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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安一脸莫名:“喂喂,脾气不小啊,你瞪我算是作什么。”
呃,杜一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胸腔里热烘烘的全是愤懑无法消解!
“行了行了,浇人家一头一脸的汤,还不解气?恶心不说,那汤可是烫着呢。”
杜一鼻孔中发出“嗤”的一声。
“话说人家到底说什么了?你胆子都大起来了?”
“我就不服了!自信到逆天啊!人家长的好不好看关他哪门子事!人家爹妈如何关他哪门子事你
说啊!啊?!明明就是个猪头三!”杜一听到苏子安的问话,回头踮起脚揪住面前人的衣襟,满
脸怒气声调飙高一个八度。
苏子安定定的看着眼前脸颊发红的女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楚姑娘,容在下问一句话。”
“说!”杜一很不爽的松手,重重吐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自己喝醉了?”
尽管杜一一直坚持相信自己根本没醉,理由是自己没喝酒。但是当听到八喜说:“十三香啊,姑
娘不知道么,女家酒呀,很醉人的”的时候,她感觉有一瞬间死机。
第二天早上的头痛欲裂更让她无语,尤其是八喜还在一旁现身说法:“苏公子说您喝了十三香,
您是喝了多少啊?今儿身上都还是那股子味道呢!八喜年前小饮了四五杯,晕的连路都走不成
了。”
杜一默默,她要不要自我安慰说嗨自己酒量不错嘛,喝了两瓶还能端起汤盆。
想起那盆汤她就又死机了,庆幸季沉景没看到她丢人的样子,至于苏子安,在他面前丢人也不是
一次两次了,这次多亏了有他在,要不自己可真是要被扁了,内心泪流满面啊。
尼玛想起那些说三道四的人就来气。O(╯□╰)o
“对了公子早上回来了,中午过来吃饭,姑娘你早些起。”八喜抖抖被某人抱在怀里不松手的被
子,道。
“嗯?”杜一一听惊的坐起来。
“季沉景?啥时候的事?”
“喏。”八喜指指桌上的醒酒汤,“早上公子来过,您还没醒。叫人送来的醒酒汤。”
杜一忍了又忍没问八喜自己睡姿有没有很丢人,这样的想法冒头不久又暗自鄙视自己虚伪虚伪。
可是话说……“他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可能是闻到了吧,姑娘身上全是十三香那清甜味儿。”八喜满不在乎道,端起铜盆出门打水去
了。
o(╯□╰)o杜一表示自己真心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5月17号的文在此,大家看文愉快!
宝猪一号
2012…5…15
☆、四顾无言
一有动作的时候脑袋一点点揪着疼,杜一思索着怎么跟季沉景解释自己自己这喝酒的缘由。
要说到喝酒,就得提到昨天跟着苏子安出去,要说到出去,就得提到自己是去参加沈妙音的生日
宴会,这是个挺不妙的答案,杜一在心里默默把它pass了千万遍。
那总不能说自己跟苏子安出去随便喝了点,那不是更奇怪?o(╯□╰)o
昨晚后来的记忆已然有些混沌,只记得苏子安带自己回来,而后头昏脑胀的匆匆睡下。夜半的时
候开始下雪,到早晨地上已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推开床就看见天地一片银白,真正是寒冬了,若
说瑞雪兆丰年,这一片迷茫颜色倒真是个好兆头。
杜一今早感觉并不很清爽,外面又冷,所以并没什么心思出门去,只是窝在屋子里,时间应当还
早,就又解开包袱将那些随自己穿越而来的东西一件件翻看。人总是念旧,不知道何处的什么物
件就成了触发回忆的按钮,杜一一件件摩挲着看过去,一点点拼接出一个离自己遥远得有些不真
实的世界,心里思绪翻滚,想着自己过几天又要想办法拿解药,想着自己在异世的经历,想着若
是季沉景盘问自己该如何应对,想着想着,又觉得或许自己并没有酒醒,要不如何这么的小文
艺,想到这里,果断关机,将这和背景格格不入的挪鸡鸭往被窝里一扔。还是思考一下等下怎么
和季沉景解释自己的醉酒比较现实。
杜一还在这里暗自懊恼,季沉景推门的声音就从外间传来,连带着八喜轻声道:“公子”。
外头雪并为停,随着来人开门的动作卷进来些冷风,季沉景解下外罩来正递给八喜,杜一抬眼瞧
见他还是一身暗色,外面罩着一件银灰大氅,上面却落了一层薄雪。
杜一摸过床上扔着的镂花暖手炉来,出到外间去。
两人这好歹也是几日不见罢,杜一却只纠结于如何解释自己昨夜的醉酒,心里兀自忐忑,只是把
手里的暖手炉一递,没开口说话。
季沉景本就不多话,接过举手投足间还是淡然依旧,杜一却突然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想多了想多了,随着自己的念头女子轻轻甩了甩头,回神却正对上来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可是季
沉景却一副习惯杜一脱线似的表情落座了。
杜一郁闷… …
“外面雪下的还大么?”总算找回了存在感,杜一开口问。
男子点了点头,示意候在一旁的八喜可以开饭了。
“是今早才回来吗?”面具又将男子的神色全副遮掩,杜一犹豫了一下补上一句:“好久不
见。”
“昨夜。”季沉景对于问候一类的向来是直接忽略,只作回答后低头喝茶。
“你事情办得还——”
“今早可头疼?”
两人齐齐开口,等杜一听清楚季沉景的问话后瞬间泪流满面了,这个问题……真是问的又开门见
山又深藏不露啊啊啊啊!
杜一萎了一下,不做挣扎的点点头。
男子沉默了一下,开口:“过一阵子便好,十三香毕竟醉人的。”
菜肴已上停当,杜一点点头,很想装作专心吃鸡,还是没忍住:“这十三香真那么大的味儿
么?”
季沉景点头应她:“清冽甜醇,女家酒里算是很好的。”
貌似并没有什么需要解释,因为季沉景并不再往下问,杜一心里自然生出些庆幸,却又有些别
扭,哪里别扭吧,还说不上。
还是吃鸡好了。
记起两人分别的时候季沉景状态并不是很好,也就比半死不活强那么一些,杜一上下打量他两
眼,好奇道:“你伤都好了么?之前那样子连大夫都没看的,就又忙起来了。”
对面的男子点点头:“无碍。”
!!!果然这习武之人筋骨强健啊,那么折腾都能自动加血补蓝啊!
想起苏子安在路上问过自己那天遇上的人是谁,杜一也一直好奇,貌似那几人并不是坤旸宫那边
的。
“那天追我们到树林里的人是谁?”
“俯首刀,烈焰鞭,梭草镖。”季沉景道。
杜一脑海中将那三人的形象与这名字联系,笑起来:“倒起的真合适啊。”
季沉景夹菜的动作微微慢了慢,没说话。
“他们追杀你,是你的仇家?”
季沉景点点头。
“季沉景,”杜一转转眼珠,“你在江湖上树敌很多?”想起了宴会上不愉快的经历,杜一认真
的盯着对面的人。
“历来如此,关于季氏家业的争论历来繁多。”
季沉景脸色都不变一变,说的云淡风轻,好似这些非难都不是加在他这个庄主身上似的。
“那你自己呢?”
“灵儿是问什么?”季沉景抬眼。
“我是问,你自己觉得自己做的对么?这么多年来。”杜一真心疑惑,尤其是那天在宴会上听到
那些人的说辞,她越来越想问清楚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