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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全:“……好吧。”
天已经黑了,我换上一身宫女的衣服,悄悄来到乾宁宫。
经过的宫女并不认识我,七年,宫里换了很多人。
德全咳了一声,目光示意。
我接过他手里的托盘,低着头,一直走到赵询身边,轻轻放下热茶和点心。
赵询在喝酒,地上已经摆了一溜空酒坛,他还在喝,一杯接一杯地喝。
我想劝他,张了张嘴,终是垂下眼。
十年了,我始终不是一个好妻子。
他心里定是怨我的吧。
想好了要把一切告诉他,如果他原谅,我就留下,如果不,我就离开。
可是现在……他会听我解释吗?
“德全,拿酒来。”
“皇上,您已经喝太多了,奴才……。”
“拿酒来。”
“是。”德全叹了口气,示意太监捧来两坛酒,恭恭敬敬地放在他面前。
我向德全以目示意,提起酒壶为他斟酒。
德全领着侍候的宫人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忽道:“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奴婢有句话想问皇上。”
听到我的声音,他沉默片刻,突然凑过来,伸手托起我的下巴。
我只能抬起头看着他。
他目光一滞:“是你?”
我跪下:“奴婢是新来的宫女小红,皇上。”
他一手扶住桌沿,定定地盯着我的脸:“长得一样,声音也象,你叫小红……。”表情微嘲:“又是贾似道,这个把戏,他玩得太多了。”
我没有辩解,宁愿他误会。
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你想问朕什么?”
“皇上相信人有来世吗?”
他笑了,朗朗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中:“人只有今生,哪有来世,那是修道之人胡诌,断不可信。”
我轻咬下唇,心里难受得想大哭一场。
他果然不信,既然不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不会信我。
“即然来了。”他把酒杯推到我面前:“陪朕喝一杯。”
我提起酒壶,斟满一杯酒,在他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不等他说话,我又倒了一杯酒,也是一口喝干,喝得太急,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紧接着,我倒了第三杯酒。
他摇摇晃晃地
站起身,踉跄了一下,身子突然失去平衡,重重地扑倒在我身上。
叭,酒杯碎裂的声音,静静的大殿里听来格外清脆。
朦胧的烛光中,四目相对,我的心一阵急跳。
他缓缓伸出手,修长洁白的指尖滑过我的脸,停在我的唇瓣上。
光线有些暗,只觉着他的双颊涨得通红,眼神渐渐迷离。
心莫名瑟缩了一下,他……这是怎么了……难道……
我不敢再看他,慌忙低下头。
他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我不敢动,只觉一颗心扑通扑通急跳不止。
他也不动,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清晰可辨。
我强压住心中巨大的不安,慢慢仰起头。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唇上一软,紧接着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我轻呼一声,他灼热的舌趁机撬开我的唇,霸道地吮吸,向最深处探索。
我慌乱地向后退,他握住我的腰肢,一转身,把我扑倒在案上。
唇舌的交缠渐渐疯狂,不知不觉,衣衫已经褪下大半,象有一股热流涌向身体每一处,引起阵阵轻颤。
“不,你不能……。”我突然清醒过来。
他醉得这么厉害,甚至分不清我是谁,我怎么可以把自己给他。
我推他,捶他的肩,想把他推离我的身体。
可是,不管我做什么,他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挣扎着想逃开,一旁高高堆起的奏折碰倒了,散落一地。
他用力箍住我的腰,把我按在硬梆梆的奏折上。
“不要……皇上……你醒醒……。”我试图唤醒他。
身上仅剩的衣物被他一把扯去,他整个覆上我的身子。
“啊……。”身子一僵,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双手忍不住紧紧地抓住他的肩。
他的身子也颤了一下,停下来,剧烈地喘息着,在我耳边沙哑地低喃:“清儿。”
我蓦地睁开双眼看他。
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他眼里的痴狂,看不见他脸上的落寞。
十年了,我欠他一个妻子。
我放弃所有的抗拒,紧紧地闭上双眼,双臂搂住他宽阔的肩背,任由他带着我一起坠下地狱,又一起升上天堂。
京城,在一场狂风暴雨过后,留下满地残红。
窗外传来四声更鼓,我悄然睁开双眼,身旁,他睡得很熟,蒙蒙夜色下,他的睡颜如孩童般纯真。
我情不自禁伸出手,微凉的指尖掠过他俊秀的眉眼,扫过他薄薄的唇,这个男人,他醒来后会记得昨夜吗?会记得我吗?
当初被帝君惩罚,历人间三世劫,我一直谨遵紫微星君的教诲,和青翼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想不到这一世会和他……
挪动身子,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身上的痛楚并未消散,我勉强撑着起身,悄无声息地束好衣裙,长发高高
盘起,裹上披风,推开门,德全还守在门外。
我轻道:“多谢。”
德全叹了一声:“娘娘……。”
我瞥到他脸上古怪的表情,心知他已经洞悉一切。
“不要告诉皇上。”我低声道。
德全诧异:“娘娘,这……。”
“皇上已经下了决心,何必违逆圣意。”我如此说道。
德全默然。
“多劝劝皇上,不要熬夜,不要酗酒,让御膳房炖些滋补的汤药,里面加上首乌。”我低声嘱咐。
“奴才明白,只是……。”德全犹豫了一下:“娘娘还是要走?”
舌尖泛起淡淡苦涩:“圣旨已下,我不想抗旨。”他已决意慧剑斩情丝,我死乞白赖地留下来,会死得很难看。
德全不再劝:“娘娘,车马已经备好,起程吧。”
☆、风雨
浑身酸痛,我靠在马车上,几乎睡着了。
马车突然一个急刹,我一头撞在板壁上,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德公公,出了什么事?”我向车外道。
啊的几声惨呼,紧接着一个声音迫近:“谢道清,乖乖出来,否则我杀了他。”
我掀开车帘一看,一个头戴面具,身穿红袍,鬼魅般的男子独自横在道上,手里紧紧地捏着德全的咽喉,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随行的侍卫。
恨意从心底涌出,我走出马车,昂然看着他:“又是你,快放了他,我跟你走便是。”
完颜阿宗仰天一笑:“谢道清,果然爽快。”抛下奄奄一息的德全,人已朝我飞掠过来。
一道矫健的身影跃马驰来,寒光闪过,完颜阿宗迅速收回手,冷笑道:“无名小辈也敢来送死?”
鱼儿仗剑跃下马,厉声斥道:“金狗,休得放屁,看剑。”
我叫道:“鱼儿,小心他的寒冰掌。”
说话间,两人已过了数十招,我紧紧盯着搏斗中的身影,心里为鱼儿捏了把汗,完颜守康的功夫已算是金国数一数二的高手,与完颜阿宗相比,只能勉强战个平手,鱼儿的功夫虽好,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身后突然袭来一道凉风,我刚想回头,腰上一紧,身子已经悬空而起,落在一个人怀里,那人驾了一声,马开始飞奔。
鱼儿大叫:“放下她。”
那人一笑,语气轻佻:“阿宗,不必手下留情。”
声音异常耳熟,我咬牙:“赵昀,又是你。”
他笑得极得意:“嫂子,想不到吧,我们今天又能在这里见面,真是缘分不浅啊。”
我横身肘击他的胸口,他迅速扣住我的手臂,紧紧地按在怀里,嘴里笑道:“嫂子,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不然我捆了你的手脚,塞了你的嘴,大家撕破脸就不好了。”
我心中气愤,冷嘲道:“又是你的蒙古主子让你来的?”
赵昀附耳柔声道:“嫂子,赵昀对你朝思暮想,想得都快疯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这片痴情吧。”
我讥道:“你也有情?岂不是畜生都会动情了。”
“嫂子,你只管骂,等会到了地儿,你就知道我的好了。”他抱紧我,嘴里只管调笑:“嫂子这一身柔若无骨,体带幽香,实乃女人中之尤物,我若不好好疼你,岂非暴殄天物。”
我怒道:“赵昀,你跟着蒙古主子叛国叛族,将来必死无葬身之地。”
“啧啧啧,嫂子还是这么大的脾气。”他俯身贴近我的脸,满脸堆笑:“奇怪了,我偏偏喜欢嫂子这性子,又辣又甜又有劲。”
我又是气愤又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