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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不答话么?
“你的伤口和衣裳被冻在一起了,等一会儿冰霜化开,我再给你上金创药。”霍去病拧干净绢帕,又凑过来,“我先给你擦脸。”
容笑本来还没想明白,闭上眼睛任由他给擦拭面颊,电光火石间,“伤口”二字撞上心头。
我勒个去,自己的伤口是……
屁~股!
他要给自己的屁~股上药!
啊——
士可杀不可辱!苍天啊,来个雷,把霍去病劈死吧!
苍天忙着下雪,来不及劈雷,容笑观望了半天,霍去病仍旧活得好好的。
霍侍中大人不知自己方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此时还故意板着面孔,正色道:
“好了,冰霜已然化开。
现在,我要给你脱衣裳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感谢01妹纸给砸的地雷,老尉感激涕零地被炸上天了。
本来应该加更以谢天下滴,但素,今天到周五略有难度啊,妹纸们。酱吧,下周六,老尉争取多码字哈。
话说,老尉月底应该就会光荣地加入失业大军了。
从好滴方面讲,老尉一个失业游民,码字时间自由鸟。
从坏滴方面讲,老尉有可能跑出去旅游庆祝一下,介个,就不能码字了哇。
呃,到了月底,等公司彻底破产了再说。
没做到加更,先给妹纸们来张霍霍的图片,对应此章内容。很忧郁的样子。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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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弯弓辞月破天骄:如厕
第六十八章如厕
霍去病果然是个雷厉风行言出必践的人。
说扒人家的衣裳就扒;毫不迟疑。
容笑趴在别人的床铺上斟酌了一下,觉得此事还须商榷。
一则,霍大人不是专业医师出身,施药之前既不消毒,也不试敏,万一病人出现不良反应;他管杀不管埋两手一撂骑着大宛宝马跑到未央宫,病人便是做了鬼也掐不住他。
二则;臀部到底还属于一个人的隐秘部位,不该随随便便便让别人摸摸搓搓;万一被人摸上了瘾,顺手往前面一捞,结果发现少了样物什;最后臀部治好了脑袋却不保,那未免太不分轻重。
基于以上两点考量,容笑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贱命一条无须大人如此垂怜的看法。
可惜,忠言总是逆耳的。
霍大人一门心思爱兵如子,固执己见得厉害。
如此一来,两人少不得一番客套推让,一来二去就将箍着金边的香木桶给碰翻在地。
泼出来的满桶热水不像他二人那样客气,转眼便将香喷喷的被褥给浸了个透彻。
两人大眼瞪大眼,都是一脸忿忿,深感自己的意见不被对方尊重,心灵上遭到了极大的伤害,非宫廷秘制鸡汤无法治愈。
尴尬沉默了半晌,霍侍中良心发现,终于想起来——
人家之所以屁~股开花,归根究底都是自己心狠手辣军棍相加。
心中一愧,口气就软。
于是讪讪解释,说自己其实一开始便只想打四棍,不想苏文那个混账居然公报私仇阳奉阴违打多了。
容马夫很识相,见领导低声下气,立刻铭感五内,趴在地上再三磕头致谢。
并不住口说——
领导你太给面子,居然只赏四棍!
其实多赏些亦是无妨,反正自己从小被人打到大,挨打挨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见生来就是欠揍的货。
下次领导再要揍人消食解闷,千万别客气,只管往死里打,正好小的也想挑战自己的体能极限。
玄奴别的本领没有,若论挨打的本事,说是汉军第一也绝对不是夸大其词。
故此,您找玄奴练手便是找对人了。
咱们二人遇上彼此,那就是伯乐遇上千里马,便是传诵千古,也绝对是一段佳话。
对不住,小的装聋作哑憋了两年,冷不防一张嘴,话匣子就关不上,领导你千万别在意巴拉巴拉巴拉。
霍去
病一听这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立刻咬紧牙关,手指头就有些伸不过去,还颤了几颤,恰如其分地表达了他的震惊与痛苦。
呆怔怔坐了会儿,仿佛心里一时酸疼难耐,他一双清亮的眸子便忍不住红了一圈。
怕丢脸,一转身,背对着人,平稳情绪。
容马夫眼睛贼,早把那抹红看在眼里,心里却颇有些不以为然。
我这挨打的还没哭,你这打人的猫哭耗子个什么劲儿,真当自己是刘备了。
在你眼里,我姓容的好像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
以为人人都跟你家小太监似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把人打得跟死狗一样,再给几个甜枣,心就不会再疼么?
早干什么去了!
念头这么一转,忍不住便悄悄将嘴角撇到耳根上。
炭火噼噼啪啪细响几声后,霍去病到底还是担心马夫伤势,又放□段撇掉脸面不要,贴了过来,说自己体谅对方脸皮薄,不如吹熄灯火再摸摸搓搓。
哪料想容马夫听了此议,深感后果会很严重,竟然不顾伤口崩裂,嗷一声从湿漉漉的被褥上跳起来,撒丫子就要往外跑。
霍去病是何等心计,早提防对方会有此招,一见情形不对,立刻使出蹴鞠身法,将容马夫当成蹴鞠球一般猛地扑倒在被子上,压得病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可怜的马夫翻着白眼,颤着手指,哆嗦道:“小的是要出去解手。”
霍侍中眯着眼睛瞄她,满脸都写着两个大字——谁信?
病人激动得险些垂下泪来,不禁幽怨做声:“别压我,就快挤出来了……”
霍侍中生性好洁,听见此话骇了一跳,一跃而起,闪至三步开外。
站在安全地带,他权衡利弊,果断决定让兵士们将恭桶拿到帐中,方便病人就地解决。
容马夫天生就是个跟人唱反调的,一听此话,立即斩钉截铁表示,要让自己在霍大人面前解手,宁愿活活憋死在这被子上。等自己死了以后,大人正好可以用这被子裹住尸体扔到山脚,反正被子也是脏的,索性一举处理两件事,以提高我汉军的办事效率。
霍侍中生平虽不怕威胁,却到底对人家干了亏心事在先,思量再三后指示——
出去解手也可,但须领导全程陪同。
容马夫躺在被子上,屁~股剧痛,沉思良久,终于表情坚毅地点了点头。
与会双方和平处理了争端,均感前途还是光明的,尽管道路总是像李广利
吹的笛调一样曲折。
可是,临出帐,又遇到了一个新问题。
容马夫身上单薄,此时又重伤未愈,霍侍中有鉴于此,提出要借给对方一件大氅抵御风雪。
领导如此体贴细致,下属没有理由反对,自然默许。
领导大喜,顿觉这次马屁终于没有再拍在马脚上。
霍帅哥别的没有,当季长安最流行的衣服成百上千。
领导左挑右选,拣出件最拉风的红色皮草要给下属围上,结果遭到下属对其品味的狠狠嘲笑。
帅哥一怒,撒手不管。
下属眼睛一瞄,用手指了指某袭雪白轻裘。
领导不允:“那件太薄,穿着好看,却不挡风。”
下属一脸便秘样,揪住这件披风不放。
领导拍拍额头,猛然醒悟:“本侍中白日里穿的便是这件!原来你是躲在暗处,看见我与李家姑娘披着这件轻裘并肩而行,所以一直嫉妒,可见你对本侍中多么念念不忘!”说完,两眼放光地为下属将白裘结好围拢。
容马夫摆出一张臭脸,由着领导给自己装扮,好像自己根本是纡尊降贵,在给对方一个天大的面子。
霍侍中见她趾高气昂眼珠灵动,活脱脱便是那个跟自己打架打成猪头的容甲员,登时大喜过望心花怒放,不顾人家反对,拦腰一抱便将病人给抱出了帐。
内侍们早被吩咐退下,守在帐外的只有几名太乙兵士还有天离。
太乙兵士们活了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剧情逆转——
方才还喊打喊杀的侍中大人,此刻竟然面带微笑,将贱奴抱在怀里,仿佛身怀至宝一般小心翼翼。
半个时辰前还被人揍得皮开肉绽的低贱马夫,现在竟把脸放得比冰还冷,被人抱着还神气活现,好像谁欠了他八百文钱。
一惊之下,太乙兵们齐齐将眼珠子掉了一地。
天离是个见过世面的,不但不惊讶,反倒振奋莫名,趁机迎上来,跟着霍侍中的脚步,边走边小声报告:“大人,属下打了苏文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