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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经一片血肉模糊,而且幕后主使者的性子断然不会留下活口,她自然是以为孟含烟也活不长了。
哪里成想,这女人居然没死,还留在冷宫苟延残喘!
一看到这直接导致自己当初被灭门的罪人出现,柳静菡胸中的怒火顿时不可遏制。
她阴沉脸想了片刻,却又觉得这女人活着也好。当年的事情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如今自己既然有机会重活一回,正好可以想办法弄个一清二楚。
然而要如何才能顺利的入宫,并且去到冷宫之中呢?
冷宫中,刚刚被捉了回来的孟含烟自然是免不了再受一顿毒打。
“呸!也不瞧瞧你如今的鬼样子!还整日着想着出去!找皇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婆子一脸的鄙薄,又狠狠的踹了孟含烟两脚,才算是出了气。
“你要是再敢惹麻烦!小心我直接给你上钉刑!这三天你都别想吃饭了!”婆子恶狠狠的摔上门,走了。
想到钉刑的可怕,孟含烟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的恐惧之心,不由得也老实了不少。
她如今只后悔当年听了那践人的鬼话,硬生生的被她咬下了耳朵,否则现在岂不是好好的做了一个美人!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那已经没有耳朵的脸颊右侧,心中越发的怨恨李如贞。
这个践人活着压着自己一头,死了也不让自己好过!
真希望她入了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终于是好过了一点。
好歹,那践人已经死无全尸,而自己,起码还活着。
尽管活得没有了任何尊严。
但是起码,活着总比死了强!
那毒打了孟含烟一顿的婆子此刻却是满脸笑容的看着眼前的一位太监。
这太监面色阴沉,脸白无须,容貌颇为清俊,然而整个人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是给你这个月的银子。”说完,就把一包银子扔给了那婆子。
那婆子连忙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
“公公,那践人自从被咱们弄‘疯’了以后,眼见着也没有几天可活的了。不如……”那婆子自以为是的出主意,为的不过是想要一次性多得一些银子。
这冷宫可是整个后宫最冷清又最没油水的鬼地方,难得有这么一个大主顾,每个月主动过来送银子——为的不过是让她们变着法的折磨那个孟氏。
其实,只要是入了冷宫,不用折磨,也没有人活得过五年的。
不过,自然有人主动送银子,她自然是何乐而不为。
她自然以为这人是和孟氏有旧仇,所以才出了这么主意,以为能用孟氏的性命多换点银子。
可是那人却是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给你银子是为了让她不得好死?”
婆子有些紧张和不解:“难道不是……”
“你错了!”那太监的声音更加的阴冷,“我巴不得她长长久久的活到一百岁!”
那婆子本来不明白,可是看到那冷得象冰的眼神的时候,才顿悟了。
她立刻有些后背发凉。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你也知道,我要是想要你死,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你就老老实实的收银子,办事。”说完,那太监就一甩拂尘,走了。
婆子这才敢抬头。
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居然连死都发泄不了?非得让孟氏受一辈子的折磨才算是解气?
柳静菡虽然烦恼如何再见孟含烟一事,可是也知道这并不时能够一蹴而就的。她如今更加的烦恼的反而是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厉长清进宫来施针,为司徒俊诊治失明的眼睛。
由于这并不是什么简单普通的诊治,因此需要大夫和病人都能在一个极其安静环境中进行治疗。
而且需要的时间是几乎不可估量的。
也许是一个时辰?
也可能是整整一天?
关键问题是谁也没有真正经历过,都没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即便是自称曾经见过李秉正给病人治疗的厉长清也不过是在门外等待,并没有真真正正的看到了是如何施针的。
柳静菡虽然借着和秦国公夫人见面的机会,在秦国公府里见了几次厉长清,两个人也仔细斟酌、商量了施针的位置和力度、角度等等,但是厉长清始终还是觉得没有信心。
“厉大人,你究竟顾虑在哪里?”柳静菡心中有些焦急。这事情总是越拖越不利于司徒俊的病情的。
毕竟不像是发烧感冒,几服药下去就能够除根。
那淤血淤积的时间越久,很可能越不利于将来快速的驱散,更何况,就算是真的成功,也未必就能恢复之前的视力。
“这……王妃,并非是在下矫情,只是这实在不是小事,在下……心中没底啊。”厉长清也很是无奈。
不管柳静菡如何的劝说自己,而且他其实还承了柳静菡很大一个人情,可是这毕竟是楚王啊。
这金枝玉叶又岂是能让自己拿来做试验的呢?
“厉大人,实不相瞒。这事情,我们王爷都是知道也理解的,而我们正是不希望给你过多的压力,所以才没有通过父皇来向您施压。您总该明白,我们如果真的想要以权势压人,就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耐心劝说了!”柳静菡虽然明白厉长清的顾虑,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如果他真的临阵退缩,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所以,她少不得要利用武德帝来给厉长清压力,让他早日决断了。
要不是她自己的针灸功夫实在是及不上厉长清的七成功力,她又何必求助于他人?
厉长清听了楚王妃的话,自然明白这是对方在威胁自己了。
如果事情真的捅到了武德帝那里,只怕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到时候如果有半分的闪失,只怕都要用他的乌纱甚至性命相陪了!
也罢!
厉长清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成功,不但自己会名垂青史也算是给了楚王和楚王妃一个大大的人情,只怕是人后自己和自己的后代都会受益的。
“既然王妃说到了这个地步,在下也少不得性命相搏了!那咱们赶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三天之后!”
其实,这治疗的方案和施针的位置早已经讨论多次了,可以说是谙熟于心,厉长清缺的不过就是一个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契机罢了。
柳静菡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三日之后,楚王突然染了风寒,指明要太医院院正厉长清到府里治疗。
这本来是有些逾矩的行为,可是如今楚王在武德帝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太医院又如何敢没事触霉头?
“这,要不厉大人,您就过去一趟?”一位太医劝说道。
“可是,哪里有这样的规矩?通常王爷病了也不过是咱们指派一位太医过去,哪里还能指名呢?”厉长清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很是愤愤不平。
“别啊。厉大人,您也知道,楚王虽然眼睛……但是这地位反而只升不降,咱们又何苦开罪于他?”那太医赶忙继续进言,生怕这位死心眼的院正大人钻了牛角尖,拖累他们整个太医院。
“哎……那就依照仁兄所言,我就……走这一趟吧。只是,这就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您可得帮我帮衬着。”厉长清叹了一口气。
那位太医见他终于听了劝说,自然是无有不答应的,赶忙说道:“您放心,您放心,能有什么事情呢?”
于是厉长清大人就一脸无奈的背着药箱去了。
谁知道,这厉长清居然一语成箴,他离开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宫里面真的就出了一件惊天的大事!
厉长清匆匆的到了楚王府。
随后,柳静菡就命令府门大关,只说是王爷身体不适恕不接待任何的来访客人。
她紧着和厉长清两个人又重新确认了一遍施针的过程和位置,而且又命令青凤和青鸾将所有需要用的器具都用沸水煮了一遍,保证整个过程不会受到外力的影响。
她若不是怕影响了厉长清施针,真想要跟着进去,然而这过程本就紧张异常,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分变数,她自然不能冒这个风险。
“王妃,这您看,需不需要用麻沸散!”厉长清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这施针的过程中,如果楚王临时变卦或者是随意移动,都可能造成不良的后果。可是如果使用麻沸散,就意味着楚王在整个过程中都是没有意识的,也就是说,如果厉长清真的有什么歹意,那么楚王的性命就将没有任何的保障!
从厉长清的角度来说,他自然是希望楚王服用麻沸散,可是这需要楚王和楚王妃对于他有极大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