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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脸上的笑容没了,声音有些哀怨:“母后,皇上一直独宠着那位,臣妾等,也只剩下这些乐趣了。”
太后听了,脸色也是一沉,她若有孩子,专宠也就罢了,可如今倒好,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让皇帝去别的宫里,这是存心要皇上绝后吗?偏偏自己那个傻儿子,愣是一根筋的喜欢那个老女人,想到这,周太后便恨得牙痒痒的:“哀家倒是没想到,万贞儿竟有那等好本事!”
皇后脸上神色淡淡的,贤妃却是更加的哀怨的:“母后,这么多年了,贵妃的年纪也是无法侍候好皇上的了,可她偏偏还是要霸着皇上,她这是存了什么心啊!”
周太后心中也是不满,然而,该劝的自己劝了,各色各样的美人也都找了,甚至于,自己还专程找了些和万贞儿相似的女人,可那个儿子就是说不瞧一眼就是一眼也不瞧。再想到自己做妃子时,既年轻也美貌,先皇心里的人却始终是皇后,对自己,哪怕有如今皇上对万贞儿的一分那也是好的。就是先皇对皇后,也不似如今皇上对万贞儿那般好啊!心里的不平衡,让一种名叫嫉妒的情绪沾满了她的心间,越想心就越烦闷,连带看着眼前两个不争气的媳妇也有些不耐烦了。
“自己没本事,还有什么好哀怨的?”周太后不耐烦的道:“你们若有万贞儿的一分本事,哀家也不至于为皇家子嗣担忧了!”
贤妃被训得不敢再说话,皇后镇定自若的洗好牌,又一张一张的发牌,淡淡的说道:“母后,臣妾与贵妃走得近些,倒是略知道贵妃的手段。”
“哦?”周太后顿时来了兴趣。
皇后继续道:“皇上身边管事的人都是当初沂王府带来的,对贵妃自是忠心,再加之贵妃在宫里的眼线,估计哪个女人对皇上只是稍稍讨好了些,贵妃那边立马就会有了消息。皇上又是个长情的人,贵妃但凡有什么要求,皇上都是尽量的满足的,试问这样的情况下,哪个女人能接近得了皇上?就是好不容易接近了,臣妾估摸着,贵妃定是会及时出现的,皇上又怎么会置贵妃不理?”
周太后点头同意,贤妃却是恨恨的咬牙:“如此说来,那臣妾等,难道就这么守一辈子的活寡?”
听到活寡二字,周太后微微的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皇后笑看了眼贤妃,打出一张条子,又继续道:“母后,若想让皇上宠幸其他的妃子,臣妾倒是有一计。”
贤妃听了眼中顿时一亮,周太后也来了兴趣:“哦?”
皇后用眼神示意,周太后将宫人都遣了出去,又让云姑姑守在门外后,皇后才将自己的计策娓娓道来。
贤妃很是认真的听着,当听到计策的得益人——被皇上宠幸的那个女人是自己时,贤妃看着皇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中泪光闪烁:“皇后姐姐……”
周太后也是有些不可置信,后宫竟还有如此大度的女人?
皇后只是微微一笑:“你我情同姐妹,谁得宠不是一样?再说,本宫是皇后,后宫之主,必须做到贤德淑雅的典范,又怎能做那等事?况且,当初本宫是答应了妹妹的,必让妹妹得到皇上的宠爱,如今迟了这么些年,倒是本宫不好意思了。”
贤妃心下感激,直摇头:“不晚,一点儿也不晚,臣妾相信皇后姐姐!”当着太后的面,皇后还说出这些话,贤妃便不怕皇后背地里还有什么计划,毕竟,一切,太后也都看在眼里的,想到皇后是真心实意的帮着自己的,贤妃对皇后更是亲昵了。
周太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管皇帝宠幸的是谁,如今,只要不是万贞儿便好了。三人又商量了细枝末节,终于在傍晚时分散了。
回坤宁宫的路上,皇后百无聊赖的看着夕阳西下,嘴角始终勾起:万贞儿,天又要变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风筝会虐渣男的,所以,千万不要弃文啊啊啊啊!
99万 氏狂妃
眼看着还有两天就是中秋;中秋一过,便是万贞儿的生辰;林婉玉和念秋让人将万贞儿这几年添置的衣裳都抬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比划着;务必要求万贞儿能穿起来既显得年轻又要够尊贵,最重要的是;能艳压群芳。
万贞儿耐着性子的任她们两个折腾,只凉凉的说道:“我倒想看看你们怎样让我和一群小姑娘比还能艳压群芳。”
林婉玉对万贞儿的袖手旁观很是不满,一边一件一件的挑一边抱怨:“贞儿;我怎么觉得有一种娘娘不急急死宫女的感觉?”
万贞儿知道;若自己再说风凉话;估计待会也会被奴役着去挑衣裳,立马闭了嘴不说话。
试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衣服,万贞儿累得不行,直至掌灯时分,林婉玉和念秋才肯放过她,眼见着都要用晚膳了,朱见深却还没有回来,万贞儿不由有些纳闷,就是慢着批折子,也该让人回来说一声啊!
正这么想着,妙之进来报:“娘娘,皇上身边的康公公来报,说皇上被周太后留下了,晚膳是不来了的。”
万贞儿黛眉微蹙,不会又是让朱见深纳妃或是让他宠幸谁的事吧?还好跟在朱见深身边的王喜和明春都是自己的人,不然,万贞儿真想冲动的冲到清宁宫去。
清宁宫,两个一等宫女将明春等人留在了偏殿,理由是皇上身边暂时不需要她们服侍。周太后带着朱见深往清宁宫的后花园深处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叹息,朱见深终究是孝顺的,见母后叹息不停,虽心知她为何叹息,但还是问出了口:“母后为何叹息?”
周太后转眼瞧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有着无奈,语气更是带着劝解:“皇上,那万贞儿从小对你尽心服侍不假,可是,回报的方式有千千万万,你偏偏选择了最荒唐的方式。
好吧,纳她为妃,后来又晋封为贵妃,这些哀家都不计较了,可是你看看,如今你已经二十二了,膝下却还没有一子半女的,她万贞儿也已经是三十九岁的年纪,在子嗣上是无望的了,你怎么还能专宠她一人?”
朱见深也不反驳,只是闷头随着周太后往前走,周太后见状,不由又是一阵叹息,心中对万贞儿的恨意更是加深了几分:“你宠爱万贞儿哀家管不了,可是,为皇家开枝散叶是每个后妃和皇上你的责任,既然她万贞儿生不出,那就该把机会让给别人。”
“母后,再等几年……”
“等!?”周太后语带不悦:“你是要气死哀家吗?你看看你的皇弟们,哪个膝下没有儿子女儿的?让你宠幸别的女人,就那么的难吗?哀家都已经不再管你怎么喜欢那个万贞儿了!”
经受不住周太后的怒气,朱见深还是说了实话:“贞儿她……她会不高兴的。”
周太后听了,冷笑道:“哼,不高兴?自古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派人去民间问问,就是那老实种地的农夫也有养妾侍的,更何况你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再说了,哀家也没让你一定要喜欢哪个妃子,只要她们能侍寝并诞下一儿半女的,为皇家开枝散叶了,其他的随你和万贞儿怎么折腾,哀家眼不见心不烦。”
朱见深沉默了,周太后见他似乎有些松动,更是加把劲:“傻孩子,哀家知道你喜欢万贞儿,可是你想想,你只是让其他的妃子侍寝罢了,难道这样就会减少你对她的喜欢?说白了,后妃侍寝只是为了延续皇家血脉,根本就不影响你喜欢谁,她万贞儿依旧是宠冠后宫的贵妃,依旧是你心中的宝!”
朱见深依旧是沉默不语,周太后却已经知道,这事估计有戏了。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便快速的消失在前方。不一会儿,悠扬的古筝声响起,打断了沉默的朱见深,才驻足准备倾听,又传来低低的吟唱: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惕寤觉而无见兮,魂诳若有亡。众鸡鸣而愁予兮,起视月之精光。观众星之行列兮,毕昴出於东方。望中庭之蔼蔼兮,若季秋之降霜。夜曼曼其若岁兮,怀郁郁其不可再更。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复明。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
一首《长门赋》,乐声哀婉幽怨,深深的触动人心,饶是朱见深心系万贞儿,却也对这歌声的主人生出一丝怜悯,该是怎样凄楚可怜的女子,才能唱出如此打动忍心的歌来?不由自主的,朱见深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