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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该掀盖头了,我们都要等不及了。”耳边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带着咯咯的笑意。
何榆善红晕着脸,看着眼前坐着的人。真是多年心愿,今日终于达成了。他的手有些抖,可也不妨碍他慢慢的把红盖头揭起来。
老实说,此刻的珍真也真没漂亮到拿去。整个一阵唱大戏的脸谱,谁有能看出下面的秀丽的容颜。可在何榆善眼里,那也是美若天仙。他抿着嘴笑了一笑。
“哟,新娘子真是漂亮呀。二弟,看你笑的。”
珍真微微斜目,便见一个穿着桃色长褂子,月牙白四幅裙的女子站在一旁轻笑着。由她的称呼来看,应该是何榆善的嫂子。
屋里的一群女人都笑起来,何榆善既是高兴又是尴尬,又望了一眼珍真,见着她也是看着他。心头一股挡也挡不住的幸福充盈全身。
“来来来。”媒人有端了一碗饺子来,夹了一个递到珍真嘴边,看着她吃了一些才问道:“生不生呀?”
珍真吃斤嘴里就想吐出来,根本就是没熟的饺子,立刻回道:“生。”
哪想这一答,全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珍真这才反应过来。
接着就是喝了交杯酒,门外有人在催何榆善了,他看了看珍真,笑了笑。
“大嫂。有劳你照顾了。”他冲着那刚才说话的女人做了一个揖,便快步出了去。
珍真独自面对这些面生的女人,心里也没底。
大家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瞧瞧。其实最是眼红珍真带来的十八个箱笼。这十里八乡,这么多年也就她有这么多嫁妆了。嫁妆多说明娘家硬,在夫家也能挺直腰杆,说话也能大声些,怎么不叫这些都是做媳妇的眼红。
“大妹子,我是善哥的大嫂,都是一家人。”那妇人也是跟着大家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言笑晏晏的回了珍真身边。
“对,就是张家的大嫂子。”也不知谁接了一句话,那妇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珍真看看她,觉得她的脸都快黑穿了,和锅底有一拼。其实她进门前,沈氏就跟她说过了何榆善的家事。这位大嫂姓陈,确实是何榆善大哥的娘子,却是张家嬷嬷的侄孙女,很是听张家嬷嬷的话,虽然对何莲盈也是进了媳妇的本分,可也不及对张家嬷嬷。
只因她是新妇,这挑拨离间的话她也不能回,只好装作害羞的对着陈氏笑了笑。
因着这个插曲,看热闹的人都出了去。只剩下陈氏和珍真。珍真倒是宁愿她也出去。
“妹子,可是饿了?要不要喝些水?”陈氏关切的问着。
珍真惊喜的点点头,带着些不谙世事的纯真。
陈氏到了一杯水,捡了两样点心递给她。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又道:“饿着了吧。做女人的今日都是要受些饿,吃点东西就好多了。我当初嫁进来的时候,也是觉得这些都是天上了美味呢。可这哪有啥天上的美味,不过是饿的狠了,见着啥都是好吃的而已。”
珍真一边吃着一边点头。
“咱们家的女人都好过日子,平日也就是做做针线,不知妹子你在家做啥打发时间呀?”
珍真此刻吃的正欢,实在有点饿了,那想聊天。何况是眼前这个看似掏心掏肺的大嫂?
她擦了擦嘴,腼腆道:“也是做些针线而已,偶尔看些书。”
陈氏暗暗的撇嘴。她可是大字都不识一个,往日做闺女的时候,更是被爹娘念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女人,看那么多书做甚?还能去挣一个功名回来?
“妹子真不愧是举人的亲妹子。我啊,就会做些针线,旁的不该女子做的,都是本本分分碰也不碰的。”她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是浓厚,还故意的乜了一眼珍真。
珍真倒是真想扶额,一个大字都不识的女人还好意思炫耀。她轻轻挑眉,“我家可是不管男女都要启蒙学字的。我爹说,不管男女,总要能把自己名字都写出来,认得着才不会吃那被卖了都还不知道的亏。想来我爹也是为了我们好,不然我大哥也挣不回来功名。因着这个,我大哥可是感激我爹呢。”
陈氏听着,脸色一白,又转青。咬牙忍住,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一揪。咬牙切齿道:“亲家老爷是有见识的。”说完,陈氏便闭上了嘴巴。
珍真倒是巴不得她不再找茬,让她能安心的把手里的点心都吃了。
陈氏不再自讨没趣,扭了两把手帕以后道:“妹子你就在这等等吧,这男人呀,没个大醉是进不了新房的。嫂子我还有些事,先去了。”
珍真笑着点头,“大嫂,你慢走。”
等着陈氏出了门,她僵硬的背脊才松下来。今日颠簸了半日,腰背早酸了,又和这个不省事的女人过招,珍真是真累到了。可这才申时,也不知什么时候何榆善才回来。脑袋昏昏沉沉的,瞌睡虫找上了门,她靠着炕头的炕琴,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榆善满身酒气进屋的时候,便是见着珍真恬静的睡熟了。头顶的上擦着两只金灿灿的头钗,细致的纹路,连那梅花的花心都能看的清楚。他坐到她的身边,真想大声吼一声,从今以后,他能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碰触她,爱怜她。
“珍真,珍真。”他在她的耳旁轻唤,看着她睡眼朦胧的醒来,还是什么都迷茫的神情。
珍真早已半躺在炕上,睁眼一看,便是何榆善放大的脸庞。想到此刻两人的姿势,脸颊红了起来。
“你,你让开,我要起来。”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轻笑了一下,缓缓起身,也把她拉起来。“炕上这么多的东西,你也能睡着。快起来,我收拾一下。”
珍真这才觉得背上疼的慌,匆忙起身,差点摔在地上,还是何榆善眼疾手快的接住她。
珍真忙从他的怀里推开,“不是要收拾这些嘛,我来吧。”
何榆善也是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忙道:“嗯,我去打水。”说完便跑了出去。
珍真也是做惯了家事,两三下便把炕上的东西都装到一旁的篮子里。又拿出自己的和他的被絮,拾掇起床铺来。
何榆善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进来,还拿着一个木盆子。倒了些在洗脸的盆子里。
珍真正是想把脸上那些花花绿绿的颜料卸下来,解开了头上的发鬓,任一头的柔顺黑亮的秀发垂下来,又用一根红头绳绑在脑后。却见何榆善呆愣愣的看着她。
“我,我把脸上的东西洗了。”她张了张嘴,说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匆匆取了一张米白色的新帕子洗了起来,又刷了牙,才道:“你也去洗洗吧,喝了那多的酒。”
何榆善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果真一身的酒气。还好外面还烧着热水。“你先收拾,我去洗洗。”说着就在炕琴里随意抓了一套衣裳便出了门。
珍真又烫了脚,坐立不安,心里即害怕又期待。待她在屋子里团团转的时候,何榆善便回来了,只是发丝上还在滴着水。
屋子点着的大红蜡烛亮极了,她抓了张棉布帕子递给他。“擦擦,不然头疼。”
两人都是局促不安,等着何榆善把头发擦的半干了,也是夜深了。
他把门闩插好,便坐回了炕上。“夜……夜深了,我们…。。我们睡吧。”
珍真一下转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对大眼睛。何榆善看着她小鹿一般湿漉漉的大眼睛,觉得自己像是燃起来了,整个身子都是烘热的,有一团火从腹部烧起来,烧的他的头顶。他也没有拉开属于他的被窝,而是转进了她的被窝。
被下的两人贴的极近,珍真都能感到他的心跳。“把灯熄了吧。”
“不行,娘说,喜烛要燃到底,半路不能熄。”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朵上,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不能熄灯,那不是更……
不知为何,此时她的脑海里又浮现起出嫁前香灵给她那本书里的画面,顿时面红耳赤。嘴角干极了,不自觉的伸了舌头舔了舔。
何榆善原是极力忍耐,可她无意识的挑逗让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擒住她的嘴唇啃咬起来。
虽然珍真没有接过吻,可那一世看电视也知道接吻不是这样相互啃咬。她试着轻轻的用嘴唇去碰触他的。他也停下如野兽一般的行径,学着她。
想到她的红润的舌尖,他伸出舌头,汲取她的。
他的手胡乱的在她的身体上抚摸着,他不满足仅仅只是亲吻,更渴望更多。于是从她的嘴唇开始,在她的五官上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