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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进了院子时还是大说大笑的,只一走近了正殿,反而噤声不言了,只怕四阿哥睡着,吵醒了心肝宝贝。
放轻了脚步转入寝殿时,淑懿早已从榻上坐在起来,趿着一双大红绣鞋站在榻边。顺治快走几步,一把搂住淑懿,笑道:“还不快躺着,当心着了风!”
淑懿笑道:“哪里就这样娇贵了?福临好多日子没来,难道臣妾要坐在榻上迎接你么?”
顺治扳过淑懿的脸,仔细瞧着,笑道:“不错,这些日子没见,气色终于好些了,脸上也红润起来了。”
淑懿低眉而笑,道:“福临赐了那么多补身子的东西给臣妾,哪有养得不好的道理呢?何况四阿哥还在吃奶!”
这也是顺治给淑懿的一个特殊权利,宫里的规矩,嫔妃产下皇嗣后,是不能自己喂奶的,不然一心只顾抚养子女,便忽略了皇帝,宫中自会挑选健康有经验的乳娘,去喂养皇子公主。但淑懿与他的荣亲王再世重逢,哪里舍得叫孩子去吃别人的奶?因此私底下早就求了顺治,允许她挑选娘家的心腹人,进宫来做四阿哥的乳娘,也是为四阿哥安全着想的意思。
顺治也知此意,知道淑懿自己喂养孩子,也并不阻止,还帮她瞒着太后和皇后。
顺治这时因刮着她的鼻子,笑道:“四阿哥呢,朕去看看他,从他生下来朕抱了他之后,这都有许多日子没见她了!”
淑懿婉然笑道:“在暖阁里呢,臣妾带福临去看!”
淑懿因执着顺治的手,一径走进暖阁,暖阁中央赫然摆着一只极大的摇床,乳娘才将四阿哥哄睡了,见皇帝和贤妃来了,才要站起来行礼,顺治怕吵着四阿哥,忙打着手势免了。
四阿哥穿着鹅黄的婴儿棉袄,上面还绣着两条飞腾的四爪飞龙,是淑懿亲手做给她的,身上覆着一床香色团花的锦褥,是梅氏入宫时,带给外孙子的,四阿哥安然的熟睡着,洁白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顺治想要伸手摸一摸他,又怕闹着他,站在床边磨蹭半日,方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回至寝殿,顺治拾起淑懿置在榻上的绣花绷子,看着杏黄锦缎上绣着一只老虎头,虽只做了一半,却是生龙活虎的,因笑道:“这是给宝宝做的?”
淑懿温柔点头道:“嗯,臣妾想着天越来越冷了,还是给他做一顶虎头帽,平日戴着暖和!”
顺治抚着绣片上明黄的丝线,笑道:“咱们的宝宝多有福气,朕到如今还没得你亲手做的一样两样的东西贴身呢!”
淑懿嗔笑道:“这你也要吃醋!福临不嫌臣妾手拙,臣妾给你做便是了——可是还有一件事,三阿哥早已经赐了名儿了,叫玄烨,咱们的四阿哥是不是也该赐个名字,没得整日‘宝宝’‘宝宝’的叫!”
顺治沉吟道:“阿哥赐名,倒也不急,朕之所以先给三阿哥赐名,只因康嫔那里,朕确实去得少,早赐名也是安抚她们母子的意思,至于咱们的孩子,自然不能叫礼部那帮老学究取的,须得朕亲自想好了才好,可朕想了几十个名字,都觉得不好。”
淑懿抿唇笑道:“皇上莫要求全责备了……”
一语未完,顺治打断她道:“怎么不能求全责备?朕与贤妃的儿子,自然要取一个世上最好的名字!”
淑懿俏笑道:“好,他阿玛亲自给取的名字,哪还有不好的!咱们的四阿哥最有福气了,能得他阿玛这样多的疼爱!”
说着眼若桃花,只带笑瞧着顺治,顺治轻捏着淑懿的下巴,笑道:“你这个额娘疼他,也丝毫不逊于朕啊——朕可真的吃醋了,自从生了四阿哥,你的心也不全放在朕这儿了,你倒是说心里话,这么多日子不见朕,是还如先前那般思念朕呢,还是把心思全放在儿子身上了?”
顺治温热的男子气息扑过来,淑懿扭股糖似的作势躲避着他,可越是躲避,顺治缠得越紧,拘得淑懿只得勉强笑道:“福临真是越来越爱猜疑人了,臣妾何曾为了儿子冷落过皇上的?”
其实这话也不过为了叫顺治听了开心罢了,自从四阿哥出生以后,淑懿的大半心思都放在了这个小小人儿上,日日从头看到脚,只是觉得看不够,不时还抱在怀里一通猛亲,顺治着了风寒,连日在养心殿养病,淑懿虽也每日遣人去问候,不时还送些吃食补品之类,可原先那韧如蒲苇的心思,早已不如先前那般结结实实地缠在顺治这块磐石上了。淑懿常常是喂饱了孩子,给四阿哥缝完了衣裳被褥之后,才想起顺治的病不知好得如何了。也不过想上一刻,又转念去想四阿哥的眠食寒暖了。
顺治也知淑懿这话是为了宽他的心,原先他们二人如胶似漆时,哪容得下第三个人?纵然顺治后宫嫔妃众多,均沾的永远只有雨露,而没有那颗真心,可如今有了一个与他们血脉相连的人儿,会永生永世把他们连在一起,顺治和淑懿只要想一想,心里都会有说不出的甜。
这甜蜜的滋味在唇齿的交缠相依中,愈发的浓烈,淑懿原也是宠冠六宫,时时得雨露滋润的,怀胎十月,长久未经人事,也是想着那里头的滋味,只觉眼前之人紧紧地攫着她的芳醇,似乎把他身上的热流也传到自己那里,身子空得难受,可到底没出月子,总是不大放心,直到素罗中衣的小金核桃纽子被解开大半了,才半推半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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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平衡之术
顺治灼热的唇只贴在她耳边;粗重的喘息中声音轻如呓语,“朕问过了;御医说没事……你再给朕生个儿子……”
顺治穿的月白蟒缎的箭袖,本就是家常的轻便衣裳;也不需人伏侍;三下两下便除了个干净,两个火热的身子很快就贴在了一起;顺治只觉怀里拥香偎玉;生产之后略显丰腴的身形;反而比先前更有滋味了;才揉搓了几下,那里已经灼灼欲裂了。
淑懿久未承欢,那更是幽闭□;这一场鱼水之欢之后,二人皆是酣畅淋漓,迷蒙的眼里,只觉九华帐上的金钩摇摇荡荡,浑不知身在何处。完事之后,顺治还是不舍得放开她,只抱着她温软的身子,静静地坐着。
平复了气息之后,才喃喃道:“朕想要你多生几个儿子,可是心肝,你那里的滋味着实叫朕舍不得,朕又不想叫你总是挺着肚子,叫人看见吃不着,更揪得人心慌!”
淑懿只扑哧笑道:“瞧你,都做了阿玛的人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心里却想起太后让贞妃送来的绝育药丸,眼底不由掠过一重阴霾,想着出了月子之后,只一迈出承乾宫,便又有无尽的是非袭来。心里轻轻一叹,既然选择了入宫,也只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顺治却是满心欢喜,遮不住眉梢眼角的笑意,道:“你叫朕做了阿玛,朕也要好生地赏赐于你,贵妃之位是不必说的,其余的还有什么想要的,你只管说。朕知道你不像那起贪心的女人,有什么话必定也不敢向太后去提,你此时跟朕说了,到了太后面前,朕只说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淑懿心中不禁一热,其实宫里的嫔妃锦衣玉食,再寒酸也比外头的女子强,谁还缺少金银财货不成?宫里的女子,最缺的是爱,是真心,那些终日汲汲于名利富贵的女人,不过是用永远填不满的物欲,去稍稍温暖一下一颗冰冷荒寒的心。
淑懿如一只柔软的小鸟,栖在顺治的宽厚的怀里,只觉无比舒适熨贴,她柔声道:“福临对臣妾这一片真心,难道不是无价之宝,只怕是宫里的女子个个求之不得的,臣妾以为贵妃之位已是莫大的恩典了,切不可再行赏赐!”
顺治显然对这个回答极不满意,微微嗔怨道:“不求名位,难道也不求朕赏赐你些什么吗?昨儿康嫔就遣人向朕求养心殿那一尊白玉雕的弥勒佛像,说三阿哥夜里睡不安宁,有了朕赐的佛像庇佑,定能日益康健!朕念她还在月子里,不愿令她失了面子,说句到家的话,若不是她这个急功近利的额娘不好生养胎,只想着如何争宠,三阿哥如何会先天不足,身体孱弱?如今却还有脸向朕要这要那的,还不是听朕无意中提起,要把佛像请到承乾宫,给四阿哥镇宅用,她才有心要与你相争的。”
淑懿云淡风清地笑道:“四阿哥这里已经有许多镇宅之物了,又有许多寄名锁,护身符,早镇得百毒不侵了,那尊佛像康嫔若要便给她罢,免得她再拿三阿哥来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