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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迁呼吸起伏,最悲哀的事,无外乎女人在身旁,却点滴念的是别的男人!现在的东方弟,究竟凭什么吸引着丐儿的心!
南宫峙礼如此敏锐,早嗅到了烟醋弥漫的味道,淡然插了一句:“一时触字伤情,在所难免。太子让她放宽了心,日后自然好了。”
赵迁踱了几步,对南宫峙礼道:“你说得对。”
连着三天,丐儿除了乖巧地吃饭和睡觉,时不时想起来,便把字拿出,仔细凝看。口中一直不忘吟着“思君令人老”的那首诗,调子缠而伤感,让人听着分外的愁肠。
赵迁每觉得难熬得支不住了,就对南宫峙礼倾泄苦恼道:“她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此胎教,生下来的孩子,心里装的是我这个父亲,还是别人!”
南宫峙礼笑道:“太子不必烦恼。也就是一首诗而已,诗是最有情的,太子是孩子的父亲,孩子若天生带着一股子深情,这份情当然会转移到他父亲的身上。”
赵迁深呼一口气,究竟是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就离开了。
丐儿从神游中回过味来,看到南宫峙礼端来了一种红色豆子加金丝枣熬成的汤,她拿勺子有一下没一下舀着、让热气散出去。忽看向南宫峙礼,疑问道:“我这好久了,月信怎么没来呢?难不成四月那次受的创伤太大,东方爷为我输的内力又太霸道,未老而提前/绝/经了吗?”
南宫峙礼无语。这脑袋里都装的些什么,凡事总往稀奇古怪的坏处想。
不知把她可能怀孕的消息告诉她之后,她会怎样反应激烈。南宫峙礼为这个问题纠结了好久,终是选择暂时隐瞒,只道:“怎么可能?!不是提前/绝/经,而是身体一时出现了特异的状况,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要多久?”丐儿睁着疑惑的美目问道。
南宫峙礼道:“恢复得好,不到一年就可以了。”
丐儿“噢”了一声,放过这个问题,又道:“我这次回来,装作失忆了,太子拿东方爷的画像问我认识吗,我说似曾相识,但记不起在哪见过。东方爷从郡城赶来为我输内力的时候,当时情绪撼动太大,不受控制,我忘了所有的一切,轻易就认出来了他,叫出了他名字,并且我对他关心在意的程度,显然不像对往事失去了记忆的人,太子有问过吗?”
南宫峙礼摇头:“当时激动的岂是只有你。我们四个,每人都有不同的激动之处。太子只顾为你能复原过来而欢喜呢,想是没有注意此节。再加上他的潜意识里,觉得你与东方爷相识的情意非常深,你乍见之下,恢复对他的记忆原本很正常。”
丐儿忖了一会儿,道:“虽是这样,他那般多疑,等平稳下来后,难免会问一问。我就不想回应了,你怎么代我作答?”
南宫峙礼道:“我就用潜意识来解释吧!说你很多事记不得了,但都存在于潜意识里。一旦被激发,关于他的全部记忆都会苏醒,见到东方爷真实站在面前那一刻,你就被震醒了,当东方爷为你输送内力的时候,在烟岚城的更多旧事,浮现眼前,所以记忆重现,与他恍若没有任何间隙。”
丐儿点点头道:“我相信你的狡辩能力。”
南宫峙礼承此夸奖,笑道:“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怎么在你跟前混这么久。”
丐儿睨他一眼,懒得再与他斗嘴。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道:“东方爷身边,谁在照应着?”
第二四八章 生者
丐儿问谁在照料东方爷,南宫峙礼想说素蔻公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漫然道:“宰相府那么多丫鬟小厮,多得用不过来呢,你还怕他没人管了不成。”
丐儿怎会听不出他回避,直问:“公主是不是时刻在他身边照应着?”
南宫峙礼道:“那是她的事。并非东方爷愿意的。”
丐儿默默,良久道:“总是比我好。患难之中见真情,东方爷为我变成了那样,在他身边陪伴照料的却不是我。”
南宫峙礼听得有些恻然,拿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悬到半空,又放下了。这些发乎情的无意小动作,他若不止乎礼,终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他道:“我很幸运,还能在你身边照应你。”
丐儿笑了一下道:“如果这种照应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和利益,甚至阻碍你的计划,你还会这么乐意吗?”
南宫峙礼肃声道:“会的。但我心里纵然万分乐意,我也不得不放弃。”
丐儿笑道:“复仇于你,大于一切。你心底下万分乐意,总归是一种态度罢。”
南宫峙礼唉了声,劝她道:“少费些思量。来,把汤给喝了吧,待会就凉了。”语气很有几分温柔。
丐儿满心里都是东方爷,坐下来,刚喝了两口,又心神不宁道:“东方爷匆匆回京城,郡城那边的事肯定没交代好,如果成了一盘散沙,该怎么办!”
南宫峙礼道:“你不用担心,太子安排了徐学士,作为临时替补过去任职。”
“哪个徐学士?”丐儿问。
“曾是太子的老师,淮阴织造府出身的徐谣徐学士。”
丐儿困惑道:“一个文人,武不能武,又没有东方爷善于决断的办案能力,让他去管理那样一个不开化的郡城,能胜任吗?”
南宫峙礼道:“不过是临时的。等东方爷好了之后,继续去郡城任太守。”
“东方爷带去郡城的人,都回来了吗?”
“没有。”南宫峙礼道:“这你不用担心。且不说没人敢动东方爷的人,再说他的人个个都是好身手,不会有问题的。徐学士去了,也只住在太守府的偏堂,正堂还原样不动保留着东方爷走时的模样。”
丐儿的心微微定了下来,道:“这样就好。”
汤终于喝完了,丐儿道:“你扶我,出去走一走。”
南宫峙礼蹙眉道:“这个……不大好吧?我是太医,宫中很注意男女之大防,太子看见,会不快的,说不定会对我起疑心。我还是不让他捕风捉影起猜忌了。”
丐儿道:“你不扶我,我自己去。”说着真儿个晃悠悠往外走了,没走几步,撞着椅子,椅子没倒,她摔倒在地了。
南宫峙礼急得直搓手,最后小心翼翼搀起她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在人家屋檐下,你就正经吧,若在你那儿,还不知怎么被你欺负呢!”丐儿啐他:“你不愿侍奉我算了!那你给太子说,给我配置几个丫鬟,我也好有几个伴儿,一可以照顾我,二可以陪我说话解解闷!”
南宫峙礼道:“这个不难。但意味着,这些丫鬟会因你失去了自由,甚至终身不得出这座水上阁楼。另外,有她们在,我有诸多隐秘话与你说着也不怎么方便。”
丐儿听到“失去自由”这四个字,猛地触动神经。以前在甘霖院服侍自己的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在书房里打杂的老宫医呢?
还有,情同姐妹的如谷、秋飒呢?她们不顾性命之忧,支持她逃出宫外去,并希望有一天丐儿主子能带她们到外面的自由天地,她好不容易逃出了,这次又被“抓”了回来,因为怕她们担心,自己身上又担负着阴谋和重任,怕一时相见了,各自悲伤,惹得她们难过,所以干脆避而不见。
虽在同一个大书院里,始终未得见面。不知她们怎么样了?
隔着茫茫湖水,往那书房望去,房门紧闭,什么也看不清。丐儿道:“你去看看,书房里面现在住了几个姑娘?”
“只有两个啊。”南宫峙礼道:“你想做甚么?”
丐儿道:“她们俩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春华和秋实?”南宫峙礼回想了一下道。
丐儿的心突地一跳:“你知道不知道,原来书房有一个叫如谷的哑巴丫头,还有一个叫秋飒的,她们哪儿去了?”
南宫峙礼迟疑片刻,狠狠心对她说出了事实:“秋飒今年元宵节时,在这座湖边放花灯,失足掉进水里淹死了。如谷被东方爷带到郡城了。”
丐儿的头一晕,差点昏倒,赶紧扶住了柱子,她连声道:“怎么放个花灯就淹死了?她怎么不呼救?她要是呼救咱怎么能听不见?东方爷把如谷带到郡城,怎不把秋飒也带去?”
南宫峙礼就把当时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丐儿听完,立即怒道:“这里面明显有人在做手脚!如谷是个哑巴,说不出什么话,秋飒就不一样了,她身份特殊,别人能容她活下去吗!”
南宫峙礼叹道:“逝者已逝,毕竟秋飒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你至如今地步,也有她的功劳吧。”
丐儿道:“她虽受人指使给我放了春药,但也属于迫不得已,我都原谅她了,那幕后主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南宫峙礼嗯了声:“人心贪婪无边,有人为名,有人为利,有人为情,有人兼而为之。”
丐儿在一雕花长条凳上,缓缓靠坐下来,道:“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还死者一个清白!”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