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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动手。
这一时半会儿的喘息时间,和天本来也以为卢家是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的,又听说傅昀正在谋划着把俞家也收入囊中,可是今天他看着卢家唯一剩下的能做的了决定的卢芳却是牵着俞家的现任决策人俞越的手臂,作为俞家未来的大儿媳妇前来参加宴会,他那原本信心满满的胸房顿时就像是被戳破了眼孔的气球,“碰”地一声爆炸,把他所有的美梦都炸去了半边。
傅家这棵大树底下虽然好乘凉,但是收到的拘束也多,傅昀的胃口也大,要是真要和家源源不断的翡翠供应,那简直就是要挖空和家的节奏,他和家哪里承受得住?
本来这次再次见到帝鸿懿轩这个年轻有为的珠宝商人,和天是存着拉拢他,或者直接让他成为自己人更好的想法的,加之和玉又对帝鸿懿轩十分有好感,两人之间再相差也差不到多少岁,而且男人年纪比女人大一点,会更懂得疼惜人,所以和玉主动凑上前和帝鸿懿轩攀关系的举动,和天是十分乐见其成,就差没举双手双脚赞成了。
可是他的计划才行进到一半,便被这突来的侍者打断,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个紫色西装的阴柔男人,那条舌头也是够毒够呛,光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难道还真以为他和家人姓和就真的是一团和气,就没脾气了么?
这阴柔男人语气倒是大得很。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家哪户的,至少上京圈子里,和天还真没见过男装的温然,但是想想却不觉得温然真有什么大背景。想着傅昀过寿,上京圈子里,乃至下面的二级圈子里是挤破头了想要和傅家攀点亲道点故,就算不能搭上傅家这条船,这来的宾客之中,家里富贵的也不知凡几,强强联合也行啊 !
所以放眼望去。哪一家哪一户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都不是拖家带口,连着家里的大家长,三五个人全部蜂拥而来。而温然却是孤身一人前来,哪里又有什么大地位。
这么想着,和天心里微微的不安与忐忑便瞬间平复,看着温然那张充满算计的脸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淡淡的不屑,以一种处于上位者的姿态。用自己年老的声音沉声道:“这位先生,和某当然知道自己的和家是什么水平,这点不用你提醒,大家都知道,可是你一个成年人和我家孙女儿一个小姑娘计较,是不是有失体面。我家玉儿毕竟是个女孩子,生的也是骄纵了些,但她确不会胡乱冤枉人。
你刚刚站在我们身后。有哪里看得清这轻狂的侍者私下的动作,他那一双眼珠子都要掉在我家玉儿的身上了,即使我和家不是上京四大家之一,可我们也不算是二流三流的世家,我家孙女儿再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这随意地被一个下人轻薄了,即使是用眼睛。那是一定要讨个说法的。”
“我说和老爷子,您这是要讨什么说法呢?”完全没有顾忌和天脸上那严正认真的表情,再次插/入的一个声音完全打破了和天刚刚经营起来的正经氛围。
十分恼怒地,和天侧头看去,卢芳携着俞越缓缓走进了这一方角落,原先只有帝鸿懿轩和马娉婷两个人,后来和家两爷孙来了,马娉婷离开,就剩下三个人,还不算很挤,然后是温然过来,现在又加入了俞越和卢芳,多出一倍的人数让这个原本僻静的小角落无比热闹,而外圈有些人看见这边又是俞家人,又是和家人,又是卢家人,也蠢蠢欲动地想要挤进来。
卢芳并没有理会这周遭的人,直接站到和天身边,截断了他紧盯着温然的眼神,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我这个朋友怎么惹恼了和老爷子您,他是个宴会新人,如果哪里做的不恰当的,我在这里替她向和老爷子您倒道个歉意,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和咱们这些小辈计较了。”
和天却不吃这一套,恨恨地看了卢芳和俞越缠绕的胳膊一眼,粗声粗起道:“可不是我容不得卢大小姐你这个朋友,而是他‘刺伤’了我的孙女儿,玉儿可比他的年纪小了一轮,这样算来,应该不算我和天以老欺少吧?”
“哦?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卢芳有些惊讶的为微微张嘴,转头看向温柔,故意出声道,“温然,你也真是的,怎么能刺伤人家小姑娘呢?再怎么说,她也是和家唯一的孙小姐,她受了委屈,和老哪能不心疼,快快,给人小姑娘道歉。”
嘴上这么说,卢芳却是早就向温柔眨了眨眼睛,温然会意,以惯有的毒舌说出更加打击人的事实,“我为什么要道歉,看来刚刚我的礼貌都是给空气吃了,要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和家这位孙小姐想要勾引别人的男人,然后勾引不成恼羞成怒,怪罪到人家一个无辜的小酒侍身上么!自己本来穿的就不规整,还要怪别人的眼睛乱瞟,就说如果这时候,来了一个袒胸露背的大男人,和家孙小姐你看到了,是不是还要怪人家强了你那双睁得比谁都大的眼睛啊!”
这一番话,温然是丝毫不加修饰,而且音量也不低,不仅仅是角落里的帝鸿懿轩、卢芳、俞越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围在角落外的多位宾客也收入耳中,顿时一阵噗嗤的低低笑声便传了开去,而处于话题中心的和玉此时已经是被其他人或戏谑、或鄙夷、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样子弄得无地自容,咬着嘴唇,气怒地含着眼泪,和玉气冲冲地朝温柔大喊一声:“你,你这个贱男,你给我等着!”便拔腿就往人群外跑去。
和天看着和玉匆匆跑远的身影。听着四周的讪笑,心中也是怒意爆棚,可是这么多年来摸爬滚打的理智却是让他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抬眼看扫视过身前的几人,最后目光落在温然身上,“这位先生,叫温然是吧,那么温先生,我相信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一定还有见面的机会的。”
然后和天再次把脸转向沉默看戏许久的帝鸿懿轩。“言先生,我是衷心地希望你能够来和家教导玉儿,也诚挚地邀请你到华国和我和家一同发展华国的珠宝事业。对于彼此都有利益的事情,言先生千万别因为一点小情小份而耽误,与男人而言,什么才是最长久、最值得的,还请你好好考虑。”
最后才对卢芳和俞越道:“那卢小姐。俞小子,我先走一步,给你们面子,你们的朋友我暂时不动,你们,请自便。”
见和天脚步中不掩焦急的离开。卢芳才回过头来,看向站在一边的帝鸿懿轩,“言先生。还真是不能小看你,就这么分分钟就给婷婷招来了一个情敌,”话罢才觉得不对,环视了四周一圈,卢芳才知道果然少了个人。顿时也顾不得计较什么和玉了,急匆匆问道。“婷婷呢?她不是和你一起进来的么?人到哪里去了?言先生,你可不要告诉我就为了和家爷孙两,你让婷婷一个人离开了。你知不知道傅家的内部构造很复杂,她万一要是进错了门,很难再转出来的。”
卢芳小时候跟随者卢岳林曾经到傅家来过一趟,也曾经和闫坤、莫丽萨一起在傅家捉迷藏,那时候,明明看着不像是会寻不到人的地方却是四处联通,随便躲藏在一个地方都不容易找到,所以对于傅家的房屋结构,她还是记忆犹新的。
帝鸿懿轩听见卢芳这么说,眉头陡然一皱,扔下手中的酒杯便要向外走去,的确,马娉婷消失地太久了,很有可能迷路了,他要去找她。不过他刚刚走到卢芳身侧,便被俞越一把抓住了胳膊,“言先生,冷静一点,你知道马娉婷在哪儿么?你这么匆匆忙忙的,万一你也瞬间不见了,那等会儿不是让我和芳儿又要去找你么?”
被俞越的这句话说动,帝鸿懿轩终于安静下来,轻轻靠在摆有各色甜点的桌边,自责低叹:“是我的错,我不该顾忌那么多的。”
“这时候再来说谁对谁错,还有意义么?与其怪来怪去,找到马娉婷才是关键吧。”看着眼前对峙的三个人,温然摇了摇头,出声道,“傅家,我算是熟悉的,这样吧,卢芳你和俞越在这大厅里找,言懿轩去门外看看那丫头是不是出去透气了,我去傅家的休息室看看,十分钟后还是在这里集合。”
这次,谁都没有再出言反对,温然的安排显然是比较合理的,瞬间四个人就都动了,向着各自分配的方向去寻找那个已经离开宴会现场太久的小人儿。
而被惦记着被寻找着的马娉婷此时根本就没有精力思考离场这么久,会不会有人寻找自己的这个问题,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后捂住自己嘴巴的人身上。
刚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