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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还没有请教这位将军的姓名。”我笑着问道。
“不敢当,小人苏克萨哈,是阿敏贝勒手下的牛录额真。”那信使回答道,可能是我称呼他将军了,所以有些惶恐不安。
“什么,苏克萨哈?”我猛地抬起了屁股站了起来,惊声问道。我的这种举动不光让苏克萨哈下了一跳,就是刚刚进帐的多尔衮、鳌拜、佟养性等人也是弄了一愣。
“是的,小人叫苏克萨哈。”苏克萨哈战战兢兢的说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其他人也纳闷,一个小小的牛录额真何以让我如此失态。其实我能不失态么,这可是将来康熙朝的顾命大臣之一,看来这时还没有受到提拔重用,算岁数应该是他。我开始打起算盘来,此时我唯一感到的就是缺人,缺乏人才,虽然鳌拜很有才能,若是没有也不能差点爬到康熙头上,但是他是多尔衮的人,再加上后世的名声,我对他的野心总是有些忌惮,所以不敢重用,这个苏克萨哈据说挺衷心的,若是把他拉隆过来,不乏是个好人才。不过还要观察观察此苏克萨哈是不是彼苏克萨哈,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这个,那个,也没什么,只是听这个名字挺威风的,所以就……”这个理由实在不怎么样,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这个名字很威风么?
“那个,苏克萨哈,你给我们说说阿敏那里的情况如何?”我岔开了话头,别人对此也是十分关心。不再理会我刚才的失态了。
苏克萨哈清了清嗓子说道:“阿敏贝勒的处境不是太好,一开始我们进军速度很快,打了朝鲜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到了郭山以后,遇到了顽强的阻击,最可很的是朝鲜的水军,经常趁夜偷袭,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们就撤回船上,扬帆远走了,不光有朝鲜水军,还有皮岛的毛文龙,也率领明军和朝鲜水军一起偷袭我们,这个毛文龙最可恨,专往我们薄弱的地方打,结果到了定州的时候我军的粮草被他用计烧了一半。阿敏贝勒没办法只好四出征粮,所以耽搁了时间。待到安州之战,朝鲜水军登陆,我军腹背受敌,所以我军虽然获胜,但是也是残胜,此时正在安州休整,阿敏贝勒让我送信过来,希望能在安州会师,一起攻打平城。”
原来是这样,我做恍然大悟样,看来这个朝鲜水师也挺下三滥的,专门喜欢偷袭,那夜我不就险些被他们算计了么,一想到这里我就心有余悸,那一剑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视。此前我还不相信有什么剑客,大侠的可是这次不就见识了么,所以每天夜里都至少安排二十个以上的士兵在我营帐外守夜,同时对夜间的警卫工作十为重视,每天都换口令什么的,当真是严防死守啊,这是被吓怕了。至于那个毛文龙,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我记得就是在这两年,袁崇焕就把他收拾了,用不着我动手,再说就他那几条破船我还真没看上眼。
此时众人也都听明白了,商议着赶紧出兵,可是对如何防范朝鲜水军,都没有好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一早,留下一千军兵守卫,同时也留下了一些工匠准备开春了就开始修筑城墙,我和多尔衮率领兵马向安州驰援。
从宁边到安州一路都是平原,再加上我们手里有望远镜,使敌人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几乎无处藏身,所以并没有遭到大规模的阻击,至于小规模的骚扰,在路过村寨的时候偶尔还会遇到,但是损失并不大。就这样经过两天的行军我们到达了安州,阿敏早就在城外迎接,说起朝鲜人的偷袭来,阿敏十分气愤,据说对于抓住的俘虏他全部处死,四出征粮时也纵容士兵杀掠,在朝鲜人中的名声很不好。这家伙总是不长脑子,这次是征服朝鲜,你这样怎么能征服呢,这不是逼人家造反么,尽给我添乱。
没办法埋怨他,人家是二贝勒,比我大着那,再说又不是很熟,忍了吧!还是等他回去让皇太极去教训他吧,我犯不着得罪这人。兵和一处,一清点,除了我留在宁边的那些伤员和守城的意外,总兵力在这不到一个月里少了近四千人。真是该检讨检讨了,不过这还算是好的,由于有军医处的存在阿敏部的死亡人数并不多,只是伤兵多了一些。但是粮草的损失比较大,幸好我所带的粮草较多,暂时可以为继,同时也派人向皇太极索要粮草。
第二天一早,大军开始起程,照例的我留下了一千士兵和部分工匠,但是没有更多的劳力给他们了,只好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幸好阿敏也把受伤的士兵留了下来,暂时够用,到了开春时这些士兵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都能派上用场。从安州到平城路途要比我们从宁边来的时候长一些,尤其是为了避免朝鲜水军的夜袭,我们选择了向内陆靠拢行军的办法,先向顺州方向前进,攻下顺州后再攻向平城。这样朝鲜水军若想偷袭我们必须向内陆纵深攻击,但是这个纵深距离海岸线的距离是实在是远了一些,不够朝鲜水军偷袭后当夜返回的,这样十分有利于我们追击。这么好当然是我想出来的,其实倒不是我多有军事头脑,只不过吸取了来安州路上的经验,认为远离海岸线行军是比较安全的,和现代海军作战差不多,只要不在其打击范围内,当然可以逍遥自在。
女真这次征朝的清一色都是骑兵,向内陆方向靠一靠倒是无关紧要,至多多出一天的路程,所以阿敏和多尔衮采纳了我的建议。但是在除了安州的当天夜里我们还是遭到了偷袭。由于这种偷袭是早已预料的,所以也就算不上偷袭了,应该叫夜袭。当晚我们都一个个的神情紧张,谁也睡不着觉,披挂整齐的聚在大帐内等待敌人的来袭,虽然警戒严密,但是营地四周都是平原,偏偏今夜还是下弦月,天空中只漏出一丝月光,大地上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为了缓和气氛,我找起话由来。
“二贝勒上次给我送信派的那人可还在营中?”
“你说苏克萨哈啊,在,当然在,李先生提他做什么?莫不是他哪里得罪了先生,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阿敏这家伙,脑子不灵光,一听我提起苏克萨哈竟然往这个方面想起来了。
“不是,不是,二贝勒多心了,哪里是得罪我啊,只是我见这人十分机灵,办事利落,起了爱财之心,你也知道我手下的那些蒙古人啊,粗鲁不堪,而且也不服我管教,着实令人头痛啊,不知二贝勒能否割爱,把这个苏克萨哈给我?”我笑眯眯的说道,脸上再次浮现招牌式的奸商笑容,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此刻没安好心,是要大占阿敏的便宜了。
“这个?”阿敏显然有些不情愿,我连忙接着说道:
“看来二贝勒是舍不得了,那我看就算了。”多尔衮在旁边帮腔道:
“哪能呢,以二哥的性格哪里会舍不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牛录额真(相当于营级)吗?是吧,二哥?”被多尔衮这么一呛,阿敏在不好不答应了。
“先生说要,我哪有不给的道理,这是他的福分,跟了先生还不飞黄腾达,只是先生家中的玻璃我极为喜欢,上次找人去买,说是没有货了,不知先生能否优待一下啊。”这个阿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讨价还价了,听他的意思我哪里还不明白。
“二贝勒早说么,何必派人去买,直接和我说了我不早就派人送过去了么,二贝勒需要多少,回头我命人给海兰珠送信,让她派人送过去。”
“那多谢先生了,钱我会让奴才们送到府上的。”阿敏说道,看他那神色哪里是要给钱,我赶紧上路的说道:
“二贝勒小瞧我李开阳不是了,谈什么钱啊,俗!”
“那好,我就在这里先谢过先生了。来啊,叫苏克萨哈进来。”一听这话阿敏赶紧应承下来,生怕我变卦,虽然我有些肉痛,但是俗话不是说的好么,千金易得,一将难寻,为了这个日后的顾命大臣,我忍了。不大一会,苏克萨哈从外面进来,给我们行过礼后,等候阿敏的差遣。
“苏克萨哈啊,以后你就跟着李先生吧,李先生不会亏待你的。”阿敏有些不舍得说道,把苏克萨哈弄愣了,他没想到把他叫进来是这事,女真旗主往往把属下的旗民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所以转送的事情并不少见,苏克萨哈愣了一下后,随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是显然神色间还有一丝不舍,毕竟是故主情深。我心里说道,你这个原来的主子用不了多久就要得罪皇太极,被下岗了,你还有什么不舍呢,于是在一旁接道:
“苏克萨哈,以后你就到蒙军吧,给你个什么职位好呢?”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