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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
银环一时间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她舍不得段府,舍不得他吧?好在凤羽马上解去了她的尴尬,“你是舍不得你家三小姐吧?她如今是在宫里当郡主了,你不必担心她。”
银环哦了声,还是静静地盯着他看,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们,这还是第一次,只是她怕这次不看,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她想把他的样子刻在自己的脑海里,这生走到何处,都要记得这个男子,记得他曾经那样的令她心动。
凤羽抚了下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花吗?”说着,居然略微不好意思地将目光转到别处。
银环噗地笑了出来,其实他与她的距离,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遥远,只要她大胆一点,他们的距离就会拉近。
“那,三殿下为何在这里?是来找三小姐的吗?为何您不进宫去探望她?”
“我?”凤羽似乎有点怔忡,看着皇宫的方向苦笑,“我进不去,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
……
银环说到这里,忽然哭了起来。
向段樱离道:“你没有看到他当时的目光,若是你看到了,必不会这样恨他了。小姐,进入皇宫是我自已的意愿,我说我愿意进入皇宫,替他照顾着小姐,三殿下当时真的很惊喜,他不过是想得到你的消息而已,他有错吗?婢子有错吗?”
她记得当时她并没有考虑到背判什么的,只是很想帮助凤羽,很快,她这个不大灵光的脑子里,竟然也出现了一个好主意,她大胆地站在他的面前道:“三殿下,不如您想办法让我进宫吧,我去照顾着三小姐,把他的消息想办法递给你,这样一来三小姐身边有人照顾,而您也可以常得到三小姐的消息,岂不是两全其美?”
凤羽的眼睛微微一亮,“你真的愿意这样做?”
“婢子愿意!”
在银环看来,无论是三殿下,还是银环自己,都是为了段樱离才出此下策,可是这样做也是为了关心她,爱她,在她来说,这并不是背叛,何错之有呢?
段樱离被气笑了,嘲讽地道:“你对我还真是好,倒是我不知好歹了。我现在再问你第二个问题,关于梅夫人与鸿儿出宫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他?”
银环微怔一下,却是摇摇头,“不曾,梅夫人与鸿儿走了是好事,否则总是让小姐郁闷。”
段樱离点点头,“不过,他也一定知道了,银环,你知道不知道我将他们二人送去哪里了?”
银环摇头,“婢子不知。”
段樱离稍稍地松了口气,当时送梅夫人与段鸿走,的确是费了些心思的,甚至玉铭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银环知道确切地点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犹豫了片刻,她把桌上的热茶递给了银环,语气亲和道:“没错,你与三殿下都是好人,也都是为了我好,以后你不必瞒着我们与三殿下联系,我也很想见他。”
“这,这是真的吗?”
银环接过茶杯,激动地看着段樱离。
段樱离笃定地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银环开心地笑了下,就着杯口抿了下茶水,“小姐,其实这一路走来,三殿下都是多有照顾的。他大概能算出你在走什么样的路线,就提前过来将有些贼匪打跑了,还有,还有我们的银子早就用光了,后来所用的都是他送给我们的……”
段樱离这时,目光却变得很冷,怪不得一路上得到的消息,忽实忽虚,恐怕是凤羽故意为之,她一直在他的范围内。
银环与她在一起得久了,自然也能窥探些她的想法,见她神情冰冷,马上想到了什么,便将手中的茶杯给丢了,茶水倒了一地。
然而还是晚了,她刚想要说什么,便觉得从喉到肚子里,仿佛被一柄刀割开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啊地吐出几口鲜血,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失去了意识。
玉铭猛地扑到她的身上,“银环!银环!”
眼泪一颗颗地落下来,玉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银环虽然背叛了段樱离,可是也是一起在仆人院走出来的姐妹,她实在应该有更好的结局才对。
段樱离从银环的怀里拿出笛子,“玉铭,她还没有死。”
…………
☆、贱人也是你生的
玉铭怔了下,“没死,她——”
“玉铭,可能你也觉得三皇子这个人是好人吧,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我们堆雪人吧。”
其实这已经是第二场雪了俨。
只是,还没有到堆雪人的季节,雪有点薄。
但是段樱离和玉铭堆出来的雪人,却是又圆又胖,可爱极了,她静静地驻立在客栈门前,使这个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的小镇,在深夜里更显出几分诡秘。段樱离把笛子放在唇间,几声夜莺般的笛声过后,她把短笛插~入到雪人的嘴里,便与玉铭躲在客栈外的马车上,往外观望稔。
只见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人过来了。
前面一人一身暗青色的锦衣,头戴玉冠,正是凤羽。后面那人身背长剑,却是一个满身杀气的侍卫。
他们到了客栈门前,便见到段樱离他们堆好的雪人,凤羽马上就发现了雪人嘴里的短笛,接着看到雪人的眼睛在眨,这个雪人是活的!
“银环?”凤羽轻问了声。
银环赶紧眨眨眼,表示自己正是银环。
侍卫似乎被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说:“竟然是活人堆的雪人吗?”
凤羽忽然轻笑了下,“看来她已经知道真相了,这也的确是她能够做出来的事。”
侍卫又道:“我们快将银环姑娘救出来吧,她快要冻死了。”
那名侍卫说着就要将银环身上的雪拍掉,凤羽却及时阻止了他,“既然是樱离堆的雪人,我怎么能够轻易破坏呢?”
侍卫似懂非懂的哦了声,却是退了开去。
凤羽往四周看了下,发现段樱离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又道:“她现在定是已经走了,连马车都弃了,只是这里方圆百里没有什么人家,恐怕在路上遇到危险。你现在马上带人去找他们,如果找到了他们,就直接带回营中。”
“是。”侍卫领了命,先走了。
凤羽又在雪人前站了片刻才道:“银环,怪只怪你命不好,碰上像樱离这样狠心的主子,不是我不救你,只怕我救了你,樱离要怪我。好在你不会受多少苦的,很快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安心瞑目吧。”
说完,他便也走了。
风雪似乎越来越肆掠,凤羽黑色的袍角被风吹起,茫然的夜里,他像是一个死神,来了,又走了。
银环看着那冰冷的远去的背影,两行泪水无声无息地流出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段樱离和玉铭才走过来,段樱离向玉铭点点头,玉铭就赶紧把银环身上的雪拍掉,银环已经被冻僵了,直挺挺地跌倒过来,幸好段樱离及时地扶了她一把,才没有使她直接落在地上。
银环又悔又痛地看着段樱离,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段樱离道:“银环,你现在看清三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了?不过你也不能再跟着我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想你能明白的。你身上应该还有些银子,你在客栈里休养几天,便用这些银子上路,自谋生路去吧。以后,不要再找三殿下,也不要再找我,不要再卷进来。”
银环的嗓子咯咯的响,泪水横流,她现在有很多话想要与段樱离说,只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玉铭找了客栈的小二出来帮忙,一起将她送到屋子里去,那里早已经置了火炉,这时候烧得红红的,还有一大桶热水。
玉铭将锦被替她盖好,“银环,等你手脚能动了,便好好的洗个热水澡,你放心吧,小二收了银子,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叮嘱完毕,玉铭便下了楼,上了等候多时的马车。
风雪夜中,马车辘轳地继续前行。
“小姐,你怎么知道,三殿下一定会认为您已经离开,而不在马车里呢?”
“他为人多疑,马车停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他反而认为马车里没有人是空的。因为他自信地以为,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玩花样,就算玩了花样也得赶紧逃。”
“小姐,你真是三殿下的克星,你很了解他呢。”
是啊,两世了,怎能不了解?
马车行了整夜,到了清晨时分,阳光暖暖和和的洒下来,一切都又活了。段樱离和玉铭下了马车,本来是想照照太阳,让身上多些热量,但段樱离低头便见脚下许多凌乱的脚印还有扔在地上的兵器及受伤倒地而亡的马匹。