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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理智一点,虽然我们都没有学过医,可你就看不出来么?现在,即使我们能够离开这里,送她去到最近的医院,也已经晚了。她身体中的血,已经快流干了!”瞥了眼红光血色潋滟的水晶棺木,眼中带着浓浓的痛意,闫坤牢牢抓住卢芳的手,不愿放开,“再者,伯爵和帝鸿懿轩两位,即使是偷渡入境,毕竟是一国贵族,对他国来使动手,于情于理,都是我们理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确定要还要做?”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血可以输给婷婷的,婷婷还有救的!”后面半段,闫坤说了些什么,卢芳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知道,婷婷没有血了,她要输血给她。
这么说着,卢芳向站在一旁静默的看着这一切的温然跑去,耸动她的手,急切道,“温然,我知道你医术了得,你一定能救回婷婷对不对!婷婷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婷婷血不够不要紧,我可以把血输给她,你帮帮我,帮帮我把婷婷救活好不好!”
温然自认为也算是经历过世面的,可是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却让她恍若置身梦中,更遑论如今在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说温邑的研究让她觉得是灭绝人性,那么眼前这种想要用活人的命去换回死人的魂的方法,却让她不寒而栗。
人啊,果然是会为了一己的私欲,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的,即使平日里看着如何疼宠爱恋马娉婷的帝鸿懿轩,在用自己的爱人换回亲人的时候,竟然面不改色,任由他的长辈动作,他难道没有发现其实他怀中的那个女孩在微微地颤抖么?他难道没有发觉马娉婷轻轻抖动的眼睫么?还是说,他明明看见了,却选择忽视。
“温然女士,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你我都知道,你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温邑,既然是各取所需,你也就不必为了什么装出一副拯救者的姿态了。”就在温然还在犹豫的片刻,帝鸿懿轩冷凉的声音已然从棺木边传来。
而不知什么时候,差点葬身兽口的温邑已经被帝鸿懿轩身边的冀给控制在手中,“想让温邑好好的,你就好好的呆在一边吧。”卢芳恳切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温然却觉得心中凝结成一块坚冰。温然完全无法反驳帝鸿懿轩的话。是的,他们都是为了各自的目的前来,也一直都清楚地知道,想要得到的过程中,牺牲一些人是必须的。
只是,当牺牲的那个人是一个自己认识,并且有了淡淡的顾念的那一个的时候,心情就再也无法平静了。
双手紧紧握拳,温然敛眸,侧脸,不去看马娉婷那苍白的容颜,颤抖的眼睫,不去听卢芳在她耳边凄然的哭诉。她听见自己说,“对不起,我救不了马娉婷!”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不救救婷婷?她还那么小,她还是个孩子……如果我早知道让她来到上京,会遭遇到现在这样的事情,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她,我宁可她被一方小小的天地折断翅膀,也不愿意带她展翅的双翼将她的生命陨落在这里!”卢芳倒退几步,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地上,涂鸦出悲伤的无边泪渍。
“如果这一切一定要揪出个错对来,我们在场的谁都逃不掉,”在卢芳沉沉的痛哭声中,帝鸿懿轩淡淡开口,似乎所有感情都离他远去,“是我、是我的父母、我的爷爷奶奶,是傅家、是傅昀、是傅振汉,是卢家、是卢芳你、是卢岳林,是温家、是温然、是温邑,是阎家、是俞家……是我们这所有人把丫头逼到了现在这一步。”被帝鸿懿轩点到的人或淡漠或失落或怅惘,似乎百感交集。
就在洞中陷入长久静默的当口,站在水晶棺木边的老婆婆陡然被一阵红光弹开,一阵血红的漩涡从水晶棺木内的女人胸口沸腾到半空,然后猛然钻入那面乌色石镜,所有的血色在下一刻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而那个原本在棺木中仿佛沉睡的女人面色却渐渐红润起来,然后便是绵长的呼吸声。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棺木中的那一刹那,中年伯爵欣喜地看见自己沉睡数十年的妻子睁开了她美丽的眼睛。
一身白裙似雪,女人缓缓从棺木中坐起来,那面黑色石镜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掉落在她的群摆之上,一脸恍惚的女人抓起那面石镜,映出了自己的容颜,下一刻,她的嘴边牵起了一抹难以形容的笑容。
在中年伯爵“雅儿”的呼唤声中,从棺木中缓缓漂移出来。
第二八三章 善与恶
没错,就是漂移。
明明没有翅膀,却仿佛有什么力量让那一身白裙拽地的美丽女人从水晶棺木中腾空而起,缓缓停驻在半空之中,俯首看向洞中积聚的每一个人。
在场每个人的心底不一而同地升腾起莫名的诡异感,只有那个有着如大海般湛蓝瞳眸的中年伯爵不管不顾地兴奋喊道:“雅儿!”
似乎是被这一声“雅儿”所惊醒,升腾在半空的美丽的白裙女人缓缓睁开了她的眼睛——那一双怎样美丽的眼睛,只是睁开着,却仿佛盈满了一秋的水波,眼睫微垂间,似乎有浅浅的雾雨散落。
看着那双眼睛,中年伯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迈开腿就想要靠近眼睛的主人。
然而,却在他即将触碰到女人裙脚之际,听到了飞腾在半空之上的女人的声音,缈若清风却又带着几颗春日未化的浮冰,叮叮咚咚的仿佛在敲击心弦,“背叛者,死!”
近似判决的四个字,让中年伯爵不可思议地看向漂浮在半空中本应该是自己妻子的美丽女人,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她嘴中传出来的,“雅儿,你在说什么?”
询问的话语还未说完,那白裙翻飞的女人已然伸出手指,直直只想痴痴望着她的中年伯爵,清澈无比的剪剪秋瞳瞬间变为全黑,一股黑色的气流从她指向中年伯爵的右手食指中闪射而出。
那道黑气比闪电还要快速,只不过几个眨眼间已经直扑中年伯爵的面门。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的中年伯爵一时间完全无法反应,只能呆立在当场,就在那道黑气即将侵袭他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猛然扑向他。和他一起滚落在地,堪堪躲过了那道黑色气流。
那道黑气一击未中却丝毫不放弃,冲击到地面后转了个弯儿,继续朝中年伯爵所在的地方横冲直撞而去,帝鸿懿轩就着刚刚扑到他的架势挡在了中年伯爵面前,眼看着那道黑气即将袭击帝鸿懿轩,地上那把平静了半晌的黄金宝剑却突然“铮”地一声,犹如一条金龙追上那道黑气,将它迫离帝鸿懿轩身旁。
黑气似乎十分畏惧宝剑上金色的光气,频频躲窜着。最后毫无办法。只得回到释放出自己的白裙女人身边。
摊开手掌把黑色的气流收入手中。白裙女人眼神从中年伯爵身上落到金色剑锋旁,看了半晌,眉眼间似乎带着些许讶异。“真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重新见到催云剑,千年的光阴看来并没有让你蒙上尘埃,怎么,今日你这把正气之剑是想救下这一众心怀不轨之人么?”
金气环绕的催云剑在白裙女人说话的时候却是直直指向她的胸口,微微浮动间似乎有龙吟外泄。
“世有宝剑,必然也得有执剑之人,催云剑固然能够镇压邪气,可惜的是如今没有主人的你却是无法伤害任何一个人的。还真是可惜!
其实,说起来。你我也算是旧相识,当年蜀王上帝煦大开杀戒,杀我占星一族上上下下二百八十一人,不论老弱妇孺还是幼子娇女都被无辜谗害。今日,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替占星一族讨回这千年血债,若你的前主子有知,也应该会赞同。”
白裙女人眼角带着巧笑,面不改色的面对着黄金的剑锋,清雅地说着些什么,似乎这并不是在生死之间,而是和老友在一个茶馆里,细细品味。
就在她和黄金宝剑交流着些什么的时候,地上却又传来那深情不悔的呼唤,“雅儿!”
皱起眉头,白裙女人眉目顿敛,冷厉的目光瞬间射向那刚刚面临死路却毫不自觉的中年伯爵,厉声道:“不敬者,该杀!”话罢,便是数十条黑色齐流齐齐冲向中年伯爵的面门,帝鸿懿轩再次拉着他滚过几发攻击。
这一次的黑气来势汹汹,眼看着就就要躲不过去,那黄金色的催云剑猛然金光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等到一切平静之后,那数十条黑色气流已然消散在空气之中。而那把金色的催云剑却也仿佛失去了前线的光泽,剑身黯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