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昨天晚上我还没有到现在的高度,不大豁达,我站在那里盯着他看,不知道是月亮的原因还是衣服的原因,他看起来脸色青白,眉眼似乎也比之前更黑了些,有些扎眼睛。我当时有两个不可调和的冲动,又是想上去一把抱住他说,“你没事就好了。”,又是想上拳打脚踢,骂,“你看你干的那些破事,你看你干的那些破事。”
挣扎于不知道走那条路子,连带着头重脚轻忽冷忽热,估计脸色也是不会好看,杨康当时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说了挺多话的,大概就是他看到我真啊真高兴,他自从回来了就安排船队出海找我,怎么都找不到,也打探不到洪七和欧阳锋的消息,又担心我被洪七拍死又担心我掉海里淹死,
说了会儿,又开始说他没想到洪七那么精明,居然叫他识破了,要不然大家就不会失散了云云,我默不作声的听着,这跟我大学哄我小女朋友那几句也差不多,不就是 转移话题+推卸责任 等绕到两里地外了再手拉手深情的说,“不要计较过去的事了,来一起畅想未来吧。”
一般我和我小女朋友也就畅想一下这个周末带她去吃鸭血粉丝,我不知道杨康要不要跟我畅想一下他马上把九阴真经拿出来大家连夜攻读,结果我等了半天,他还没到畅想未来的部分,我等得不耐烦,打断他说,“别说这个了。”
杨康听了半响没有声音,低了头不看我,不知道是被我一身正气镇住了,还是我脸色太差把他吓到了,于是我们两个按剧本开始了闷站阶段,其实我们俩要说的话应该很多,我要问他最后是怎么得救的,已经得了九阴真经了么,郭巨侠还活着么,怎么会在临安和赵王在一起。他应该也要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洪七和欧阳锋没死么,大晚上的怎么找到他的。
但是我们两个人都不开口,我是因为我当时火大,存心较劲,他的话我估计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理亏,要是真像他说的一样都是洪七的错,那现在这么小心翼翼的把气氛搞这么尴尬做什么?
一直站到外面一声闷雷,又开始下雨了,我才又说,“洪七和欧阳锋都没死,梅JJ到处找你已经和师傅他们杠上了,听王师叔说,这几天黄岛主正在江南。”杨康“啊”了声,听不出来急不急,但是我估计他还是惶恐一下的,能跟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在短短半个月内全部结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我这一开口总算大家又有交流了,杨康磨蹭了半天才说,“下雨了,到房里说话吧。”我说,“有吃的么?我想吃馄饨。”
杨康一愣,说,“我一个人住这里,没有厨房,要不我去前面叫他们准备?”我摇了摇头,直接往他住的小楼去了,其实我这一问就是为了看他住的够不够偏,但要说明的是,我当时可没有任何歹念,就是单纯的怕一会儿大家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时候,要是杨康还有救兵,我就不好跑了,但是转念一想他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平我都不知道,说不定他一个人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又郁闷了两分。
那小楼在小院一角,进门居然是庭中院,种满了芭蕉,上了半层才是住人的地方,销金帐檀木案,花格上放了些瓶瓶罐罐的,隔着花格可以看到里间床上放了只铁铮,我笑起来,说,“你倒是好心情,晚上自己弹琴玩儿么?”
杨康正剔灯芯,听了也笑,说,“不就是一直我们练的那个曲子么,这次在桃花岛倒叫我真学会了,我最近弹的也像些样子了,弹给你听好不好?”
我一时走了神,忘了答应,又听杨康在那说这碧海潮生曲暗含桃花岛武功的总纲,每练都另有体会,连带梅JJ之前教他的一点皮毛功夫,都连带着相互应征,他刚刚练的那套劈空掌虽然还不如陆乘风,却也得了7,8分真意了,倒和九阴真经没什么关系,我听到这里,猛一回头,说,“不说这个,不想听。”
杨康一愣,又笑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说,“这么久不见,说这个的确没什么意思。”我当时有些后悔又把事情搞紧张了,但是我对于杨康特地跟我说他刚刚练得不是九阴真经这件事理解为他怕我要求拿出来分享,不就一破经书么。
我也想过大家都到这份上了,大吵一场一拍两散才对,分不分东西都无所谓了,这么两个人都要说不说的真是折磨,但还就真找不到现场掀桌大骂的爆点了;总不能说,“你丫人品真有问题!”就大打出手吧。回头看他端着杯子也不喝水,垂着眼皮咬嘴出神,说,“不是说要弹铮么,快弹吧。”
他听了一怔,看了我半响才点点头,其实我不是想听他弹铮,我就是想找茬打一架,打完了我就闪人,气死他,但是我真进了里间,看到那架铁铮,突然就真的很想听听他弹了,毕竟是以前五音不全的折磨了我好几年的曲子,终于能听到正版了,也算是了结一个夙愿。
卧房是从厅里用花架隔开,三面都是窗户,除了正对面窗下一张八仙桌,便是老大一张床,我也不客气,便往床上坐,大家睡都睡过了,也不用计较这些了,伸手拿他那铁铮,倒是小惊了下,比巴掌宽不了多少,却足又几十斤重,我轻轻一扯,连带着床头什么东西掉下来,滚出老远,我起身去捡,却是龙眼大一颗珠子,不大起眼,发出浅灰色雾蒙蒙的光,我来回打量,总觉得有些眼熟。
杨康已经盘腿在床上坐了,把铁铮放在腿上,说,“那是欧阳克的彩礼么,我看着有趣,便拿了,想来他也不会在意。”
我听说真是见过的,拿着到窗户下面的灯下细看,谁知一到亮的地方,反而暗下去了,我撇了撇嘴,说,“给我吧,最近手头比较紧。”
后面几声轻响,似乎是调了调弦,只听他说,“你喜欢什么,拿去就是了。”我把那珠子扔在空中再接住,来回几次,才听他又说,“我要弹了啊,虽然不用内力,你还是静心运功比较好。”
我还在扔那珠子玩,杨康又说,“这碧海潮生曲应该要配合桃花岛的奇门八卦步伐才好,只是我不像黄岛主那样用玉箫,一般材质的一用内力便要震断,倒不知道怎么办。”
我这才想到他那铁铮比之前的窄了很多,估计一直在改良,说,“要不你试试用琵琶,抱着琵琶边走边弹边练功啊?”我刚想回头跟他说这样还挺有型的,说不定就提前了摇滚乐的流行,却见他坐在那看着我发愣,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一副很累的样子。
我现在都不明白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冲口而出,“杨康你跟我回终南山吧。”话一出口不仅杨康,我自己都是一愣,却见他似乎笑了下,我手里握了那珠子,只觉得手里凉丝丝的,半响又说,“或者你不想回终南山,去哪里都好。”
我说完我就囧了,我这是叫他跟我私奔呢?还是劝他遁入空门啊?我只觉得他那样子看的我也觉得累起来,总要想个办法解决才好,杨康真的笑起来,把铁铮放到一边,在床柱上靠了,说,“我现在走不了。”
我连气都生不起来,只觉得他这样说是本该如此,只听他说,“你过来陪我坐一下好不好。”
我拿着珠子过去,挨着他坐了,他一只手支起上身,一只手在我肩膀上搭了,下巴撑在我身上,我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累,也偏过头,轻轻挨着他耳朵上方的头发,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我闻到他身上雨水的味道,正想着这样时间长了是不是就变成霉味了。
只听杨康闷闷的说,“燕京已经被围了,皇帝和宗室全都撤了出来,留下守城的是左右司员外郎耶律楚材,此人绝非凡品,听说蒙古的密使已经进出燕京几次了。”
我闭了闭眼睛,没有搭话,他便继续说,“我上了岸便找我父王,是想叫他帮忙找你,才知道北边战况远比我想的要糟,父王留在临安已经叫梁老仙他们劫杀几批南朝的使节,怕他们得了消息乘机夹击金国,又设计赚了那耶律楚材的长子为质,指望能撑过这次。”
说到这里又没声了,我只是一下下数他身上传过来的心跳,半天他又说,“金国财力兵力都远在蒙古之上,只要撑到出兵西夏的部队撤返燕京,解了燃眉之急,便再无大事,到时候,我就去终南山找你好不好?”
我还没说话,只觉得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猛一紧,说,“有人来了。”
051
全年龄 洁本
我一惊,凝神静气,果然听到远处浅浅的脚步声,七八个人,当先两个功夫很好,步子得虽急却是熟门熟路,直奔着这小院就来了,我起身就想找剑,却被杨康一下扣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