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好痛!”我轻声嘀咕了一句。睁开眼睛,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我的床前为我把脉。
我睡得有些晕晕忽忽。恍惚间,好像隐约又有人说了什么“莫再让她运用真气……已然脉象杂乱……”之类的话。我感到古代鸟语实在难懂,于是又慢慢阖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当我再一次睁眼时,身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大概是因为睡眠充足,我觉得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我迫不及待地起来舒展筋骨,谁知一下床,肚子就咕咕乱叫了起来,像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知道此刻肚子是真的饿坏了,于是随意披了件衣服想要先去祭我的五脏庙。哪知我朝门口刚刚走了没几步,一个声音竟在背后冷冷地响起:
“去哪儿?”
我的亲娘诶~这冷不丁的一声真真把我吓了一大跳,现在到底是在说聊斋故事还是怎样?我回头看去,刚刚光顾着考虑自己的肚子了,竟然起来了半天都没发现房间里还有个活人。更加令我气恼的是,我都起来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能不发一言稳如泰山?!这样是想告诉我您老人家有多么沉得住气吗?——当然,这么个沉得住气的人不是那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