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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苏府。
苏尧棠今日自寅时起便梳洗好于大厅之中端坐等一人的到来。
不出卯时,他等的那人果是来了!
来人一身明黄,着得却是一袭便装。
于一众人的眸光之下,见了陛下,他依然坐在漆红色的扶椅之上。
见状,不期亦只是勾勾嘴角。
“陛下这个时候不是该出现在殿廷之上处理早朝事宜吗?怎么会出现在臣苏府呢?”苏尧棠说话的语气之中,带了一丝愠色。
他虽老奸巨猾,却是一个不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那所有的情绪变化都写在他脸上。
不期浅笑道:“苏大人不来上朝,这朝中要事要朕如何处理?朕这是来请大人回朝的。”
谈笑间,不期对他用了一个“请”字。
而苏尧棠那厮却不领情,他低哼了一声,答道:“陛下来我苏府,老臣有失远迎!因腿上有疾,便不多礼了!”
他看也不看不期一眼,回话时,只字不提回朝之时,俨然摆足了架子要不期在他面前低头。
好!为了这边关的万千百姓,苏府这一趟她都来了,低头又有何难?
“莫不是苏大人还在生朕的气吧!”
苏尧棠侧眸看向不期,人来了兴趣道:“陛下这是何出此言?”
“朕已彻查了刘汉的死因了,他人确是死于旧疾,与苏大人无关。是朕错怪了苏大人!大人气归气,怎可一怒之下便罢了朝官呢?这朝中没你不行啊。朕此行特罢了早朝前来,就是来请大人回朝的!”
苏尧棠默然不语,没有答她。
“苏大人这是不原谅朕啊!为了这大昭百姓,朕只有以跪谢罪了!”
不期叹了口气,一掀衣裾,缓缓屈膝,正有要下跪之意,却被苏尧棠上前拦下了。“陛下这是折煞老臣了!”
闻声,不期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笑。
苏尧棠固然嚣张傲慢,但她的这一跪他还承不起。她嘴上的谢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那苏大人是原谅朕了?”不期狡黠一笑,问道。
“老臣对陛下,哪有原谅与不原谅之理啊!陛下若是想要臣回朝为官,臣回去便是了!只是臣年老力衰,唯恐不能尽力为陛下为百姓做事……”
“大人说笑了,你回朝,对朕、对大昭百姓,都是万千福祉!”或者应说是万千银子!
他苏尧棠想看的戏码,她都做好了,现在也是时候该谈谈其他事了!
“爱卿不知,朕此行前来还有一件事要说!”
“陛下请讲!”苏尧棠一面说着,一面将不期领到大厅大厅上座。
“朕知不该强求于你,但那开县的灾民可等不得,他们断粮已有一天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苏府的救济灾民的食粮还没送到吗?”苏尧棠佯作此事他全然不知,问道。
不期惋惜地摇了摇头。
“来人啊!”
那为苏尧棠办事的苏府的亲信如疾风一般出现在大厅门口,抱拳一礼道:“是!老爷!”
“你去查查,咱们苏府救济北境的食粮是不是还没送到?”
“是!”亲信应声退下。
苏尧棠捋捋胡子,看向不期,有些得意道:“不知老臣如此安排,可合陛下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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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一吻天荒1【3000+】'VIP'
苏府的办事速度很快,一日之内,便备好了那赈灾的食粮和银子。
而在百里君绝的建议下,她踏上亲自赈灾的行程。
北境赈灾,随行而来的人不是祁雪,不是苏离,却是百里君绝。
上天往往将你最不想见的人、最不想与他相处的人安排在一起,时时刻刻提醒他的存在。
不期不解,顶着九五之尊头衔的皇上和朝中掌权的皇叔人都出了京都,这不是正给那苏尧棠留了机会吗嗝?
赶往西楚的第一晚,他们就留宿在边城的驿站里。
夜深人静之时,不期换上那尧其月一身月白。
这一行她来得匆匆,还未来得及与顾新凉、李闲庭二人商议去西楚取证的事情,她只命人给顾新凉捎了封信,告诉他今晚在这里会面闸。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扉,向驿站二楼的长廊望了望,唯有如墨的夜色,并无他人。
正当她要将门扉掩好之时,忽闻身后冷冷地响起一声。
“去哪儿?”
是他!
那人就住在她隔壁的厢房,是她低估了他的耳力,她小心再小心也还是被他发现了。
既然发现了,就没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
不期摘了面纱,回眸冷冷地看他,随口答道:“不去哪儿。”说罢,她径自走向二楼拐角楼梯。
却被百里君绝狠狠抓住腕子,逃脱不得。
“说!你是不是又要去见那姓顾的?”
闻声,不期冷笑一声,她回眸,月眸中噙着浓浓的嘲讽之意:“是!我就是要去见他!”
百里君绝将她的腕子握得更紧了,大有死也不放之意。
透过那张银质面具,不期看见他那双耀瞳之下,蕴着一抹她读不清的色彩。
不期嗤笑道:“百里君绝,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吗?”
他眸下有一丝锋芒一闪而过。
“你太错了,我们之间不过就发生了两次关系而已,你就妄想插手我的生活吗?”
“我和谁出去,和谁共事,与你何干!”
“别发疯了!你这种表现就好似你有多喜欢我,多在乎我似的!”于晦暗的夜中,她唇边的笑依旧讥诮到刺人眼眸。
“你是喜欢我,还是在乎我?都不是吧!”
“不是的话,就摆正你的位置,我和你就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是互相想对方死的仇敌的关系,再无其他!”
说罢,她狠狠摔下他的束缚,转身下了楼离去。
天蓦地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浓重的夜变得朦胧了起来。
百里君绝站在二楼,凭栏而立,冷眸淡看夜色之中一道月白的身影跑向丛林之中。
……
夜风冷,吹透她轻薄的衣衫,吹落她珠泪连连。
密林之中,她疯狂地跑着。唯有这样,她才能将痛苦减痛些。
哭抑或是笑。
雨抑或是泪。
每一次还击他,必先刺痛的是她自己。
百里不期,你好可笑!
这种视你如玩物一般的人,你何必迷恋!
蓦地她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抬起盈盈泪眼,正迎上一双灿若天上星子的眸子。
是顾新凉。
顾新凉低眸见那冲进自己怀中的人正是尧其月,他惘然地笑了一下。
不期从他怀中起身,慌张地擦了擦眼泪。
定睛之时,她才发现,那人只着了一件湛蓝的内袍,没有穿外衫。湛蓝的袍子已被雨水打湿,变成幽深的蓝色。
不期声色有些沙哑地开口道:“你在这里等很久了?”
顾新凉澈然而笑,挠了挠头道:“也没等多久。”
不期低眸之际,正看见他手中拿着自己的外袍,她疑惑道:“你的外袍怎么不穿了?”
正说着,雨下得大了些。
冰凉的雨滴顺着他如刀割一般的侧脸连成一线,成汩流下。
闻她这般说,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何要脱了外袍。
瞧他,怎么这么傻!
顾新凉笑绽,忙将外裳展开,自不期头上披下,正为她挡住了淋下的雨。
“这个外衫你披在身上,自是不比纸伞来得好用,但至少能为你挡住些的。”
不期看了看那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裳,心上蓦然浮上一层暖意,她鼻尖酸涩,酸涩到又想哭。
她低骂了一句:““顾新凉,你个傻蛋!”傻到不问缘由地待她好,傻到让人心疼的地步。
“你说什么?”
不期有些好笑,她朗声道:“我说,雨下大了,我们快找个地方躲雨吧!”
“嗯?”
顾新凉还在愣神之中,人已被不期扯着腕子拉远了。
……
他和她两人跑到密林的一棵参天古树之下。
古树的树冠巨大,枝叶繁密,如若一把大伞,将她二人护在风雨之外。
不期和顾新凉两人都跑得累了,倚在树干之上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