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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想过没有!他能把对你的不善都牵扯到孩子身上去了,如果你早一步死了,孩子再不成器,他还不是想把府里交给谁就交给谁!”
“我就是死在前头也要先把府分给栖典再走!”那些便宜儿女想夺属于她儿女的东西门都没有!
赵老夫人几乎想掰开女儿脑子看看,都生了什么糟粕:“你的事,你自己处理!我懒得管你,我外孙女以后在家,你可不准给我教坏了!”
赵玉言见母亲态度缓和,赶紧上前撒娇:“娘放心,悦儿是我的亲骨肉,我还能害她。”
赵老夫人想到章臣盛刚才的样子,无不惋惜,当年多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少年,想不到也是个迂腐的:“也许真如你所说,他对栖悦的爱没几分真心,无非是栖悦能给他带来好处罢了。”
赵玉言眼睛一亮,今天是她把母亲请来替栖悦去太后宫里请个恩旨,栖悦就正式在家了,也躲开太子从中的是是非非:“娘,你最好了,是女儿不好,没想到他是想让悦儿……”
“什么没想到!你是以为你自己什么都行能拿捏他罢了!男人是说拿捏就能拿捏的吗!蠢——”货!最后一个字没舍得骂出来!
赵玉言低下着头,声音更低:“我没说我都行……”
赵老夫人听见了,愣了一下,微微叹口气,不再数落女儿,宫里那件事是对女儿最大的打击。
那时玉言有错,她和老爷子也有错,没料到有人把手伸那么长在初选时让嚒嚒们下重手破了身!她都没脸提,那是让人打了赵国公府脸的丢人事!
虽然死了一批人,可这件事终归是赵家栽了!玉言又是骄傲的性子,跌了那么大跟头,又是在皇家的地方,当时就跟皇上撕破脸。
最后,没办法,赵家相中了当年的新科状元,现在章臣盛翅膀硬了,想扑腾、会谋划没什么可稀奇的,章臣盛一直懦弱下去她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看走眼了:“悦儿不去就不去了,我出面跟太后谈。”
离开初慧殿哪有那么容易,得有足够的理由,要不然就是嫌弃皇上教的不好是质疑太傅们的能力,皇上的眼光。
“多谢母亲。”
赵老夫人舒口气,看着风韵依旧的女儿,想到长相过于亮丽胜玉言几分的外孙女,又叹了口气:“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女子无貌也是德,她长的一般,怎么女儿和外孙女都随了已故的老相爷。
赵玉言不乐意听:“娘是观音娘娘坐前的嚒嚒,怎么是作孽。”
“算你会说话,所幸你也知道轻重,给悦儿定了忠王府的亲事,枫叶也是有分寸的,有他看着,料想章臣盛也不敢怎么样,我总算能放心的随你爹去了。”
赵玉言立即不依:“娘长命百岁。”
“死丫头,你少气娘几次娘就真长命百岁了。”到底是自家女儿,小时候也是他们娇惯了些,让她养成了现在的性子,还好悦儿不像她,希望外孙女别步女儿的后尘,可看太子的架势……还是先离远些吧。
……
章臣盛嘭的一声摔上书房门,一群愚昧无知的妇……
章臣盛乍然抬头看到踮着脚正在书架前够一本书的栖影,急忙回头看看院子里是不是有人,赶紧回来温和的问:“谁放你进来的?”
章栖影懂事的放下书,眨着月牙般的眼睛道:“爹放心,我没让人发现。”
章臣盛松口气,心里顿时涌过一丝心疼,他的女儿多么懂事,却要屈曲章栖悦之下:“乖,这回来找什么书。”当他发现女儿很有读书天分后,便准许她来书房借阅。
“治论。”说着低下头,往父亲身边凑。父亲没人的时候可宠她了,她现在长大了,知道很多事,父亲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对她好,但私下里爹对他们比对大姐姐都好。
章臣盛看着女儿头顶的发辫,心里软软的,论长相,栖影虽然没有栖悦的明艳美丽但胜在乖巧清新,如时刻需要人保护的小兔子,乖乖巧巧的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他突然想如果栖悦不再去初慧殿,剩出来的名额能不能给栖影,栖影比栖悦聪明、比栖悦会讨人喜欢,她勤奋好学、诗词弄墨可圈可点,女儿的贤明也能传出去。
章臣盛越想越有可能,栖影这么听话,这么懂事,那个名额空着也是空着,为什么不能给了栖影,以栖影的温婉知礼,或许太子见过后会发现栖影……
章臣盛没敢想下去,却相当看好栖影,心里激动不已,章栖悦不好掌控,栖影不一样,栖影是他的乖女儿,是他心里认定的唯一女儿,她又是庶出,一定更能为自己谋划。
章臣盛越想越觉得栖影更好,他是男人,也曾娶到美不可言的赵玉言,可是又怎么样,女人看久了再美也无趣,没有内涵、不懂低头,厌弃她们只是时间问题,瑞枫叶现在对栖悦上心,无非是还没娶回去,等娶回去看久了,就会发现栖悦跟她母亲一样除了长相了然无趣。
“爹……”
章臣盛回神,态度变的更加和蔼:“你还想要哪本书?别怕,爹这里也是你家,你娘出门了,爹就会照顾你们,不让你们受了委屈。”
章栖影懂事的点点头,她知道爹娘不容易,不能给爹娘添麻烦,她喜欢看书,看书是她唯一的爱好:“大哥上次说还有本风土治我也可以看看,长长见识。”
“我们影儿真了不起,连治论方面都能看懂。”章臣盛与有荣焉,栖悦、栖典就是两草包,让他背了五六年的草包爹名字,而栖阳、栖木却聪慧超智,学堂里人人都知,聪明劲都随了自己。
章栖影羞涩的扬起红扑扑的小脸:“很简单啦……”
“你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会听戏。”对女儿听戏这一点章臣盛简直难以容忍,赵玉言还任她发展,她是嫌弃她女儿名声还不够烂!
章栖影懵懂:“爹,你怎么了?又生气了,没关系姐姐喜欢听戏,我不听就是了。”
“真乖。”章臣盛突然觉得是不待他,他的一双儿女就如他一般空有才学却没有身份,他已经如此,怎能让他的孩子也像他一样卑微的活着,他绝不允许庶子随便娶个女人,亦不会让女儿随便嫁个莽夫,他要让他们像嫡出一样有风光的未来!
章臣盛一把抱起女儿,拿了两本治论:“走,爹带你去接两个哥放学。”
“好啊,爹爹最好了。”亲一下。
还是影儿贴心。
……
赵国公老夫人出马,章栖悦瞬间淡出了初慧殿。
九炎落很茫然,尤其赵国公老夫人进宫见过太后后,栖悦来的更少了,有时候只是来取点东西,连跟他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当东西取完后,她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出现过。
九炎落突然觉得周围空荡荡的,往日期待的初慧殿生活瞬间变的死气沉沉,太傅讲解的课程变得换乱不堪,他不喜欢听,愣着愣着总会突然想起悦姐姐该添水了,拿起紫砂壶身边却没有人……
章栖悦把座位让给了他,上面有她平日无聊偷偷刻画的痕迹,浅浅的,却很执着,其实他不该怪悦姐姐不来的,悦姐姐提前跟他说过。
她说,他长大了,会自己过的很好。
他过的不好吗?他只是觉得很冷,周围没了她张扬肆意的脸,一切都变的模糊的没有意义。
悦姐姐,悦姐姐,他八年的成长中占据不足一半的女孩,可好像拿走了他所有喜恶!
悦姐姐能回来吗?他什么准备都没做好,还没有开府,她怎么能突然走了,好像人生遇到了悬崖,他连跳的勇气都没有。
悦姐姐不要他了,他重新被人遗弃在角落里,如被忘记的生病下人们,丢在那里无人会问。
初慧殿静悄悄的,按说少了像空气一般的章栖悦,初慧殿没什么影响才对,可初慧殿好像突然间少了很多光彩。
女孩子们不再聚在一起贬低栖悦的穿着,男孩子少了偷偷看一眼的目标,仿佛都没了事做,女孩们才发现,原来一起批评章栖悦占据了她们那么多时间。
此刻谁也无法否认,章栖悦就算读书不行,却绝对是初慧殿最亮丽的一个。
绿茵场上多了她含笑而立的身影,都显得脆嫩欲滴,微风吹过她浅浅弯腰,仿佛夏日也清凉如秋。
可惜这样养眼的小姑娘离开了,众人才发现,原来周围的色彩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漂亮。
空寂了几日的初慧殿,安静的好像孩子们一夕间长大,除了学习少了很多消遣。
孩子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