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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拓跋铎仁立刻起身,霎那间十几名大内侍卫将他与嫔妃们护在烟雨亭中围了个严丝合缝,害席下的忠臣连个舍身救主的机会都抢不到。舞剑的宫女连同另外两名死士也立刻被团团围住,虽然大势已去却仍然拼死抵抗,战作一团。
谢敏予紧张的立在一侧观察着惨烈的战况,一面将父亲护在身后,一面慢慢的向着拓跋铎仁和皇后妹妹躲藏站立的方向移动。
那三名刺客已明显寡不敌众,仍在强撑着浴血奋战,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突然间拓跋铎仁大喝一声:“给朕抓活的!”侍卫们的剑刃便立刻变了方向,向着刺客的手筋脚筋等要不到性命的关节而去。
谢敏予见那三名女子俏丽白净的脸上溅上点点血污,目露穷困之色,于心不忍的瞥开眼去不想再看。大祁后宫防卫森严,又岂是三个小小侍女能够随意张狂之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知这幕后指示之人究竟抱的是何目的?打草惊蛇还是声东击西?
谢敏予正出神的思索,只见被围剿的三名女刺客刚刚负伤被擒便集体咬舌自尽了。现场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众臣纷纷侧目,每个人都面露义愤填膺之色,却一动不动的立在远处不敢上前。
拓跋铎仁显然气的不轻,大骂捉住人的众侍卫废物,竟然连几个女人都妨不住,卸个下巴也拖拖拉拉活活把人等死了。众侍卫把三具尸体抬出去,拓跋铎仁此刻却早已失了赏花饮酒的兴致,一张脸绷得极紧,使得在场嫔妃臣子不敢大声出一口气。
“去给朕彻查这三名刺客的来历!查不出来就提头来见朕!”拓跋铎仁厉声喝斥御前带刀侍卫长,年轻英俊的侍卫长也只有不断躬身谢罪,急匆匆退了下去。
刺客得剿,众人皆定了心神,淑妃和贤妃小鸟依人的伏在拓跋铎仁身侧,娇声安抚他的怒气。众臣纷纷犹豫着是要继续坐下来赏花还是恭送皇上摆驾养心殿歇息,因此都站着不动,偷瞧拓跋铎仁的脸色。
拓跋铎仁冷哼一声,脸色缓了缓扬手道:“众爱卿不必惶惧。来人,为众卿家添酒压惊。”
圣旨一下,众人皆松了口气,纷纷重新落座。本来躲在拓跋铎仁身后的皇后谢娴妤也再次敛了神色被侍女搀扶着回到原先的席位上。
此刻正是众人疏于防范的懈怠之时,谢敏予却还沉浸在那场略显仓促荒唐的刺杀中无法回神。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场闹剧而已吗?
“你站在本宫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自己的位置上去?”皇后轻声呵斥,眼里满是对谢敏予的厌弃埋怨。
谢敏予这才清醒过来,发现刚刚慌乱中正好走到了皇后娘娘的所坐之处。他忙低头倒退,却突然间用余光扫到对面不远处大片的牡丹丛后的灌木林里忽的出现某点光亮一闪格外耀眼,仿佛强烈的日光都汇聚到那一点,形成了惊人的力量。
他陡然一惊,平生头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有刺客!”
随着众人再次被惊起的喧哗,是一支从灌木林中飞速射过来的长翎箭矢。那柄长箭划破空气,力道十足,刹那间已经追至身前。
谢敏予脑中只剩一片空白,顷刻之间未作决定便已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妹妹扑了过去,将她紧紧抱住,护在胸前。
心口蓦地一阵剧痛,谢敏予咳出一口血来,妹妹花容月貌的俏脸近在眼前,竟也流露的尽是凄厉痛苦之色。谢敏予迟缓僵硬的低头,模糊的视线所及之处竟是他和妹妹被一柄锐利长箭当胸穿过串在一起。
他一怔,第一反应竟是射箭的那人究竟是谁,还真是举世无双的好箭法……
“哥……”妹妹声音颤抖,几欲气绝。
“娴妤,哥没能救你,对不住了。”谢敏予只觉身上越来越冷,周围混乱的人声伴随着他的感知都渐渐离他远去了……
四周很暖,身下的床榻很软,有柔和的烛光流泻进闭着的眼中,然后手被人握住了,温暖紧实有力,指腹带着窝心的薄茧。谢敏予稍稍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一片明晃晃的正统黄色,他眨眨眼,眼前那人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皇上……!
谢敏予惊讶的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声。他微微一动,便牵引的右半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拓跋铎仁见他清醒先是一喜而后便恢复了平常那种淡漠疏离的神色,始终握着他的手也松开了。
谢敏予心里泛起一丝失落,但立刻又被竟然有幸能够得到皇上的亲临探望的喜悦给冲散了。他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舍身保护了皇后,皇上竟也对他刮目相看,这样静静相望的时刻以前他就是连做梦也不敢想象。
“梓童昏睡了两日,朕和国丈,文武百官真是担心死了。”拓跋铎仁低声道,面容上却看不到太多的关切之意,反倒像是在尽身为人君的应尽之责。
谢敏予一阵怔愣,默默地盯着拓跋铎仁一本正经的脸眨了眨眼。梓童……不是皇上称呼皇后时独有的称谓吗?
☆、天上掉下个女儿身
“梓童,怎么,可是身子有什么地方不适?”拓跋铎仁见自己的皇后一睁开眼就傻掉了一样,除了发呆还是发呆,便有些不耐,压着性子开口询问。
“咳咳……”谢敏予正待开口,却因喉咙干哑,话到嘴边引来了一串剧烈的咳嗽。咳嗽带动了伤口,谢敏予随即冷汗冒出额头,淌了下来。
“娘娘,娘娘您先躺好,太医已经去传了,即刻过来。”皇后的贴身侍女馨竹慌忙间过来扶好他,边替他顺气,边观察他身上可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拓跋铎仁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淡淡道:“梓童好好将养,朕闲时再来看你。”
谢敏予咬牙微微撑起身体,艰难的吐出一句:“臣……恭送皇上。”
拓跋铎仁一愣,认为定是皇后伤后吐字不清,“妾”字声音过小,也未多想,点了点头并无留恋的走了。
谢敏予怔怔的看着拓跋铎仁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浅浅的叹了口气,卸了力气重新躺倒在榻上。他喉咙干渴的很,便抬手想要去唤馨竹过来。馨竹此刻却在珊瑚屏风的另一侧吩咐其他宫女速速准备娘娘醒后的吃穿用戴,不出一会儿就将众人都打发走了。
馨竹是谢府买下的丫头,从小就跟着娴妤,也算是个忠心耿耿,贴心知热的好姐姐。她未陪着娴妤进宫时,在谢府一向与他亲近,此时谢敏予才敢央她帮自己倒杯水来。
“馨竹,麻烦帮我……”谢敏予话还未说完,便注意到他伸出去的那只手有些奇怪。
这芊芊素手并不是属于一个男人的,虽然他惯于用笔,手型干净漂亮,但眼前这只手却小巧白嫩,完完全全是女人的手。更重要的是,这手型越看越眼熟,不是自家小妹,当朝皇后谢娴妤的手又是谁的!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谢敏予定了定神,再次确定这手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没错,又伸出另一只手仔细的瞧了瞧,脑袋一阵阵发懵。
他这时再去想前一刻皇上称他梓童,馨竹唤他娘娘的事,心下竟然莫名的得出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定论。他现在竟是在他的妹妹谢娴妤的身体里,他变成了谢娴妤?
馨竹这时贴心的倒过来一杯水,轻轻的扶起他来喂他饮下。清冽的泉水滋润了他的喉咙,他咳了一声,问道:“馨竹,我这是在哪里?”
那声音果然柔和动听,轻轻轻浅浅的如山间清泉沁人心脾,和他那粗哑低沉的男人声音全然不同,正是妹妹谢娴妤的妙音。
馨竹显然对谢娴妤的自称有些惊讶,但又想到娘娘大概伤势未愈,头脑昏沉,便也不计较这许多的温柔道:“娘娘,现在您正在您的凤鸣宫中啊,因太医说怕您伤中染了风寒,因此给您多加垫了两床锦被,您躺不惯么?”
谢敏予此时已经确定他千真万确的是变作了他的妹妹,只是这等怪力乱神之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没有半点真实感。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果然触感和以前全然不同,摸上去水润光滑,吹弹可破。
馨竹看她家娘娘目露迷茫之色的摸着自己的脸,不禁弯了嘴角柔声劝道:“娘娘放心,您的脸好好地一点没有伤到,仍旧是倾国之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