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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习秋彤一把推开椅子,站起来用手指直直冲着夏未岚,头发散开像个疯子。
夏未岚抓住她的手,皱紧的眉头,沉默了一晚上还是开口:“你让我喝,我可以喝。可我不想让你这么喝。”
习秋彤把她的手甩开,酒气从嘴里呼出来,反倒是笑了两声:“你现在是来管我吗?”
“秋彤。”陆汶吓着了,伸手把她胳膊抓住往自己身边拉。
习秋彤脸上带笑,身子晃了两晃,往后撞在陆汶的怀里,歪着脑袋看夏未岚说的都是酒味:“我爱干什么干什么,你管不着,你算什么东西?”
“秋彤,你喝多了
。”陆汶一只手把她紧紧扣在怀里,有些忧愁的看着怀里的人。
“我没醉,那点酒算什么,也不用你管。”习秋彤吐着酒气,靠着陆汶感到自己被束缚,大脑没有通过思考,手指用了十分大的力气掰开陆汶的手,把她也甩开。
“我带你回去。”夏未岚捂着胃,整个人在发抖,额角流出冷汗,还是上前一步要抓住挣开陆汶的习秋彤。
习秋彤步履有点不稳,还有些看不清东西,勉强挡开她的手,露出前所未有的厌恶神色,“你走开,谁要你送?”
夏未岚说不出话,忍着头痛和胃疼尽量集中精神保持一丝理智,闭紧嘴角,伸出手重重抓住习秋彤:“你跟我走。”
酒精上窜,让人一阵头昏脑热,她一辈子都在等这句话。
可听到的时候,不是高兴,是满心被酒精刺激后根本无法压制的愤怒。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难道不是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吗?她难道没有资格对这个人大发脾气,没有资格对生活不满,对所有的一切充满敌意吗?
右手被扯住,习秋彤喊了放开。
夏未岚没有松手。
抬手,习秋彤揪住她领口,重重一耳光扇了过去。
声音很响。
夏未岚狠狠挨了一耳光,打的半张脸发青,嘴角破了。
“你有什么资格?你看看我,你从头到脚看看我,我认识你的时候我才十八,那时候我脸上还不长斑,我现在眼角纹都好几条了。你问过一声吗?你现在想怎么样?就算我下贱,脑子进水,没忍住又跟了你。可你也不至于吧,你一声不吭开车往杆子上撞,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人,你大脑是机器,不会出事儿。可万一你出事儿,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有事儿了我家里怎么办?我弟弟还要靠我才能念完书。”
习秋彤眼睛里泛出红血丝,满身酒气把这么多天心口的疼都喊了出来。
“你说,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走?”一只手里还揪着夏未岚的领口,习秋彤难以抑制这种愤怒。
冷汗从额角留下来,夏未岚皱紧了眉头,眼珠子盯住眼前的人,嘴角张开想说话,喉咙火烧一样,胃部抽筋,肠子像翻了个,五脏六腑揪着疼,说不出话。
习秋彤冷笑,把人向后推了一把,松开被她打了的人:“我知道你说不出来,对不对?”
“秋彤…。。”夏未岚勉强吐
字,按着腰。
“夏医生。”陆汶喊了一声。
“夏未岚!”习秋彤也喊了一声。
杯子椅子匡里哐当,夏未岚摔在地上。
。。。。。。。。。。。。
天气始终有点阴,云层低迷,老天最近总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习秋彤醉的实在有点脑袋太晕。
以至于在医院科室醒来的时候,望了半天天花板,死活都没想起来自己怎么又跑来医院睡觉了。她记得她好像没有这么热爱工作吧。
“你醒了?”
声音耳熟。
习秋彤惘然的侧了头,头里像塞了二十斤炸药被引爆,脑浆一团浆糊,疼的翻江倒海。眼睛里印出的,是一张黑红的脸。
陆汶穿着军装一样的外套,散着头发坐在习秋彤的床边,看见习秋彤醒来松一口气一般:“头是不是很疼?你昨天喝的太多了。”一边说,一边用剩余的那只手给习秋彤倒了杯水。
习秋彤哎呦的揉了一下头,接过了陆汶手里的水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这个毛病,以后我是真的不敢喊你喝酒了。”陆汶露出阳光一般的笑容。
习秋彤手也是软的,自己勉强撑着做起来,抱着水杯,有些懊恼一般苦笑:“我只是酒后暂时失忆而已,算不上人品差吧。”
“什么人品?”陆汶问她。
“不是说酒品差就是人品差吗?”习秋彤乐了,脑袋抽筋,死想活想也记不太清到底有点啥,好容易记起来,皱了眉头:“那个姓夏的是不是也喝醉了?”
陆汶抬了眉头点点头。
习秋彤挥挥手,有些厌恶的模样:“不管她了,她活该。”
“你真的不记得了?”陆汶再问。
习秋彤有点茫然。
陆汶披着她军装似的外套,开了腔:“你记得昨晚你们科室谁值班吗?”
“王晓武。”习秋彤当然知道。
“那你记得你昨晚是怎么来的吗?”陆汶一笑问她。
习秋彤眯着眼睛坐在床板上,天光还不太透亮,她的脑袋还是浆糊一样的疼。想着王晓武的脸,想啊想,突然啊了一声,跟着针扎一样从床上起来。
脑细胞纠缠交错,神经元
传递着某些信息。
“我靠!”习秋彤苦大仇深的吐了字儿。
夏未岚死活倒还其次。
她做梦也没想到。
她儿子的大好姻缘倒是被她喝的稀烂发誓和夏未岚88后,也顺道一巴掌把人家也拍散了。
49
☆、逃也逃不了
习秋彤自认如果中国不论金钱论人品来排福布斯;她怎么说也绝对不能掉出前两百强。她能吃苦,能奉献,然而至今没出名没被党国当典型抓来宣传的原因,是命运不给她做雷锋第二的机会,她的个人履历虽然惨烈但人还建在,所以她的好人品目前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但凡医院干过事儿的,住过院的,对某凶恶泼辣的女护士大抵都有所耳闻。这叫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比如她十天里只有一天对病人大喊大叫了;其余九天对病人爱护有加;但人家才不会管你做孙子时候什么样;别人都专看的是你不好的时候。
好人在现在是很难做的;特别难做,十分十分难做,所以大家都不会去干这亏了自己的事儿。
2011年秋天的某个晚上,习秋彤偶尔凶恶一次,想报复一下社会,灌了女医生几杯酒。没料想,女医生酒量实在太差,酒量差不说毛病还很多。喝着喝着出了问题,观之症状还比较严重,有点类似胆囊炎或者胰腺炎或者胃溃疡。
反正就是一种需要上医院救护的病吧,习秋彤当时喝醉了,也属于艺高人胆大的类型,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儿,控诉社会控诉的还比较起劲,颇有秋菊打官司,非要讨个公道,要不然跟你鱼死网破的死磕精神。
说到最后,面对病发疼的只能强忍听她说话的女医生,习秋彤再干了一杯酒,特别豪爽的说了句,姐跟你今天过后就算玩完了,88,走好不送。
如果不是陆汶同志还在场,指不定闹出多大幺蛾子。
一省巡抚的千金,这么个折腾法,后果不说很严重吧,起码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提心吊胆了一回。
陆汶把夏未岚扶出来的时候,酒店经理吓的亲自开车往医院送,还让人赶紧给张秘书打电话回报情况,平时嘴皮子利索这时候都浑身冒汗,一个解释不清了问题就严重了。
习秋彤喝多了,话也都说完了,再没什么情绪好闹腾的了,稀里糊涂跟着陆汶坐上车的。
上车了,习秋彤坐在边上,靠着陆汶一只胳膊呼噜就先睡了。
和当年靠王晓武是一样的。
这一觉睡的比较死,靠陆汶肩膀不舒服,还往陆汶怀里蹭。
反正夏未岚晕倒没晕倒,吐血没吐血,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习秋彤一点都记不清了。
她能记得的,也就是到了省院,她平时接车,今天下车。
下车还是给陆汶叫醒的,但也不算是醒,模模
糊糊的。
习秋彤看着最熟悉的棺材楼,揪着陆汶还笑:“我说不值班,怎么又把我送来了,那我得回趟科室去看看,免得人家说我逃班了。”
醉中的清醒,特别能体现习护士长敬业的风骨。
谁敢跟醉酒的习秋彤杠?这种找死行为一般王晓武都不会干。
陆汶就把她扶回去了,想让她在科室先休息。
今晚良辰美景,月黑风高。
王晓武一个人在科室顶替习秋彤值班十分悲催。
他翻来覆去在心里和嘴上一起把习秋彤痛快痛快骂了大概有三千遍吧。
好容易解恨了,一个人二半夜窝在科室,白姑娘照顾完爹跑过来看他,把王晓武激动的心肝颤的当口,未曾想,习秋彤特别大方杀回来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