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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瑢音点点头,神情说不出的惊慌。
顾瑢音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原本她不过是和周语妍说好——可是谁知道进来的人不是她想的那个人。更让人害怕的是,她一时慌乱之下,还用花瓶砸了人。当时她只是想着不能让这人将事情说出去,可是没想到一下子下去,那人就软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顾瑢音只觉得说不出的害怕。怕她进书房的目的被人知晓,怕那人死了,怕这件事情传出去。
尤其是听了顾婉音的话之后,她更是觉得慌乱。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结果与她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原本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顾瑢音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只觉得茫然。该怎么办?她不知道。
不过事到如今。外头那么多人,她还能怎么办?想到方才顾婉音说的那些话,她顿时一股委屈涌上来,随即又有些暗恨——她在里头可是听到了,若不是顾婉音那样快带人来堵住了门口,她早就逃走了。也不至于——
她恨恨的想,顾婉音这个贱丫头,真是她的克星。遇到她就没事。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想了想又继续委委屈的哭起来。不管怎么说,只要她一口咬定她不是有意的。只是惊慌之下失了手,那她就不会被追究了吧?
顾婉音刚一从隔间里出来,就看见一个贵妇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径直冲到了屏风后头。随后就听见哭号的声音:“我的儿,你怎么样了?”
顾婉音走到镇南王妃面前轻轻一福:“王妃您可否让人送件衣裳来给舍妹先换上?还有。贵公子情况如何了?舍妹说她吓坏了,一时情急就用花瓶……”
镇南王妃打起精神来吩咐婆子去取衣裳,随即又拉住顾婉音的手:“出了这样的情况。是我们的错。这样的事情你也不好过问,我派人去请了你祖母来。我让瑞靖先送你去语绯那边可好?”
顾婉音只得点头。的确,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也真的不好参与此事。这也算是丑事了。
“舍妹——”顾婉音迟疑的看了一眼隔间。
镇南王妃道:“我会照顾她的。你无需担心。”
周瑞靖送顾婉音出来。
其实镇南王妃这样的安排也是不合规矩的——一个是云英未嫁的姑娘,是一个男子。怎么能……不过这也只是支开他们罢了。所以也就没人追究这个问题。
走出书房,顾婉音想着顾瑢音的担心。终归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世子,令弟的情况如何?伤得可厉害?”不用问其实她也知道必然伤得不轻。单看顾瑢音身上的斑斑血迹就知道了。
周瑞靖倒是沉着,回了一句让人心安的话:“皮外伤,应当无妨。”
虽然周瑞靖不是大夫,可是不知怎么的他的话却让人信服和心安。或许和他一直都沉静的脸色和声音有关吧。
顾婉音想了想,又说了一句:“谢谢。”不仅是今天的事情,更是还她耳坠子的事情。还有……那次借她们马车的事情。
她在第一次听到周瑞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出来,那日的人是他。不过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好找他道谢。没想到今日倒是有了机会。
周瑞靖一脸平静的受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不必担心。”
顾婉音苦笑了一下。怎么能不担心?这件事情不仅仅是顾瑢音的事情。更是关乎到顾家的颜面问题。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将心中的担心说出口:“不管如何,这件事情还望不要张扬的好。”
周瑞靖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明白。”
接下来。谁也没再开口。周瑞靖将她送到周语绯的院子里后便走了,大约是为了避嫌。
顾佩音早已经等得焦灼。此时见了顾婉音,忙抓住她就问:“怎么样了?”
顾婉音苦笑着摇头:“只怕难办。”周家的少爷虽说唐突了顾瑢音,两人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样久,可是顾瑢音砸伤了对方。
虽说周瑞靖说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伤肯定不轻。周家的人——尤其是那位少爷的母亲,只怕不是那样轻易就能松口的。
就算周家负责,为了保全顾瑢音的清白而结亲,将来顾瑢音过门之后会让人怎么看?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觉得担心。联姻是好事,可是造就一对怨偶,那就是坏事了。不仅直接影响了两家人的关系,更会让人说闲话。毕竟虽然封锁了消息,可是谁能保证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第七十九章商量
且说这头顾家将镇南王府派去报信的人迎了进去。
来报信的人是镇南王妃得力的亲信,自然是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见了老夫人后便强挤出一个笑容,战战兢兢的行礼道:“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也没想到是有什么大事,只以为是镇南王妃有话要说,特地派人来传信。当下只是笑着免礼,然后便要赐坐。
那婆子如何敢坐?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老夫人是什么反应,她已经冒出了虚汗。不过这件事情总不能掩着不说,那头镇南王妃还着急等着呢。当下即便是心中万分不愿,也之好硬着头皮开了口:“回禀老夫人,我们王妃有事请老夫人过府一叙。贵府小姐,在我们府上出了些事情。”
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物?看着婆子的脸色不对语气不对,登时就猜出了几分。等到婆子将话说完,已经忍耐不住的霍然站起,急切到:“出了什么事情了?又是哪一个小姐?”
还好此时除了老夫人身边心腹几个丫头也没有别人,所以也不担心事情传出去。
那婆子吓得不敢看老夫人的脸,只是低着头苦着脸答了:“是顾三小姐。事情太大,王妃也不敢擅自处理,只等老夫人过去商议。”
老夫人用力的抿了抿唇,脸上依旧阴沉可是心中却着实松了一口气——若是顾佩音或是顾婉音出了事,她肯定不会还这样镇定。
这倒是也不能怪老夫人偏心,而是顾婉音是她身边长大的,虽说都是孙女。可是情分毕竟又不一样。而顾佩音是长房嫡女,若是出了事情她也无法和老大交代。唯有顾瑢音,出了事情老夫人虽然一样担心,可是却不是那般的焦灼。
婆子虽然未曾说是什么事情,可是老夫人却从阵仗上看出不是小事——若是小事,何须她过府去商议?
老夫人当下进去更衣,而那婆子却是松了一口气,悄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六月的天,太阳毒辣辣的,可是这婆子却觉得身上汗透后被风一吹凉得厉害。
这婆子也是镇南王府的老人了。见的世面多了去了,自然知道什么要紧,什么不要紧。而这件事情,就是顶要紧的——甚至关乎人命。
出了这样的事情,两家为了能瞒住别人。灭口也是有的。一想到这个,婆子脸上的汗流得更厉害了。
惶惶不安的同时,婆子几乎将顾家骂了个遍——若不是这家的好女儿。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连带着她觉得顾家的教养也是有问题。
事态紧急,老夫人匆匆换过衣服后便乘车去了镇南王府。车夫也不敢耽搁,将车赶得飞快。若是平时定要吃了训斥,可是现在——谁有工夫去计较这个?
那头老夫人又急又怒。这头镇南王妃也是头疼的厉害。
好不容易等到给周瑞明上了药。周二太太平静了一些,镇南王妃便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然后指望二太太能拿出个主意来。
谁知。二太太却是冷哼一声灼灼的看着镇南王妃:“大嫂这话从何说起?瑞明做了什么?凭什么要负责?倒是她,好端端的打伤了人,我不送她去见官已经仁至义尽了!这等的毒妇,难道还要我请回来供着?”
二太太这话说得有些刻薄,可是站在二太太这边看来却是没有错的——顾瑢音的确是下手重了一些,毒了一些。
想到周瑞明头上的那个大口子,镇南王妃都有些触目惊心。
但是,二太太这样的态度却让她犯了难——不管怎么说,总不能不给顾家一个交代。
偏偏周瑞明是二太太的儿子,又不是她的儿子。她虽然是王妃。可是也不好做这个主。
镇南王妃一向不管家,也是个和气的,当下只得无奈的看向二太太:“那弟妹说该怎么办?顾家那头。总要给人一个交代。”
二太太依旧冷笑:“他家女儿打伤了我儿子,我不让他们交代已经不错了。若是真要闹腾。便让他们去闹!见官我也是不怕的!”
镇南王妃顿时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看着二太太那样子好半晌才皱眉缓缓道:“可是,总归是我们家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二太太却是不听这个,只继续冷笑,打定了主意不负责:“清白?随便进入男子的书房,也好意思说清白?依我看,她就是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咱们家认了这婚事!再说了,瑞明什么也没做,如何坏了她清白了?倒是瑞明的名声被她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