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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在外面听到凤倾城的怒骂,连忙跑进屋子。
“小姐,他做什么了?”
凤倾城摆手,示意红袖添香出去。
红袖添香讶异,却还是低头走出了屋子,想躲在墙角偷听,屋子内传出凤倾城冷冷的声音,“红袖添香,不许偷听!”
红袖添香身子一僵,连忙朝外面走去,守在院门口。
两人面面相觑,猜不透御清远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惹的凤倾城勃然大怒。
屋子内,凤倾城愤怒之后,慢慢的沉淀下来。
“御清远,还有别的办法吗?”
御清远摇头。
“不,肯定有别的办法!”凤倾城说的斩钉截铁,一手按住自己的额头,一手烦躁的敲在茶几上。
“肯定有别的东西可以代替,一定有,必须有!”
茉舞还那么小,那么那么小。
那可是女子贞洁的象征,她觉不允许任何人,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给夺走。
任何人都不可以。
御清远静静的看着凤倾城,好一会才说道,“凤姑娘,你放心,我不会的!”
“我知道你不会!”
凤倾城说着,闭上了眼睛。
如果御清远真有那么一点点坏心思,她根本无力阻止。
“御清远,你仔细想想,除了这个方法之外,可还有别的方法,在我们都没有想到办法之前,你不许再见茉舞!”
凤倾城说着,看向脸色越发惨白的御清远,“或许,你会觉得我凤倾城不近人情,翻脸不认人,但是御清远,首先,我是一个母亲,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我有资格为了我的女儿,这般自私到极致!”
“再者,如果茉舞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御清远,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们,但是,她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你可懂我的心思?”
御清远看着凤倾城,闭上眼睛,轻轻点头。
“我懂,凤姑娘,你放心,我会遵守你的话,再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我一定不会再见茉舞,可是凤倾城,我能不能偷偷躲在暗处,偷偷见一见她!”
他等了她千年啊。
千年啊,那是多么漫长难熬的日子。
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心心念念的仙子,终于来了。
可他却贪心,不求天长地久,但求相伴一生,曾经拥有。
“不可以!”凤倾城拒绝的斩钉截铁。
随即又微微叹息,“哎,罢了,罢了,你想要见她,必须有我在场!”
“好!”
御清远说着,瞬间消失。
御清远虽然消失,但,凤倾城依旧可以感觉得到,空气里那浓到化不开的哀伤。
御清远,别怪我。
饶是我凤倾城千般能干,万般狠毒,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罢了。
晚饭间。
凤倾城不停给茉舞夹菜,惹得茉舞惊讶不已,墨涵一个劲的吃醋。
“娘,你就顾着茉舞,都不给墨涵夹!”
凤倾城闻言失笑,“夹,都夹!”说着夹了菜放到墨涵碗中,又给唐盈盈夹了菜肴。
晚饭倒也和乐温馨。
京城一酒楼。
姬光明站在窗户口,看着皎洁夜空,星辰闪烁,月亮甚圆。手中捏着一个酒杯,杯内,酒已空。
却懒得去续杯。
那个对的人不在,独自浅酌,无趣的很。
咽下满腔涩然,姬光明走出屋子。
“大师兄!”
姬光明回头,是他的七师弟,“七师弟,这么晚还不睡?”
“大师兄,我这里有几个招式不懂,大师兄可否帮我推祥一二?”
姬光明点头,“好!”
“大师兄,你看这客栈实在太小,不如我们找个无人的林子,大师兄好好帮我推祥一二?”
姬光明依旧好脾气点头,对于师弟的得寸进尺,丝毫未有不愉,或者轻视。
“大师兄请!”
“七师弟请!”
荒郊野林。
两男子立于树顶之上,边缘鸟雀尽飞,四周更是鸦雀无声,就连那些最爱吵闹的虫子也悄然蛰伏。
“大师兄,请出招!”
“七师弟请!”
两剑相交,电光火石间,已经打得难舍难分。
几十招下来,姬光明开始出声指点,要怎么出招收招,才能御敌致胜。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从来不藏私,从来不欺压师弟们,如此这般的大师兄,师弟很是佩服!”
姬光明笑,“好好练武,七师弟将来修为定在我之上!”
男子笑,退后收招,看向立在前方的姬光明,犹豫片刻,走到姬光明前面,“大师兄,不管多不舍,都不要去找他,想要帮他,暗中行事,不然,你会害了他的!”
姬光明闻言大惊失色。
男子呵呵一笑,“当年和他感情最好的人是大师兄,师弟我可是记得的,不过大师兄,这事师弟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定然也是知晓的!”
“你……”
“大师兄放心,我姬光曜定然是站在大师兄这一边的,一直如此,将来亦是如此!”
姬光明还有什么不懂。
先前,若不是姬光曜拦住了他,要他来指点什么武功,他怕是早已经去摄政王府寻君羽玥了。
好险,好险。
抱拳,弯腰,“谢谢七师弟!”
“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只是忘记不了,当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不顾安危,给我吸尽腿上恶毒罢了!”
姬光曜说完,转身离开,速度飞快。
姬光明震惊。
想不到,君羽玥和姬光曜还有这么一出。
那真是,真是太好了。
凤府。
今日的凤府来了一个客人。
一袭蓝衣的裴逸。
许久不见,裴逸依旧那般温文尔雅,玉树临风,折扇轻摇,怎么瞧,怎么都是翩翩佳公子,误入凡尘来。
凤倾城慢悠悠的走出来,远远的,就出声打趣,“裴逸,我以为你赚钱赚疯了,都把我这个朋友给忘记了呢!”
裴逸扭头看去,见凤倾城一袭白衣,款款生姿,娉娉婷婷的走来,因为怀了身孕,整个人都笼罩了一股子炫目的母爱之光。
眼角眉梢尽是恬静舒心的笑意。
裴逸只觉得心口极疼极疼,就慢了那么一步,一步,她就被君羽玥那阴险卑鄙无耻的小人抢走了。
说什么,此生能够认识,结为朋友,是人生一大幸事。
若真是这般在意这段兄弟情义,就不能够夺他所爱。
勾唇淡笑,却溢出悲哀。
凤倾城瞧出来了,歪头问,“裴逸,你怎么了?”
裴逸摇头,深吸一口气,“无事,就是遇到一些烦心事,没地去说,想到你,就来你这打搅了!”
“呵呵,那可真太阳从西边起,天要下红雨,我们一向事事漫不经心,世间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入眼的裴公子,居然也有了烦心事,啧啧啧,我可要好好洗耳恭听!”
凤倾城这一打趣,让裴逸好生凄凉。
原来,他给她的感觉竟是事事漫不经心,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入眼。
错了,错了。
倾城,错了,你入了我的眼,很早很早很早,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就对你的事,事事上心了。
可……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隔几日就要成亲,她如今更怀着君羽玥的孩子。
“倾城,原来,你竟是这般看我?”
凤倾城闻言,见裴逸似乎真遇到困难了,忙问道,“裴逸,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有事你就说,咱们朋友一场,我肯定帮你!”
裴逸很想说,倾城,我丢了我最深爱的姑娘,你能帮我把她找回来吗?
可裴逸不敢说。
他深知一旦说了,他和凤倾城,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凤倾城这个女人,绝美容颜,笑起来无害至极,可她的手段,亦如她的容颜,狠绝起来,不止对敌人无情,对自己亦无情。
“倾城,能陪我喝杯酒吗?”
凤倾城哑然失笑,“不就是喝杯酒么,这还不好办,袭人早些日子泡了几坛子葡萄酒,这会子拿出来,正好!”
添香闻言会意,立即下去准备,又细心的吩咐厨房做几样小菜。
“走吧,去荷花亭,如今荷花开得正盛,美丽至极!”凤倾城说着起身。
裴逸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
“裴逸,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看你满面愁色,看的我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