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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玄天昊瞳仁微缩,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绝不允许凌江月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绝不!
闻言,小洛面上掠过一丝震惊,很快平静下来,这件事确实是她糊涂了,她只一心想着将凌江月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却忘了……朝廷不同于江湖,这里更加专制更加强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小洛敛下怒气,用力一捏,将折子瞬间化作片片碎屑,随风吹散……
“多谢。”说完,她拎着食盒,转身欲走。
玄天昊剑眉轻挑,将手中桃花枝随手甩了出去,桃枝被注入真气,似剑如虹,以破空之势袭向小洛!
空气嘶嘶作响,小洛反手接下桃枝,双指微痛,她杏眼圆瞪,不敢相信地看向玄天昊,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修为真如此之深!
“前辈,何不放心地将他交予在下?”
玄天昊长身玉立,一袭白衣胜雪,容颜出尘似九天仙人,然而偏偏是这样傲然世外的男子,竟然……
小洛冷哼一声,嘲弄地斜睨着他,一开口便是浓烈的讽刺意味:“就凭你这两面三派的伪君子?”
她从第一眼看到玄天昊,就知道此人不简单,而且极度危险。若不是为了救凌江月,昨日在宫门之前,她根本不会搭理他!
事实上,正如她所料,玄天昊温和儒雅的气质,丰神俊朗的外貌,都只是假象。
昨夜,她拿走凌江月亲手写下的折子,原本打算立马夜探王宫,却被死厨子硬拉住,结果一耽误,小黑来报,有人闯入了凌府。
若是以往,哪个不长眼的胆敢擅长进来,势必被“黑白双煞”合力绞杀,根本不用来通报她。
而这次,唯一的解释便是:来人身手不凡,且十分难缠!连小黑与小白都打不过对方!
小洛赶到凌江月的房门之外时,凌江月已经被那人拐到了床上,甚至……
她没冲进去,一方面是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另一方面,凌江月脸皮薄,而且看上去竟是半推半就……
“我当真没想到,玄月王朝的五皇子,竟然有这种嗜好!”
“……”玄天昊不置可否地笑笑,不反驳,也不狡辩。
“等他知道了真相,便是你追悔莫及之时。”小洛怜悯地扫了眼男子,嗤着嘴角,离开了桃花林。
玄天昊纹丝不动地望着虚空一点,半晌,扯出一丝苦笑。
若是凌江月知道了真相……他不敢去想,也不会后悔。
八年来,毒舌太傅凌江月之名,他早已如雷贯耳。这类人,玄天昊只是淡然远观,谈不上十分厌恶,却也一点也不喜欢。
所以当他意外地搭讪凌江月时,很快发现了异常。
朝堂之上,他故意在凌江月面前泄露自己会武功,还耐着性子骚扰了他将近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不算长,却足够让他肯定自己的猜测。
这人并非毒舌太傅凌江月……这一点认知,竟让他很欣慰。
两个时辰,不算短,看着他隐忍羞怯的神态,看着他比阳光更加温暖和灿烂的笑容,玄天昊忽然觉得如果可以看着这种人,就这么过一辈子,也很不错。
曾经,他以为“一见钟情”不过是个可笑的谎言。
可是喜欢上一个人,两个时辰,足矣。
宫门前,看到凌江月孤独无助又苦恼的模样,他忍不住上前关怀,可惜对方似乎在防备着他。
宽敞的轿子内,凌江月规矩地坐在他身侧,却跟他划清界限,离得远远地,直至最后睡意来袭,才放下戒备。
玄天昊刻意吩咐轿夫放慢了脚程,趁着凌江月熟睡的时候,静静地抱着他,目光温柔如水地打量着他恬静安逸的睡颜……
玄天昊年幼时,曾拜师天山老人,学得一身上乘轻功,独门心法配合天山派密不外传的武学,潜心修炼了十年,随后又为医毒双绝玄贺赏识,亲自传授医学和毒术。待他出师之际,修为早已跻身江湖一流高手,若论实力应在前三甲。只是皇家出生的他,从未以真面目涉及江湖罢了……
玄天昊一路上搂住凌江月,原本平静的心,终于有了冲动的趋势,他想要这个男人,守着他一辈子……
于是,他故意提前将凌江月赶下了轿子,起轿返程的瞬间,将自己易容,改变了声音,随之化身为另一人逮住了凌江月……
第027章 如此阴险
凌江月在床上躺了三天,这才恢复过来,能够下床走动。期间,玄天昊来看过他两次,陪他下下棋,谈谈心。
凌江月暗自庆幸,玄天昊没有过问他的伤势,只是以“身体不适”将人糊弄了过去。
“老爷,人这玩意,不能只看表面。”小洛一边收拾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幽幽地说道。
凌江月不解,三月的天依旧凉得碜人,他下意识地裹紧了披风,回首耐心地问道:“小洛,不喜欢五皇子?”
五皇子?小洛嘴角一扯,她刚刚看过小黑带回来的资料,愈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近年来,江湖上突然兴起一个叫做“弑”的神秘组织,专门贩卖情报,还养了一批一流杀手,跟正邪两道众多门派都有利益上的联系。甚至还有人传言:连玄月王朝遍布全国的“蚀”字开头的产业均归属于“弑”。
而小黑花费两天,动用了所有势力,查询到的结果,种种迹象表面:玄天昊就是“弑”的主人。
思及此,小洛神情严肃地看向凌江月,欲言又止。
孤军困斗,凌府上下八口人加起来,绝非“弑”的对手,除非……
“小洛?”
“……没什么,纯粹看那人不顺眼罢了。”
小洛撇撇嘴,心想还是算了吧,一切顺其自然,即便她现在把事情告诉了凌江月,也于事无补,反而多连累一个人烦恼。
“小洛啊。”凌江月无奈地唤道,几天相处下来,他也稍微摸清了这丫头的性情,面恶心善,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所有人都畏惧她,可实质上也没见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小洛呶呶嘴,将棋盘跟棋盒搁置到一边,眼珠子一转,道:“老爷,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这么神秘?凌江月故作一副苦恼模样,配合地抿着嘴作思考状,旋即笑笑,道:“好消息。”
“嗯——”小洛长嘘一口气,“好消息就是您今个儿下午得进宫一趟,去参加那个什么游园会。”
“……”凌江月沉默,那不是太子殿下的选妃大会吗?
“坏消息就是——”
小洛故意一顿,凌江月忐忑不安地干瞪着眼睛。
“你近段时间内,都得待在京城,继续当那个什老子的太傅。”
“啊……”凌江月诧异地张了张嘴,心底有些矛盾。一方面,明知自己不适合官场,期待着早日解脱;另一方面,他与玄天昊愈接触下来,便愈发觉得那人很不错,人生难得相知心,若是此刻离开,以后大概没机会再相见了。
于是,惆怅与欣喜交织成网,凌江月心绪复杂地沉默了下来。
“老爷,我先给你准备热水沐浴,等会亲自送你进宫。”
“嗯。”凌江月应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两天,那变|态的家伙虽然没有继续来骚扰他,可他依旧过得胆战心惊,只除了小洛和玄天昊陪在身边时,才稍微安心点。
小洛顿了顿,转出了房门。
凌江月坐在窗边,微微出神。
“小凌儿……”
低沉熟稔的男声忽然想起在耳畔,凌江月吓得身体一僵,咚咚直跳的心脏一下子窜到了喉咙口,暗暗焦躁:怎么会有那么邪门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却漫长得像过了整整一个世纪,许久不见对方有任何越矩行动,凌江月暗自吞了口唾沫,缓缓回头,懵了。
这哪来的人啊……
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凌江月第一次有了想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他竟然会产生这种诡异的幻觉!?
难道说——
“爱是做出来的。”那天,男人十分下|流地吻着他的嘴角,如是说。
可连凌江月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不经意间记住了那句话。
想到这儿,凌江月尴尬地羞红了脸,连忙起身关上窗户,躺回了床上。
他出神地望着天花板,纠结不已。有些事,冥冥之中,似乎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就好比一条笔挺的直线,从起点到终点,两点一直线,距离最短。可他现在,仿佛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房门外,小洛恰好拎着偌大的水桶,气也不喘地走了过来,桶内装满了热水,依稀散发着茫茫白雾。凌府人手虽少,却个个机灵,说是以一抵十也不为过,她刚走到厨房,王八已经准备好了凌江月沐浴用的热水。
这一点,小洛十分满意,到底是被她训练了多年的人,个个都是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