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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的说辞,她越来越想问清楚这个问题。
“此话我早已讲过。”季沉景放下碗筷。
杜一想起了在去临镜山的路上,想必他说的就是那次。
“可是你都不觉得难过么?”杜一悻悻的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难过?”
“对啊。”杜一正色道:“这样说吧。虽然说有时候觉得你冷血,做的事也残忍,可是说到底,
江湖侠义之间,都是这样的,好比动手了总伤和气,总有人流血,冤冤相报没有尽头,没有你替
他们添上一刀,他们自己也会杀个头破血流,可是大家都在……都在非难你,若分个黑道白道
的,总归说你不正气。”
杜一顿了一下,对面的人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杜一喝口汤继续道:“所以就是啊,对你不公平。况且,某种程度上说,杀手组织,毕竟有助长
暴虐风气的嫌疑。”
分析完毕,杜一作正经状,瞧着对面人的反应。
季沉景好看的眼睛神色不明,垂眸半晌,道:“灵儿期望他人论评我说是所谓‘白道’?”
杜一愣了愣:“也不是。”
季沉景点点头,慢慢道:“季家的家业不似灵儿所想那么简单,刀尖上吃饭的人这世上是少不离
的,既如此,季家按规矩办事倒还更干净些。再者… …”他顿了顿,“好些事由,也不是言语
想如何便能如何的。”
也不知道这后半句他说的是自己的处境,还是那些江湖人士的所谓豪迈。
杜一颇不甘心:“貌似不能改变的事就不去改变,这不是有固步自封的嫌疑么?”
听到这里,季沉景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
“有些事既是规矩亦是习惯,少去了可能更烦乱,在无更妙的替代法式之前,它自有益处。”
“就好比你不是左撇子却左手拿筷子一样?习惯?”
季沉景顿了顿,点头:“是。”
尼玛,原来“存在既合理”还能这么用。
“可是大家都在说你的不是,人言可畏。”
“人言是无法控制之物。”
“可是舆论的导向是可以引导的!”杜一想起那天人们随声附和的样子,更郁闷了。
季沉景突然抬头看她一看,眸色不明,慢慢道:“闲言碎语,无甚在意的必要罢了。”
杜一闷住,突然觉得这个问好似永远讲不通,辨不明,而季沉景二十五年来就是如此践行自己的
世界观的。杜一需要做的只是默默提高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才对。
“何等的‘人言可畏’,惹灵儿不高兴?”见气氛有些僵,季沉景开口道。
“…没有。”
季沉景点点头:“既是担责任做事,就无法很在意自己。灵儿要是因此受了委屈,是我照顾不
周。”
“没有啦。”
“昨晚为何醉酒?”
季沉景突然问的云淡风轻,杜一却瞬间死机。
都以为你不问了啊啊啊啊!!!
“呃。”杜一决定避重就轻:“我不知道十三香是女家酒,以为就是好喝,没留神多喝了些。”
“哪里来的十三香。”季沉景思路清晰,丝毫不受杜一干扰。
“当然是山庄里的了哈哈哈。”杜一干笑两声,心虚的别开眼神,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就问好
八喜这些来由。
桌上的菜肴已经都撤下去,季沉景低头倒茶:“怎么想起喝酒?”
看来山庄里确实有十三香,这总算没露馅,杜一松一口气。
( ⊙ o ⊙)可是为神马想起喝酒,谁来告诉她这个该怎么解释?……
“借……”杜一脑袋里有个音儿,嘴里就没忍住说了。
“借酒浇愁。”
“嗯嗯嗯。”杜一点头如捣蒜。
“见到灵儿总觉得你甚是欢快,”季沉景放下杯盏,抬眼瞧着对面的女子:“倒不知你也有愁楚
至借酒浇愁的地步。”
“哎呀这个就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其实很容易理解的。”杜一信口开河,扯的高深。
“嗯。”季沉景点点头,低头啜茶:“灵儿的远虑近忧,可否说来听听?”
一种自己挖坑自己埋,命苦不要怨政府的感觉油然而生。
“其实我一个女人家…”杜一干笑两声:“也就是愁一愁今年有没有丰收顺泰啊,外面这么冷起
夜该如何是好啊之类的问题。”说罢觉得自己扯的有点远,杜一又小心的补上一句:“再就是你
许久都不回来可否平安呐什么的。”
季沉景露出的半面脸色有些微的动容:“灵儿担心我的安危?”
算是好不容易脱险,杜一轻快道:“当然啦你是我夫君嘛,长期饭票自己可得珍惜。”
“长期饭票”这样的形容,也不知男子听懂了多少,可八成是想来了,神色细微变化却并未引起
杜一的注意,她只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没问题。
季沉景算是终于没有耐心再陪杜一混说下去,唇角轻扬,笑意却半点没到眸子里:“灵儿这也是
习惯么?”
“什么?”杜一不明就里。
“似乎你并不打算告诉我这夫君昨夜出去耍了没有。担心夫君的安危?灵儿想必是习惯了不说实话罢。”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应该是5月19号的文。。。昨天考试顺利今天来更掉好了。
o(╯□╰)o(我这明明就是变相的不定期更新。。。人比较抽不要理我。。。)
老话,看文愉快!
宝猪一号
2012…5…18
☆、四四方方
屋子里蓦的静下来,杜一拿不准这仿佛还带着点自嘲的质问是出自怎样的情绪,一下子愣住。
“我… …”
张了张口,又无奈的闭上。如何解释呢,是,我骗你了,不过我没恶意的。
想到这里杜一自己都微微吃惊了,略略回想一下,一直在用撒谎的方式瞒着季沉景自己的种种,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貌似真的没有多少实话。
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她不是楚灵儿,她的存在就是个可笑的错误,最简单的理由,也最说不
出口。
慢慢的连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的勇气都没有了,杜一舔舔嘴唇,心虚的移开眼。
她突然庆幸季沉景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也就逃避了压力。
季沉景不再等待她的回答,也没有再看她。起身,动作一贯的没有犹豫也没有拖泥带水,更仿佛
刚才的质问时一个不曾存在的瞬间,而后,房门打开又合上,只剩下桌上杜一对面的那杯慢慢冷
掉的茶。
下午的光景杜一一个人在院子里堆了雪人,这场雪来势汹汹,八喜抓了一把红枣,给雪人装点上
鼻子眼睛,杜一今天着实没有心情说话了,八喜也不多言语什么。
杜一正将雪人拍瓷实,苏子安踩着积雪进得院子来,冷冽的空气中呼出的白气团团袅袅,瞧着杜
一的杰作半晌,扔出俩字:
“真丑。”
杜一翻他一眼不说话,拍拍手进屋。
苏子安跟进房门来,暖了暖身子拿出一张纸在杜一面前扬了扬。
杜一接过,发现是银票,辨认一下,数额着实不小,又是1000两。
这个世界的物价水平并不魔幻,28文钱一碗阳春面,几钱银子一壶家酿酒,几两银子够普通人家
过一段日子,所以二两银子的衣服杜一觉得应该算是奢侈品,可是就有苏子安这种人,一掷千金
也觉得没什么,果然哪个时空都不缺有钱人。
……还有季沉景这样的人,花1000两黄金去赎楚灵儿。
杜一心里很恶劣的腹诽了一句“奸商”,心怀着一种劫富济贫的坦然将银票收过来。
对面的男子从坐下开始一直饶有兴味的盯着杜一的脸色,终于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