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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顺王别院后方的角门,悄悄打开了,两个身形矫健的女子扶着一大腹便便的孕妇,上了辆没有顶篷的马车,车夫担忧的看了孕妇一眼,孕妇朝他笑了下。两名女子也上车坐下,不一会儿,又来几个仆妇及壮汉。一并上了车,车夫问人到齐了没,后头一汉子应,都到了,车夫吆喝一声。扬鞭起行。
拉车的马边嚼着草料边悠哉慢行,一路三摇四晃的往蓝将军府而去。行走不久,就听到不远处金属交击声,锵锵声夹杂着人类的惊呼与哀鸣,间中尚有马匹嘶鸣哀嚎,车夫感觉到缰绳下拉车的马儿焦燥不安,他嘘声安抚,边引着马儿绕路而行。
月明星稀的夜色中,街道彷佛沉睡了,夹道两侧各家大门下摇晃的气死风灯,照亮了寂静的街道,宁夏府的捕头正带着官兵在宁夏城各处巡视,听到有人在械斗,连忙赶过去,这一看,不得了!竟是歹人在袭击顺王的人,二话不说就带人上前搭救。
另一边,窦将军甫与知府大人会晤出来,与丈夫正要带着亲兵回府,不想走到半道上,听到有路人惊慌来报,逆是有人在路上动武,她忙带着人过去,这一看,竟是十几个黑衣人袭击一辆马车,她一声令下,亲兵自动上前与黑衣人搏斗。
不多时,便制服了黑衣人,这时残破的马车旁走来三名女子,当中一人衣饰鲜丽却大腹便便,窦将军就着街旁灯笼的光线打量着那三人,三名女子朝窦将军利落的行了军礼,“多谢将军相救。”
“你,你们?秋月?”窦将军这才认出来,惊呼:“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秋月讪笑一声,看看四周,那些黑衣人死了泰半,余者也都重伤被擒,窦将军低声问道:“这些人武艺不怎么了得,却是擅使小人步数。”窦将军的亲兵男女皆有,这些黑衣人使小人步数,自是对着女兵们来的,女兵们最恨的就是这种男人,所以她们一出手就没个轻重,顺王的亲卫原想留活口的,如今却是落了空,死人开不了口,重伤的也半死不活了,问也问不出名堂来啦!
窦将军的人帮忙解了围,这种抱怨的话,秋月无论如何也不敢出口,简单的与窦将军交代了前因后果,窦将军怒道:“这个混蛋,他不把自家子嗣当回事,对自己兄弟的后嗣也敢下这般重手!”
骂完了才想到,逆王连亲兄弟都杀了,又怎会在乎兄弟的子嗣咧?
窦将军忙又问,“那顺王他们如今何在?”
“这卑职就不知道了,我们分了几批走,王妃究竟在那里,却是无人知。”
窦将军点头,佟军师己大略看过顺王这方的伤势,“都还算轻的,只死了个车夫,两匹战马,黑衣人的损失可严重多了,可惜,走脱了一个。”
窦将军恨声道:“都是你,方才见那人要逃,我本要射箭将他拿下的。”
佟军师淡笑,“不碍,就是要放个人回去,否则咋知道来人的老巢何在?”
窦将军及秋月大喜,“您使人跟上去了?”
“嗯。”佟军师漫应一声,问;“你家王爷可交代了,脱险之后,往那里去?”
秋月道:“王鎁交代我们往蓝将军府去。”
“那便走罢!”
窦将军看了秋月的假肚子一眼,秋月呵呵笑道:“这劳啥子的可真是累人,不过在这儿不好拆了它。”
“这要是真的,你还会说它是劳啥子不成?”
秋月傻笑几声,身边的同伴捅了她一肘子,窦将军的人见马车已残,便牵了马来。看到秋月挺着大肚子,来人讷讷道:“卑职再去寻马车来,小娘子请稍待。”话毕,不待窦将军发话,小伙子便快步跑了,窦将军谑笑道:“那傻小子竟没认出你来,亏他之前还是你带上来的。”
秋月微怔了下,方恍悟过来。“原来是之前将军放在王妃身边受训黄家二郎?”
“嗯,他爹死得早,他大哥又残了腿。那会儿在我麾下,我总怕他走上他父兄的前路,只得下死命的折磨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秋月点头,“亏得黄二郎没辜负将军的一片苦心,总算是成材啦!”
“哼哼!还成材咧?瞧瞧,这小子连你都没认出来,这眼力啊!还有得磨。”
窦将军边说。边翻身上马,佟军师方才趁妻子与秋月几个说笑时,去交代亲兵们及顺王侍卫事情,此时策马过来,问:“黄二郎不是拉了马过来,怎地又跑走了?”
“瞧见了这个。怕颠了娃,又去寻马车了。”窦将军忍笑,秋月几个已忍俊不住。佟军师不免替那憨厚的黄二郎言说几句,“这儿灯光昏暗,他瞧不清楚也是应该的,你们收敛些,别把人一片好心给糟蹋了!”
窦将军笑着应诺。秋月几个也点头应承,不一会儿。黄二郎满头大汗的从街边人家借了辆马车来,他本要让那大腹便便的妇人搭的,不想,车来,佟军师却是命人把受伤最重的顺王侍卫抬上车,他正想说什么,赫然惊见那位少妇利落的翻身上马,那动作身形非常眼熟,他不由脱口喊:“秋月姐姐?”
“是我!快上马吧!亏得你去借了马车来,否则那几位弟兄可不知怎么运送了。”
黄二郎困惑的挠着头,跟着上马,佟军师笑着拍拍他的肩头,随即策马追上妻子,一个同僚骑到他身边,催促他跟上大伙儿,不一会儿,就有去通知府衙的人带着捕快、仵作回来了,捕快看着黑衣人的尸首,恨声道:“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在宁夏城里当街行凶!”仵作径自忙自己的,两旁的人家遣了小厮攀上了墙,往外查看动静,见仵作揭开黑衣人的头罩,其中一个小厮惊骇的差点跌墙头!
旁边的同伴瞪他一眼,“你搞什么啊?”
“没,没事,脚滑了一下。”那小厮随口搪塞过去,下了墙头便往家跑,他嫂子见他回来,不由嗔道:“跑什么哪!怎么吓得脸都白了?”
“嫂…。嫂嫂,我瞧见了,你那表姐的小叔子,他不知做了什么被人杀死在街上,官府正在查验!”
原来此处便是华家,小厮的嫂嫂便是当年被安排在华大奶奶身边的陪房,只是自古福与古嫂子当初欲透过慕越谋害蓝守海不果被逮后,她便与逆王那些暗探们断了消息,虽早知表姐的小叔子在贵人身边当差,却没料到会在今日接到他旳死讯。
“你瞧清楚了?”那少妇扯住小叔子追问。
小厮点点头,一张小脸煞白,“瞧得很清楚,他离我待的墙头最近,那仵作一揭开他的面罩,他的脸正好朝着我看。”话声方落,他便忍不住一阵作呕,将晚饭吃的菜肴全吐了出来,却还止不住,直吐到满是黄水,才稍稍缓歇。
少妇忙端水让他漱口,让他回房更衣,小厮可怜兮兮的望着嫂子道:“嫂嫂,我怕……”少妇忙喊来丈夫陪他去更衣,自己收拾善后,待一切收拾停当后,她方坐下来思量着,她还记得表姐曾得意洋洋的跟她夸耀,她小叔在逆王身边当差,可说是与王爷寸步不离的,如今他死在宁夏的大街上,是否表示逆王就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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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遭逢变故四
探子身形如落叶飘零,悄无声息的落在行驶缓慢的马车顶上,他身手敏捷的趴伏在车顶,侧耳倾听着车内动静,车中人没有交谈,这一路上,仅有马蹄跶跶及车轮辘辘的作响声,忽地马车速度加快,他以为是因为自己露了饀,正准备赶紧下手,就听到车辕处传来正值变声时的少年低斥声:“周大叔,慢一点儿,别颠得太厉害啦!”
“哦!”老周忙缓了速度,漫不经心的对那人道:“放心,放心,有我老周在,颠不坏的。”
“最好是。”少年冷哼一声,似不怎么信服老周的话。
老周有心表现一番,却不知从何表现起,因他心有旁骛,车行速度不禁慢了下来,车顶的探子暗松口气,慢慢的将身体往前滑,袖口处滑出一把短匕首,挥手一扬朝那车夫背心射去,车夫如他所料的闷哼一声,身子往前栽倒扑伏在拉车的马上,车辕上的另一人慌忙伸手拉缰绳,同时回头想要看清是何人伤了车夫。
第二把匕首迎面而来,那少年喊了声,“车顶有人!”话声方落,探子还来不及翻落,就觉大腿、腹部及胸口分别有利刃刺穿,他痛呼一声,紧缩着身子想要蜷缩起来,却被利哭将他牢牢钉在车顶,令他动弹不得,探子觉得眼前一黑,几欲昏过去,耳边传来争论声。
“怎么样,小子,你周大叔这一手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