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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炎落不动。
瑞枫叶也来了脾气:“你够了没有!没看到她现在不高兴!让她冷静冷静我再带你出来!不想气死你悦姐姐就跟我走!”
九炎落闻言,不再反抗,跟着瑞枫叶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来。
出了左相府的门,九炎落说什么也不走了,抱着相府的门柱任瑞枫叶拉他也不动,整个人没了刚才的气势,异常惊恐,像随时被遗弃的孩子。
瑞枫叶见硬来没用,示意侍卫去旁边站着,跟着九炎落一起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怕了?”
九炎落不说话。
“怕了还这么任性。”瑞枫叶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跟悦儿在一起的确很容易让人开心,久而久之就会喜欢上不愿意离开。
九炎落跟悦儿生活了这么久,突然间悦儿离开了,十三难免不习惯。
“其实你记不记得你以前什么样子。”
“……”
瑞枫叶没指望他回答,径自道:“以前你很精明,但凡会招人厌的事从来不做,为了讨好别人陪你玩,你从来都是当被骑在最下面的一个,马仗输了,还自己滚一身泥让别人开心,以求下次还跟你玩。”
九炎落记得。
“你现在对别人其实还一样,但,唯独对悦儿不,是,你是很照顾她,可对她,你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的事,你说不做,她便不做,你比所有人都知道她疼你,会放纵你那么一点点,所以你这次又越界了,而她没有包容你,你有点不开心。”
“怕……是怕!”
“呵呵,是吗。”瑞枫叶望着空寂的道路:“其实你早就不怕她了,甚至不掩饰的越来越讨厌我。”
九炎落丝毫没有被说中心事的尴尬。
瑞枫叶拍拍他的肩:“可惜,我比你先到,是你姐夫。”
“……”
“栖悦让着你、我就让着你,我不想栖悦骂你,并不是为你好,而是为栖悦好!你大了,走到不相见那一步难免,不是今天也是明天,不信你受不住。”
九炎落突然道:“受的住。”
“那你过来闹!”就知道这小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九炎落突然哭了。
瑞枫叶顿时想骂娘!
九炎落拉着瑞枫叶乱哭一通,十分委屈:“我以为……以为姐姐会安慰我,我以为姐姐也想我,她会高兴会摸我的头,我还洗头了,不信你闻闻……”
闪开!那也是粪车里泡过!
“我也不知道悦姐姐突然为什么会生气!瑞哥!悦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再也不管我了!她觉得我不听话,不懂事,不尊重伯母,可……以前悦姐姐都不生气,她现在开始生气了,我不知道,不知道才……”
瑞枫叶心想你也叫的出来,伯母?皇上比章臣盛大出一个巴掌:“你让她安静安静,你忘了她最宠你。”果然都有心机!
“真的?”九炎落眼里瞬间迸发了希望。
瑞枫叶恨不得把他拍死,假的!你以后离悦儿远一点,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可瑞枫叶也不是傻瓜,他要给自己加码,要让他在栖悦心中立于不败之地:“真的,放心吧,有我呢。”
“我信瑞哥!”九炎落听到保证瞬间放了心,真心说了句:“瑞哥真好。”
殊不知,多年后九炎落坚持为瑞枫叶指婚,瑞枫叶回他的也是这句话,不过是换了名字没有了今日的交情!
“别抱着柱子了。”瑞枫叶无奈的拨开九炎落的手:“我送你回去,回头再接你出来。”
九炎落又开始执拗:“我想见悦姐姐。”
“又来!你够了!你是不是想找骂,不想就走。”说着把九炎落拖到车上。
九炎落还不忘掀开帘子提醒:“你一定要跟悦姐姐求情。”
“知道了,知道了。”
九炎落又折回头:“我明天就要出来!”
“行了,快走吧,宫门落锁了你想回去也回不去!”
瑞枫叶看着九炎落离开,再看看自己的手,心里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刚才两次没有拽动九炎落,他才八岁吧?若是将来驰聘战场、封王拜侯?他会不会还跑着他娘子喊悦姐姐!
瑞枫叶目光陡然凌厉,后又笑自己阴谋论太多:“怎么能如此想九炎落。”
章栖影外出的马车从转角处驶过来。
瑞枫叶不再多想转身回府。
不一会,章栖影从马车内下来,淡蓝的的披风包裹着她小小的身影纤细、娇柔:“我刚才好像看到瑞哥哥了?瑞哥哥回来了吗?”
出来的长仆道:“瑞世子来找大小姐。”
章栖影哦了一声,睫毛垂下,掩盖了眼里的情绪。
章栖悦正在外面等他:“走了!”
瑞枫叶苦笑,上前揽住她的肩,把她拉到阴凉处:“后悔了?”
“才没有,他咬你你不会躲。”
“我躲的了吗!说吧,干嘛对他发那么大脾气,他做的再不对也还是孩子,今天干嘛这么跟他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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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言对庶女们不错的,教习都请全了,就是她们在蜜罐里泡了泡开始讨厌严厉的教习。那时候学不好本事被打很正常的!反而是容易学到本事,是某些人们不知足了。
栖悦的妈怕吵到她们也是给她们准备了庄子的,说明是想到了,真心想过。
067过招
章栖悦看眼瑞枫叶的胳膊,心里都为他疼一下,如果让九炎落养成随意对瑞枫叶下手的毛病以后还得了。
章栖悦牵起他的手。
瑞枫叶诧异的看向她?
瑞枫叶的手很白净,不是未见过阳光的苍白,而是干净中的通透,他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手背就像是位满腹才学的文士。
手心却布满老茧,只有长期拉弓练剑的人才会有的痕迹,泡再多的药也消不掉。
章栖悦抚弄了很久,淡淡的心疼、怜惜萦绕心头,他是她认识里对女孩子最尊重的一个,却也最残酷,只要不喜欢靠近不行,娶个娘子跟杀了他一样。
这样努力生活争取一切的人,为什么不能参与那场角逐:“你觉得太子的位置稳当吗?”章栖悦鬼使神差的问了出来。
瑞枫叶被分散的表情聚拢,慢慢变的惊讶:“你在说什么!”
“你听到了。”
瑞枫叶就是听到了才惊讶,栖悦他还不了解,胸无大志,从不过问朝中任何事,皇上娇宠她,也不见她为自己谋福利。
瑞枫叶见章栖悦表情严肃,脸上也多了份庄重,示意小厮去门边守着,握住栖悦的手,诱哄的问:“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恩,九炎落刚才说有人在向他示好,文韬武略无一不教,你觉得只是有人想捧出一位震国王爷?”
瑞枫叶失了镇定,看着栖悦:“刚才他说的?”
“恩。”
瑞枫叶想了想,半揽着栖悦向不远处的牡丹园走去:“其实前不久九炎落救锦绣时,我就怀疑他背后有人。”
“锦榕,叫锦榕。”
“哦,不重要,今天他能出来是孙公公的人安排的,孙公公在宫里没有派系,偏偏为什么跟九炎落走的近,听你这么一说,有人想利用九炎落改朝换——”瑞枫叶闭嘴,想了很久继续道:“他还说了什么?”
章栖悦低着头,仿佛不在意背后的可能:“他能说什么,我估计他刚才跟我也没说实话,半个月前?他可是两年前就开始拉弓射箭,聂弓凯出现在他身边的时间更久,他能让我相信他什么。”
瑞枫叶看眼明明说着气话却没多少生气的栖悦,不禁为她的态度吸引了:“你不生气!”
“生气啊!没见我把他骂了一顿。可,那是他自己的事,他跟我说我就听,不跟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难道有人教他没人教他,影响我和他关系吗?这么一想我又凭什么生气。”
瑞枫叶抬起手,犹豫了下,揉了揉:“担心他有危险?”
“不,我不认为他傻的让人利用。”
“我也不那么认为。”但是,谁那么大本事在谋划这件事,却认为有可能成功,就算太子倒台,上去的也未必是九炎落,皇上那么多子嗣,却往最不受宠的九炎落身上使劲,未免就有意思了。
“九炎落出身西北边疆吧。”
章栖悦看了深思的瑞枫叶一眼知道不是在问她:“我好奇他们怎么笃信能把九炎落捧上去。”
瑞枫叶脑海快速转动,后宫的局势一一在脑中略过,皇上的年龄、众皇子的排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