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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孙老摆摆手，拄着拐杖走了。
看着其他几个经纪人和自家艺人激烈讨论的模样，陶颖和如雅半分讨论的样子都没有无比的淡定，小锦和小牛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相较于小牛的欲言又止，躲躲闪闪，小锦可就直爽多了：
“如姐，陶姐，你们都不讨论一下的吗？”你看别人讨论的多激烈呀，特别是刘嘉的经纪人看上去眼睛都要红了。”
已经上了车，如雅正在系安全带，她是个极重规则的人，从第一次坐车开始一直到现在，都一直坚持这个好习惯。
“我和陶姐已经讨论出结果了。”
陶姐也点头表示赞同。
“什么时候啊，我一直都在你们身边，我怎么不知道啊。”小锦还是嘀嘀咕咕的，同小牛使眼色，你知道吗？
小牛是个憨憨的大男生，完全看不懂小锦眼中表达的意思，看小锦卖力的眨了半天的眼睛，还摸不着头脑的试探了一句：
“小锦，你的眼睛里飞进小虫子了吗？要不我帮你吹吹？”
小锦气的直跳脚。
“很好，现在我们去补拍上次的硬面照，既然未来三天不，加上明天晚上你都没空了，那么很简单，那我我今天晚上安排压缩你的行程。”
“你的意思是？”
“没错，如雅小姐，你明天会很忙。初步估计，明天大概有一个代言要谈，还有最近有一个舞台剧你可以试试，那个最磨练演技，明天也要谈，还有本来准备给你约之前的《伤情》导演和编剧，再加上剧组里的几个人吃饭的，现在只能晚上约，明天吃了。毕竟你凭这部戏获得了影后。答谢总是要的。”
如雅听着陶颖一反平时的冷静形象开始絮絮叨叨，心里不禁想到：要是叶涵那厮知道自己又要离开几天，不知道会不会也像陶颖一般的絮絮叨叨。
第四十七章
“呦；阿雅；你来了呀。”一个正在涂着口红的女子从镜子里看见如雅来了，停下手，打了个招呼。
如雅和刘嘉、杨云三个人昨天由孙老安排进了这家叫做“暗夜”的酒吧。这家酒吧地址偏僻，来的人基本上不回太过高级；而这家小酒吧这一次也只请了三个人。而这个正在涂口红的女人就是这里专门管理唱歌、跳舞女人的经理。
“小云和佳佳呢？这可都快到上班时间了。”经理看着镜中自己鲜红的嘴唇，声音尖利。
“俚笃应该马上就来哉。（她们应该马上就来了。）”孙老给如雅和刘嘉、杨云的身份都是苏州人，正宗的苏州妹子；盘整条顺，吴侬软语。
甚至为了让她们熟悉苏州人的习性；孙老还特地让她们学习了一天，跟着一个真正的苏州歌女学习。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不晓得干嘛的；你们不是一块儿的吧，怎么都不提醒她们的？”这经理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如雅正在梳头发，手一顿。
“我昨晚没回去。”
听到这话，这经理才掀起眼皮子看人，饶有兴味的扫了她一眼。
碰巧这时，杨云和刘嘉也各顾各的进来了。
“呦，人终于来齐了，我告诉你们，别以为进来了这儿就不得了了。你们都还只是在试用期呢。活干得不好，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都没用，到时候一个个的都给我滚。”
不愧都是个顶个的影后，一个个的都立马敛目屏息起来，脸上充满了畏惧，仿佛生怕眼前的人夺了她们的工作似的。
“对不起，我们一定会好好做的。”三个女人看了一眼，都各自低下了头诺诺道。
仿佛是对眼前三人的恐惧十分满意，经理突然笑开了。
“好了好了，快化妆去吧，待会客人可就来了。”
“这么拙劣的化妆品怎么用？”刘嘉很重视自己的皮肤，平时常常会定时去美容馆做保养，用的皮肤护理品无一不是植物萃取，纯天然的。
而这酒吧里有什么好的化妆品，不过都是些劣质的脂粉，当然叫刘嘉看不上眼。
其实就是杨云也是如此，如雅倒是在下午出来的时候叶涵打电话提醒了一句，才自己带了一些常用的化妆品出来。
“要不大家都用我的好了。”
刘嘉满脸的别扭和挣扎，半响还是没说话，只轻轻的哼了一声。倒是杨云礼貌的道了谢，如雅没有介意，反正她也没什么要求，大家毕竟都还是在为了一个剧本竞争。
就像以前后宫里面没有真正的姐妹一样，哪怕是亲姊妹也是一个道理的，在宫内彼此依靠却又相互提防。
没过多久，经理又开始催人了。
“我说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的，客人都在催了，还不赶紧换衣服出来唱歌。”
“就来了，就来了。”杨云和如雅出声应和着。
“快点，再不出来就永远不要再出来了。”经理不耐烦，之后又扬声咒骂了几句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我其实不太会唱歌。”原来看上去有些高傲的刘嘉开口了，不过这次是小声的，言谈中颇有些不好意思。
杨云也开口了：
“我也就一般水平，唱唱可以唬唬人。”
如雅更是坦白：
“我只会唱家乡的民谣，小歌谣。”
刘嘉突然笑了起来，笑容璀璨，加上她的容貌艳丽，脸庞骤然动人起来：
“那我们现在都是走钢丝呀。”
如雅看到这个女子，就觉得她很像以前见过的那些没什么心机，只用高傲来吓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初看高不可攀，但其实也很可爱，因为没什么心机的背后是单纯。
“就是，要是不当心被人认出来就完了。”杨云接话，大家都知道，被人认出来的话，那么孙老的这部电影就肯定不会有她们的份儿了。大家站在这里，就意味着放弃了很多别的事情，一心一意为孙老的戏筹谋。
“认出来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歌还唱的很烂，以后一定会是黑历史，被人一直挂在口里。”如雅接话。
刘嘉吐舌，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开始不讲话，满脸冰霜起来。
杨云和如雅都看到了也不讲话，都是明白人。
“那谁先上？”杨云说到了一个很现实的话题。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阵沉默后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出现了。
刚才又恢复高傲的刘嘉这回又别别扭扭的开口了：
“我会跳舞，要不我还是伴舞吧，反正这个小酒吧里我们只要撑过上半夜就好了，都唱歌也不好。”
“什么舞都会吗？我也会跳，不过只是古典舞。”
“我看过你的戏，你的古典舞跳得很好看，我看完之后试着跳了跳，只不过有点难，学了很久就是没有你的味道。”说到跳舞，刘嘉满眼放光，也不再故装高傲。
如雅也笑开了：
“我学舞学了很久，第一支舞就是我娘亲教的。”
大家也没觉得如雅说的有问题，只觉得她的措辞有点奇怪，不过正在商量事情呢，也就没人指出。
“你母亲也是舞蹈老师吗？”刘嘉的母亲是一所艺术学校的舞蹈老师，所以从小就培养刘嘉学舞。
“不是。”如雅摇头。
这时杨云想了好久，出了个主意：
“孙老也没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只叫我们在这家酒吧工作三天，不被人认出来，并且还要熟悉歌、舞女的生活，这应该就是叫我们自己来了。
如雅会唱民谣，第一场上去舒缓点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这里应该没什么歌谣的伴奏，如雅你可以自己清唱，或者你会什么乐器就自己来吧。行吗？”
如雅点头：
“我会弹古琴。”
刘嘉笑起来：
“千万不要，酒吧绝对不适合古琴这种高雅趣味，还是不要玷污了。”
她一副“千万使不得”的模样一作出来，就叫剩下的两个人“扑哧”一声笑开了。
“笑什么笑，还不快点出来唱歌。”经理又来骂人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接着想接下来怎么办。”如雅麻利的换上一身在后台众多衣服里看起来布料最多的长裙。
可能是刚才几个人交谈过了，比刚开始熟悉了不少，这回不仅杨云给了反应，就连刘嘉都难得的应了声。
“阿雅，吾伲嘞嗨，乃加油。”（苏州话：我们在这，你加油。）
“我晓得，我走哉哦。（我知道，我走了）”
如雅清唱民谣，时间尚早，晚上七点多酒吧里人还没来，只不过就几桌客人正在喝酒谈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