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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爹,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像你了。”沈氏无奈道。
“哈哈哈,娘。爹这明明是越来越开心,越来越洒脱了。”她翘了翘嘴,看了眼窗外道。
其实今年大家都是打算大干一场,李正泽为此过完正月便去托人订了一只小船,好方便捕鱼。不止这些,还花了些价钱买了据说产量高的莲藕堆在家中的仓房里,等地里收拾完了,便立刻种到湖边上。
家里一下少了一个劳动力,人手就捉襟见肘。只两个短工却是不够用。光地就要好好收拾一番。最后又去张家村找了两个人来,才算是能赶着时间把地翻整了。
只等着李正泽去了张家村的第三天,就有一个有四十来岁的妇人找上门来。
珍真开了院门,却不认识她。见她虽然穿的破旧有好些补丁,却也是干干净净,且给人一种舒服温婉的感觉。便客气道:“这位大婶,你找谁呀?”
那妇人上前施了一个礼,也细声答道:“求主人家见见我吧。我能吃苦,会种地……”还没说完,沈氏便也到了院门口问道:“珍真,谁呀?”
珍真也不知该怎么答好,让到一边,“娘,你咋出来了,小心地滑。”
沈氏白了她一眼,“我出来走走,不然被你们关在屋子里发霉呀。又不是弱不禁风,那有那么娇贵。”
上前去,见着那妇人,也是惊疑。“这位大姐,你是来找谁呀?”
那妇人听了母女二人的话,知道这便是这家的女主人,上前一步,又施了一个礼,才道:“大婶子,求你给口饭吃吧。我身子结实,又能吃苦。啥活都做,求你给份活做。”说罢便掩面哭起来。
沈氏是个心软的,但也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她谨慎的退了两步,“这位大婶子,你先别哭。我家也不过是靠天过日子的,你要是想找份活计来做,大可到城里去,那边多的是富贵人家,给你的月钱也是不少的了。”
那妇人嘤嘤的哭了一会,听了沈氏的话,忙收起哭声道:“实不瞒您,我也是到过城里找活计。可我家还有一个六岁的孙女和儿媳妇,那城里招工的都要长年累月的在主人家做活,哪会让人回家。只怕等我回去了,人都不见了。又听人说,您家缺人手,所以才来叨扰。您别看我一个妇道人家,其实种起地来,也不输给那些爷们。”
沈氏又问道:“你家男人和儿子呢?咋就你们几个妇人在家?”
那妇人苦笑了一下,伤心道:“我家男人死的早,我嫁进他家没几年便死了。好不易把儿子养大,却是个不是好东西。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去赌了,有一天喝醉了掉进河里淹死了。”
沈氏一下想到死去的李老二,抿抿嘴,看着她的伤心的模样,一时也是不忍。正想开口再问问,就被珍真在身后拉了一下衣裳,沈氏转头看她。
珍真上前一步,在她耳边小声道:“娘,还是等爹回来再说吧。咱们家树大招风,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轻易不能往家里带呢。”
沈氏心里暗笑,你当我家是腰缠万贯的豪门士绅呀。不过难得她能想到这么多,便也点点头,有对那妇人道:“大婶子,不是我家不留你。我家也就这点子大,你先回去再找找吧。”
那妇人还欲张口再求情,又闭上了嘴,失落的点点头,“谢谢主人家听我唠叨,要是以后需要人手,也请主人家告知一声,我是张家村的张齐氏。”而后又自嘲道:“只要问谁家的儿子赌钱淹死了,张家村人都知道。”说完便知机的走了。
沈氏低头疑惑道:“我咋不知道张家村还有个张齐氏。”便也丢开一边不提。
晚上李正泽回来,沈氏倒是想到了下午发生的这一出,仔细的跟李正泽说了一遍。李正泽见她捶腰,便在她身后加了一个枕头,才道:“你也不知道这人是谁?那便别理了。”
“咱们珍真真是长大了。”沈氏又想到珍真今日提醒她的话,笑了一下。
“哦?这是咋说?”
沈氏道:“珍真说咱们家树大招风,让我不要轻易把人带回家呢。”
李正泽听了哈哈大笑,“咱们这个闺女真是机灵。”却也在心底赞同。他虽然是个山里的汉子,倒也比旁人心胸开阔。其实也是个机灵的,否则那里会有这份家当。虽然只要沾着孝这个字的时候愚钝了些,在其它事上,却也是个极精明的。
沈氏动了动身子,找着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道:“我倒是估摸着找两个长工在家也是好的。一来,我这是做不了事,屋里屋外的事有多。二来,咱们今年要好好的收拾这边,我看你们父女俩都是磨手擦拳的打算大干一场,要是过了时节,便也是白搭。三来嘛,珍林也大了,应该好好养一养,看她最近倒是瘦了些。去年夏天的日头大,晒的黑黑的。将来不好找婆家。”
李正泽听完,也点头,“这倒也是。不过我看不是我磨手擦拳的要大干,是你闺女要大展身手呢。”
沈氏拍了他一下,看了他一眼,“不是你闺女?”
这一眼,便是风情万种,自有一种孕后女人的抚媚,看的李正泽身子都酥了半边。抓过沈氏的手捏在手里,“是我闺女。是我闺女。闺女爱看书,喜欢照着书上来,我可不敢跟着她一起闹腾。有方法是好,可也得试一试才知道能不能行,所以才给她又开了些地出来。”
沈氏小声嘟噜了一句,“老奸巨猾。”
李正泽佯装生气,“说啥呢?我这就老了?”
沈氏眯眼,“你那老呀。要是说你老,我不是也被说老了。”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那我这就托人去找两个长工回来。只是,要男好,还是要女的好?”
沈氏的手被他揉着,顿时脸红心跳加快,“咱们家平时就我们几个女人,还是找两个女人才好。可要找那种老实的人才好。”
“我省的,你放心吧。”便也帮着她睡下,自己才去洗漱。
家里的牲口,隔两个月便是要除一次粪便的。因着鸡鸭鹅都是住在格子间里,便要到棚子里打扫。扫出来的粪便都是直接倒进了地里。而这次,珍真却拦下了李正泽。
“爹,咱们把这些粪便都沤一沤吧。直接倒进地里,也没见着地肥起来呀。”
“这是咋说?”
“就是把粪便都发酵,我看书上说这样有利于菜苗苗长的好呢。”
李正泽只当她是小孩来了兴致,不分给她,只怕要被她缠着了。便也点头,“那分你一半沤粪可好?”
珍真想了想,只沤一半也好,要是失败了,至少还有一半被撒到地里。“好呀。爹,你带人帮我挖了一口半丈宽的坑吧。”
李正泽便趁着下午做完地里活的时间在院子外的右边给她挖了一个坑。又帮着她把粪都挑到坑里。
珍真取了家里的锄头,洒了三四盆子水在里面,见着粪便都湿软了,再用锄头搅合一番,又把家里的小麦麸子装了两盆倒进去。想了想,又去猪粪里,装了些猪粪来。搅合匀称了,才把前两日托李正泽帮着编的竹笆子放上去盖住坑,又在上面盖上背来的叶子,密密实实的撒上一层才算完。
珍林拍了两下手,捶捶肩膀道:“你就会使唤我呢。”
珍真却没理她,转着坑走了两圈,才拍了一把手,大声道:“看我糊涂的,连这个都完了。”
珍林疑惑的看了眼她,苦着脸问道:“你忘了啥?不会又要把它打开,再放东西吧。”
珍真见着她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笑道:“不是。我是忘了沼气池。”
“沼气池?那是啥呀?”
珍真跟她解释了个遍,她也没懂。为什么粪便会产生燃烧的气体?什么是燃烧的气体?
珍真顿时有种对牛弹琴的错觉,深吸了一口气道:“管它那么多,反正就是能代替柴火就是了。”
眼看着地里的土都要犁完了,李正泽几人把大块的泥土都拍碎,再在撒上了扫出来的粪便,理了些排水沟,正好把大片的土地都分成了一块一块的。着手拿了去年收的豆子种上。
刚好,托人买的苜蓿种子也到了。虽然没种过,也就当作萝卜种子一样,洒在了新开出来的地里。也不用浇水,刚好才化完雪,泥土都是湿的。李正泽站在田边,看着连在一起的土地,不住感叹,还是自家有牛好。
忙完了地里的活,也便要把仓房里的莲藕都种下。为了避免种藕的时候掉进湖里,珍真想了一个法子。
两人一组,一个人套了绳子在腰间,一个人拉着绳子在岸上。套了身子的人,在湖边把莲藕种到湖水和湖岸相接的泥土里。拉着绳子的人就在岸上把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