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屋子人都被哭愣了,骆三太太脸色十分不好看。骆思恭娶亲宴客的帖子是她拟的,根本就没有请姜家,也不会请姜家,结果姜家母子三人不生不响的摸进来了,当时来的宾客已经许多了,她也就没赶人,只望他们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姜姑娘马上来了这么一出。
姜太太伸手把姜姑娘搂在怀里,看到女儿这样,顿时心疼的掉泪,哭着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竟然还敢动手了。”
如此说着母女顿时抱头痛哭起来,一屋子的宾客脸色顿时诡异起来,有些就比较幸灾乐祸。姜姨娘没倒台前姜姑娘是住在骆家的,以表姑娘的身份出门行走过,许多人都认得她。骆七爷恨骆思恭入骨众所周知,姜家人闹这么一出,这是要给骆思恭添点恶心啊。
骆三太太硬挤出笑脸来,给婆子打手势把这对母女俩弄走,至少不能在这里恶心人。结果不等婆子过去,就听姜姑娘有些撒泼似的喊着道:“是叶家姑娘叶茜打我,是她欺负我的……”
一句话再次让屋里众人目瞪口呆,连骆三太太都怔住了,这……这是唱哪出啊……
叶茜在姑娘圈里不出名,很多人都不认识她,但既然是姓叶的,叶薇这个国公府正牌小姐许多人都认的,一时间目光齐集过去。
叶薇看到姜姑娘跑过来时脸色就有些白了,众人目光看过来时根本就坐不住了,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心中也是万分惊讶,姜姑娘如此算是什么意思呢?
姜姑娘头靠在姜太太怀里抽泣哭着, 嘴万分委屈,满泪痕,因她生的甜美,年龄也很显得小,行动举止没有丝毫破绽,虽然觉得事情很不可思议,但屋里众人对她的话多半是信了的,那脸上的巴掌总不能是自己的打的。
叶荞也是万分惊讶,叶茜给叶荞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做声。
叶茜和章雨柔几乎是同时站起身的,章雨柔温和笑着,却是疑惑地道:“姜姑娘何出此言?”
姜姑娘刚要开口说,叶茜却一脸惊讶的抢着道:“这位妹妹姓姜吗,我竟然不认识,失礼了。姑娘说我欺负了你,这个……我都不认识姑娘,为何要欺负姑娘?”
章雨柔也马上跟着道:“我这位妹妹很少出门,姜姑娘也不是常出门,此时才是初见。欺负之说从何而来呢?”
姜姑娘稍顿一下,没想到叶茜反应如此快,马上说不认识。便索性把头埋在姜太太怀里,痛哭着道:“我与姐姐今天初见,姐姐痛下狠手,我正有冤无处诉,正想问问姐姐,为何如何对我?”
“姜姑娘此时如此说我欺负你,我更是有冤无处诉。”叶茜苦笑着说,委屈的看向章雨柔道:“难得跟嫂子出门一趟,竟然会被姜姑娘如此指责,我真不知道如何申冤才好。”
说着也委屈地哭了起来,却不像姜姑娘那样抱着母亲撒娇,只是傲然站着,拿手绢轻轻擦泪。
章雨柔拉着她的手,道:“妹妹莫要伤心,叶家的姑娘不会任人随意栽赃,无缘无故,无情无由的,谁都不会相信妹妹会做这种事。”
如此一说屋里宾客便转头看向姜姑娘,虽然认识叶茜的人不多,但总有认得的,知道这是国公府的旁支姑娘,偶尔跟着出门应酬。与姜姑娘初见很有可能,初次见面没有任由原由的姜姑娘就说被她欺负了,真心说不出道理来。
姜姑娘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叶茜道:“刚才在山洞里的并不只是我们两个,还在叶薇姑娘也在场,你打我两个耳光时,叶薇姑娘也看到了,可以做个人证。”
叶薇看到姜姑娘进门就时就觉得心惊肉跳,现在被姜姑娘点名,顿时呆住了。脸色苍白起来,姜姑娘却是抓住不放,知道这就是个草包,冲着叶薇哭道:“薇姑娘,你是实诚人,定然是帮理不帮亲的。你来说刚才在山洞里头,贵府的茜姑娘是不是打了我,我可有说错了!!”
章雨柔心中警铃大响,突然意识到姜姑娘的目标本来就不是叶茜而是叶薇,难道叶薇失踪那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不知前因后果,章雨柔顿时犹豫了,这个时候一旦说错话,那就绝对没办法改口了。
叶茜脸色不变,却不作声,只是看向叶薇。要是叶薇傻到这种时候也说错话,她真心可以去死了,彻底没救,早死早超生。
众人的目光也不禁看向叶薇,叶薇脸色有些苍白,跟叶茜和姜姑娘的自然相比,实在相差太多。只听她道:“姜姑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刚才我们姐妹是一路,但根本就没有遇上你,更没有去过什么山洞。何来欺负,何来打耳光之说,姜姑娘实在是莫名其妙。”
章雨柔听得放心不少,不再理会姜姑娘,只是看见骆三太太笑着道:“今天三太太是主人,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事,三太太要如何说。”
骆三太太马上笑着道:“是姜姑娘看错了,小姑娘家认不清人也是常事。”
说着骆三太太就吩咐婆子带着姜姑娘和姜太太去梳洗,实在不行就直接堵上嘴送走。姜家只是姜姨娘的娘家人,要不是怕影响不好早就打出去了,叶茜虽然只是国公府的旁支,但章雨柔给她出头,怎么也比姜姑娘强。
姜姑娘却是突然大声哭泣道:“我并不怪薇姑娘,你们总是姐妹一家亲,向着自家姐妹也是常事。但若是薇姑娘刚才真没见过我,那我为何你的簪子在我这里。”
说话间姜姑娘突然拿出一根簪子来,看簪子的外形质地是跟叶薇头上戴的是一套的。叶茜和叶荞的首饰虽然跟她的类型,但首饰之类的不可能完全相同,很容易分辩。
叶薇脸色越发的难看,动动嘴唇不知道如何说好。
姜姑娘却是举着簪子道:“这是刚才薇姑娘掉在山洞里的,被我捡着了。若是薇姑娘没去过山洞,这根簪子怎么会在我手上,薇姑娘为何不说实话,我知道我出身不好,但如此无故被欺负,肯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话至如此众人听出些味道来,也不瞧叶茜了,只是看向叶薇。从刚才起叶薇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对劲,现在姜姑娘把簪子拿出来,那只有惨白两个字可以形容。按道理说就是叶茜真打了姜姑娘,与叶家的名声有碍会连累到叶薇,但关键人物还是叶茜,她受的罚最重。没有理由叶茜一派云淡风情与我无关的模样,叶薇一副吓破胆的模样。
姜姑娘又左一口山洞,右一口山洞,高门大户里假山下头弄个山洞很平常,但正常姑娘去做客谁往别人家的山洞里钻。
章雨柔脸色阴了下来,看向姜姑娘沉声道:“姜姑娘是打算没完没了闹了吗,刚才你们姑娘们一处做诗,许多人都看到了,大姑娘掉了个根簪子,你就是捡到了有什么奇怪的。非得拿这个当证据也未免太可笑了些。今天是骆三爷的好日子,叶家来吃酒席,姜姑娘如此揪着不放到底是何意,要争出个什么样的曲折来才算完!”
说到最后一句时,章雨柔的目光看向骆三太太,虽然没有说出来,指责之意却是很明显。
骆三太太肯定是更偏向叶家,只是姜姑娘好像唱戏一般,一出接一出,看的人应接不暇。她是被剧情吸引,只顾着看戏,都有些顾不上管。直到章雨柔怒了,骆三太太马上道:“姜姑娘还是先去洗脸吧。”
两人婆子已经走到姜家母女俩身边,嘴里笑着说:“姑娘去洗洗脸吧。”
手上却是去拉姜姑娘和姜太太,一直沉默的姜太太突然暴发出来,大声哭泣道:“我可怜的女儿啊,被人打成这样,竟然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娘……”姜姑娘也放声大哭起来。
两个婆子不禁愣了一下,这……要怎么办。
骆三太太脸色更难看,几乎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道:“今天是三爷娶亲的好日子,你们却是在这里哭起丧来,晦气不晦气。你们还不快把她们扶走,这样的好日子,真是……”
两个婆子去拉,姜太太却是死命抱住姜姑娘,哭的更大声道:“姜家也是官身,正经过来做客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为什么不能诉说……”
“受委屈?谁受委屈了?”
门口突然传来的一声,虽是女子之声却带着一份果敢坚颜,闹哄哄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姜太太的哭泣声更是顿时止住了,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庆和大大长公主过来了。抬头望去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