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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进殿。”太后身边的李公公进去问了话,不出一刻便出来宣两人进殿向太后请安。
谢娴妤第一次见婆婆不免有些紧张,低头走进殿中便直接跪下磕头道:“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安康。”
“咳。”突然一声咳嗽,却是拓跋铎仁的声音。
谢娴妤一惊,忙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姜太后身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她吓住,赶紧补了一句:“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淑妃在她身后也随着行了礼,言语间温文和善。姜太后低低的笑了,声音中气十足,却安详可亲,听上去给人一种宁静安稳之感:“皇后与淑妃都有心了,快平身,赐坐。”
等谢娴妤落了座,这才仔细的端详姜太后。姜太后端庄的坐于上首,神态安详,雍荣华贵,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仍有些柔美的风致,只可惜头发花白,眼角几道皱纹显出了些苍老之态。
正在谢娴妤盯着姜太后猛瞧的时候,淑妃乖巧道:“儿臣听闻母后礼佛归来,未来得及前去迎接,因此唐突前来给母后请安,希望没有打扰到母后歇息。”
“不会不会。你们有这份孝心哀家高兴还来不及,没有提前知会你们哀家回宫的事,就是不想让你们兴师动众的再去接哀家一人。哀家潜心礼佛,喜爱清静,已然看不惯那些大场面了。”
“母后礼佛归来气色红润,看上去又年轻了不少,连儿臣都要自愧不如了。不知儿臣以后能否偶尔前来讨教佛法,也随着母后修身养性?”淑妃继续说。
“自然是再好不过,有空多陪母后坐坐,也省的母后一个人在宫中闷着。”拓跋铎仁却在这时及时接话。
姜太后也看似极满意淑妃,附和着点头笑道:“是啊,没事便常过来陪哀家坐坐,念念佛经对腹中的胎儿也有益处。”
说着,姜太后便打听起来淑妃腹中胎儿的状况,拓跋铎仁在一旁随声附和。谢娴妤坐在一旁眼见着三人越聊越兴起,俨然一家三口,无比亲热,而她竟然越来越插不进话去,被三人孤立在了一边。
谢娴妤几次想要开口,却总是被截去了话头,一来二去便灰心了,呆呆的坐在一旁看着三个人有说有笑。拓跋铎仁也不太看她这边,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淑妃的肚子上。淑妃为了让姜太后摸摸肚子便走过去,拓跋铎仁便也随着一起摸。
谢娴妤被晾在一旁,正在无所适从之时,姜太后突然招呼她道:“皇后也来摸摸看,真是个活泼的小家伙。看这肚子的形状和动静哀家就知道定是个皇子,皇上有福了。”
谢娴妤松了口气,忙站起来也凑过去。她不禁对姜太后有几分感激,毕竟受冷落的滋味不大舒服,而姜太后似乎颇为细心,这种时候也将她照顾的好好的。
淑妃挺起的大肚子上已覆了两只手摸来摸去,谢娴妤半天难以下手,好容易发现了空隙,急忙将手凑了过去。岂料拓跋铎仁的手却移了移,谢娴妤动作的猛了,一时没有收住,便直接把拓跋铎仁的手抓了个实着。
拓跋铎仁的手立刻僵了一下,今日第一次正眼瞧她,目光凝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像责怪,也不像欢喜。谢娴妤只觉得指尖一麻,忙抽回了手,偷瞧了拓跋铎仁一眼便立刻移开了目光,脸上却莫名的烧了起来。
姜太后和淑妃自然也发现了两个人之间不甚自然,原本热闹喜气的几个人一下便安静了。谢娴妤忙道歉:“臣妾不是故意的……”
“啊!”谢娴妤还没说完,淑妃突然一声惊叫,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拓跋铎仁收回了落在谢娴妤身上的目光,关切的问淑妃。
“臣妾……臣妾说不清楚,只是肚子这会儿不太舒服,沉沉的坠着疼。”淑妃蹙眉,秋水般的眼中泛起清清的泪花。
拓跋铎仁一看这情形,立刻焦急道:“刘继忠,快宣太医,将朕的龙辇备好,送淑妃回淑宁宫。”
“恭送皇上,皇上不必太过焦急,当心淑妃的身子。”姜太后忙遣人帮着扶了淑妃出门,将皇上和淑妃送出宫去。
谢娴妤在后面跟着,恍惚中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还能做些什么。等到拓跋铎仁和淑妃匆匆离去,只剩她和姜太后二人相对时,谢娴妤便只好道:“儿臣今日已经叨扰母后太久,就先告退了,母后车马劳顿,好好歇息。”
姜太后微笑的看她,形容颇为慈祥,她轻轻的抓住她的手道:“既然来了,就再陪哀家坐下聊聊吧。哀家离宫这半年,许多事已经不知了,不如皇后说与哀家听听,就当是帮哀家解解闷吧。”
“……好。”谢娴妤不得不点了头,心里却无比紧张。这半年宫中发生的事她能知道多少,不要被姜太后问漏了才好。
☆、彻查凤鸣宫
姜太后拉了谢娴妤的手重新回宫落座,慈祥亲密的样子好比亲生母女。谢娴妤反倒被姜太后盯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脸上飞了两朵红云低下了头。
姜太后简单的问了问后宫的事,谢娴妤嗯嗯啊啊的糊弄着,紧张的背后糊了一层汗。只是姜太后似乎对她的回答也不甚在意,只是慈眉善目的听着,谢娴妤交代不清的地方却也不做追问。
“皇上这些日子以来可有善待你?”姜太后轻声询问。
“回母后,皇上待儿臣一如既往。”谢娴妤也不知道她和皇上现在究竟算不算是相安无事,只能挑着词回答。
“那就好,哀家心里还是希望你能为皇上诞下龙子延续皇脉的,毕竟淑妃只是侧妃,只有你的孩子才是嫡传长子,将来更有望继承大统。”姜太后望着她,眼神充满暗示。
谢娴妤心里一跳,只得跟着傻笑:“臣妾不争气,让母后失望了。”
“不急不急,这之后还有的是机会。”姜太后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笑道:“哀家只是要让你知道,哀家的心是向着你这边的,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跟哀家或者贤妃说,总比一个人闷在心里的强。”
“儿臣多谢母后。儿臣记住了。”谢娴妤感激道。这后宫之中有长辈照应自然会送一口气,但姜太后眼中太过精明的算计却隐隐让谢娴妤不舒服。
姜太后不提到贤妃也罢,这一提起谢娴妤才猛然忆起贤妃乃是姜氏堂弟,现任京城总提督之女。想这后宫之内原本皇后、淑妃、贤妃三方势力平均,各有太师、将军、提督在朝中坐阵护着她们宫里的地位,只是现下淑妃怀了身孕,眼看便要诞下龙种才骤然打破了互相牵制的平衡,姜太后恐怕这才着了急,除了有贤妃这颗棋子外,又急于拉拢几方势力投靠在她的羽翼之下。
今日姜氏对她拉拢之意如此明显,谢娴妤也能感觉出来。恐怕是刻意向她示好,希望与她结成同盟共同对抗将来淑妃在这后宫之中不断攀升的地位。其实她若是为了自保,理应在这时应承下来姜太后。可她也怕自己防人之心太弱,搞不好反过来被在后宫多年,深谙此道的姜太后利用,成了一颗被她利用摆弄的棋子。
说到底,姜太后自然还是要为了本家的贤妃做打算。而对她的拉拢无非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有朝一日得了势,利用她摆平了贤妃后,恐怕下一步就会留着后手对付她了。
“皇上毕竟是个男人,作为一个女人想要留住他的心,一些必要的招数总是要有的。”姜太后看谢娴妤还是抹不开面子,对她也似乎还有忌讳,便将脸上又放的亲切些,招手遣人拿过来一个银质雕花的小盒,笑眯眯的放进谢娴妤的手中。
“将这油膏放入燃的熏香中去,保准让皇上乐不思蜀,只念着你一人。有了它,你还怕怀不上皇上的龙种么?”
谢娴妤脸上猛地一红,握在手中的银质小盒烫的有些扎手。她心中有些害怕,瞧了瞧姜太后才缓缓将盒盖子打开,里面晶莹透明的粉红色膏体泛着奇异的清香,仔细闻了闻便忽的感觉有几分心旌动摇,身上隐隐发起汗来。
“母后,这是……”谢娴妤忙盖上盖子,为难的看着姜太后。
姜太后微微一笑,伸手攥了谢娴妤的手将小盒子又往她怀里推了推:“你不必担心,这宫闱秘药不可多得,只此一盒,哀家得了之后一直舍不得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