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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秋彤满脸通红。
“慢慢就习惯了。”陆汶眼睛里都是怜爱的光。
习秋彤脸红脖子粗:“好了,你快回去了。我去上班了,外面很冷。”
“早去早回。”陆汶细心叮咛。
习秋彤点头笑了。
这大概就是她所谓新生活的开始吧。
一种崭新的开始。尝试接受另一个爱她的人。至少现在看来,这是愉快的。
陆汶很听话的回去了。看着她的背影,习秋彤捏紧了她肩上的背包,新感情还让她有几分手足无措。
公交车呼啸着过来的时候,习秋彤上车。
车门关闭的时候,习秋彤错觉的听见有人喊她了。
她下意识还是往车外望了几眼。
车很快就开走了。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清了,那个人影。
有些焦急的表情。
特别像是夏未岚。
习秋彤一瞬间,手心冒汗,脚底冰凉。她宁愿相信,她一定是看错了。
必然不是。
肯定不能是。
58
☆、事不过三
习秋彤挤在公交上挤啊挤;挤到左边靠窗,有点神经兮兮的环顾了四周。
她撇着眼睛往马路边望了几眼,七点半的马路上,冬季的行人不多,她没有看见那个影子。
习秋彤松了口气。估计真的是她看错了,她是不是已经闹的神经衰弱了,她昨晚既然已经许给别人了,何必又要出尔反尔;难道老天爷非要把她捏在手里摔摔打打;还要把她最后一个关心她的人也折磨走吗?
习秋彤强迫自己不准想。
然后特别悲惨;在十一月份早晨好不容易出现的阳光里。
习秋彤瞪大眼睛;透过公交车的玻璃;她看到了一辆突然追上的绿色出租。
出租的后排,打开的窗户,露出脸的人喊了她一声。
习秋彤捂住了自己耳朵。
刚好,公交到站要停靠了。
那个人从前车门上车,习秋彤见鬼一样从后门又下去了。
下去后,她飞也似的去拦一辆出租车。
手刚伸出去,还是被人按住了。
“秋彤。”
习秋彤触电似的缩回手,然后茫然四顾的看看周围,吸了一大口冷空气,让冬季零下的气温刺进她的鼻腔,漫进她的身体,把她冻的再清醒一点,喉咙里能吐出冰渣子的时候,习秋彤皱着眉头喝藿香正气水一样的欲哭无泪:“我靠,你不是跟瓜瓜一样去美国政治庇护了吗?”
夏未岚穿着深蓝色英伦的风衣,裹着巴宝莉的白色羊绒围巾,手里还领着一袋子苹果和面包,特别像是要去附近菜市场地摊搞行为艺术的贵族女诗人。
夏未岚张开嘴巴,先冒出的是一团雾气,似乎是很艰难的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我…。。没有去美国…。。”然后说不出话一般,红了眼眶看着习秋彤,水汽一瞬漫上来,露水一样的眼泪冷风一吹就晃着从睫毛上滴下来,掉的浑然无觉。
习秋彤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贼疼,估计她没有大脑不正常发梦。
赶紧往后退两步,和这种人保持距离。
“你哭什么啊,大白天的,你没去美国就没去,我赶着上班,后会无期。”习秋彤看看自己的手机,如果这事儿能报警,她会毫不犹豫就按119,她是转身就走的,在马路边继续伸手打着车,再打不着车她估计迟到了。
“这儿不好打车
。”夏未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她的嗓音特别奇怪,沙哑低沉的厉害。
习秋彤盯着马路,头也不回,不去看她。
“你最近还好不好?”夏未岚在她身后问她。
习秋彤不想理她,她打车的手在寒风里冻的冰凉,出租车是她心头的伤,怎么就不能来个空车!上班点就这么不好打车吗?
“秋彤。”夏未岚喊她的声音真的挺奇怪的,像带着电子声音合成器。
“你是感冒嗓子哑了?”习秋彤忍了半天没忍住,扭头还是问了一句。
“声带息肉。”夏未岚说话很艰难。
靠。
习秋彤冷的往衣服里缩了脖子,这是要多冷。
“做手术没?”习秋彤皱了眉头。
“上个周做的。”夏未岚点头。
“术后噤声一个周,正好你可以不用跟我讲话。”习秋彤看也懒得看她,打不到车刚好来了公交,习秋彤迟到是难免了,跟着跳上了一个路过省院的公交。
夏未岚跟在了她后面上车。
阴魂不散,习秋彤对付此类人也比较有经验,扭头当她是空气一切就OK。
车过了三站路,夏未岚估计说话真的比较困难,一直只能默默在旁边看着她。习秋彤忍啊忍,在过一个十字的时候,车身晃的太厉害,夏未岚伸手担心的把她扶住。
人很多,车特别挤,一挤一晃就把习秋彤悲催的挤进夏未岚的怀里。
习秋彤挣扎着还是自己抓住了栏杆从夏未岚怀里出来一些。
夏未岚怕她跌倒,一只手微微绕过她的腰。
“别碰我。”习秋彤很严厉,惊的旁边的大叔脸红,大叔很尴尬的被车上的人当做性,骚扰的色狼。
误伤池鱼后,习秋彤在人缝里挤出一条生路,与夏未岚稍微隔了一些距离。
夏未岚没有为难她,只是勉强出声道:“你小心些。”
习秋彤在人多的地方被挤得死去活来后,不得已又往夏未岚跟前站了几分。
“我跟陆汶在一起两个多月了,我过的挺开心,她人体贴,大方,幽默。我准备就这么跟她过下去。”习秋彤冷着脸像念公文,杵在夏未岚旁边突然吐了一长串,大概类似摊牌吧。
夏未岚一
双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听见她说的没,愣愣的。
习秋彤觉得她可能还是在一个糟糕的梦里,也需这就像是电影《盗梦空间》里演的,一个梦套在另一个梦里,醒来后不过是另一场糟糕透顶。
“我那天……想留下找你…。”夏未岚把声音从喉咙送出来的时候,像是被小刀把一个完整的东西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拼凑的艰难。
“行了,我不想知道你的事。”习秋彤压根不想知道,她别过头去看外头的冬季的街景,这条上班下班好几年的路,最近在拆迁改造,大清早就有轰鸣的机械声。
“胃溃疡发作…。妈把我送去机关医院看着…。稍好一些派人把我带去北京。”夏未岚望着她还是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
“司机!停车!我要下车!”习秋彤一点都不想听,往前挤了一段挤到门边高声在公交车里嚷嚷。
公交车一个刹车,后门在路边顺势停了。
习秋彤身手矫健的从上面跳下来,下了车就开始往前跑,像后面有恐怖分子拿枪在追她。
一路跑出五百米,习秋彤吐着白气站在离医院还有两条街的广场上,在早晨并不刺目的阳光里有点头晕目眩。
什么工作迟到,让工作都去见鬼吧。
她甚至一点都不想回去上班了,只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怎么这么差劲,就不能他妈的冷静一点,平常一点。
夏未岚下车随着她跑,追过来,走到她旁边停了下来。
习秋彤用自己冻僵的手捂住了脸:“我的天呀,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夏未岚很安静。
“我她妈跟别人刚过的安静一点,你想怎么样?我求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让我能正常工作,生活,恋爱。我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我实在没时间跟你站在这里聊天,听你诉说你富贵的苦恼。你从今往后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清楚了吗?”习秋彤放下手,露出冷森森的表情,说的斩钉截铁冷酷无情。
夏未岚整个人被风冻得有些瑟瑟的,白皙的脸庞肤色显得特别青苍,大大的眼睛看起来染上岁月的痕迹,脸颊因为消瘦凹进去几分,提着塑料袋的手也显得有些枯槁,一点也没了往日的灵气,整个人像被从冰窖里刚打捞出来,散着从五脏六腑冒出的虚弱和寒冷。
习秋彤头一次在冬季的太阳底下有那么强烈的
感觉。
夏未岚老了。
老的很厉害。
连平时十分之一的风姿也不及。
难怪她看起来如斯陌生,以至于习秋彤都觉得认不出来,像是做梦。
冒着风,习秋彤吐出梗在胸口的白色雾气,眼睛游弋上夏未岚的脸,说话声音也不大,她还觉得自己有些蠢。“怎么搞成这样了?”
夏未岚和她对视,盯着她发红的眼睛,嘴唇张了张声音哑了道:“他们不让我再回来,一直关我在那里,可我很想你……”
习秋彤再听不下去了。
她哪儿有那个心力再允许她听下去。≮我们备用网址:≯
“我真的要去上班了,我知道你被医院开除了,你也别跟着我去医院免得你尴尬。你闹成这样赶紧回去养着去,等你嗓子能发声了有机会遇见咱们再聊。”习秋彤只想抽身离开。
“秋彤,别躲着我……”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