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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是书房和客房,右面的是伯林和仲林的房间,你们两的屋子都在正房的边上,可好?”沈氏环顾了一下,一一介绍了屋子的安排,见几个娃都是点头,便笑了下。“今日还不能住进去了,都这么晚了,先铺两个被铺,大家先睡了,明日再做吧。”
“娘,还不能睡呢。我们都还没吃晚饭。”珍真忙拉着沈氏的袖口道。
“对,对,对,瞧我都忘了这个。你们先进正房把东西放下,珍林,珍真跟娘到灶房里做点饭呀。”沈氏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歉意的对沈大舅一笑,带着两姐妹去了灶房。
因是赶着时间来不及发面团,沈氏简单的做了些米饭,把屋里还有的一些蔬菜炒了炒,听珍真的话多放了些油,就让珍林去后面把人都叫过来吃饭。
几人匆匆的把饭吃了,雇来的两个牛车主便要连夜赶回张家村。李正泽对着两人谢了又谢,给了一笔颇丰的工钱才把二人送了出去。
白日忙碌了一天,此时又快到子时了,几人的眼睛都快睁不开。沈氏忙烧了一锅水,洗洗自去临时铺好的床铺上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沈氏便起来身,今日事情还多,虽然她也累的慌,却也是不得不做的。先出了院子到地里揪了两把豆杆子回来。剥了豆子,和白米一起煮了一锅稠稠的稀饭,又和了一些面,准备煎一些面饼子。
她抬手擦了下脸颊上的汗水,推开了珍林和珍真睡的屋子,把两姐妹唤了起来。
珍真眯着眼睛把衣裳穿好,坐在炕边上,一动也不动。珍林轻轻推了一把她,她一下子倒在床上,像是一条死鱼。珍林凑近一瞧,原来坐着时候就又睡着了。她抿嘴笑了一会,把珍真的身子都抬上炕,自己关好屋门,去了灶房。
沈氏正切着泡菜,只见珍林一人进来,便道:“珍真呢?”
“她穿好衣裳都又睡着了,让她再睡一会吧,我先帮娘做事。”说罢就把袖子挽起来,加了一根柴火到灶里,又接过沈氏手里的菜刀。
沈氏把菜刀让给她,又把调好的面试了试。倒了些油在锅里,等着油熟了,又用锅铲把油都淋到锅檐上,再把面围着锅倒了一圈,调好的面顺着锅留下到最下面。等着贴着锅的那一面黄金金的就翻一下,再煎。不一会就做好了锅贴。
等做好了所有菜,沈氏洗了把手去把李正泽和伯林两兄弟叫起来。她在珍真门外愣了下,还是决定先把她叫起来吃过早饭再说。
坐在桌子上的几人都是肿胀着眼睛,一脸瞌睡的模样。不过肚子都是饿的咕咕叫,狼吞虎咽的吃过一顿丰富的早饭,这才有了些精神。
沈大舅和李正泽又赶着牛车回了老院子,只因昨日时间来不及,几头猪仔都还在那边,今日无论如何也是把它们都赶过来才是。
牲口房里,一群鸡鸭鹅都等着喂吃食,母子几人有的背背篓,有的拉篮子出了院子去割些草回来。
白日的光亮才让珍真几人真正的看清了院子周围的环境。她家院子极大,从外面看竟是一个凸字形,离湖边有一百来米。珍真心里暗乐,原来她还是有点艺术天分的嘛。院子左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一米来宽,涓涓不停的溪水,哗啦啦的从一旁流过,溪边更是有好些水仙花依水而开,溪底的小石头个个圆润如珠,五彩斑斓。
珍真迅速逆流望去,在院子后面的溪流边上有好几棵树,夏日里要是到树下泡脚,定是凉快惬意极了。
伯林见着珍真一脸陶醉的样子,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小妹,想啥呢?是不是想到树下泡脚呀?”
“大哥,你真是话多。”珍真回神,白了一眼伯林,挎着篮子快不追上前面的沈氏。
伯林在她身后摇摇头,也快不追上。
清晨的露水还停在青叶上,打湿了几人的裤脚和裙摆。沈氏把他们带到豆地边上,让他们就割收田边的野草。
珍真蹲下割了一会,抬头望着碧云湖,下朝阳的映亮中,湖面泛着橘红的波光,上空一米处又是一层薄薄的云雾环绕。而更有飞鸟从湖面上掠过,直直的飞向上空。真是如珍林所说,她家竟是在仙境里。
沈氏见珍真望着湖面入了迷,也不理她,只笑了笑继续割草。等着太阳的光亮散发出热气的时候也把背篓和篮子都装满了嫩草,沈氏扶着腰站起来,向身后看了看开出来的田地,眼角的鱼尾纹都显了出来。她又顺手拔了好些豆杆子,趁着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回了院子里。
因是时间紧,院子里也没有打井,只到溪水边挑水来用。四个娃蹲在溪流边上,捧着水洗了一把脸,畅快的只叹气。
“大哥,这里真是美,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我们以后就住在这了。”仲林举目四望,摸着头道。
“二哥,你以后都会在这呢。等你老了,你就是真的像天上太白老翁住在仙境里。”珍真撩一些水泼到仲林的脸色,见仲林脸上都是水滴,坏心的笑了。
仲林被她泼了水,自是不服。两人玩水竟玩到溪里,也不顾把衣裳打湿,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场。
伯林和珍林在岸上看着他俩撒疯,也不阻止,只相视一笑,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宠溺。
沈氏久不见几个娃回来,便出了院门一看,唬的她在院门口就大声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不快给我起来,一会着了凉,看你们咋办。”
珍真和仲林正玩的兴起,那里会听到她的声音,两人一面泼水一面笑,还是伯林叫了他俩才停。
“快起来,娘过来了。”伯林焦急的说道。
珍真和仲林吐吐舌头,身手矫健的从溪里爬上岸,就见着沈氏一脸怒意的盯着他们。
“娘……”珍真怯怯的叫了一声,低下头站在一旁。
“仲林,你说你是咋带妹妹的,竟然带着妹妹到水里玩。一身的衣裳都湿了,你是想让你俩都生病是吧?”沈氏的胸脯上下起伏的厉害,定是气的不轻。
仲林在一旁不说话,就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心。
“娘,是我先泼水二哥水的。”珍真见着仲林的犟劲又上了,忙上前解。只是沈氏看着她还滴着水的头发,更是生气,阴沉着脸不理她。丢下几人,快步回了院子。
几个娃面面相觑,都知道这事闹大发了,回家定有一顿板子等着呢。他们也不敢慢慢腾腾的回去,一路小跑进了院子。
沈氏坐在客房的炕上,见几个娃进来深吸了一口气道:“珍真,仲林先进屋去把衣裳换了再出来。”
珍真和仲林那里还敢说啥,只灰溜溜的去换衣裳。
“伯林,你说你今日错没有?”沈氏压抑着怒气,尽量平缓声音问道。
伯林站到她面前,“娘,我晓得错了。我只是难得见珍真这样高兴,想着玩一会不会有事。只是没想到要是着了凉咋办。”
“既然你知道就好,你说娘今天要是打你是个手板子可是合适?”听过伯林的话,沈氏脸色才缓了一缓。
“合适。”
“珍林,去把我的尺子拿来。”沈氏对着站在一旁的珍林道。
“娘,大哥就是见珍真高兴,难得……”珍林急急的解释,却见沈氏直直的盯着她,她那里还敢再说,只咬着嘴唇去找尺子了。
珍真和仲林一进来,就见着沈氏举着尺子重重的打到伯林的手心上。她吃惊的跑过去,拦下沈氏的手,把伯林护到身后。
“娘,你打大哥做啥?做错事的是我,又不是大哥,你要打就打我吧。”珍真涨红着脸,大声道。
“你大哥没有好好的看好你和你二哥,难道不该打他?你让开,等下有你的打挨呢。”沈氏一把拽过珍真,又狠心的下力打了伯林几下才收手。
“你们记着,要是还有下次,我还打你们大哥。”沈氏把尺子重重的放到桌上,起身出了去。
“大哥,你疼不疼呀?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一时兴起就玩水。”珍真眼睛红红的,捧起伯林的手。
“傻丫头,你哭啥。本来就是大哥没看好你们。好了,不许哭啊。大哥看你哭,心里比挨打还疼呢。”伯林擦了她脸上的泪水,笑了一下。
珍林拿着药水匆忙的跑了进来,把药水放到桌子上,要伯林伸出手来擦药。
然伯林说啥也不把手伸出来,只道:“明天就好了,哪要擦药了。你快把药收起来吧。”
珍真和珍林都是傻傻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何他竟是不愿擦药。
伯林清了清嗓子,红着脸道:“这药水擦了比没擦还要痛,我还是不擦的好,这点小伤算上啥。明天就好了。对了,我,我,我还有功课没做,先进去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