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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贸然的开口跟女儿说。“就这样,你先去吧,这边我看着。把两个小的交给我带。”
沈氏心里却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公公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这么多年来,对她也算不错。心里也是难过的很。可一转念又想到女儿的亲事。这都十五了,再守一年孝就十六了。女娃不像男娃,等的起,要是过了最好的两年,就是老姑娘了。
珍真猛然听沈氏提起她的婚事,心里也是波澜不平。这个时代是这样,像自己一般大的女娃都是要说亲了,虽然她不急,可沈氏心里一定为她急。如今,要是再守一年孝,倒也称她的心意,只心中隐隐有种欢愉,像是在等什么,可又说不出在等什么。
仲林带着香灵赶到老院子都是傍晚了。李老头自中午说了一通话就再也没醒过,两口子给秦氏行礼后,便直接回了村西的院子。
珍真和清雅收拾了一下午,把四间屋子都收拾出来,铺上以前的就褥子加上夏日的炎热,都是能住人的。
一家人吃过饭,仲林便跟着李正泽去守着李老头,家里的几个女人都睡下。
夜半丑时一过,各间屋子便被敲响了。几人披上衣裳,见着仲林哭着道:“爷爷去了。”
老李家院子灯火通明,一家人都动了起来。好在之前李老头一病不起,早早就预备下了棺材,倒也省事不少。秦氏数次哭晕过去,被张氏和沈氏安置在厢房里。
李老大和李正泽带着小一辈的男娃一字跪在灵前。小秦氏怕让她出钱,又做起了甩手上柜,一概说不知道。只把事情都丢给沈氏和张氏。
等着她娘家人知道了,很是把她痛骂了一通。
“你说你做的是啥事?你是长媳,自然是事事都要你去撑场子的。你倒好,躲到屋子里,面也不露一下。这左邻右里的不在背后戳你脊梁骨,你看女婿完事后会不会收拾你。”她娘摔了她两掌在肩上,暗自咬牙。
“娘,他们两家有钱,这丧失不得花钱呢。让她沈氏去,反正她家钱多,我不出面,正好为我家省钱。”小秦氏洋洋得意,像是占到了多大的便宜,只把她娘家的人臊的不行。
李老头的丧事,各家都到了,就连何榆善一家也是来了。他身着一身青衣,头扎同色的方巾,彬彬有礼的行了礼,便站到一边,让他外祖父上前寒暄。珍真在院子里远远望着,他长高了不少,竟是快和李正泽齐高了。整个人的沉静了许多,再不见以前的稚气与活泼。眼睑微微向下搭着,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头稍稍一偏,眼神和她相触。
见她气色还好,便也放下心来,又似一个书香门第,温润儒雅的少年郎。
她呆了一会,几年不见,他竟是换了一个人。听沈氏偶然提过,像是早就搬回了何家。按理自然该是何家的继承人,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何今日所见,全没了往昔的神采飞扬。
一旁的清雅轻摇了一下她的手肘,她回过神来,见着清雅疑惑的看着她,稍稍扬扬嘴角,便端着篮子去了村西。
这两日香灵气色不怎么好,想是院子里又闹又杂,沈氏便做主让她在村西的院子里休养,珍真每日都给她送些饭菜。
在村子边的小径上走着,日头毒辣,汗水不一会便浸湿了额间的细发。
身后传来一阵嘶哑的叫声。
“珍真姐。”
她疑惑的转过身去,见着了赶来的何榆善。他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晕,嘴角上扬,亮晶晶的眼睛在放射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她听见心里有个细小的声音,喃喃道:“就是他了。”脑袋里哄的一声,愣愣的站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在潜水,怕被各位感官轰了。更了,俺更了。潜水的看官,出来换换气吧,出来鞭打俺吧,出来抽俺吧,虐一虐俺,俺才有动力呀。
☆、83最新更新
第 八十三章治丧
珍真脸色绯红;不知是被太阳晒得,还是害羞的缘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何榆善的脸上扬起笑意。“珍真姐;好久不见了。”
珍真磨蹭了一下,鄙视了自己一把,也抬头道:“是呀。好久不见了。你可还在赵夫子那读书?”
“嗯;在呢。听夫子说伯林大哥中举了。”他顿了一下又道“你一定也知道了。”他那两只依旧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让她有种心事被看穿的错觉;慌忙的抚了抚额头。
他低声的笑了一下;仿佛又是那个跳脱的小小儿郎。“珍真姐,你还是一紧张就喜欢扶额头。”
珍真呆了一下;绯红的脸颊更是显的她手足无措。假装咳嗽了两声;拿出管教两只小猴子的模样。“善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调皮捣蛋。”
他一直这样盯着她,像是不愿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瞧着她假正经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着。又上前了两步,“我小时候那有调皮捣蛋了,和你一起的时候最是听你的话了。偏偏后来你见着我就躲,也不知道我每次去你家一趟有多难。”
珍真随着他上前,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了两步。又听他提起那年躲着他的事,原以为他那时小,不知道这些。又想到那时每每见着他时心里的异样,脸色更红,像是那开的灿烂的石榴花。
何榆善此时心里也是翻江倒海,有时候想到那年心里的念头也觉得自己在痴人说梦。不说她大了他两岁,就是自己家的情形,不是娶嬷嬷娘家的闺女就是娶姥娘娘家的闺女。后来三年也没再见过她,便慢慢把那念头压下去。而听娘说了李家长辈去世的事,知晓定会见着她,心里也有隐隐的期待。今日果真见着她了,那念头又按捺不住的疯长。
“现在日头大,我要去村西的院子,你…。。。”珍真被晒的头晕脑胀,又看看手里的篮子,才想起自己这是回去给香灵送饭。
“我陪你一起去。”他也不等她说完,便截断了她的话。
珍真瞪大了眼睛,他、他、他……
何榆善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莽撞,悻悻道:“反正我在这边也没事,陪你走一趟吧。”
她轻轻的点头,转过身子,走在前面。又匆忙的向四周望了望,还好此时正是午时,大伙都在老院子里吃饭,地里都没人。想到这里,心又一下提起来,要是沈氏知道了,会不会把她臭骂一顿?
他跟在她身后,数次张口,又终是闭上。就这样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后。
去村西的小路旁一直蜿蜒着一条小溪,溪水涓涓的流淌着,滋润了溪边的小草。
他忽然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从腰间解下一把纸扇。“珍真姐,喏,挡挡光吧。”
珍真看了一下,是一把竹制的纸扇。扇柄光滑,竹体的脉络清晰,透着晕黄的光晕。扇纸上画着山水图,寥寥几笔却突显了山水恬静的特质。这一把扇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摇头,“你收起来吧。就这一段路晒一些,转过这个角就一路都是树荫了。”
他却坚持,把扇子塞到她的手里,“女孩子皮肤娇嫩,你拿着吧。”说完便大步的越过她,直奔前方。
珍真拿着扇子,一时哭笑不得。一转头,却见着他往相反的方向的走去,忙叫道:“哎,反了,走反了。”
何榆善立刻停下了脚步,反身走回来。抿嘴,涨红了脸又急匆匆的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珍真也疾步跟上,只闷笑了好一会。
到了院子外面,他摆了摆手道:“我就不进去。”说罢便一溜烟的反身跑了。
珍真在外面站了一会,眼见着他没了人影才进了院子里。知了在树梢上不停的叫唤着,她也不觉得烦躁,只想着他一路陪她走过的一段时光,顿时觉得时间从来没这样快过。
临进门才想起手里还拿着他的纸扇,细细的端详了一会,才悄悄的把它藏到自己的房间里,端着饭菜进了香灵的屋子。
香灵肚子大了,又经过这两日的折腾,累的直不起腰。还好沈氏体恤,让她在院子里休养。住的那间屋子原本是书房,最是清凉不过。前后都有窗户,后面更是种了许多的竹子,微风穿堂而过,没了夏日的闷热。她靠坐在炕上,手里也没闲着,拿着一小块从衣裳上拆下来的布做着小肚兜。
“二嫂,你歇一歇吧。前两年季林和珍娴的小衣裳还多的是呢。他们穿过的更软,也更贴近小奶娃的皮肤。”因着香灵活泼开朗的性子很对珍真的脾性。两人犹如姐妹一般,说起话来也没顾忌。
香灵见着她进来了,便把针线都放到一边,笑道:“我知道,娘跟我说了。我是想,不管咋样,我这做亲娘的总要自己动手做两件吧。哎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