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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夜不禁失笑,赶忙抓住机会转移话题,“可是他不可能杀我的,他当年已经以魂血立誓,不能再做有损于我的事,就更不可能亲自下手杀我,不会,也做不到。这一点,真仙界应该也知道。”
“所以,要么是墨溪远与你同归于尽,要么是他自己死。”
沫夜眼中陡然划过一抹寒意,果然,这才是真仙界惯有的无耻手段,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石多鸟,无论如何都是他们占尽便宜。
“所以他头痛,以神识之力抗争,要么被执念征服,要么……死。”
“他闭关也是为此。”
“那他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怎么知道。”
沫夜缓缓埋首在他颈窝,“谢谢你。”
君焕天无奈笑了一声,“这话听着甚是可笑。”
“认真的,不必有歧义。”沫夜惬意的蹭着他的下颚,“那风寂引说,你斩了他什么东西?”
“他确实业力滔天,无法修成真仙,终有一天会有寿元将尽的时候。”君焕天微微仰头,任由她蹭,“所谓三尸,又称为三虫,代表人的三种恶欲,即执念。斩去三尸,也就是斩掉了邪念和所执。”
☆、467。第467章 四六七 守不住本心
“斩去了又如何?风寂引吃惊得都快掉下巴了。”
“三尸不斩,天劫不尽。斩得三尸,就地成仙,不过……是地仙……”君焕天被沫夜蹭得颤了一下,“地仙也不比真仙差,只是所处……地方不同,真仙虽有正名,但受束缚也多,有时尚且不如地仙自在……沫夜……”
沫夜猛地抬起头,看向君焕天被她蹭得不那么冷硬的脸,磨了磨牙,“为啥我都已经是渡劫中期的修为,跟你们一比,我还是见识少?”
君焕天微微勾唇,“没把握的事,我如何先行向你夸下海口,再让你失望?不过我也只能做到激其执念,助他斩去一尸,也正是被真仙界助涨的……唔?”
沫夜仰头,轻轻覆上了他冰凉的薄唇,将他一番话尾吞没,其实不必再说,她已然了解了他的一番心意。
一股醉人的气息悠然入心,她终于觉得,相信他,永远不会后悔。
他知她心意,懂她挂念,而且……他有能力为她实现。
他不惜以几乎差一个境界的修为,对上半步大乘,只为墨溪远不至于对她刀剑相向,让她身处困境。
只为墨溪远脱困存生,又为他已经关闭的长生大道,寻得了一线转机。
“君焕天,有你在身边……真好……”
君焕天揽着她的后颈,微微苦笑一声,“你第一次如此主动,却为他人心存谢意,要我情何以堪?”
沫夜却没答他,只是轻轻抚上自己的唇,“只不过我发现……你的吻技其实没那么差,如果差到前些日子那个地步,当年也不足以令我动心,为何一别二十多年,连吻都不会了……你也要说说么?”
“我怕你守不住本心。”
“守不住本心?”沫夜一边嘴角悠然上扬,指尖轻挑君焕天的下颚,“其实我还知道一种方法,也能守住本心。不如等你伤好了,我封了你的灵气,试试?”
…………
被炽热的爱意目光锁定,是什么感觉?
浓烈的深情,犹如望眼欲穿,泣血伤魂,那份深情,足矣让天地垂泪,日月痛怀。
如果被这种目光盯上半个时辰,是什么感觉?
一种别说身体,连神魂也要被扎成筛子的感觉。
“咳!”沫夜重重咳了一声,沉重道:“大道无情,乃是三千界谁也不能逃脱的死规,不如就此收手吧。正所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还好么?”
沫夜终于忍不住了,噌的站起身来,指着连娆的鼻子骂道:“你都问了我六百三十二次了,我答了你六百三十一次,他很好,但他绝对不会见你!你耳朵聋嘛?!聋了自行捅捅,放我出去!!”
连娆神情黯然,仙容挂满了憔悴与悔痛,甚至不再故作真仙姿态,咬了咬唇道:“我只想见他一面。”
“见了又有什么用?!”沫夜真想上去给连娆两耳光,“你当年为了突破大道无情,既然早就选择了无情,这时候回来忏悔又有什么用?!他只是侥幸还留下一丝神魂,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你十万八万年仍旧不会见到他,就当他死了,很难嘛?!”
“可他……还存在。”
“存在又怎么样?!”沫夜仍旧咆哮,“他无非只是被你做了跳板之后的一块破柴!你飞升了,荣耀了,再回来寻他,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当他是什么东西?你家后院养的狐狸狗嘛?!”
连娆顿时眉目一厉,“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哪里容得你……”
“那你放我走啊!看着一个女人对我满目痴情,你不恶心我还嫌恶心呢!我也告诉你,只要他不愿意,你就算捏碎我的神识,我也不会放你进去见他,死心吧!真仙又怎么样?!”
☆、468。第468章 四六八 找优越感
连娆刚刚掀起的气焰顿时又被压了下去,紧紧咬着牙,“那你替我问问他,要如何……他才肯见我?一万年我并未忘情,只要他说得出,我必然做得到。”
“做得到?”沫夜突然冷笑一声,缓缓摇头,“你做不到,能下手诛杀挚爱者,在我眼里,你根本不配言爱。”
“你根本不懂当年我心苦衷……”
“又特么是苦衷。”沫夜打断骂了一句,忽然想起了什么,冷笑着点头道:“行,我给你机会。不妨让我这蝼蚁见识见识,真仙的爱情,究竟有多伟大。”
说完,咣当一声丢出那把净天寒焰炼制的匕首,“君焕天的事恐怕真仙界人尽皆知了,他当年也特么的有苦衷。来吧,三刀六洞上五轮,然后扒自己半个境界的修为,再问狐澈要不要见你。”
连娆怔怔看着地上晶莹剔透的匕首,久久沉凝着。
沫夜也看着她,久久不再说话。
狐澈一直也没表态,缩在她神识空间中,却也没有流过半滴眼泪,沉寂得就像个木偶。
这个状态,自从连娆出现之后才开始,在那之前,狐澈一被提起连娆的事,就算心境强悍了不哭,也是会低沉一会儿的。
果然,世间有些爱情,还真叫相见不如怀念。
什么?你说这手段用过了?三刀六洞再上演一遍简直俗透了,刻意牵强做作就是在衬托君焕天对她的爱?
对,她就是有私心的,也不完全是在给狐澈出气。
她是女人,她就想看看,当面对同样的一种选择,她的男人究竟有多伟大,不行么?
半晌,连娆抬起头来,那张仙容竟然恢复了曾有的镇定,“我知道你们欲与真仙界为敌,只要他愿意见我,我愿为了他……助你们一臂之力。”
沫夜直接摇了摇头,“狐澈不是我的人质,不卖。”
连娆眼中划过一抹气恼,又道:“你们以几人之力,绝不可能与真仙界抗争,也只能等待被诛灭。我手下尚有七名真仙界修士,皆可以为你所用。”
沫夜还是摇头,“我从来不觉得权势可以换爱情,否则,当日君焕天只要答应把邪皇的位置给我坐,犯不着命悬一线,我就该原谅他?”
气氛一瞬间凝滞了,沫夜看到连娆的眼中划过嘲笑与轻蔑,那独属于真仙界修士的傲气与优雅,已经告诉了她的选择。
其实,沫夜也在嘲笑她,甚至心中是异常喜悦的,她可以为自己的男人而感到骄傲了。
当然,如果不是有狐澈这个王牌护身符,她今天这番话,够连娆捏死她一千次。
地上晶莹剔透的匕首折射的昏黄阳光,她又想起了那天,君焕天挥手间一次次刺穿自己的腰腹,只为了让她听他说出那些……并不算重要的真相。
那不仅仅只需要爱吧?还需要……莫大的勇气。
突然,沫夜仰起头,压了压莫名其妙发酸的眼眶,她想君焕天了,就现在。
“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了……”
话没说完,连娆却站起身来,以一种堪透世间真谛的语气告诉她,“如君焕天那般痴傻者,妄为一界至尊。失去了性命,失去了修为,还谈什么爱情?!”
沫夜也站起身来,“连娆,有种东西叫感动,你选择大道无情,就已经摒弃了。”
“荒唐!感动又有什么用?!待你们也能步入半步大乘之境,一困千年,还能感动多久?!”
“所以,你不是在这废话呢么?”沫夜狠狠瞪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指向她,“你听好我说的话,当年,是狐澈侥幸能留下一缕神魂,而并非是你手下留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