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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1番外 作者:尉浮生(晋江vip2013-01-23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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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意识到仆射还在场,忙跪下请罪道:“大人,天离鲁莽,请大人责罚!”
  张仆射眉间锋锐乍起,冷着双眼淡淡道:
  “天离,你说的很是,老夫为何要罚你?
  容笑啊,你不必对李广利的话有所介怀。
  这世上有人便是如此了,他们始终认为——
  错事都不是自己做的,冤屈都是别人强加的。
  自己一生悲苦都怪家境贫寒,郁郁不得志皆与他们自己无干!
  哼哼,凡说此话的,终其一生,只会怨天尤人,断无出人头地的可能!”
  跪在众人视线中央,一人突发桀桀阴笑,声如夜枭。
  撕裂的惨笑渐渐沉寂,李乙员昂着头,语声愤然:
  “张大人,说易行难,小的倒愿洗耳恭听——
  若你祖辈也出身庶民,不过是贫贱乐师,敢问大人可还会做到期门仆射一职?” 
  老人未料他有此问,不由得呆怔片刻。
  李广利斜乜他一眼,眸中浮起讥诮之色,唇角也勾起弯度,眼见便要纵声狂笑!
  张仆射突然颌首:“说的好!老夫本无心与旁人聊起家世,但你既问起,我便说与你知晓。不只是李广利,其他少年人也一并听清了。”
  慢慢踱步至帐篷一角,拾起一卷散落地上的兵法竹
  简,老人这才慢悠悠道:
  “秦之前,老夫祖上五代相韩。
  后来韩国势弱,为暴秦所灭。
  那年,我张府惨遭灭门,举全家之力,只能保得嫡长子逃出韩都。
  当日我张家被斩之人,仅家童便有三百人之众!
  府内府外,血流成河,转眼又被嬴秦的狼虎之兵烧成火海。
  那位幸免于难的长子彼时正是热血少年,自幼生在富贵乡,几时受过如此冤屈?
  暴秦后来查知他逃出韩都,便下旨举国悬榜通缉。
  那少年一日之间由呼风唤雨的权贵沦为朝不保夕的逃犯,由众星捧月的丞相爱子变成孤苦伶仃的穷苦流民,心内失落悲苦岂比你少?
  若换了你身临此境,你会如何?”
  老人语声一顿,帐内立时冷寂。
  众人听此悲惨家史,不禁心有戚戚,皆暗自思忖:“是啊,若换了是我遭此大难,该当如何?”
  李广利昂首不语,心内却着实踌躇。
  嬴秦铁腕暴虐,若换了自己,多半怕得寝食难安,自然是逃得越远越好。
  等到风声过去,少不得要依仗容貌,依附贵人。
  从此隐姓埋名,在他乡战战兢兢度过此生。  
  除此之外,还能如何?
  张仆射似看透他心思,淡然一笑,继续道:
  “乐师虽不富贵,但好歹生活也算安稳,这却是我祖辈所不及的了。
  幸好,我那祖辈不像你李广利,只知怨天尤人,全无大志。
  他逃得性命后,立志要报此国仇家恨,流亡中不忘苦读兵书,追寻明主,号召天下英雄,共伐嬴秦——
  唉,如此才有了我大汉开朝时的留侯!”
  “啊?”一众少年实未料到仆射大人口中所说的幸存少年竟是留侯张良,不禁齐发惊呼。
  老人郑重卷好手中兵法竹简,弯腰放置在矮几之上:
  “高祖曾誉留侯张良——运筹策于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这岂是祖荫可为其带来的美誉?
  他区区一介逃犯,能建开朝之功,全靠不懈的斗志与过人的机谋!
  李广利,听完这个故事,你还要自怨自艾么?”
  李广利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转转眼珠,思索一霎,又不服辩驳:“留侯是不世出的奇才,岂能人人与之相比?我方才问的是仆射大人你!哼哼,若大人并非留侯之后,你岂能执掌陛下亲军?”
  张仆射踱了两步,走
  至霍去病身侧,从容回复:
  “你以为老夫坐至仆射之位,是因祖辈?
  唉,可见你不学无术,竟连这样一件大事都不知道。
  留侯之子,也就是家祖张不疑,的确曾继任留侯之位,但不过几年便因年少轻狂,获大不敬之罪被文帝褫夺爵位。
  此后,我张家退隐故里,不问世事。
  是以,老夫同你一样,也为庶民出身!
  与你不同的是,若同袍比老夫更优,老夫从不花费心思去妒忌陷害他人,而是检省勤勉自身啊,广利!
  若老夫一家的遭遇还不足以说服你,你不妨想想高祖。
  从区区泗水亭长坐上天下至尊之位,高祖是靠家境么?
  你若说高祖离你太远,那本仆射便问你个近例。
  当今天下,人人皆知那卫青将军曾为骑奴,皇后卫子夫也曾为歌伎,敢问他们也是出身权贵?”
  李广利如遭雷殛,心头茫然一片,只是自问:“这些人,这些事,明明我也知道啊,为何我从未想过这样的道理?难道仆射大人说的是对的,即使出身贫寒,只要心存高远,自身勤勉,终有一日也可置身朝堂之上?”
  张仆射低头细看霍去病神色,柔声道:
  “少年人,你一事无成,莫要事事埋怨家境与旁人!
  不妨在夜深人静之时,细细思索一下,你自己究竟做过何许努力!
  容笑啊,我怎么觉得去病似乎有了知觉?”
  容笑本还在思考仆射的一番话,此时经老人提醒,才发觉霍去病长睫微颤,嘴唇嚅嗫,似乎在轻声说些什么。
  她立时喜出望外,附耳过去聆听。
  霍去病声音微弱,几不可闻:“容……”
  容笑听他分明是在呼唤自己,眼泪再也禁不住,扑朔朔两行滚落脸颊,被她即时用手背抹去。
  竭力克制心中酸楚和懊悔,她压住哽咽,扭脸自上方看向少年,轻声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下颌的一颗泪恰在此时滴在霍去病眼角,看着倒似少年在睡梦中悲戚。
  霍去病双目紧闭,却似有所感,颤着嘴唇努力半晌,他终于又吐出两字:“别哭。”
  容笑握紧手中残锋,掌心被割得剧痛难忍,可是不如此便无法驱散眼中泪意。
  顿了又顿,她刻意在声音中装出无限笑意:“我才没哭呢,是你自己做梦!队首,仆射大人来帐中看你啦,你快起来见过大人啊!”
  张仆射沉默着看了看苏非,胖子
  会意,走过来蹲□,又摸摸霍去病脉搏,半晌方道:“这毒暂时被控制住了,可见我那针法不错。四个时辰内,他性命无虞。但若要解这百花散,还须知此散究竟由何花所配。”
  容笑大惊失色:“苏大人,你说什么?你并不知道这毒药的成分?”
  苏非本就不喜容笑,此时听她颇有指责之意,心内越发阴郁,当即变色反驳:
  “废话!说了是百花散,配法自是有千千万万种!
  多一味花,少一味草,于药效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可对解药来说差别可就大了。
  若只是三两种残花败草所制,还算什么奇毒?
  那岂非全天下遍地有售?
  开黑店的人手一包,岂非再方便不过?
  随随便便在你茶中下些百花散,再在你房内燃起麝香,这毒药用起来倒是便当的紧哪,容甲员!
  若此毒遍及天下,我大汉还有活人么?
  真是蠢人问蠢话!”
  被人一顿奚落,容笑顿觉尴尬,讪讪地不知如何搭腔。
  太子刘迁一直牢牢盯住她,先前瞅她为霍去病难过落泪,手又被刀锋割破,本就心痛,此时再见她遭自家胖子羞辱,顿时脸漾薄怒,喝道:“苏非,怎可如此无礼?你还不……”
  不等太子吩咐完,胖子一翻白眼,大声呛道:“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给这臭……给她赔礼么?容甲员,苏某适才多有冒犯,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说罢,撅起肥臀便放了个大响屁。
  众人齐齐怔在当场。
  此人竟说放就放,当真好功夫!
  天离少年心性,忍不住捂嘴偷乐,小声道:“尊(真)粗鲁!”
  司马迁却摁住他肩膀,附耳道:“屁也不是想放便能放的,此人必是极为精通内家功夫,才能运气于周身百穴,挥洒自如!你切莫小瞧了他!”
  天离骇然:“放屁在汉朝竟也是了不得的功夫?”
  司马迁瞧瞧这个天真的匈奴少年,笑了笑,不再解释。
  容笑定定神,转身看向李广利,森然道:“苏大人问你话,你没听到么?”
  李广利半脸妩媚一笑:“我只管用药,怎知配方?”
  众人听得心皆一凉。
  李敢大怒,挺剑逼上他咽喉:“你休胡言狡赖!”
  司马迁沉吟须臾,突然开口:“此药必是你亲手调配!如苏大人所说,此药极为难得,若你真是从他人手中购入,还服食这许多年,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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