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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
“呵呵!呵呵呵呵!”马娉婷听见温邑的一番言论,只觉得荒谬可笑,“我说温邑大博士,你是不是把你自个儿给忘了,你说你厌恶人类,你说人类没有存活下去的权利,那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自己杀了自己,从你自己开始,减少一个污染这个世界的人!”
“小丫头嘴巴倒是尖利,”温邑扯唇笑道,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不过你倒是说对了,我就是这肮脏污秽的人类中的一份子,我也是不该存在的,可是那要等到我把其他污染这个世界的人都消灭之后,”说到这里,温邑陡然看向马娉婷,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线,“而你,就是我达成这一切的捷径,最后的可能,就在你身上!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马娉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意识到人是不能够看外表的,这个温邑,明明美得仙儿似的,可是心肠却黑暗偏执扭曲的比世界上最深的海底隧道还要可怖。
一阵狂笑过后,温邑又恢复了那一脸的美艳动人,似笑非笑地看了马娉婷一眼,他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一支中号的玻璃瓶,绕过床边,抓住马娉婷被铐住的左手,像是在吃她豆腐似的细细摩挲几下。
就在马娉婷鸡皮疙瘩争相露出皮肤表面,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手掌的时候,温邑漫不经心的神色陡然一变,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小小刀片,瞬间划破了马娉婷的手腕动脉。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温邑打开中号玻璃瓶的瓶盖,堵住了那个刚好和瓶口吻合的伤口,等到血液装到了八分满的时候,温邑猛然收手,盖紧瓶盖,然后从袖口抽出一道白纱,把马娉婷的伤口紧紧系了起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前前后后不过一分钟,马娉婷只感觉钻心的一痛,然后便是血液流逝的无力,这些天的接连失血已经让她大伤元气了,刚刚温邑的割脉取血,更是让她的身体情况雪上加霜,等温邑动作完结后,马娉婷脑袋已然有些缺氧。
可是,手臂上陡然的一痛,随之缓缓注射进入身体之内的液体,却让她神智再次清明起来,面无血色的看向温邑,马娉婷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合,“你这个疯子,你给我注射的什么东西?难道你想让我和俞家那些躺倒在傅昀扔下的毒药弹中的无辜的人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么?你的心肠,简直比你所做不耻的恶毒的人还要毒上一百倍,你有什么资格骂别人恶毒,最恶劣的是你!”
听见马娉婷的指控,温邑轻哼一声,讽刺道:“小丫头,你未免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了,那些毒气弹,可是费了我不少的心血,每一颗都是价值千金,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花费那么巨额的资产?真是笑话!对付你,我根本用不着那么大动干戈;
要不是傅昀那个老头子肯答应我继续给我找大活人来解剖研究,我才不会把那仅有的一组毒气弹分出几颗给他,全都卖出去,卖出高价,才能给我更多研究的成本。用在你身上,我可连本儿都收不回来。”
“你……你居然把那些东西卖出去!”马娉婷厉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些事毒,会害死人的!”
“这是我研究出来的,我当然知道它的效果有多么强大,光是我温邑这个活招牌,求着买的势力可不知道有多少,华国境内的那都算是小意思,小丫头,我的能耐,可不是你能懂的。乖乖的和我合作,你还能免受皮肉之苦,如果你给我甩脸子,撒脾气,那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温柔的对你了!”
“疯子!”马娉婷再次叫到,然后摇了摇头,“不,你已经不是疯子了,你比疯子更可怕,魔鬼!你就是个魔鬼!你制造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东西,就不怕天罚么?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应该去赎罪,去给那些本来不应该受到这种毒素侵害的人解除他们的痛苦;如果你继续执迷下去,迟早会有后悔的一天!”
温邑听见马娉婷如此不配合,脸色阴沉下来,可是听她一番话,却觉得又可怜又可悲,“小丫头,我还不用你来拯救,你以为我为什么制造出那些毒气弹,当然是借其他人的手一波一波消灭人类,既然目的是消灭,我又怎么会去研制什么解毒剂?”
说到这里,温邑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倒是有一种快速解除他们痛苦的方法,”就在马娉婷眼中燃起期望看向他的时候,温邑笑道,“那就是一人给他们一刀,这样不就很完美了么!哈哈哈哈哈!”
这么说,没有解毒剂么?马娉婷意识到这一点后,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似的,脑中一片混乱,不论温邑再叫嚣着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第二三一章 暗流汹涌(6000+)
夜色深浓,这些天,上京的夜色比以往要黑沉的多,似乎星星和月亮都黯淡了不少,灯火阑珊的傅家内宅里的西北角,没有一丝光亮,傅哲瀚站在自己房间里的落地窗边,定定的望着漆黑天幕中的星月。
房间中十分安静,似乎连微尘在空气中浮动的声音都能够被捕捉到,如同一座远望天宇的雕像,傅哲瀚一动都不动。
一声轻轻的“吱呀”声,纯木制的房门突然从外间被推开,门外刺眼的白光随着门被完全推开,在傅哲瀚昏暗无灯的房间地板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明亮光痕,傅哲瀚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一个娇柔的声音伴随着纤细高挑的人影迅速地就闯进门来。
“……我可是傅家孙小姐,傅家是我家,在这大宅里,我想进哪里就进哪里,你们这些个没眼色的兵蛮子,要是谁敢拦着我,我就要爷爷一个一个都把你们赶出傅家!”娇柔的声音带着蛮横和尖刻,随着高跟鞋“哒哒哒哒”的踩地声,说话的女人便走进了傅哲瀚的屋子里。
“呀!表哥,你怎么连灯都不开,外面天很黑了,这样子在房间里你看得清楚么?”和刚刚叫骂守在傅哲瀚门口的几个军人的完全不同的口音,然后便是“啪”的一声,墙壁的灯瞬间大亮,整个房间里的黑暗被完全排除。
把眼光从落地窗外的星幕上收回,傅哲瀚缓缓转过身,看向门口,见到来人,微微扯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珊珊。你怎么有时间来看哥哥,我还以为刚刚得偿所愿,和阎誉订婚的你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会落家门。”
有些调笑又有些宠爱,傅哲瀚表现出一个哥哥应有的风度,笑着面对走近身旁的傅珊珊。
傅珊珊今天穿着一身紫色的羽毛开衫,配着浅红的直板布裤。头发盘在脑后,踩着一双9厘米的大高跟,和以往在傅家人面前表现出的乖乖女形象很有些出入,傅哲瀚看见她这身打扮的第一秒是有些恍惚的,但是又像是想到些其他的什么,瞬间便把惊讶都吞回了肚子里。
带着几许以前从没有过的风情。傅珊珊缓缓走到傅哲瀚身边,一如既往地拽住他的胳膊。娇笑道:“表哥,你笑话珊珊!可是珊珊真的觉得好幸福,这几天啊,我再阎家大宅里,见过了誉哥哥的父母,他们都很满意珊珊这个儿媳妇呢!”
说着。傅珊珊突然伸出左手,一只洁白的近乎透明的镯子就在傅珊珊手腕上晃荡晃荡,然后。便又听傅珊珊开口道,“这个翡翠镯子,可是当年誉哥哥的父亲和母亲订婚时交换的信物,这次我去拜访阎伯父和阎伯母的时候,我见着阎伯母带着这只镯子好漂亮,我当时就只是赞赏了一句,伯母居然毫不犹豫地直接从她手上褪下来了,送给了我。
这我才和誉哥哥订婚就这么能得阎伯父和阎伯母的心,我想以后等我和誉哥哥结婚的以后,和公公婆婆的关系一定会相处的很好。表哥,你说是不是?”
傅哲瀚见傅珊珊说着笑着一脸幸福的样子,连以往他若有若无地从她身上感受到的那抹阴郁都几乎不可闻了,脸上也露出了被关禁闭的这些天来第一个松软的微笑,“珊珊,还好你是哥哥我说,要是让阎家的大人或者阎誉听见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指不定他们会怎么笑话你;女孩子,心思还是内敛点好,不要这么大喇喇地把什么都放在嘴边,这样也免得阎家人对你看轻。”
傅珊珊“切”了一声,“看轻?”很不以为然地,她施施然开口道,“表哥,我拜托你,不要这么正统。现在,整个上京,权势最大的是我们的爷爷,阎家即使是世家排名中的第一,那也只是钱财上的,其他的关系人脉还得看爷爷的。
况且,爷爷现在可是在寻找着让我们傅家可以超越阎家财富的路径,到了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