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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汗,额尔德尼大人德高望重,这个院使还是由他来做要好,小人还是操持些具体事物稳妥地多。”我谦虚地拒绝道,这件事上我可不想得罪人,如今是谁都看到太医院开始发展壮大,额尔德尼虽然老迈,但是好就好在他威望极高,而且对于我一向很支持,若是顶替他,我就落在众人眼中,没准变成被攻伐的对象,这样的事还是不要的好。努尔哈赤见我态度十分坚决诚恳,也就不再坚持,一行人参观完毕浩浩荡荡走了,留下我和一些太医院的御医们在这里开会。
开会的主要议题是定制教材和编配老师,这些天一直忙着落成典礼的事情,所以把这个耽误了。虽然说要建立现代医学体系,可这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单是各种医学理论就是一个问题。过去的几个月中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编纂出一薄本《微生物学》可是这书一出来拿给各个御医看,他们都是大摇其头。无他,这个时代并没有认识到微生物的存在,更不要说什么病毒了,我书中所提到的各种名词这些人听都没有听说过,于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讲得唾沫星子都干了这般家伙还是傻愣愣都看着我摇头。我辛辛苦苦编纂的《微生物学》就这样成了天书被束之高阁。哪里还叫我再有积极性编纂其他科目的书啊。
一切以实用为主,看来步子没有办法迈得更大了,我和众人商定了许久才决定将《医学入门》、《本草纲目》、《针灸大成》、《瘟疫论》等几本书作为学员教程,在教学过程中再不断积累摸索以编纂出适合学生使用的教材。丢下这些人分配所教科目,我自己独自来到研究所所在的房前,这是我一切心血所在了,要想让世人信服,那么就要拿出实例来给他们看,只有通过研究发现才能培养学生的求知欲望去探索未知世界。
可是这一切太难了,我甚至不知道从何做起,这时我才发现作为一个兽医,我不是博物学家,我知道了解一些超过这个时代的东西,但是却不知道这些东西由何而来,也无法重新创造这些东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肤浅,在现代社会每一件东西都那样平常,而在古代这一切都变得不可能,现在真的十分怀念现代,怀念现代生活中一切凝结古代智慧的各种结晶。
我在研究所前矗立了很久,回想遥远的现代,不知道亲人和朋友们都在做什么,这还是回到古代后第一次想起他们。一切看来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终于我有了自己的事业而且看来前景不错,可是此时我却迷茫了,科学,科学真的来之不易,欧洲的文艺复兴用了几百年,可是我却想用几十年来改变这个世界,这可能吗,我开始怀疑自己光靠医学的进步就可以解救这个苦难历程的祖国么,我想的太简单了。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总是那么遥远!
第一卷 始于辽东 第十三章 授课
“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在黑板的正上方悬挂着这样一幅牌匾。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下面的一百多号学生正乱哄哄的各自用自己的语言表述对这句名言的理解。对于“教师”“人类”“工程师”这些名词古代人如何能理解!自己脑子真是犯浑,非叫人刻这个东西上去不可,没办法,我的第一节课居然要花去大半的时间来解释这个于医学无关的句子,悲哀啊!
对杏林书院的课程安排,我仿照了现代医学教授的习惯和顺序,首先从基础课开始,然后才是专业课,这个基础课包括解剖学和生理学,随后再增加病理学和微生物学,要循序渐进,最后再分门别类,目前的条件也只能这样了。
“在进入课程之前我想给大家讲讲疾病的概念。疾病是外因通过内因相互作用形成的一种特殊生命过程。”正题刚说一句话,我就看见下面的学生一个个又都瞪起了他们无知的双眼,真是要命,怎么每句话都要解释呢,不用学生们再发问,我主动地解释这里面可能让他们难懂的字句。
“外因么,就是外在因素,例如风啊,雨啊什么的,或者是细菌病毒。”遭了,一顺口细菌病毒又出来了,还要接着解释。
“细菌和病毒呢就是一类十分微小的生物,它可以导致疾病。”
“生物呢是指像人、马、猪羊、鱼这些活着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很小的东西,我管他叫微生物。”
这都是哪根哪啊,简直驴唇不对马嘴,一句话弯子居然绕到微生物上了,这课还怎么讲啊,不单如此,任我将吐沫星子说尽这些学生们依旧大摇其头。
“老师,您说的微生物是我们看不见的东西,那为什么老师知道呢,老师您有火眼金睛么,可以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有学生如此发问,为了搞活课堂气氛,提高学生思考的积极性,我规定在书院中学生可以任意发问,结果苦果首先由我自己来吃了。
“这,这,我没有火眼金睛,我是通过一种显微镜观察到的。”我只能这样回答。
“显微镜是什么,是照妖镜么?”那学生又发问道,这家伙一定是《西游记》看多了。
“显微镜是一种从西方遥远的国家传来的镜子,它可以看见我们人眼看不到的东西。”对呀,我怎么忘记显微镜了,现代医学的发展可以说溯本追源都和显微镜有关,有了显微镜就可以观察微观世界,到时由学生们自己去观察、发现、总结岂不是更好。匆匆的结束了这节只讲了两句话的课,我丢下那些堵着我发问的学生,一个人来到研究所。
这时的研究所有许多我从各贝勒那里挖来了许多能工巧匠,女真人对工匠是极为重视的,所以这些工匠几乎涵盖了当时大部分的学科门类。
“你们当中有谁做过玻璃?”我几乎是冲进研究所的,进门就问,里面的几个人都你望我,我看你的不只知道这位院判大人又出什么妖蛾子。自从研究所建立以来,这些人没少让我难为,凭着印象我画出了许多现代的手术器械让他们打造,甚至包括了一支火枪,那是从前在博物馆见到的原型被我并不高明的绘画技术复原了,可是于内部结构却不知道,只是让他们研究斟酌,这不这几天这些人都在研究这个火枪呢。研究院的条件好,薪水高,而且受人尊重,唯独一点不好,就是这位院判兼所长大人经常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这些人造,真是锻炼脑力和创造力,如今又是什么玻璃的,玻璃是什么啊。
这其中有一个见多识广的,他站出来说道:“大人所说的玻璃莫不是琉璃吧,宋朝的时候有人这么叫过,可后来又都叫琉璃了,若说这琉璃小人是会烧制的。”中国在西周时已开始制造玻璃。在西周时期的古墓中曾发现玻璃管、玻璃珠等物品。南北朝以前,中文多以琉璃称以火烧成,玻璃质透明物。宋时则开始称之为玻璃。到明清时,习惯以琉璃称呼低温烧成,不透明的陶瓷。很多当时的“琉璃”严格上来说,并不属于现代所说的“玻璃”。
“那好,那好,你明天赶紧烧制出来,我要看看。”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居然有人会烧制玻璃。我真是拣到宝了,玻璃里加些铅就能形成人造水晶,到那时我不是发了么。盘算着一箱箱银子的进帐我晚上睡觉时都高兴的直流口水。我这个人啊,就是这样,一方面有远大志向,想改变现实,另一方面又十分爱财,恨不得淘尽天下宝物。对此我常常自我解嘲道:金钱是物质基础,没有这个物质基础那么一切改革都是白费,我这么努力的圈钱还不是为了光大我们伟大的祖国吗,干吗说我贪婪狡诈呢!
第二天早上我将自己的课推掉早早的来到研究所,这时候学生就不重要了,别人也能教。昨天那个说自己会烧制玻璃的叫吴能的工匠已经早早的等候我了,谁说叫吴能就真的无能,一看见他我就有上前拥抱他的冲动,吴能你真是太有才了。(对于最近的这种变化,一激动就想和人拥抱,我自己的解释是来到这个时代太受压抑了,所以是通过这种方式寻求释放,可是潜意识中又有些害怕,难道自己有同性恋倾向么,乖乖,了不得,还是快点找个女人吧,在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啊)
刚刚的我还在称赞这个吴能有才,这刻我的鼻子都要气歪了,这哪里是玻璃啊,一堆没用的琉璃珠。看着这些“玻璃”我就来气,琉璃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个吴能说宋朝叫做玻璃,我就真当作玻璃了,结果空欢喜一场,没办法也怪不得吴能,他作出来的的确是琉璃,不是他理解错误是我没说明白。既然前段时间水泥可以研制出来,那么或许玻璃也差不多吧,我脑中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