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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眼眶红红的,看来是哭过了。这个孩子,当初被自己的皇祖母拒之门外没有哭过,被自己的母妃拒绝时也只是呆呆的,今天却眼眶红红的哭了,万贞儿的心不自觉的跟着痛起来了。
走到朱见浚身边,不顾朱见浚的挣扎,硬是将朱见浚的小身子强硬的抱在怀中:“浚儿,怎么了?是不是金先生让你受委屈了?告诉姑姑,姑姑给你做主!”
朱见浚的小身子仍然在抗拒的扭动,万贞儿大惊,这分明是在抗拒自己,什么大事,竟让浚儿连自己也抗拒了?
当下,急忙问道:“浚儿怎么了?怎么连贞儿姑姑也不要了?”
朱见浚的身子又扭动了几下,才将头扭到一边,背对着万贞儿,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委屈:“贞儿姑姑坏!”
“……”万贞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听他的声音,万贞儿知道,他是真伤心了,急忙认错道:“是,是贞儿姑姑坏,但是浚儿也要告诉贞儿姑姑,贞儿姑姑怎么坏了?贞儿姑姑改好不好?”
朱见浚别扭着,却就是不说,万贞儿心中急切,不断的诱他说出缘由。许久,万贞儿感觉到怀中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听到他大声的说道:“贞儿姑姑和他们玩了!还很开心!”
“……”这样的的答案,让万贞儿结结实实的怔了好一会儿。
“……浚儿……不高兴贞儿姑姑和他们玩?”万贞儿试探的问道。
“……”
“还是……浚儿不高兴贞儿姑姑和他们玩得很开心?”
朱见浚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把脑袋埋入万贞儿怀中,手也紧紧的抓住她腰侧,声音委屈甚至带着歇斯底里:“贞儿姑姑是浚儿的!浚儿不准贞儿姑姑和他们玩,不准!不准!不准!”一连三个不准,将万贞儿的心都哭碎了,这个孩子,还是没有安全感吧,在他的认知里,只有自己是一直陪着他的。
万贞儿无声的将怀中的孩子抱紧,紧紧的,声音柔和,带着安抚:“是贞儿姑姑错了,浚儿别哭,以后再也不会,贞儿以后只和浚儿玩。”
朱见浚的情绪这才平静了一些,从万贞儿怀中抬头,眼眶依然红红的:“贞儿姑姑说过要陪着浚儿一辈子的!姑姑不可以丢下浚儿,不可以和他们玩,贞儿姑姑只能和浚儿玩!”
朱见浚的声音虽带着一丝沙哑,那语气中,却透着不安和……霸道!
万贞儿极力的安抚道:“是,贞儿姑姑记住了!”
朱见浚的情绪这才好转,看着万贞儿再次确认:“真的吗?”
这孩子,万贞儿只得再三保证:“真的!贞儿姑姑什么时候骗过你?”
朱见浚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事情算是这样平息了,万贞儿没想到一场不小的风波,竟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想到朱见浚刚才哭得伤心,万贞儿也不好责备他什么,只是带着他去向金先生道了歉,今天的课也免了。
33罚奉一年
本以为朱见浚闹脾气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宫里就来了太监代表皇上斥责:沂王失德,不正言行……罚俸一年以此惩戒。
一年!
万贞儿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要晕倒,一年前,见了一次太后,万贞儿说出了由沂王府统一领取月俸,再发放给众奴才的想法,太后同意了。
如今罚俸一年,这其中还包括了下人们的月俸,这是把沂王府往死里整了。不发工资,谁愿意干活?万贞儿无奈,只能跪着求传旨的公公:“公公,求皇上开恩,沂王府靠的就是月俸过活,如今被罚月俸一年,这让沂王府上下怎么活啊?”
传旨公公却是冷漠的哼了一声:“万姑姑,皇上刚痛失了太子,沂王殿下便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还想让皇上开恩?”
祸事!大!
事关生死,万贞儿也顾不得那么多,马上反驳道:“在贞儿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关起门来在自家发了一顿脾气而已,怎么就成了祸事了?公公倒是说说,沂王殿下发脾气祸害谁了?再说,这是沂王府内的小事,怎么就传到皇上那里去了?”
传旨公公也不是省油的灯,见万贞儿反驳,也不紧不慢的说道:“怎么传到皇上那里去?哼,沂王殿下那是一般的孩子吗?他可是王爷,是太上皇的儿子,皇上的亲侄子,这一举一动都事关重大,再说了,这事要没祸害人,要是不大,它能传到皇上那里去吗?你当皇上是整天没事做的吗?”
传旨公公的一席话,说得饶是口才不差的万贞儿也无言以对,若不是发生这种事情,万贞儿真心想建议这位公公去做言官,他绝对有这个本事。
传旨太监高傲的走了,留下一脸灰败的万贞儿。
朱见浚也知道事情闹大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看着万贞儿,深黑的眸中有着不知所措,薄唇紧闭,不敢作声,生怕再惹了万贞儿。
万贞儿见朱见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样子,知道他是害怕自己生气,可是,这又哪里是他的错?
努力不让自己的无助的情绪暴露出来,万贞儿笑着安抚朱见浚:“贞儿姑姑没事,浚儿,别自责,这事不怪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不发脾气,皇上也会找到其他借口来惩治我们的。”
听万贞儿这么说,朱见浚安心下来,黑眸看着万贞儿,颜色变得更加的深了。
楚梦离是负责看守沂王府的侍卫统领,太监宣旨时,他就在沂王府门外,此时知道是什么事后,便急忙的跑了进来来,一脸担忧的看向万贞儿,万贞儿却无力应付任何人了,现在生计才是第一要务。
苍白着脸,万贞儿只是对楚梦离笑了笑;便带着朱见浚离开了。
让朱见浚自己在书房看书,万贞儿独自去了金先生的房间:“……沂王府将会一年都没有收入,再也请不起教书先生了,万贞儿不能耽误了金先生的事业。”
金先生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点点头却没有马上走,稍微犹豫了下才说道:“看得出,姑姑是真的想有个先生能够好好教育沂王殿下,这样吧,一旦有空,我便免费来王府教殿下。”
万贞儿眼中蓄满感激的泪水,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当下也不推迟:“那贞儿就谢过金先生了,他日,若沂王殿下好了,定当十倍奉还先生的恩情!”
金先生却是摇头:“这倒不必,我也只是真心喜欢殿下这个学生,才会如此,倒算不上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金先生才带着小金收拾东西离开,临走时,小金仍依依不舍的看着万贞儿,万贞儿也真心喜欢这个小姑娘,便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小金:“慧雅,姑姑也没有别的什么了,这张手帕就送给你做个念想吧!”
小金接过手帕,摊开,一张青绿色的手帕左下角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贞字,小金看着,不禁破涕而笑:“姑姑的秀活真丑!”
万贞儿也笑了:“是,姑姑还等着以后慧雅给姑姑秀张漂亮的帕子呢!”
说了会话,最终,该走的还是走了,沂王府内可以使用的奴仆都是宫里调来的,就是想辞退也不可能,当初从仁寿宫出来时,太后给了一包东西,这些年省着用,倒是还剩下一些,万贞儿始终明白一点,要想牛干活,就要给牛吃草,所以,哪里都可以省,唯独不能省奴才们的俸例,剩下的那些,倒还可以发半年的俸例。
那么接下来呢?
宫里的人出不来,宫外的人也进不去,罚俸一年这么大的事,太后应该也听说了,不知太后会有什么动静。
等了几天,却始终不见太后有动静,万贞儿忍不住叫来念秋问话,上次是她带着自己去见的太后,说不定她有办法和仁寿宫联系。
念秋却是瑶瑶头:“那次是太后在奴婢出宫前嘱咐好的,出了宫,皇上盯两边都盯得紧,哪里敢有什么小动作?”
念秋这么一说,万贞儿心就凉了半截,那该怎么办?难道真要饿死沂王府的人吗?
看着纷飞的大雪,纯白的雪花第一次寒凉了万贞儿的心。雪中送炭,雪中送炭,不知,又有谁会给自己,给沂王府送碳……
想着想着,万贞儿突然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痴人说梦,,自古便是锦上添花易,哪里会有什么雪中送炭的?
又是几天过去,当楚梦离再次出现时,万贞儿不得不承认,虽然雪中送炭的人少,但到底还是有的。
楚梦离将二百两银子塞到万贞儿手中,笑容满面:“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