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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懿学着刚才送菜服务员口音:“是我,刚才送菜来。”
“什么事?”
“那家店老板娘说她戒指找不着了;让我来问问,会不会落打包袋子里了。”
“没有。”郭龙一口回绝,继续翻起了手机通讯录。可敲门声再次响起,郭龙本来想不理她,但是敲门声持续地响着,郭龙火大起来,一瘸一拐地起身,拉开房门大吼道:“说了没有……”
但他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于懿,眼珠瞪得老大。这不是白天偷袭并追杀他女人吗?虽然衣服换了,可这张脸他到死都记得。
这只是一瞬间呆愣,郭龙马上就反应过来,迅速关门。但于懿怎么可能让他再次关上,用力向内一推。郭龙一条腿受伤,用不上力,见房门已经是关不上了,转身就往窗口方向逃。
于懿再推门,发现门上拉着安全锁链,便取出金属切割器,轻易割开链条。
郭龙本来还以为门链能为自己争取点时间,忍着大腿上剧痛一蹦一瘸地跳到窗前,正要翻出窗口,后领已经被于懿揪住,一下子被她向后扯得摔到床上。
郭龙见逃不掉,又见她并没有拿枪对着自己,就试图和她交涉,“你是谁找来?他出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别杀我。”这女人怎么还活着,陈勇不是还补了一枪吗?就算是第一枪没打中要害,第二枪补上去她也应该活不了了。难道说是陈勇骗了自己?
他心里还嘀咕,就听于懿冷冷问道:“我妹妹是不是你杀?”
郭龙一愣,“你妹妹?”随即反应过来,“之前那个女人是你妹妹?你们是双胞胎?”难怪她和先前那个女人那么像了。
他见于懿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那个叫陈勇杀了她。从头到尾我没对她开过一枪,动过一根手指头。陈勇现应该还市里,你去找他算账吧。”
一直监听着孟蜻天天酒店房间里竖起一根中指。
于懿算是见识了,郭龙这种口上讲义气,生死关头却毫不犹豫地将恩人推出来当自己挡箭牌人,利用他去反咬孙兴东确实是合适。
郭龙见于懿没什么反应,不由急了,指天发誓自己说是实话,同时用极慢速度悄悄将手伸向了腰间手枪。
于懿哪里会给他机会拔枪,上前打开他手,拔出他腰间手枪指着他,低声命令道:“别动。”
郭龙哪里还敢动,眼睁睁地看着于懿伸左手自己后颈间按了一下,只觉被她按地方一阵刺痛,不由恐惧地叫了一声,“你你你,干了什么?”
“你先老实这里睡一觉,等我查清楚我妹妹到底是陈勇还是你下得手……”
郭龙只觉眼皮沉重,昏昏沉沉地听完她说这一句就不省人事了。
于懿关上房门,发了信号给孟蜻,接着就把郭龙身上跟踪监听器拆下,走到卫生间门口将皮下注射器丢进马桶冲走。
很孟蜻赶来,把白天他们交易冰毒与现钞箱子放床旁地上,接着用客户端拨打了匿名报警电话,举报这个泷南市大毒枭正河宁市世纪宾馆19号房内睡大觉。
这一切做完,于懿正要和他一起离开,他突然想起什么事似,回到床边,将床头柜上那个黑色包拉开,看了看里面钱再拉上,拿着包回到于懿身边,轻松道:“好了,这下可以走了。”
他们回到天天酒店客房,走到212门口时,孟蜻停下了脚步,对她说:“暂时没什么要做了,你趁现抓紧时间睡会儿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行动。”
于懿进入自己客房,洗漱后躺上了床,被子有些发硬,但洗得很干净。她用被子将自己裹住,不知不觉却想起刚才214里替孟蜻换电池时情景,脸上又有些发热。
那一下嘴唇相擦而过,其实非常轻,可是却是实实地碰到了……
于懿不是第一次被男子碰到肌肤,但是她第一次有那种难以言喻感受。
不过他说他不是有意。想到这里于懿失落起来,也是,她曾经教坊里呆过,这样女子还有谁会真心喜欢她?
于懿脑中思绪纷乱,一时羞喜一时失落,可她身体实太疲倦了,带着这样难解心情,她渐渐睡着了。
于懿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才被自己手臂上轻微振动惊醒。她一抬臂,见客户端上有孟蜻发来三条讯息:
第一条:“起床了。”
第二条是间隔两分钟后发来:“太阳晒屁屁了。”
再之后隔了半个多小时,是他发来第三条,附带振动,也就是这条讯息把她叫醒了:“郭龙死了。”
于懿急忙回复他:“我马上过来。”
接着她速起床,用客户端换上昨晚挑好衣物,匆忙刷牙洗脸,把头发梳理整齐。五分钟后于懿敲响了隔壁214房门。
孟蜻来开了门,于懿一等他关上门,就急着问道:“郭龙怎么会死了呢?他不是应该被抓起来了吗?”
孟蜻一指桌上包子,“先吃早点,左边是肉包右边是菜包,边吃边说。”
于懿见他并不着急,便伸手拿了个菜包,咬了一口还是微温包子。
孟蜻说道:“郭龙确实被捕了,但昨天夜里,他看守所里莫名地死了。”
于懿奇怪地问道:“他是怎么死?”
“昨夜河宁市局副局长张有为亲自讯问了郭龙,可是记录下来讯问口供上显示,郭龙没有说关于孙兴东一点点事情。张有为离开两个多小时后,郭龙就死了,死因不明,所有证物也跟着‘消失’了,包括他录下视频。”孟蜻皱着眉头说道。
他早晨起来后给于懿发了两条文字讯息,见她没回应就下楼去买了包子上来。等于懿起床时候,他边吃包子边黑进了河宁警局电脑系统,查找郭龙审讯记录,这才发现他昨夜已经死亡。
“副局长亲自去讯问?难道张有为也是与孙兴东他们勾结?”
“那倒不一定。”孟蜻分析道,“郭龙是泷南大毒枭,他被捕一事,河宁市局非常重视,所以张有为作为副局又是负责缉毒这一块,亲自参与讯问也很正常,但让人觉得蹊跷是,他离开之后不久郭龙就死了,而这还只是看守所记录时间,并不一定就是郭龙死亡真正时间。”
“所以有可能郭龙是询问时死,而张有为因为要避嫌,让看守所把时间晚记录了两个小时?那么不是可以肯定他就是孙兴东一伙吗?询问时郭龙应该会说出自己与孙兴东勾结事,一定是张有为从中作梗,才没有记录下来相关口供。”
“刑讯逼供,导致嫌犯死亡事也不是没有。这些都不能证明张有为与孙兴东勾结。”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于懿看着孟蜻。
孟蜻点开了一个程序,把手臂伸到于懿面前给她看,“瞧瞧它哪里。”
于懿见是街道地图,上面标着一个小点,正停一个高级住宅小区里,她疑惑地看向孟蜻,“这是什么?”
孟蜻道:“郭龙那把枪。”
于懿突然明白过来,指着那个住宅小区问道:“这里是张有为家?”
“严格来说,是他某个情妇家,不过房产是张有为名下。”
“张有为为什么要把郭龙枪带走呢?”
“这把枪是警用枪,郭龙昨天拍视频时候说过,他是不久前和孙兴东见面时向他讨来‘耍’,上面应该还有孙兴东指纹。张有为怕牵连到自己,不想孙兴东被捕,就把枪带走了。”
“指纹是什么?”于懿不明白地看着孟蜻。
孟蜻用手指茶几玻璃台面上按了一下,示意于懿侧着光看,“你只要摸过这样东西,就会留下指纹。”
于懿恍然大悟,那不就是按手印么?“那么我们该去她家……”
“不。”孟蜻摇摇头,笑着说道:“这里就能搞定一切了。”
河宁市警局局长严元良得知郭龙死讯后马上打电话给张有为。张有为承认,因为郭龙拒不交代罪行,他确实有刑讯逼供行为。
严元良也知道,河宁警局里,逼供之事其实是审问时常有,特别是警方认定嫌疑人犯下了严重罪行时候。
张有为做法是过头了,但他是严元良手下爱将,以往许多重大刑事案件破获与追捕中,他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也算是积功升上来。与那些功劳比起来,这算是小错误,郭龙这种人渣,死了也算少个祸害。因此严元良只是电话里严肃批评了张有为。
张有为诚恳地说道:“严局长,是我错了,我工作方法太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