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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浅芜道:“你紧张那么很干嘛?我不是闹事的,绝对恪守您的教诲。只是听说京城很多官家仕女,都会在那一天到场,我想这是一个极难得的机会……”接着,薛浅芜把以前与绣姑分析过的那些道理,全都摆出来了。
东方碧仁深思良久,才回答道:“想法倒是不错。恰巧宴会缺少些时尚的节目安排,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走秀,如同在惯性沉闷中,吹进一阵春风,必能调动起大家的兴致。”
薛浅芜把头点得如鸡啄米,开心地道:“爷这是同意了?”
东方碧仁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答道:“这事须提前与太后商议一番,不过应该能够通过……只是活动方案如何进行,你还得听我的。”
薛浅芜笑脸盈盈道:“爷要我做什么,您只管说就是!哪怕要我以身相许,牺牲色相侍寝,我也礼不应辞!”
东方碧仁瞄她一眼,嗔道:“这会说的铿锵有力,真到了关键点儿,你倒退缩得跟个小老鼠似的!”
薛浅芜把臂上的轻纱袖,噌的往上卷起老高,豪情万丈地道:“以前都是小家子气,以后我就不怕了!爷都不害臊,我有什么难为情的?”
东方碧仁哈哈笑道:“该我怕你了么?”
薛浅芜头一伸,凑在他鼻子上道:“您吩咐吧。”
“吩咐什么?”东方碧仁有意逗她:“今晚的侍寝事宜?”
坏坏的东方爷!明明是让吩咐走秀的事,他却扯起这羞人的!薛浅芜皱着苦瓜脸道:“侍寝这事儿,我不是每晚都在做吗?只是想要如你所指那般,需在无羁绊无牵挂之下进行,那样才能达到神形高度契合……”
“哈哈!”东方碧仁开怀笑道:“为了你的专注投入、高度契合,我还是暂放你一马吧,先把你的心事解决掉了再说!”
薛浅芜嘴上抹蜜道:“这样才是最体贴的东方爷嘛!早晚都是你的,被你用孟婆汤煮熟的鸭子,还能跑了不成?”
东方碧仁听得好是糊涂,有些说不出的怪感,鸭子怎么是孟婆汤煮出来的?于是问道:“那我吃了你这只鸭,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我吃过你?”
薛浅芜瞪眼道:“我只是顺嘴乱瞎说而已!你吃了我,你敢不记得我,我非化成毒素,侵入你的五脏六腑,把你毒死不可!”
东方碧仁连忙叫停,归附了道:“我怎敢不记得?我的意思是说,吃了你这味道独特的鸭,就把其余一切都忘记了,云卷云舒,心再也不为任何鸭而动……”
薛浅芜好郁闷,怎么说到最后,自己变成鸭了?女人变成鸭了?这话题是怎么扯诨的?真是看似没逻辑,又似有道理!三个女人五百只鸭,原来是可以等同的!
东方碧仁看她眼睛骨碌碌忙转着,料定她又有了某些不正经的联想,想要拉她从邪念里出来,却听她傻乎乎问道:“既然女人可以与鸭等同,为何有时又把某些男人称作鸭呢?”
东方碧仁胸腔一阵震荡,差点没翻腾出半升血来。这个丐儿的小脑瓜,整天都在装些什么乱七八糟?
薛浅芜看他有噎过气的倾向,忙摆手道:“你要是也不懂,那就算了,不用费神去想……我不问了,再不问就是了……”
东方爷不理她,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孟婆汤煮鸭,让我感触颇多。孟婆汤看似是这世上最无情最绝念的东西,却也是最痴缠最无奈的,情到深处人孤独,伤得无可自拔,唯有此汤才能超脱,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怆到骨子里的深情。”
薛浅芜张着嘴,愣傻傻的,伸手抚上东方爷的眉梢,喃喃地道:“我正说到无解处,你又说到另一无解处。”
东方碧仁闭了眼,感受着她的傻情。
似乎有风在耳际间拂过,夏夜有了些许缥缈,正自沉浸此间,只听焦急而担忧的呼唤,从距离这儿几十步远的地方传来:“爷您早些回房休息去吧,这样坐着,身子吃不住的……”
“不用管我!”东方碧仁道了一句,又把薛浅芜搂紧了些。
她拗了拗身子,劝道:“还是回房歇着去吧,不然我把你独自撇这儿!”
东方碧仁怨道:“好狠心的人儿!我随你去便是。”
薛浅芜和东方爷一道走着,猛地停下步子,对他说道:“你不是要详谈活动方案吗,怎么忘了?”
东方碧仁恍然道:“是啊!咱们俩啊,说到兴处,总是忘却轻重!”
回到寝房,东方爷对她道:“这个事儿,必须不动声色,不能与咱鞋庄扯上半分关系!若是让人看出,为了促销利益而来,走秀活动就没趣了。”
薛浅芜睁着眸子道:“你的意思是说,不打任何宣传口号,只让女模特们直接登台走步,让效果来说话?走秀完毕,她们脚上的高跟鞋,势必会引得好奇和关注,等到女宾七嘴八舌追问起来,这才亮出咱们鞋庄独门手艺?就是以被动换主动,以无声胜有声?”
东方爷吻她一下道:“丐儿聪明极了……”
薛浅芜欢实着笑了,这样安排果然巧妙,爷真有一手儿!
喜悦未能持续多久,东方爷又嘱道:“并且走秀现场,你不能去!就算你不惹事,你的露面,也会让人怀疑咱的意图!”
“什么?”薛浅芜蓦地悲摧了。她是最爱凑热闹的,更何况是这样具有划鞋业时代的热闹!与她息息相关密不可分,怎能把她排拒在大门外?呜呼哀哉,东方爷你太决断了。
第一壹四章 喜庆生辰宴,波澜跌宕起(上)
东方碧仁着手安排走秀事宜,一切准备停当时,素蔻公主的生辰宴已是来临。这段时间,薛浅芜也没闲着,她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如何混进现场。她和绣姑姐姐作为高跟鞋的首要创始人,可谓耗尽心思,就是为了看到它一步步走入市场。如今连第一环都没资格参与,也太窝囊了些。
与东方爷斗智斗谋、磋商数日,她的执念难缠,终于勉强迫使东方爷点了头。
薛浅芜换穿了一套太监衣服,绣姑亦然,然后来到东方碧仁面前问道:“这下总行了吧?”
深灰蓝色的公公服,倒把两位姑娘的脸色衬得更加莹白润泽,薛浅芜的气息过于生动活泼,绣姑则太文弱。因为事关重大,东方爷有些吹毛求疵,不禁狠了狠心,弄了一些褐色泥粉,命她们自涂了,又点了几块斑麻子,直到看着比自己的麦肤黯沉许多,这才满意地点了头。
随在东方爷身后,匆匆赴往宴席,人已坐得满当。身着各色各式宫装,说说笑笑的官家千金,攀肩搭背的风流少爷,满目皆是。
由于皇上、太后等人还没到场,所以氛围难得这样无拘无束。不过他们没有喧宾夺主,还是以中间的素蔻公主为核心,不自觉地形成了个圈儿。各种话题也围绕着公主,逸兴遄飞,侃侃而谈。
其实宴会真正起到沟通交流作用的好时段,永远都在非正式的开始。高一辈的领导未至,没有太大压力,又都是同龄人,说得就比较随和了;等到宴会结束,繁闹落幕,杯盘狼藉,纷纷离场,人散去残羹冷,反而没心情多说了。
如被众星捧着的素蔻公主,穿着清凉藕色丝织裁宫装,外面披了一层妖娆朱红色透明薄纱,长可逶地,在纤细白嫩的脖颈儿处,略略挽了个结,显得丽姿喜庆,而又带着内藏式的幽柔若水。她的眼神含着焦灼期盼,望穿秋水,终于看到一身月白色的神仙男子走入殿来之时,她欣喜若狂道:“东方大哥,你可来了!”
场面出现了瞬间的静滞,而后骚动起来,莺声燕语,带着仰慕与崇拜,融融一片,却又有些不敢高声语的窃窃状:“东方大人来了……”
眼看素蔻公主不顾礼仪跳着,就要撞入东方碧仁怀里,薛浅芜不动声色踢了脚下一张小凳,准备把公主阻拦住。
哪料公主眼里只有东方爷,竟全然没注意,膝盖正撞在了离地的凳子上,马上就要磕绊摔倒在地,东方爷动作快,伸长一只手臂,堪堪把她支了起来,才避免了嘴啃泥的尴尬。
素蔻公主吓得花容失色,仿佛娇弱无法承受此险,顺势就想往东方爷的肩上靠来。薛浅芜还没做出应对,东方碧仁以臂挡住她的趋势,淡淡对旁边的宫女道:“扶公主坐下歇了。”
东方爷的话,还是相当有着不怒自威震慑力的,几位宫女赶忙上前,想要扶着公主坐下。素蔻公主恼火地把气撒到宫女们身上:“滚远一些!我自会坐!”
素蔻公主气呼呼带着怨,把自己狠狠地撂进了椅子里。几位宫女噤若寒蝉,只在一旁静立,时时准备侍奉。
东方碧仁与在场的那些世家子弟,一一述了几句,也捡了合适的位置坐下,手里悠悠然把玩着一只翠绿竹色瓷杯,眼光却装作不经意地,时而不时与身旁立着的薛浅芜相遇,传着不敢太张扬的情愫。
素蔻公主可能察觉到了某种说不出的细微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