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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给送回去。”
停了一息,又补了一句:“悄然行事,别叫人发现了。”
小江子诺诺应下。他自是明白,这龙辇按规矩只得皇上才能享用,连皇后都没资格乘坐。要是让人发现皇上用龙辇送桑婕妤回去,少不得又会生出许多事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万和殿迤渐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吴以雅先发制人
却说锦儿从蔚林阁拿了伞回到栖凤宫,不见夏桑人影,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大冷的雪天里竟急出了一头冷汗。
她没胆量去拍栖凤宫的宫门问个究竟,只能跌跌撞撞地往蔚林阁跑,回去求救。却在蔚林阁门前撞上了送夏桑回来的小江子。
小江子也是机灵,深知等会皇上下了朝,肯定要查问这事的缘由,当下拉了锦儿,将事情的起末问了个一清二楚。完了又再三告诫锦儿,不得将今日桑婕妤是乘坐龙辇回来一事给泄露出去。
锦儿自是唯唯诺诺,扶了还在昏迷中的夏桑入了蔚林阁。
锦儿在屋子里烧了好几个炭盆,又给夏桑盖了好几床厚衾,与乐芝一人一边帮着夏桑搓手脚。一番捣鼓下来,夏桑总算悠悠睁开了眼睛。
正喝着红糖姜汤,却听见庭院里一阵吵闹。锦儿帮夏桑掖了掖被角,道:“姑娘且在这里喝汤,锦儿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锦儿出来一看,原来却是皇后吴以雅身边的张嬷嬷,不顾阻拦硬闯了进来,眼下正站在厅堂上骂骂咧咧:“你们桑婕妤好大的架子!皇后让她罚站,她居然敢不听从,不仅不站,连安也不请了!还要皇后叫老奴过来请她过去!真真是目无尊卑!”
原来,清晨林知睿从栖凤宫门口带走了夏桑,被栖凤宫守宫门的宫人看在眼里,转头即禀报了吴以雅。
吴以雅狠狠地吃了一惊,惊过之后,开始后怕。她始终琢磨不透林知睿对夏桑的感情。说有情吧,当初自己和夏桑起了两次冲突,林知睿一次把夏桑驱逐回娘家,一次把夏桑送入莲溪庵,怎么看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说无情吧,他登基后却又巴巴地把夏桑从莲溪庵接回来,还封了个婕妤;眼下更是天天都到她那里小坐,自己虽贵为皇后,却也不是能天天见到皇上的。
吴以雅心里打起了小鼓,不知道自己这一次与夏桑的冲突中,林知睿会不会像以往那样还站在自己一边。
她坐在梳妆台前,拿了把玉梳慢慢地梳着,凝神想着心事。清亮的铜镜里,那个桃腮粉脸的女子突然眼睛一亮,嘴角绽开了一缕镇定自若的微笑:她慌什么?夏桑进宫至今,仍未承过宠幸。她就不信,一个男子若真的对一个女子有意,怎会不想着与她恩爱?就凭这一点,她吴以雅绝对会战胜夏桑。要知道,皇上昨夜可是在她这里过的夜!
她施施然把玉梳放到梳妆台上,扬声唤了贴身宫婢进来服侍更衣。
早膳是张嬷嬷送过来的。她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当年吴以雅初入睿王府时,张嬷嬷就给她提了不少醒。吴以雅向来对她也颇为看重。
于是,趁着用早膳的空隙,吴以雅把夏桑的事跟张嬷嬷说了,想听听她的看法。
张嬷嬷却一拍大腿说道:“皇后娘娘,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想当初,那桑婕妤可是皇上亲自去求了太皇太后赐的婚!可见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吴以雅手中调羹一顿,抬起眸来定定望住张嬷嬷。
张嬷嬷见自己的话被皇后听进耳,心里得意起来,一张嘴越发的滔滔不绝:“皇后娘娘,你想想,皇上心里要是没有桑婕妤,会亲自把她带走吗?要是对娘娘处置桑婕妤看不过眼,顶多也就是喊个宫人把桑婕妤给送回去,何必自己亲自动手?皇上眼下没有来找你过问这事,不过是因为早朝还没结束。等下了早朝,皇上恐怕就会往栖凤宫来了。”
吴以雅手里的调羹哐当一声掉到桌面上。
那厢张嬷嬷还在絮絮叨叨地给她出主意:“皇后娘娘,这事你可得先下手为强。赶在皇上责问你之前,把桑婕妤给处理掉。这样,纵使皇上心里有些恼怒,面子上终归不能说娘娘什么。毕竟娘娘才是六宫之主,处置后宫嫔妃,天经地义。皇上也不好插手的。留着桑婕妤,日后她要是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那还有娘娘的好日子过吗?”
就这样,在张嬷嬷的挑拨下,吴以雅决定先发制人。这才派出张嬷嬷,前来蔚林阁喊夏桑过栖凤宫去。
锦儿对栖凤宫的人向来无好印象,可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当下只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道:“张嬷嬷,昨夜里下大雪,我家桑婕妤给冻着了,晕了过去,这才回的蔚林阁。眼下正在卧床休养,怕是过不去栖凤宫了。烦请张嬷嬷跟皇后娘娘说,等我们桑婕妤身子好些,再前去赔罪。”
张嬷嬷桀桀怪叫:“哟,好大的口气,皇后娘娘来请还敢不去!怎么又是装病?你家主子除了装病,就想不出别的招来了?”
锦儿忍着气回道:“张嬷嬷,桑婕妤没有装病,是真的病了。我们都已经差人去请太医过来了。”
“不用了!皇后娘娘就预着桑婕妤会装病,已经叫了御医在栖凤宫里候着了。我这就带桑婕妤过去,让御医好好为她看看病。”说着,抬腿就要往正屋闯进去。
锦儿急了,挺身拦在她面前,“张嬷嬷,桑婕妤正卧床呢,你不能就这么进去!”
张嬷嬷怒了,扬手啪的一声,甩了锦儿一个响亮的耳光,“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拦我的路!”
正推搡间,就听见一声怒喝:“住手!”两人抬头一望,却是夏桑从里间走了出来。
原来夏桑在屋里听见外头吵得厉害,实在坐不住,便披了外衣出来察看,谁知一出来,便刚好瞅见张嬷嬷一巴掌打在锦儿脸上。
夏桑粉面含霜,一步步走过来,寒着声问:“张嬷嬷,你来我蔚林阁闹事,还动手打人,是何道理?”
张嬷嬷昂着头,傲然回道:“这小蹄子对老奴不敬,老奴替桑婕妤管教管教她!让她知道什么叫规矩!”
话刚落地,夏桑已走到她面前。张嬷嬷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一声脆响,脸上已挨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她捂着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看见夏桑立在她面前,怒气腾腾地对她说道:“我的奴婢,我自己会管教,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倒是你,知不知道规矩两字怎么写?”
张嬷嬷反应过来,怒道:“你敢打我?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夏桑身形单薄,但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势。她轻蔑地睨着张嬷嬷,森冷冷说道:“你是皇后的人又怎样?你不过是想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可你别忘了,你主子再好,权势再大,你也只是一条狗!我再怎么着,也是个主子!你对主子出言不逊,我就有权教训你!”
一番话说得张嬷嬷哑口无言,只能恨恨地看着夏桑,咬着牙说道:“桑婕妤既然已能起身,想必身子已没有大碍。皇后娘娘已等了许久,桑婕妤,这就请吧!”
×××××
夏桑随张嬷嬷来到栖凤宫的时候,一众后宫嫔妃已乌压压地坐了满满一殿。
吴以雅高高端坐上首,细细打量跪在殿中央的夏桑,轻笑道:“不是说桑婕妤病了么?我看气色还不错嘛。”
夏桑俯首跪地,默不作声。
张嬷嬷凑上跟前,附在吴以雅耳边细声细气地说了一通。吴以雅瞥了瞥张嬷嬷脸上五指鲜明的掌印,挑高了蛾眉,眼光瞟向了夏桑,笑道:“桑婕妤力道还不小么。这么生龙活虎的,怎么说病就病了?莫不是记恨本宫罚你,才以此为借口逃脱惩罚?本宫倒是忘了,这一伎俩你也不是第一次用的了。早在睿王府的时候,你不就用这一招来对付本宫的么?”
夏桑忍气吞声答道:“臣妾没有记恨皇后娘娘,更从未假借生病逃脱惩罚。臣妾今晨确实来了,但在雪地里被冻晕过去,是皇上把臣妾给送回去的。”
吴以雅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长身而起,“你这是拿皇上来压本宫么?不要以为皇上宠你,本宫就奈何你不得!”
淑妃从旁递了盏茶上前,“娘娘消消气。不要为桑婕妤几句胡言乱语气坏了身子。臣妾听闻今日早朝一切如常,皇上并未迟去。如此看来,皇上怎么可能送桑婕妤回去?”
一句话点醒吴以雅。皇上是卯时差一刻从栖凤宫出发的,若是他把夏桑送回去,肯定是要误了早朝。如此说来,皇上根本就没送夏桑回去!
她底气一足,冷笑一声,“桑婕妤,你说是皇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