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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请讲!”
清瑶被暗算
凤玥留下满殿的文武大臣,将凤渊容单独叫去了御书房,到底是作何打算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御书房内,父子两人正诡异的安静对视,相对无言,谁也没有首先开口说什么,倒是有些死皮赖脸跟着过来的凤渊辰坐在旁边,左右看看这两人,轻笑了一声,“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嘛,又不是外人!”
凤玥瞥了他一眼,又马上将所有注意力都转回到凤渊容的身上,沉吟着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望月崖的一名长老在金玥国内被杀,此事可大可小,虽说隐世家族向来不会做出干扰各国皇室朝廷之事,凤玥并不需要惧怕,但忌惮却是免不了的。
这个问题让凤渊辰也同时竖起了耳朵,他比凤玥还尤其清楚前天在奚王府内发生的事情,毕竟亲眼所见绝对要比听别人无论如何详细的转述都要更加直观清楚,所以他或许比凤玥还要更加有兴趣想要知道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便是前天将那王义彭引出了京城,师父、外婆还有风前辈三人早就在外等候,风前辈与他决斗了整整一天,昨天将王义彭斩杀在京城外五十里的虎龙坡。”
“国师大人亲自出手?”
“师父并没有出手,只是在旁防止着王义彭有可能会打不过便跑,是风前辈将王义彭给斩杀。”
金玥国内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国师大人来自七大隐世家族之一的逍遥岭,不过此刻御书房内的父子三人显然并不在那个不知道的行列,这般的对话也就显得理所当然。
凤玥又是沉吟了下,面对凤渊容的脸色是难得的严肃,说道:“容儿,你实话告诉父皇,你们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将朝中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们就要动身前往隐世家族,我和瑶儿,还是云家姐弟,共四人前往流云宫。”
凤渊容并没有做什么隐瞒,将他们的打算老实说了出来。
虽然早有准备,刚一听到这样的打算,凤玥也是不由得呆了一下,脸上有着一抹担忧,却没有说任何劝阻的话,只问了一句:“已经决定了吗?”
“是,已经决定了。”
“那好,万事都要小心。”
“是!”
将一些事情跟父皇讲了下,之后凤渊容就直接出了皇宫,并不去理会还留在朝堂之上不知正在如何喧哗的大臣们,他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相信父皇一定会很认真的去处理这件事,并不需要他有什么担心。
他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去王府,也没有坐到马车里面去,而是让车夫赶着马车先回去王府,而他则一个人在京城的街道上面缓步行走。
在经过一家酒楼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过去,眼神一动,便走进了这家酒楼。
掌柜的正在埋头算账,眼前突然一暗,他忙抬头,欢迎的话脱口而出道:“客官要点什么?”
等到看清来人,掌管的一愣,神态语气都一下子变得异常恭顺,道:“见过王爷,请问王爷需要点什么?”
凤渊容优雅而笑,轻声问道:“瑶儿还在吗?”
“小姐刚走,老夫人和两位前辈倒还在楼上歇息。”
没错,这家酒店就是叶清瑶的众多产业之一。
凤渊容听掌柜的这么说,点了下头,又问道:“瑶儿是往哪个方向离开的?”
掌柜连忙指了方向,凤渊容点了下头,也转身出了门,往那个方向而去。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以前他们无聊的时候曾玩过的一个游戏,不由嘴角勾起了一抹惬然的弧度。
以前,他们曾让一个先小半个时辰出门,随意的行走晃悠,看另外一个人是否能找到自己。
此刻的情景,倒是与那非常的相似,而只要想到与叶清瑶有关的事情,凤渊容便忍不住的心中只剩下一片柔软。当然,如果膝盖没有那胀痛的感觉的话,事情肯定会非常的完美。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他找到她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挥手,甩了对面女子一个很响亮的耳光。
那女子被打得愣了一下,手捂着瞬间红肿的脸颊,呆呆的看着她,然后那表情渐渐变得凄然又楚楚可怜,似乎受到了多大的委屈。而事实又似乎真的受了委屈,一个大姑娘的在大街上被人打耳光,再没有比这还要更委屈的事情了。
“王妃,你怎能出手打人?是我做错了什么得罪您了吗?”
这边的响动也让周围的人纷纷将目光转移了过来,见到这场景又听到这话,不由开始对着叶清瑶指指点点。
叶清瑶暗眸一沉,冷冷看着这个刚还对着她出言不逊,转瞬间就是这副受人蹂躏的可怜模样的容二小姐,在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熟悉气息之时,瞬间明了她为何会有这样迅速的反应。
凤渊容已走到叶清瑶的身边,迎面对上容思曼万分惹人怜惜的眼神,他却及不合时宜的轻笑了一声,伸手握住叶清瑶的柔荑,轻柔而又温雅的说道:“容二小姐,你一个大家小姐,名门闺秀,向来都是知进退,明事理的,却为何总是要盯着本王这个有妇之夫不放,甚至还三番两次的来找本王王妃的麻烦呢?莫非实际上这才是容二小姐你清傲孤高外表下的真实内心?”
这话极不客气,说得容思曼当场脸色惨白,这回是真的满心凄苦哀怨了,而旁边刚还对着叶清瑶指点的路人们,也愕然相对,又想到了最近在京城大街小巷里传扬的事情……他们就如那墙头的小草,顺着风向的改变,又倒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凤渊容虽还看着她,却如同没有看到她脸色的苍白,继续笑盈盈温柔的说着:“说起来,你算是什么东西呢?有什么资格来为难本王的王妃?冲撞了王妃是个什么罪名,不知容二小姐是否清楚?”
容思曼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满心的苦涩哀怨,渐渐化为了怨恨,眼底扭曲着挣脱出了几丝狰狞,抖动着眼角,说道:“我不明白王爷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小女子先前只是不小心撞到了王妃,争执了几句却遭到王妃的殴打,全然与王爷你没有任何关系,王爷未免自作多情了。”
凤渊容侧头看了身侧正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叶清瑶,脸上却全无丝毫尴尬之意,似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道:“是这样吗?这么说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来纠缠本王了,如此甚好。”
于是,容思曼的脸再次白了几分。
凤渊容没有再看她的反应如何,而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叶清瑶,道:“瑶儿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才好?”
叶清瑶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伸出刚才打了容思曼的那只手,说道:“没想到容二小姐看着细皮嫩肉的,实际上脸皮却是挺厚,都把我的手给拍痛了。”
凤渊容连忙捧住她的小手,一脸心疼,眼中带着几丝冷冽狠辣的说道:“竟然让瑶儿的手都给拍痛了,倒是该死。”
“她刚还说我不过就是山野中的野丫头,如何能与她尊贵的容家千金小姐相比?若不是运气好拜入师父的门下,哪里有资格当你的王妃?”
凤渊容眉间一蹙,转而笑着说道:“别听那些不相干之人胡说,你没资格当我的王妃,难道她就有资格了不成?”
“她就是这么说的!”
“恩?不是说与本王全然没有任何关系吗?怎么竟有说出过这样的话来?”
“你信我还是信她呢?”
“自然是相信瑶儿的!”
容思曼听得几乎浑身抽搐,辩解着说道:“王妃,我刚才分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为何要出言诬陷?”
叶清瑶神态凉薄的看她一眼,嗤笑着说道:“诬陷?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本王妃费力气去算计诬陷你?”
闻言,容思曼不由得脸上青红交加,又听着周围那些人对她的议论,竟有种被脱得光溜溜的站在这供人欣赏的狼狈感。
指缝间有一点寒光闪烁,她死死的盯着叶清瑶,突然伸手就朝着她的脸挥了过来。
叶清瑶眸色深沉,伸手很干脆利落的抓住了容思曼的手腕,然而几乎是在同时,她感觉到容思曼在她手中稍微挣扎一下,然后她的手心一疼,有一股麻痒的疼痛迅速疼升腾而起,顺着手心的经脉朝体内蜂拥而去。
这种感觉让她脸色一变,眼中杀气毕现,抓着容思曼手腕猛一用力,同时抬起另一只手,运足了全身的功力朝容思曼拍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