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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一个青衣家丁拔腿向秋荷追去。
“老夫管教不严,让唐公子见笑了。”张员外脸上堆着笑,将唐云舟请进大厅。
这间大厅甚为宽敞明亮。紫檀木方桌上,四脚铜兽香炉升出袅袅白烟,整间屋子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墙上挂着精致华美的字画,墙角摆着几盆文竹鲜花。头顶吊着七彩琉璃灯,地面铺着光洁的大理石。
“唐公子,请上坐!红儿,上香茶!”张员外捋着下巴上的胡子,笑得十分谦恭。
唐云舟身份尊贵,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坐在紫檀木方桌右首的紫檀木椅子上,接着对胡小雪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下首。
张员外没想到他对丫鬟如此看重,居然不让丫鬟站着伺候,而让丫鬟坐在下首,不过很快就抖动着肥胖的脸颊笑了起来,双眼眯起一条缝,径直走到唐云舟左首坐下,恭敬地问道:“不知唐公子大驾光临鄙舍,有何贵干?”
唐云舟虽然没有向外界宣扬他是当朝皇子,但是他身上流露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另外,宫里的苏贵妃经常派太监或者大内侍卫给他送银两衣物等物什。所以,秀镇
上的居民不难猜出,他身份尊贵。
“张员外,这画像上的四人,可是你府上的?”当下,唐云舟把画卷逐一展开,给张员外过目。
张员外瞪圆眸子,仔细辨认着画像中的人:“这个右眼下面长着一颗黑痣的,好像是李牛。这个宽下巴的,好像是周里。这个圆脸的,好像是彩云。这个细长眼睛的,我不认识。唐公子,是不是我们府上人得罪您了?老夫管教无方,在这里向您赔罪了!”
说到这里,张员外起身,朝他弯腰作了一个揖。
“张员外无须多礼。你把这几个人叫上来,我有话问他们。”唐云舟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露出无比威严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红儿,去把李牛,周里,彩云三个人给我叫过来!”张员外面色严肃地对丫鬟红儿说道。
“是,老爷!”红儿给唐云舟上过香茶后,把茶壶放在桌上,朝张员外微微屈膝,然后脚步匆匆向大厅外面走去。
……
话说秋荷抱着盘子一路狂奔,不管那价格不菲的樱桃噼里啪啦直往地上掉。
“小姐,小姐,不好啦!……”她气喘吁吁地跑进后院,焦急地叫起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彩云头上插着一朵粉红色的珠花,从张翠翠的闺房走出来,皱着眉头,不高兴地问道。
“灵山大弟子唐云舟和,和小雪,那个丫鬟一起来我们府上了!”秋荷结结巴巴的说道,眼里盈满惊怕。
“啪--”屋里传来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张翠翠脸带惧色地走到门口,咬着唇问彩云:“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事情败露了?”
正在这时,赵四急急忙忙地跑进院子,一把揪住秋荷的手臂,厉声说道:“跑什么跑?老爷让我把你关进柴房,稍候审问!”
“我什么都没做!”秋荷一边挣扎,一边冷冷地盯着彩云。
一切都是彩云的错!都是她出的馊主意!那个叫小雪的丫鬟并没有犯多大的错,干嘛要给她下毒啊?灵山弟子是她们能得罪的么?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她们碾扁了!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走,跟我去柴房!”赵四揪着秋荷的手臂,强行把她带走。
秋荷手中的盘子掉在地上,所剩不多的樱桃撒了一地。
张翠翠的脸都吓白了,伸出手指猛戳彩云的脑袋,觉得不解恨,用长长的指甲在她身上狠狠掐着,不住口地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她不仅没死,反而活蹦乱跳地找上门来了!你这个笨蹄子!死蹄子!专惹麻烦的蹄子!我掐死你,掐死你……”
彩云被她掐得疼痛不已,一边闪躲,一边哭哭啼啼地哀求道:“小姐,饶了我吧!我以后会努力做事的……”
“小蹄子,你竟然敢躲!我踹死你!……”张翠翠火冒三丈,抬起右脚,狠狠向她身上踹去。
“小姐,老爷让彩云去大厅!”红儿走进院子,看到这般景象,不由抖了抖膀子,心里暗道:幸亏我不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否则肯定浑身是伤啊!
张翠翠收回脚,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低声对彩云说道:“这件事,你要全权负责,不许把我牵扯进来!”
“是!”彩云用手背擦着眼泪,低低地应了一声,跟在红儿身后向大厅走去。
她边走边想:小姐真是太无情了。前几日还说喜欢我,愿意与我姐妹相称,现在又翻脸不认人,狠狠打骂我。
给小雪下毒一事,是我的主意不错,但是这都是小姐默许的啊。如果小姐不答应,我哪有胆子去做这事?
虽然我把有毒糕点卖给了小雪,但是她现在安然无恙地活着。这说明她没吃我的糕点。既然如此,我应该罪不至死。
也许老爷只是打我一顿,将我逐出员外府罢了。据说灵山大弟子唐云舟是个性格温柔的。他应该也不会要我的命吧?
唉!如果被老爷逐出员外府,我不知要到哪里容身才好?
反正以后不能再服伺小姐了,不如把小姐供出来,让灵山弟子去恨她……
不多时,李牛,周里,彩云全都来到大厅。
“就是你,还有你,踩我的糕点,而且还打我!”胡小雪蹦蹦跳跳地走到李牛和周里面前,指着他们说道。
李牛和周里满脸惶恐。李牛鼓起勇气说道:“那只是个误会。事后,我们不是赔给你二两银子吗?”
周里也可怜兮兮地说道:“姑娘,我们根本就没打到你好不好?倒是你,把我们打得浑身是伤。你看,我现在脸还肿着呢。”
“跪下!”张员外气呼呼地一翘胡子:“你们三个奴才,统统给我跪下!”
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灵山大弟子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势必不能善罢甘休。他要审问清楚,给唐云舟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
他万万不能为了几个恶奴,得罪武功高强,身份尊贵的灵山弟子。
“你们昨日,为何要故意撞小雪?故意把她的糕点踩碎?并且故意动手打她?”唐云舟端坐在紫檀木椅子上,凤目威严,言辞犀利,比官员审案还要有气势。
他本是皇子,身上流淌着帝王的血液,当他威严起来的时候,一股皇族气势自然而然向外散发出去,给人以极大的压力。
大厅里的众人,包括张员外,胡小雪,全都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气势和压力。
“冤枉啊冤枉,我们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李牛不敢抬头和他对视,双膝跪在大厅中央,埋着脑袋,抖抖索索地狡辩道。
他绝不能供出小姐,否则以后他在张府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唐云舟轻哼一声,把目光转向彩云:“你为什么故意卖给小雪一包有毒的糕点?你想毒死谁?是不是想毒死灵山弟子?”
“什么?恶奴!你竟敢做出此等事?”张员外气得走上前去,用力扇了彩云一个耳光。
踩灵山派的糕点问题不大,赔点银子即可。给灵山派下毒,那可是要命的!这个恶奴想死就自己死吧,千万不能连累他们张府啊!
“是小姐让我这么干的!”彩云捂着被打疼的脸,扬着头,不顾一切地说道:
“小姐妒忌小雪在灵山当丫鬟,可以陪在灵山二弟子凤晚幽的身边。并且凤公子对小雪很好,还给她买了一朵珠花!小姐先派李牛和周里去教训小雪,后来又派我去给小雪下毒。我们三个人都是被逼的!”
她心里明白,出了这种事,她别想继续呆在张府。张翠翠和张员外既然都打了她,那么她索性借灵山弟子的手,报复张府。
“你这个恶奴,你胡说,胡说!来人啊,把她拉出去,乱棍打死!”张员外听了她的话,吓得面色发白,双股战战。
奴才得罪灵山弟子,好办,怎么惩罚都可以。假如是他的女儿得罪灵山弟子,那就不好办了。他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平时视若明珠,非常疼爱,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出事啊。
“我没有胡说!我没有罪!我都是被小姐逼的!老爷,您不能草菅人命啊!唐公子,救命,救命啊!……”彩云像个疯婆子一般,劈头散发地和两个抓她的家丁扭打着。
“唐公子,你不要相信她!她都是一派胡言!来人,把她的嘴封上,把她拖出去,打死,赶快打死!”张员外气急败坏地说道。
唐云舟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