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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一听便明白了杜慕宏的担忧,她也担忧地看了看杜太傅渐渐阴沉的脸色,试探地说道:“人临死前难免胡言乱语,其他人听了也就听了,不会当真的。”
她自然猜不到杜太傅如今在想什么,只看着杜太傅站起了身,也不看这双儿女,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两兄妹四目相对。
慕雪也听说过,先帝当年很是器重杜太傅的才华,虽说杜太傅官职不高,但若真有其事也不无可能。她这才看着杜慕宏说道:“连哥哥你都知道了,想必宫里不少人都知道了。不知道那遗诏内容为何,若是关系重大,想必杜府便不好过了。”
杜慕宏有些欣慰地看着慕雪,自然没想到她只听了些便知道深浅,也只好说道:“只是我很好奇,照林公公所说,想必这遗诏并未公开。爹为何会把那遗诏藏起来呢?”
她摇了摇头,细细思索了片刻,才说道:“若这真是实情,为何林公公一定要等到临死前才说呢?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哥哥,林公公想来病了一些时候了,你常去探病,可知道最近他有何异样。”
杜慕宏不由得赞叹她心思细密,这才说道:“他病了有些时候了,看着还算正常。因为在宫中闲职养老,所以少有人愿意与他来往。倒是九王爷有心了,时常去看望他,还嘱咐我多加照看他的病情。”
一听到叶少恭,慕雪有如失了控一般,她脑子有些混沌。却很快想明白了,原来如此,早就想,太子离开云都如此大好时机他怎会没有动静。只是没想到,这次还是拿她杜家做靶子。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才是真正的他啊。
她以为那个人会保护好她,可如今竟然会如此费尽心机的把杜家也拖下水。
杜慕宏觉察到她有些不对劲,伸手想拉住她,只觉得她此时力气好大,一下便挣脱开他的手,冲了出去。
“哎哟,你又发什么疯?”她才跑了几步便迎面撞到了正朝这边走过来的吴鸣世。吴鸣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那女子脸上有些恨意地往外跑去,这才觉得不对劲,连忙也跟着跑。
没跑几步便看不到那人的人影了,想到那次,才记起这女子跑起来真的很快。他刚从外面回来,正想告诉她今日外面那传得沸沸扬扬的传闻,一看这屋里的反应估摸着都知道了。
“小姐一定是去找九王爷去了,你快去追。”初月跑了过来背对着身后的杜慕宏轻声对吴鸣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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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再一次的跑到了王府,与往日不同,她毫不犹豫地便冲上去不停地敲打着那大门。阿陵开门时只觉得这女子杀气腾腾,眼里还有些猩红。
“杜小姐,王爷去跟佟小姐骑马去了。”
吴鸣世找到王府时,只看到那女子目光呆滞地地坐在王府门口。这才放了心,幸好没有出乱子。他慢慢地走了过去,蹲在了那女子面前。
“大少爷很担心你,走回家。”他说着便想拉起她离开,却只觉得手里有千斤重。
她喃喃道:“吴鸣世,我刚刚的样子是不是很恐怖?”
吴鸣世愣了一下,刚刚那样子,何止是恐怖?他差点以为她犯起毛病来谁都要杀。
“你那日跟他说的我都听到了。我总是很焦虑,不知道我冲动起来会杀了他。你看,若不是我没找到他,想必……呵,真是好笑。他口口声声说要我相信他,却对我家都下手了。我虽然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但我从未见过我爹那般,想必那个遗诏对他来说很重要了。可是,若是事情传开了,皇上会不会对我爹生疑呢?……他如今正跟他的佟小姐风流快活呢,我算什么,要相貌没相貌,要身份没身份,哪里比得上那位小姐?”
吴鸣世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只能陪着她坐了下来,“你若要等他回来给你个解释,我陪你一起等。”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何,自从认识了他,我总是很焦虑。我会担心他骗我,我害怕他利用我,如今还要担心我会不会一时冲动害死他。真的好累。我总觉得要是我不再见他便不会再这么多事,再如此焦虑了。”
她站起身,“我不想等他了,也许等来的便是他跟佟青竹亲亲我我,何必呢?”
她手撑在地上慢慢起来,身子却有些不稳,吴鸣世连忙扶住了她,“好好好,我们不等她,他若是有心,自然会来找你。”
他扶着失魂落魄的慕雪回到杜府,把她交给初月,便又走了出来。果然是前世的孽今生的果,这二人眼看就要苦尽甘来,便又开始阻隔重重。这又是何苦呢?难道师父所说的诅咒当真无法破解,一定要让这二人相爱相杀?
叶少恭回到王府时,便看到吴鸣世靠在门前的石柱旁等着他,微微有些困惑。
“是慕雪让你来的?”
吴鸣世叹了口气,道:“这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九王爷向来事事通晓,又怎会不知道我的来意?”
叶少恭这才觉得他话里有些深意,沉声道:“何事?”
“林公公今日去世了。”
叶少恭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听到时也觉得有些不舒服。林公公算得上看着自己长大的,从前对自己和母妃也多有照拂,如今那些对自己好的人一个一个的去了。
“她全知道了。”
☆、第六十七章
跟吴鸣世谈完,叶少恭陷入了沉思。他已经不想关心遗诏究竟是真是假,只觉得自己和慕雪之间总是出现些莫名其妙的阻隔。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源自那个诅咒?不止如此,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做了许多事,细细想来,却又想不明白。
就连皇上也是。从前他还自认算是摸得清皇帝的想法,如今,皇帝总是做些他想不到的决定。
他轻轻地拍了拍脑袋,真是焦头烂额。遗诏的事,她定然会以为是自己所为,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而皇帝知道这事会有何反应,他如今也琢磨不透了。
若不是吴鸣世阻止,他定然会立马跑去找慕雪。她如今一定很乱吧。
“阿越。”
阿越立马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暗中查一下到底是谁在林公公这事上做了手脚。”他沉吟片刻,说道:“最近,那老狐狸少有动静,欧青蔷也不知所踪,本王总觉得有些古怪。”
提到欧青蔷,阿越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也只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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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云都城里人人都在传着遗诏的事。杜府上下人心惶惶,慕雪估摸着皇帝不久便会召见杜太傅了。谁知几日下来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连杜太傅也告病修养在府中。朝里朝外对此都猜测不断。
杜太傅几日下来,连用膳都只一人在书房中。一屋子人都开始焦虑不安,慕雪只想着,如此这般,真是煎熬。
这日,她用过晚膳,便悄悄地走到了父亲的书房外。隐约听到房里有说话的声音,可惜自己来不及反应,脚步声便出卖了自己。
“谁?”杜太傅的声音。
她壮着胆子喊道:“爹,是我。”
接着又听到杜太傅像是低声在跟谁说话,而后才说了句:“你进来。”
慕雪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到父亲的一旁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说是老人,看上去却精神奕奕,慕雪仔细瞧了瞧,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
“爹,您有客人啊。”她欠了欠身向那老人行了个礼。
杜太傅轻声咳了一下,指了指那老人对慕雪说道:“这位是区老板,便是你常去的齐北楼的老板。”
慕雪觉得有些奇怪,一个是酒楼老板一个是太傅,两者有何关系,为何爹会神神秘秘地跟这人说话。她也不多想了,便笑眯眯地对着那老人说道:“区老板,你们酒楼的菜真是好吃,以后可不可以给我算便宜些。”
那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要是下回再去,报上我的名字,你是杜太傅的女儿,我又何必收你的钱呢。”
“爹,你的面子可真大。哪怕是那些王孙公子,去那里,哪个不是要花钱的。”慕雪走过去,挽着杜太傅的胳膊撒娇道。
杜太傅尴尬地笑了笑,才对那人说道:“慕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