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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事君,岂能长久?淑懿就是要将这份圣宠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
淑懿望着明黄的背影依稀远去,淑懿这才扶了云珠的手转回来,吩咐道:“你去御花园中摘些秋桂来,我要做成桂花糖,蒸栗粉糕用,皇上爱吃这个。”
云珠领命,福了一福,也不多言,拿了个柳枝编的篮子便去了。
云珠她们走了,淑懿唤过皎月,给她更衣梳洗,才要去坤宁宫晨省,只见小禄子气吁吁地跑过来,道:“皇后宫里传出话来,说皇后病了,今日的晨省也免了。”
淑懿疑惑,皇后昨天还中气十足,怎么今儿就病了?
小禄子察颜观色,知道淑懿的心思,讨好地凑近她耳畔禀道:“奴才听说皇后被召进慈宁宫是假,好像是皇上去慈宁宫的路上,听人说了昨儿羊奶的事,大清早地跑去坤宁宫跟皇后吵了一架,大约是动了手……皇后才找了这么个借口,恐怕是落下什么不得见人的……”
“住嘴!”淑懿喝斥道,“皇上皇后也是由得你乱嚼舌根的,明儿传出去,你有几个脑袋?”
小禄子一吐舌头,不再多言。淑懿本想侍寝之时温柔一刀,让顺治对娜木钟那个河东狮吼的嫡妻皇后心生厌恶,没想到顺治厌恶地有点过头,直接找娜木钟算帐去了,这可就不大好玩了。
淑懿暗暗感叹,这个顺治,也许是自幼生活在母亲的强势下,还是改不了前世的暴躁脾气,他与皇后这样一闹,自己心里倒是痛快了,可是要害得淑懿得罪皇后和太后。嫔妃们见她得宠,本来就愤愤不平了,这样一来,她的日子岂不要更难过?看来顺治那里,她做的功夫还不够。淑懿权衡一番,她当初下的那个决心更坚定了。
她透了口气,悄悄点手儿叫皎月过来,从容道:“铺纸,磨墨。”
淑懿在家时,几乎日日习练书法,笔墨的事是皎月伏侍惯了的,当下娴熟地铺开几张雪浪笺,研了墨,淑懿醮笔,写出来看时,却是两张药方,交到皎月手里,吩咐道:“依着这两张方子去太医院抓药,只说这是我在家里吃惯了的。”
皎月诧异道:“格格在家何曾吃过这药?那太医院的太医,可个个是国中圣手……”
“哎呀!”淑懿不耐烦地摇摇手,道,“这两张方子都是医书上的成方,滋阴补气的补剂而已,那些太医看了,绝不会生疑!”
皎月直觉地认为,格格此举绝不是拿两副补药那么简单,但她也知道淑懿的脾气,她素来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当下也不敢多言,只得照着方子去太医院抓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河蟹期间,承乾宫初夜的春光旖旎请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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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郑风?褰裳》: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思我,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写一个女子向情人撒娇。
正文 第八章 柳暗花明
今日是十五,按规矩嫔妃们除了要向皇后晨省之外,还须由皇后领着去省视太后。因皇后病了,便由位份最高的贵妃带着嫔妃们一径向慈宁宫来了。
到了慈宁门前,贵妃依礼通传,过了一会儿,苏茉尔端然走了出来,一身宝蓝祥云缂丝宫装,发髻梳得一丝不乱,朝门口的嫔妃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在了淑懿身上,苏茉尔沉一沉,带着两分恻然,道:“太后有旨,请贤嫔娘娘先回去吧,其余的小主随奴婢进来。”
因是在慈宁宫前,妃嫔之中静寂无声,但淑懿分明听得到她们心中愉悦的欢呼,入宫头一回省视太后,就吃了闭门羹,就是再得皇宠,往后的日子也是寸步难行。
淑懿知道这不是容她辩解的时机,若是在这儿失态,才会给人抓住更大的把柄,她甩一甩帕子,努力显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向贵妃和苏茉尔告了退,慢慢地走了回来。
绿吟陪着淑懿走回来,一路之上更不敢多言,到了承乾宫,皎月已经回来了,见淑懿脸色不对,忙问道:“格格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绿吟悄悄地冲皎月摇摇手,皎月会意,给淑懿端了一碗莲子银耳汤来,便与绿吟出去做事了。
淑懿看着案上皎月抓回来的两副药,打开药包,从两副药剂中挑挑拣拣,又凑出一副药来,她看着这副药,嘴角轻扬,这是她苦心钻研多年,配制出的一副温养的身体的避子汤,虽然让她暂时怀不上皇嗣,却能够调养身体,以后再怀孕时,便有固本养胎之效。
如今这样的情形,是不适宜有孕的,孝庄对她敌意这样重,想必就算她小产了,太后的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午膳的时候,顺治来了,还未踏进承乾宫,就听见他大说大笑之声。淑懿连忙起身迎驾,顺治扶起,笑道:“不是才说了在承乾宫就像一家人那样么?怎么又行这些虚礼?”
淑懿才笑着随了顺治到美人榻上坐了,皎月捧上茶来,顺治啜了一口,笑道:“淑懿上午都做什么了?”
淑懿笑道:“也没做什么,臣妾自幼习练书法,闲来无事,就抄了几个字。”
顺治眉毛一挑道:“哦?抄的什么,快拿给为夫来看看。”
淑懿扬一扬脸,皎月便将案上的一沓玉版宣拿过来,顺治一看,果然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却是一篇《孝经》,因笑道:“淑懿的书法果然高妙,为夫不及也。这篇《孝经》也极好的,重阳节时可以呈给太后,叫她也高兴高兴。”
淑懿低首一叹,道:“臣妾不敢,臣妾未尽到嫔妃的本分,并未对皇太后尽孝,单单呈上一篇《孝经》去,又有什么意思?”
顺治不解,问道:“这话怎么说?”
淑懿缓缓说道:“这《孝经》上说,‘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①,皇后是六宫之主,纵有不是,也该由太后教导,福临为了臣妾的事,去斥责皇后,岂不是驳了太后的颜面?此事臣妾未能及时阻止,使太后不悦,臣妾也不是孝顺儿媳。”
顺治性子虽然躁了些,却是个聪明人,立即便问道:“太后为难你了?”
淑懿摇头道:“太后不悦是应当的,若换作是臣妾,臣妾也会不高兴。”
一想到娜木钟,顺治便是满心烦恼,焦躁道:“朕本来不想与她争执的,可你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多难听,从大婚起,朕与她就没有平心静气地说过一句话。”
淑懿这才明白,顺治晨起与娜木钟吵闹,实是压抑了很久的结果,她的事不过是一根导火索而已。可是不管怎么样,她可不想充当帝后不谐的罪魁祸首,她得想办法摆平眼前这个暴躁的帝王。
淑懿温柔靠在顺治肩头,道:“皇帝既与皇后为结发,至少面子上相敬如宾,还是要的,不然,没得失了皇家的体统。福临若是真心疼爱臣妾,就不要叫臣妾夹在中间为难,皇上可知,集宠于一身,就会集怨于一身,若皇上再因为臣妾不顾皇后,可真叫臣妾无容身之地了!”说着,淑懿竟嘤嘤而泣,顺治心疼地揽她入怀,歉疚道:“是朕欠考虑,以后不会再叫淑懿为难了!好了,朕也饿了,咱们用膳去吧。”
淑懿婉然点头,被顺治执着手去用膳,心想这个少年天子,还是欠□的。
一连几日,顺治便如长在了承乾宫一般,后宫嫔妃皆是新入宫的妙龄女子,看到淑懿这样得宠,早就翻了醋海,因此淑懿除了晨省,极少出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只要把该摆平的那几位摆平了,其余的人,根本就掀不起大风大浪。
这日淑懿才从坤宁宫出来,贵妃难得地邀了淑懿一同回去。淑懿笑了笑,也不拒绝,两人便缓步往回走。随行的侍女太监们也都识趣地远远跟着。
天气渐渐地有了寒意,贵妃素来畏寒,已添了一件蜜色绫子夹袄在里面,贵妃望着淡青的天上印着的一树枯枝,笑意澹澹道:“这天气变得也真是快,暑气才消了几日,就有些凛凛的寒意了。也不过再有几个月,又是春暖花开之时,这人间的冷暖,真是抓也抓不住。”
淑懿知她意在言外,也是笑岑岑道:“其实冷暖之间,说远也远,说近也近,就比如说姐姐你,同是博尔济吉特氏,只因为与太后母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