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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颐安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郑明珠静静的依偎他的胸前——直到宵夜送进来。
乌鱼汤小饺子,只有半寸来长,十分精致。
郑明珠刚吃了第一个,脸上的表情就变的很奇怪,陈颐安已经吃下了两个,并没有觉得有问题,见她停了手不吃了,不由问她:“怎么?不好吃?”
郑明珠表情凝固状:“,肚子疼。”
陈颐安唬了一跳,连忙叫传嬷嬷,郑明珠慌的了不得,伸手抓住陈颐安:“,要是……”彻底慌乱做一团。
幸而嬷嬷们来的快,见她这样,围着她一通忙活,都笑道:“好了,好了,少夫别怕,这是发动了。”
啊,要生了?终于要生了?
甘兰院的西边耳房是早收拾下来做产房的,因早知道就这几日了,一应东西早就备齐了,连产婆、奶妈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郑明珠了。
嬷嬷们忙扶着她去产房,郑明珠心里头乱跳,求救般的抓着陈颐安不放:“陈颐安,陈颐安……”连大爷都不叫了,又说不出什么来,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陈颐安说:“别怕别怕,陪。”
胡嬷嬷忙笑道:“大爷说笑了,产房可不是男子汉能进的。”
陈颐安罕见的踌躇起来,可是看郑明珠那水汪汪的眼睛,又下了决心:“不要紧,先陪进去再说。”
可到了产房门口,郑明珠又担心起来,怕对陈颐安不利,又怕肚子的小祖宗不好,只把陈颐安往外头推:“外头等好了,别进来,没事。”
只是看得好笑。
陈颐安也难得的没了主意,只得往外走,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墨烟早已打发去回陈夫了,陈颐安又叫去叫小苏来,一时甘兰院灯火通明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文架空,设定就是在这个国家双胞胎是祥瑞之兆,求各位大人放过。
☆、176、瓜熟蒂落 。。。
郑明珠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的生下孩子来的;她只记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似乎无休无止,没完没了;身边的只是翻来覆去那几句:“用力!”
“不要喊,力气用来生。”
“快了!”
“用力!”
“……”
怎么就没有叫她歇一会儿?
陈颐安呢?
陈颐安呢?陈颐安!
她产房里尖叫:“陈颐安!”
外头陈颐安走来走去,听的心惊胆战,实想进去,却被陈夫拉住:“女生孩子都一样;里头的嬷嬷都是可靠的;经过事的;现还没一个慌张的;自然就是不要紧;血地不详,可不能进去。”
当然陈夫也是一脸的望眼欲穿。陈颐安倒是劝了两回,请母亲依旧回屋里安歇,陈夫却是不肯走,只不过挪到里头屋里坐着罢了。
连侯爷也打发来问了两三回了,天色渐渐泛白,里头依然还喊着“用力!”陈颐安急的连外头衣服都脱了,片刻都坐不住。
郑明珠眼前都是模糊的,不断有给她擦汗,又往她嘴里灌着不知道什么汁水,终于某一次用力之后,底下有什么东西汹涌的涌了出来,身边的都惊喜的叫起来:“出来了,出来了,少夫再用力!”
“哇”的一声啼哭,郑明珠霍然睁开了眼睛,撑起来,是儿子吗?是儿子吗?她答应要给陈颐安生个儿子的。
产婆抱起浑身湿漉漉的小婴儿一看,即刻喜道:“是个哥儿,恭喜少夫,是个哥儿!”
郑明珠哎哟一声,从里到外都放松了,整个倒回床上,由着给她收拾。
累的手都抬不起来,还只是说:“儿子给看看,给看看。”
胡嬷嬷连忙奔出去道喜:“夫大喜,大爷大喜,少夫生了个哥儿,七斤二两,肥壮的很呢!”
“阿弥陀佛!”陈夫脱口而出,喜的了不得,陈颐安忙问:“少夫呢,少夫可还好。”说着就要往里走。
陈夫连胡嬷嬷都忙拦着他:“现可还进去不得!”
胡嬷嬷说:“大爷稍待,里头还没收拾齐全,再等一会子,大爷且放心,少夫不过是累着了,半点儿事也没有,母子都极好的。”
陈夫欢喜的来回走了两步才想起该做什么来,一叠声的吩咐:“来,去给侯爷报喜!打发去安国公府报喜!叫管事媳妇们都进来,一应物件都要预备起来,亲戚们只怕明日就要上门了。”
陈颐安充耳不闻,只站产房台阶跟前,眼巴巴的看着那扇门,不知不觉,竟连眼睛都酸疼起来。
这个时候,陈颐安才真正明白喜极而泣是什么意思。
不仅仅是儿子,更是这个女给他生的儿子,他突然十分高兴先前把那些话说了给她,便显得这儿子来的更珍贵了。
郑明珠醒了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只记得自己只撑着看了一眼儿子就撑不住了,小毛头红红的皮,皱皱的,眼睛紧闭,虽说一点儿也不好看,可是她看着还是喜欢的很。
不过,陈颐安不知道会不会喜欢。
想着她就看见了陈颐安,陈颐安坐着她床边的椅子上,呆呆的,脸色不大好,连郑明珠醒了也不知道。
难道真不喜欢?郑明珠顿时紧张起来,儿子那模样儿简直就是个红皮猴子,皱巴巴,的确是一点也不讨喜,郑明珠觉得,要是别家的儿子,自己不知道多嫌弃呢。
也幸而是自己生的,再不好看也爱呀,要是陈颐安不喜欢,那……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凄风苦雨中抱着儿子哭的场面了,简直脑补的一塌糊涂。
郑明珠被自己吓的不行,小心翼翼的戳一戳陈颐安,陈颐安转过头来,见她醒了,大喜:“总算醒了,怎么样,还好吗?快来看咱们儿子。”
郑明珠眨眨眼,陈颐安语气中的欣喜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他平日里永远淡然镇定,颇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味道,此时听起来的欣喜就越发的明显了。
郑明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先前他呆呆的一直看一个大红色的襁褓,就放自己枕头边上,陈颐安起身扶她起来靠着,笑道:“一直把他放这里等醒呢,一直睡,也不醒,幸而他也没找。”
把儿子抱起来放她怀里,果然还是那副红皮猴子的样子,眼睛依然闭着,动也不动,陈颐安说:“先前醒了一回,吃了奶,说是有劲儿的很,闭着眼睛只是吃,哭声也比别的孩子亮堂。”
陈颐安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摸了儿子的小脸,笑道:“这么有劲儿,今后送他去和他舅舅学武去!”
郑明珠爱怜的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看那鼓鼓的小脸颊,肿肿的眼睑,嘴巴只有一点点,耳朵小的可怜,手脚都裹襁褓里,郑明珠摸了又摸,舍不得放手,这个时候沉甸甸的抱着他,怀里这样的温度和气息,那一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那一种就算要付出全部一切都只要他能好的感觉。
郑明珠低下头,用鼻尖碰了碰儿子嫩嫩的小脸,小家伙很不给面子的皱皱眉,似乎不大情愿,胡乱的动了动,又沉沉睡去。
简直叫郑明珠爱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
乖儿子,放心,就算爹不要,娘也要的。
于是,郑明珠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说:“就是样子不大好看。”
唉,比起琪哥儿差远了,家那样白嫩嫩圆滚滚,大大的圆眼睛像黑葡萄一般,虽然是别家的儿子,也能叫心的化了似的。
自家的儿子,又皱又红,干巴巴的,这世上大约就自己一个不会嫌弃他了。
陈颐安诧异道:“什么?咱们儿子还不好看?胡说什么!还要多好看?别家就没一个比得上他的!”
说着就要把小家伙抱过来,还不忿的说:“天下哪有做娘的嫌弃自己儿子的!”
一副儿子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啊,到底是亲爹,他也不嫌弃!郑明珠紧紧抱着儿子不舍得放手,简直喜极而泣,眼泪都滚了出来。
胡嬷嬷正掀了帘子进来,不由大惊:“的祖宗,月子里可不能哭,当心身子。”快手快脚的给她擦眼泪,又回头说陈颐安:“连夫也再三嘱咐过了,不能招少夫哭,大爷便有什么,也该柔和些说,少夫才刚生了哥儿呢。”
意思是,再怎么着,这功劳也够抵了。
陈颐安简直就蒙了不白之冤。
郑明珠忙说:“不干大爷的事儿,是看着儿子欢喜的,大爷也欢喜呢。”
胡嬷嬷一边招丫鬟们端了早煮好的鱼茸汤来给郑明珠吃,一边笑道:“幸而少夫怀着哥儿的时候作养的壮健了些,如今少夫好了,哥儿也有劲儿,这些天吃这些个催催奶,好歹也要给哥儿喂两顿。”
大盛朝的规矩,再是富贵的家,请四五个奶妈子,亲娘也要喂一喂奶的,原是好几代前朝廷那位孝恭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