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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听这话就大声哭道:“我不活了啊,你这是要让我死啊。”
“休要再撒泼,我老李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再哭,你也滚回老秦家去。”李老头见秦氏哭闹不止,便指着秦氏的鼻子骂道。
李正泽不料本是说要休他媳妇儿,却一下变成李老头要休秦氏,也是唬了一条。便对着秦氏说:“娘,你就歇一歇吧。不要再哭了,邻里都听到了哩。”
秦氏见李老头暴跳如雷,也是知晓李老头不是说着耍的,便收住了哭声,低低的啜泣着。
李正泽见他娘不再提让他休了沈氏的话,也就出了正房回了自家屋里。
沈氏并几个娃都在炕上坐着,见李正泽进屋,也都不出声。李正泽便对沈氏道:“娘一时糊涂了,你别和她置气。”
沈氏便道:“我可不敢哩,指不定哪天又要说休了我,我可舍不得我的娃哩,要是休了我,我的娃们可咋办。”
李正泽见沈氏不再哭了,几个娃也安静的坐着,便也放下心来,知晓沈氏是在说气话,便道:“他娘,中午记得给珍真熬鱼汤哩。”
沈氏听李正泽提到鱼,便一拍额头说道:“可不是哩,早上都忘了给娃熬鱼汤。”
珍真见爹娘和好,也道:“中午喝鱼汤,鱼汤可香了。”不料头就被珍林点了点,听珍林说道:“就你嘴馋。就想到吃了。”
伯林见珍真撅着嘴不理珍林,也道:“我也喜欢喝鱼汤,昨天的鱼汤真是香。”
由着几个娃的插科打诨,沈氏便也和李正泽和好如初。可沈氏的的心里也是知道,秦氏今天没把她休了,以后定会再找事来挤兑她。想着本是要给伯林借束脩的,也没着落,这时候也不能回娘家,便又愁起来。
☆、伯林拜先生
“他爹,我这还是要去趟伯林他姥娘家的,这伯林去学里的事儿可是耽搁不起哩。”沈氏站起来说道。
“嗯,你且去,我去跟爹说。”李正泽也是知晓。说罢便又去了正房告诉李老头沈氏要回趟娘家。
这李老头也不知跟秦氏说了些啥,秦氏到静下来,坐在炕上。李老头一听沈氏要回娘家,便道:“你怎么不把你媳妇哄好,我家定是不会休她的。”
李正泽便知李老头是误会了,解释道:“娃他娘是想回趟娘家借银子给伯林交束脩,伯林该到学里正紧读书哩。”
秦氏便急道:“我家可没银子还账哩。”
李老头瞪了一眼秦氏,道:“家里还有些钱,且拿去给伯林读书吧。老婆子把一贯钱给老三。”
秦氏犹犹豫豫的东摸摸西找找,最后整个人埋进从炕琴,也不知是从哪里拿了一串钱给李正泽,嘴里还咕噜着:“可是一贯钱哩,鸿林也是该去学里了。”
李正泽见李老头要秦氏拿钱便也浑身上下都轻松了般,欢喜的接过秦氏手里的钱,道:“谢谢爹娘哩,我这便去和娃他娘商量送伯林去拜先生。”便也兴匆匆的回了西厢房。
这李正泽一家六口所住西厢房非彼西厢房,乃是西厢房的罩间。李老二一家才是真正住着西厢房,李正泽一家便紧挨着李老二家的屋子。李正泽跨出正房,就被李老二拦下。
“老三,爹娘咋说哩?”李老二搓着手问。
“无事了哩,爹让伯林去学里拜先生。”李正泽笑道。
“嗯,无事就好,无事就好,你且去和弟妹商量。我先下地里无了。”李老三见他娘已是消停,便摆摆手自去拿起锄头出了院子。
李正泽回到屋里便道:“他娘,爹娘给了一贯钱让伯林去拜先生呢。”说着就把钱递给了沈氏。
“一贯钱可是多哩,我明日便去问问王家婶子,这娃拜先生可是要给多少钱,送些啥好。听说那个先生是个肚里有墨水的,比我娘家村里那个好。”沈氏便也眉开眼笑的接过钱。虽说自己亲爹也是做过教书先生,可爹都去世这么多年了,村里风俗也定是变了的,问问如何做,也好让先生知自家是个讲礼节的人家。
屋里的娃见伯林有了束脩,可到学里读书了,俱是都开心的笑了。
唯有珍真想到,为了这一贯钱,沈氏受了多少气。要是自己能够挣到银子该是多好,可虽说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却也不是学的农业,而是科技类的工科。便是知道怎么拾掇农务,这具身体才是三岁,谁家会听一个三岁小奶娃的唧唧歪歪,又是邹起了眉头。
伯林见珍真一会是笑,一会又是皱眉,便道:“珍真是愁大哥去了学里就不能陪你玩了么,无事哩,等大哥下了学就陪珍真玩。”
珍真很是无语,这个大哥可是爱思东想西。便撅了撅嘴,转过头去不看伯林。
一家大小见珍真的表情,都是噗嗤一笑。仲林更是道:“我可以整天陪珍真玩哩。”
李正泽见沈氏高兴也就放下心来道:“他娘,我且下地干活了。”
沈氏笑道:“你去吧。”便打发伯林和仲林去了里间书来。
这日,虽说秦氏脸色依然黑如锅底,到底没有再刁难沈氏。倒是张氏很是帮殷勤的帮着沈氏做事。
“三婶,你可怪我没为你说话?”张氏抢过沈氏手里的簸箕,惶惶不安的问道。
“二嫂,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知晓你的难处。你且宽心哩。”沈氏笑着说到,又抢过簸箕。其实张氏如此,沈氏是体谅的。张氏过门两年才生下珍林,之后一直没有,直到三年后才又有了志林。这做媳妇的在婆家,子嗣是顶重要,子嗣不多的女人是没有话语权的。
张氏听沈氏如此说道,也是知晓沈氏是个心口如一的,便也放下心来。
到了第二日,沈氏带着珍林与珍真到了芙蓉村北面的王大婶家,仔细问了拜先生的事宜。
王大婶见沈氏,赶忙让沈氏上炕坐,打发大女儿春芳带着珍林与珍真玩耍。
“哟,你家大小子也要去学里读书啦。”王大婶笑着问道。
“是哩,这伯林都九岁了,也是早该去学里了,奈何我家事体你也知道。总算是让娃去读书了。”沈氏也笑道。
“这是好事哩,可是了你一桩心事,这束脩是六百文一季,再给先生送些送两斗米并三只母鸡就好了。”王大婶家的大庆也是在学里的读书的,便对这些很是了解。
“谢了王大婶子,我就怕礼数不周到哩,既是如此,我今日把这些准备好,明日让伯林跟你家大庆一道去学里咋样啊?”沈氏见这些也不是有多刁钻,今天就都是能准备好的,也就想让伯林早一点去学里。
“那敢情好,不过可是要早起哩,这可是要走点路,明日你且让你家男人带着伯林早点过来才是。”
“好哩,谢了大婶子,我这就家去备这些哈。”沈氏说完就下炕找珍真和珍林家去。
这珍真在王大婶家可是无趣,春芳拉着珍林与她出了屋子就在院子里玩起翻头绳。这些花样珍真早年就是玩过了的,况且让一个心智有二十岁的人玩这些,可不说有多无聊。可这是在别人家,也不好乱走乱看,也只坐在小板凳上望着天,思考如何发家了。
沈氏出屋子就见珍林和春芳玩的来劲,珍真坐在一边发呆。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怕珍真又是犯病,忙上前拉起珍真摸了摸道:“珍真?”
珍真回过神来,见她娘如此紧张她,便也是知晓沈氏怕是以为她又发癫了。便回道:“娘,我在看天好蓝啊,上面还有看着软绵绵白花花的大棉花哩。大姐玩的,可是不好玩,我不想玩哩。”
沈氏见珍真口齿清楚的回到,也把提起的心放下了。转身拍了拍珍林道:“也不陪你妹子玩,赶紧和我家去吧。”
珍林正和春芳玩的兴起,听沈氏这样说,也就不再和春芳翻头绳。站起来道:“春芳姐,下次再和你玩哩。”便和沈氏一道出了王家院子。
沈氏一回李家院子,便让珍真去里间和仲林认字儿。数了一百文钱放到荷包里,便拉着珍真去齐老大家买了三只母鸡,并到村前的杂货店买了两斗白米。
话说珍真在里间学字儿,见仲林不是东看看就是西跳跳,反正是个坐不住的。便也汗起来。这六岁的小男娃就是有活力,要放在现代不把他爸妈给折腾死。
伯林见仲林不好好读书也习惯了的,这个弟弟是个好动的。便也丢开仲林不管,问起珍真来:“小妹可是有啥不懂得,哥哥给你讲好不?”
珍真暗暗地翻了白眼,道:“大哥,你别管我,我自己学哩,你读你自己的书吧。”
“那好,你有啥不懂的定要问我哈。”伯林见珍真像是认真看着书,便也就自己认真赌气书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