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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换不期惊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竟允了她。
他人坐到床榻边上,大手一捞,又将她重新揽回怀中,如往常一般,让她坐在他膝上。
他放下了她高高竖起的发,让那一头青丝倾泻在她肩头。
他又解开了她的外衫,再到中衣,露出她肩头的那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疤痕。
百里君绝若有所思地垂眸看着,不期也一并将眸光聚了去。那伤口又撕开了些,大概是刚和顾新凉两人跑得急了才又将它挣开了些,只是自己当时开心放松到竟忘了疼。
他抚上那道伤口,低喃道:“药呢?没在用吗?”
偌大的昭阳殿内殿静谧地只能听得他的声音,话是充满关切之意,语气却是冷得让人生寒。
他的触碰让她一阵颤抖。
自她得知他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之后,他对她的接触,一分一毫都让她作呕。
不期没有回他,而是冷声问了句:“皇叔这么晚前来是谓何事啊?”不及他回答,她又续道:“哦,不对,朕说错了。依朕与辰王的关系,是该叫辰王一声皇兄的,对吧?”
百里君绝蓦地狠狠扣住她肩头,那指头恨不能深陷到她身体当中去,不期清楚地感觉到,那抚上她肩上的手在颤抖。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他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的事。
“还不用你来提醒本王!”
他一个气极,将不期摔在床榻之上。
不期浑身都痛,尤是那道剑伤,又溢出了些血珠出来。但她心里却是极为痛快的,因为她猜,如此激怒了他,他便再不会留宿昭阳殿。
不期扯过一旁的锦衾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她阖着眼缩在床榻的一角。
隔了半晌,她身后依旧没有动静,她回眸正想去看那人是不是走了。
却是锦被被人一掀,先是袭进一阵凉风,随后她背上覆上一面温暖。
那人再次将她拥进怀中,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次,他用他的手脚作牢,将她牢牢困在他的桎梏里。
她想要起身,那人的力道却大得吓人,令她挣脱不得。
她侧首见那人已阖了眼,但闻那人如梦呓一般地幽幽地开口:“乖!睡觉。”
这一夜,不期怀揣着满腹的心事,睡得极不安稳。睡到一半之时,蓦地听见有人在耳边呢喃。
她身后那人似是做了极为可怕的梦,将怀中的她拥得更紧了些。
不期以为那是百里君绝在唤她,待她睁了眼,细细听他口中呢喃,这才知,他口中模模糊糊喊的是“念姨”。
念姨,该是对他很重要的一个人吧!
不期心上一软,握过他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她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那人的手背。
如此,那人便睡得安稳了些。
幼时的他,该也是不好过的吧!
亲爹不认,亲妈不疼,末了,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在自己的父亲那里分文不值。
不期不禁嘲讽自己,她百里不期是有多可笑,居然还会同情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个几近将她毁了的混蛋。
临近天亮,她才沉沉睡下,醒来时,床榻上只空留了那个人的位置。
***
昭阳殿,御书房。
“臣妾礼飞羽见过陛下!”
“爱妃不必多礼,就坐吧!”
因她还有伤在身,这两日的早朝便都是由百里君绝代她主持。这日,她才洗漱好不久,便有人通报说是礼飞羽求见。
礼飞羽在书房里寻了个座儿坐下,她关切地问道:“陛下的伤可好些了?”
不期回笑道:“有劳爱妃费心了,已好得差不多了。”
礼飞羽垂眸又道:“这样便好。那日陛下拖飞羽办的事,飞羽已经办好,只等陛下亲自核实那真伪了。”她边说便从袖中取出她一早就拟好的苏尧棠的名册的副本递给不期。
不期接过册子,若有所思地翻了翻那册子。
她心道,如今要知这礼飞羽是敌是友,便要通过这小册子了。
不期始终记得那时春围她在苏子逍帐外探听到的她和苏子逍的二人的对话,她推断那苏子逍与礼飞羽若非情人,他们之间也必是有些瓜葛。
若礼飞羽拟下这名册是假,那礼飞羽必存有二心;若这名册上的内容一一属实,那么礼飞羽这人可用。
不期当日要请礼飞羽到苏府走一趟的真正原因,并非完全是因为她礼飞羽那过目不忘的本领,还因为她要借此试探苏尧棠。
不期仰头朝礼飞羽明媚一笑道:“有劳羽儿如此费心了……”
“陛下客气了……”
礼飞羽话说了一半便闻那殿外传来吵闹声。不期细听,那人是流岚她来做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见陛下一面!”
“流岚姑娘,你快别闹了,快回拂雪宫侍候雪妃娘娘去吧!陛下在书房内和羽妃娘娘有事商议!陛下有令,谁也不准进来打扰。”那拦下流岚的人正是福宝。
“陛下,求您让流岚进来,流岚有事要说!”又闻流岚扬声喊道。
礼飞羽坐在不期一旁静静地看着她面上的表情。但见不期先是黛眉蹙起,再到后来,她冷喝一声:“福宝,让她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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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是谁逼迫你【2000+】'VIP'
流岚进了御书房后,没有先给不期和礼飞羽二人行礼,而是径自走到了不期身前。
“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的,让你连规矩都忘了!”不期端起手旁茶盏,下了一口杯中香茗,冷声道。
流岚闻声却没有行礼,而是瞥了一眼那坐在一旁正朝着自己浅笑的礼飞羽,唤了句:“陛下……”
不期会了她的意,答了句:“羽妃不是外人,有事便直说吧!”
流岚咬咬唇瓣,终开了口:“陛下,雪妃娘娘她……”
流岚话顿到这里,不期端着茶盏的手一颤,她抬眸看向流岚。
“雪妃娘娘她服了毒,封了自己的口……”
不期手中的茶盏霎时从她手中滑落,洒了她一身的茶汤茶叶。
…茆…
待到不期慌张地赶到了拂雪宫,那内殿内忙着准备茶点的那抹雪色身影正是祁雪。
不期没有令人通报,她缓步走到祁雪身侧。
祁雪闻声,笑盈盈地回眸,迎上不期的一脸茫然。
眼见祁雪神态安然地将茶叶放入茶盏之中,为不期沏上了杯她惯喝的茶。
“朕听流岚说,你服了毒,封了自己的口。”不期的眸子始终凝在祁雪唇边那抹粲然的笑上。
祁雪将那茶盏稳稳递到了不期手上,她依旧浅浅笑着地点点头蚊。
不期将茶盏放到别处,拉着她坐到了软塌旁。
“雪儿,你告诉朕,服毒是紫姨逼你的吗?”不期轻轻握着祁雪的那双温软的手,问道。
祁雪温婉地笑着摇头。
“不是?那你为什么要毒哑自己?”不期有些急了,近乎和她恼道。
祁雪又是一笑,安抚地拍了拍不期的手,从别处取来的了纸和笔。
在那洁净的宣纸上留下了一行隽秀的小字。
“陛下,切莫多想,不是紫姨逼我的。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
不期看后,又问:“你自己的决定?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
祁雪又在那纸上写了几句之后递给了不期。
“祁雪哑了,日后就不会将陛下的秘密说出去了。”
但当看到祁雪的这一句时,不期如若被雷劈了一般,原来祁雪自残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她是气祁雪背叛她,所以这几日无论她派宫人为自己送来了什么她一概不闻不问。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祁雪怎么会性子烈到这般,为了谢罪竟然将自己毒哑。
“祁雪,你本没必要这样做的。”不期黛眉蹙起,深深地望着祁雪唇边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其实论年纪,祁雪要长上她一些,唤她一句姐姐也不为过。“你将朕与辰王联手的事,告诉了紫姨,朕是恼你、怨你,却不是为了想让你变成这样啊。你这样,是把朕生生变成了一个罪人啊。”
不期话毕,又见祁雪在那宣纸上飞字,这一次的字要较前两次的字要潦草上一些。
“陛下莫要为了祁雪自责。祁雪此生只愿追随陛下一人,再不会被旁事左了心智。陛下的事祁雪会终身守口如瓶。”
一想到祁雪因她哑了,不期就莫名地觉得心中羞愧难当,这责任有她的一半。
不期顿觉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