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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陌的目光落在那淡紫色的眼眸处,他却对他(紫)摇了摇头,果真不了解他,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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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意气奋发,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也一样。
“银状师今日似乎心情格外的好。”王悲的笑脸凑近,我不自觉地退开,虽然在堂上没有对我咄咄逼人,但是下意识里,这个人远比他的几位哥哥来的可怕,我总觉得他似乎并不简单。“今日,不管怎样,你都会输。”他低笑。
待我反应过来,王悲已经退到聆墨一边询问,“司小姐,司家灭门惨案已经沉冤得雪,皇上感悯司儒司大人公正不阿,为大烨竭心尽力,已追封司大人,你也被皇上特赐“咏昕郡主”,不日便会敕告天下,是吗?”
聆墨点点头。
原来聆墨现在也算皇室中人,难怪刚才她之前并没有下跪,倒是我一心扑在案子上,也没有多加注意这些细节,现在心底为她暗暗高兴。
王悲转身冲我一笑,我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扩散开,冷凝起,“若是此案没有昭雪,恐怕也就不会有这些后续的荣耀。”话锋一转,目光逼视聆墨,“司小姐,当初亲审司家灭门惨案的可是三皇子上官聿夜?”
聆墨一惊,尽量让自己看来镇定,“是。”
“那你会不会已经和三皇子达成某种协议,比如说,他给你想要的地位补偿你,而你只需作证时少说一人便可……”
堂上已经传出阵阵喧嚣声。
“王悲你!如果真是上官聿夜联手杜行远参与灭了司家,又怎会请旨替司家讨回公道,使得冤案大白于天下,有这么傻的人会不替自己掩盖,反而迫不及待的揭发自己?”我道。
“别忘了,他可不是常人,他是大烨有名的“贤君”,自然明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
“你——”还不待我说完。
“王状师,若是一伙歹人灭了你全家,你还会心平气和的和其中一人交换条件,替那人脱罪吗?”眼见王悲无语,聆墨坚定的眼神无丝毫畏惧,“既然王状师无话可说,聆墨自然也不会。我司聆墨在这对天发誓,司家的案子的确不关三皇子的事,若有半句虚言,愿地下的亲人不得安生。”
堂下的人又是一阵纷扰,司聆墨这一招可是最得人心,有什么比让死去的亲人安生更重要,王悲本是要推翻聆墨的口供,如今却更让人对她信服了几分,不能不说,我对聆墨刮目相看。
“王状师,银状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罗敬问道。
“没有。”
“好,那——”罗敬看了我一眼,“银状师说还有一份很重要的证据,不知在何处?”
终于还是轮到我了,说?无疑可以替上官聿夜脱罪,再不济,也可以把众人信赖的目光拉到上官聿夜身上,但是,小六怎么办?若是不说……
“银状师?”又是一声长唤。
我敛了敛心神,沉声道,“传丫儿(卖身葬父的小姑娘)上堂。”
小女孩抖抖索索的上堂,虽然我已经跟她说过无数次,不用紧张,但是难免小孩,还是有些胆怯。
“丫儿,你告诉我,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蹲下身,放柔了声音问道。
“额……那天,我跪在万钱钱庄门口,我爹爹死了,没有钱下葬,我跪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希望能有哪个好心人买下我,我也可以替爹爹安排后事……”说着眼泪滚落了下来。
上官聿夜看着她温柔地俯下身替小女孩擦去脸上的泪痕,心中一动。
“对不起,丫儿,提到你的伤心事,但是,这件事有关一件很大的案子,我们不能让好人被冤枉,对不对?”我哄道。
小丫儿点点头,继续,“我跪了半天,也没有好心人,直到——直到一位公子从钱庄出来,他冷冷的眼了我一眼,我害怕极了,可是,他却突然甩手扔下一锭银子,口中还喃喃道,“若是她在,恐怕也会这么做”,便走了。”
我一下子秉住了气息,月,你口中的那个“她”可是我?曾几何时,我死缠烂打,让你为城外的孤儿安排去处,为穷苦之人安置住所……
“那你还记得那位公子的长相吗?”王悲问道。
“当然记得,公子是丫儿的恩公。”
“那他可在堂上。”
“他……”丫儿目光一扫,“不在。”简单两个字。
“你说慌!”王悲目光一凛,我也诧异非常,月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装扮成上官聿夜的模样,要不然,钱金也不会认为是上官聿夜前来存款,那丫儿当日见到的必然就是“上官聿夜”的皮囊!为什么她会矢口否认?
“不错,恩人长得的确与堂上的这位公子很相像,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丫儿肯定不是堂上这位公子。”
“既然一模一样,你怎么肯定不是?”王悲的困惑也是我的困惑。
“因为眼睛。爹爹跟我说过,即便长得一模一样,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恩人虽然好心肠,但是恩人的眼神冰冷,没有一点温度;而这位公子的眼底始终闪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很温暖……这是装不出来的。”谁也没有料到丫儿的一席话,却又如此精辟。
扫过微怔的众人,我轻笑,似乎连老天都在帮我,“这本不是关键,关键在这里——”
成功拉起了众人的注意,我伸手,“丫儿,恩人给你的银子,借我看一下如何?”。丫儿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不就是银子吗?”王离撇撇嘴不解道。
“官银——”身旁王悲已经收了笑颜,低吟道,果然还是你小子聪明,我暗想。
走上前,递到罗敬面前,“大人,官家的银子该有什么标记,恐怕不用我提醒吧?罗大人,请仔细看看——”
罗敬一转手,那锭官银转侧,一个小小的方正字眼呈现眼前,他不禁轻呼出声,“凌——”不过,仅亲近的几人听见。
看着罗敬的脸色乍白,想必他心中已了然,只是此事牵涉太广,估计他也没有料到,凭空竟然牵出六皇子上官凌月,兹事体大,有关皇室颜面问题,他不得不慎重考虑,还是暂时先退堂,回头请示了皇上再说……
“鉴于此案又有新的证据出现,所以本官暂时退堂,待请示圣意后再审。”罗敬急急得挥手,转身由师爷簇拥着往堂后退去。
“少爷,少爷,好厉害!”
“少爷……”
一见退堂,堂下的琴棋书画便往堂上挤来,还有些拥挤的百姓,一时间堂上一片混乱,慌乱中不知道谁伸脚绊了我一下,我整个身体失去平衡,便往地上摔去,头顶帽子被挥去,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零,轻灵隽秀,脸上的面纱落地……
刹那间,所有的都停住了……周围都秉住了呼吸……
只看到王悲那似笑非笑的脸,原来这才是他的最后一招,难怪说我今日会输……女扮男装,大烨状师,欺君之罪……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十三章 出门俱是看花人Ⅰ
—————金殿之上,辉煌的灯火没有把昏暗驱走,反倒投下数人重重的阴影,沉闷许多。
这会我可乖巧很多,老老实实的跪在殿中,那道精光来回上下把殿下的人打量了个遍,嘴角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绯丫头,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女扮男装,罪犯欺君。”
“既然你号称天下第一状师,自然明白按我大烨律法该当何罪。”
“……”我死都不说,就不说。
“绯丫头,虽然本宫和皇上都喜欢你,但是法不可废,就算皇上有心偏袒……”坐在老皇帝身旁,许久都未出声,密贵妃阿密贵妃,你既然一直都没说话,索性就沉默是金得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又跑出来落井下石,我心里真是苦不堪言。
“爱妃所言极是,不过……砍了这丫头,朕和爱妃是满意了,怕是门外的人都不依。”老皇帝眉目一转,打断密妃的话,那双深潭映射在她的眼底,密妃心底一颤,即便宠爱二十余年,她仍旧看不穿枕边人,难道说他已看清自己的棋局?
“绯丫头,上回入宫时的问题,可有想清楚?”转眼看向殿下。
我一愣,抬起头,有些二楞子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老皇帝,上回的事?——赐婚?
“这么聪明的孩子,若是放在民间真是浪费了。”老皇帝微捋胡须,笑意由生,“丫头,和朕打个赌,如何?”
我倏然抬起眸,那一脸高深莫测,笑得奸诈,我怎么觉得颈部凉飕飕的,充斥着阴谋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